林易秋覺得太多事想不通了。
據說到想不通事的時候千萬別勉強,應該徹底忘掉這件事,去找件輕松愉快的事來做,然后,再回頭來想,也許就突然通了。
于是林易秋決定去太醫院的公用書房看書。
書中雖無黃金屋,書也無如玉,但書能讓腦袋恢復正常。
林易秋到書房的時候發現劉承也在,似乎正捧著本醫書看得津津有味。
一愣,沒想到這個醫二代跩歸拽,但上進的嘛。
“看什麼呢?”上前問。
劉承將眼睛從書本上挪下來,看到是木意秋,欣喜道:“意秋同學,介紹本書給你,好書,寫得真好。”
說完,將手里的書大方地遞給了林易秋。
林易秋拿過來一看,封面沒了,但一看那悉的字跡便知是林懷仁-爺爺寫的。
之前也來過這書房,本沒發現爺爺寫的書,幾乎都是劉單合或者再之前的醫士們寫的。
“你這書哪兒找到的?”似是不經意地問。
“就那邊那個書架最高的一層,不過也是奇怪,封面怎麼沒了,幸好書是完整的。你要喜歡你先借去看,可是咱先說好,這本書我可還沒看完,就算看完也還要再看多兩次的,你看完了別還,直接拿給我。這書又沒封面,我怕下次就找不著了。”
林易秋心想,若是有封面怕是早就不存在了吧。
“唉,這麼好的書編者不能只寫了一本啊,我得再好好找找,就是不知道是何人所著,沒名沒姓的難找啊。”
林易秋突然心中一,問:“會不會是令尊寫的呢,我看這書里很多見解與那天在你家書房看到的書頗有些神似。”
劉承搖了搖頭,“我爹的書的確有些跟這本類似,但大多比較遵循傳統而失活潑,這本則不同,你仔細瞧瞧便知,先別說醫理方面的優秀了,但從那用詞潛句上便看得出著書者有一顆護小輩之心,說到一些比較見罕見病例之時,不管是從病史脈相舌相都分析得細致,對于咱們這種比較接真實病例的學生來說最是適用不過了。”
他說完,似乎還嫌不夠,走過來將那書翻到某一頁,指著某中一頁道:“你看,這里,他居然還講了一則小笑話,原本這種見的病看過一遍也是很快忘記了,可是因為這個小笑話,我覺得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忘記了。有趣,太有趣了!”
林易秋想起記憶里的林懷仁,他給小易秋講醫書時還常常講一些相關的小笑話來調節氣氛和加強記憶,這種潛移默化一般的學習的確很有效果,好多知識點一旦印進了腦子里就很難再忘記了。
想起林懷仁,便越發對他的死放不開。這樣一位長者,不能讓他死得不明不白。
翻了翻那書,也指著其中幾行道:“你看這里,這里的觀點就和我在你家看到你父親的某本書上的一致。你說這不是你父親寫的,但或許你父親知道這本書的作者是誰。”
劉承也湊近來看了一下,點了點頭,“的確如此,不過我父親的醫集大家所長,還曾得藥王親自指點過,就算是無意中有些雷同,也不一定就說明了什麼。”
林易秋暗自冷笑,怕是連劉承也看出來了,劉單合的書里有很多抄襲此書的地方,又想故做高雅,將行文詞句弄得晦難懂,遠不及這書里自然流暢,易懂易明。所以,弄巧拙并沒有青出于藍反而是西施效顰。
劉承打了個哈哈,“我要回去了,你回還是繼續看?”
林易秋猜他一定會忍不住回去問他父親這書的作者,便反將書塞給他,“這書既然是你發現的,你先看吧,我再去書架上找一找,說不定也能發現寶呢。”說完,徑直走開了。
劉承自拿著書離開了書房。
林易秋卻也真的在書架上找了起來。書架的管理員是一個戴白布手套的老人,見林易秋翻看了半天也沒找到喜歡的書,便忍不住走了過來。
“同學在找哪方面的書,我在這里打掃整理半輩子了,哪本書放哪里都清楚得很。”
林易秋著那老人,頭發胡子半白,沒有七十也有六十了,突然心中一。
“老人家可曾看到劉承剛才拿走一本書,那本就不錯,我想找本類似的。”
老人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劉公子拿走的是本殘書,連封面都沒有了,這位同學為何專要那種書?”
林易秋道:“書好不好不在封面,而是容,不是麼?”
老人眼睛又亮了一下,“我那里倒還收藏著那幾本沒有封面的書,不過劉院首對書房里的書要求嚴格,不能有破損,所以我并沒有擺上書架,這位同學若是喜歡可移步到小老兒的休息小間,小老兒拿給你看。”
林易秋點頭,“好,那就麻煩老先生了。”
那老人一邊領著林易秋繞到書房側后門,一邊道:“小老兒姓王,在這太醫院好久啰,天地雖小,也看盡人心啊。”
林易秋總覺得這老人有話想說,說不定會與林懷仁有關,不過,花無極也說過,這太醫院有各方各面的眼線,不能輕易表什麼。決定先按兵不,待看他如何。
書房后面是一個小院子,天井很大,大約是平時用來曬書的。后面還有兩間房,一間看著像寢室,一間是雜房。
王大爺將林易秋引到那間雜房外面,“里面有些,你在門外等我一會兒,我拿幾本能你。”
林易秋便乖乖等著,一會兒,王大爺果然拿了三本書出來。
“也不多啦,送一本一本啊。”他似乎極是心疼,又極是欣,臉上神復雜地著那三本書,了好一會兒才將書給林易秋。
“你看看,喜不喜歡。我可先說明了,若是不喜歡可得還我,我還寶貝似的呢。”
林易秋拿過手一看,這三本跟劉承剛才那本一樣,都是沒有封面的,再打開幾本,不用看容,是看筆跡,便能確定,正是林懷仁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