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秋最近苦惱了,早知道便不答應花無極送什麼親手做的禮荷包了,布拿在手上才知道,原來做紅不與做外科手更容易一些。
“唉,綠洲,你說我是不是特別笨啊。”終于,林易秋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商了。
綠洲掩笑,“讓小姐說自己笨還真不容易,不過,小姐其實做得已經很不錯了。我們都是從小開始學的,剛做那會兒把手扎得像篩子似的,針腳也不好,不是把花繡得合不攏瓣兒,就是把樹繡得伏地倒,可沒挨師父的罵,我記得當時是府里的老媽媽教我們幾個小丫頭的,不就罵,所以我們就算扎傷了手也不敢,了只會被罵得更慘。就這樣,我們還學了半年才算將花樣繡得像樣了些。可是小姐你看你這個,雖然還不算致,但已經是初學中最好的作品了。”
林易秋又將自己繡的看了看,“真的,你覺得我繡得好?”
“當然是真的,其實我現在倒是擔心,你拿這個給三爺,三爺會懷疑不是小姐你親手繡的呢,因為實在不像初學的的繡品。”
“哈哈,那不會,他那眼睛長在頭頂上,以為全天下的事都跟他耍個劍一樣容易,哪會想什麼初學和老手的區別。還有時間,那我再練習多幾遍,既然要送人,當然要送件好的。”
“小姐你還要繡啊。”綠洲著林易秋手指上新添的針痕有些心疼。
“繼續繼續,我現在發現這繡花還好玩的,要是學會了,以后送別人生日禮什麼的就省錢多了。”
綠洲額,搞半天小姐打的是省錢的心思。可憐的三爺啊,這通心機是白耍了。
不過,看著小姐認真地跟針線較勁兒,突然覺得,或許小姐對三爺是真的上心了,真真的上心那種。
“小姐,皇上說的一年之期眨眼都已經過去半年了,你說,你是期待著到時走出將軍府自由自在地開醫館賺錢還是留在將軍府做一個賢妻良母呢?”綠洲試探著問。
“當然是自由自在啊。”林易秋似乎想都沒想就口說出來了。因為咸妻涼母本來就不是追求的,就算嫁人,那也是沖著的覺去的。
“啊?小姐你真這麼想的啊。”
綠洲傻眼了,三爺啊三爺,別說綠洲不幫你啊,實在是幫不了了,總要以小姐的想法為主的。
以前擔心小姐離開了林府和將軍府的庇護沒辦法生存,現在才知道,小姐說要自由自在不是隨便說的,真的可以不用依靠誰就能自由自在地。而也喜歡這樣的小姐。
“小姐,不管你做什麼決定,綠洲都永遠支持你的。”
林易秋一愣,手往綠洲頭上一拍,“哎呀我的傻綠洲,你怎麼突然表什麼態啊?”
綠洲往林易秋懷里的撞,“反正小姐去哪兒綠洲就去哪兒,小姐可不能把綠洲給丟下了就。”
林易秋眉頭微微一皺,綠洲這是怎麼了?都說人說反話,難道綠洲跟林可卿一樣有了心上人了,想出嫁了?
想起前兩天大張著綠洲的眼神,聽阿橋說大張拒絕了家里的婚事安排,說想在京城里安家娶妻,莫非綠洲也是喜歡大張?可是綠洲不是一向只看花無度才眼睛發的麼?雖然這段姐弟估計是沒有后文,但大張和花無度,二者各方面都沒有相似點,綠洲會喜歡大張麼?
林可卿才十五就已經懷春有了自己喜歡的人,綠洲都十八了,在這個時代算是大齡子了,有了喜歡的人也不出奇。
于是,著綠洲問:“你是不是想嫁人了,有喜歡的人了?”
綠洲一愣,“小姐說啥,什麼嫁人不嫁人的,小姐都沒嫁,綠洲怎麼能先嫁。”
果然只是擔心先后問題,林易秋覺得是自己耽誤了綠洲了。
猜如果自己再明著問,綠洲肯定也不會承認了,不如再暗中觀察看看,若是綠洲和大張兩人真的看對眼了,就算是倒醫館出去也會全綠洲的。
邊繡著花邊似是不經意地問:“對了,綠洲,你覺得大張和阿橋做事哪個更靠譜一點?”
綠洲愣了了下,道:“阿橋想著多,點子也多,可是做起事來卻不夠認真,真要安排做什麼重要的事啊,還是大張更靠譜一點。別看大張話不多,可是穩重心細,還好學,小姐不知道,大張還想跟小姐學醫呢。”
林易秋嘻嘻一笑,“哦,哦,綠洲還了解大張的嘛。”
綠洲不好意思地低頭,“是他前些時候主跟我講的,原本我就想說什麼時候跟小姐提上一的,可是小姐一直事多忙來忙去的,我就沒顧著上,既然小姐現在問起來了,那倒是順便給個話,就大張那資質能學醫麼?”
林易秋心想,如果是綠洲你看上的人,別說大張這樣有點藥學底子的,就算是一窮二白啥也不會的都保證能教他樣樣通。“行啊,學醫雖然也靠悟,但老師很重要,小姐我可是一個不錯的老師。這樣吧,明天我先把幾本門的書給他看著,你讓他不懂的就來問我。”
綠洲一聽高興起來,“真的,那我明……不,一會兒就過去醫館跟大張說,他肯定高興極了。”
林易秋瞇著眼睛,綠洲能嫁出去了,小姐我也好高興嘀。
過了一會兒,綠洲還真的出門去了,說是去醫館拿點東西順便告訴大張這個好消息,林易秋心道,這麼迫不及待,那還真是有戲了。雖然心底里,總覺得大張還配不上那個可的小姐妹,不過這種事本來就沒什麼配不配得上的,只要綠洲喜歡,也覺得好。
綠洲出去了,林易秋繼續跟手里的那塊布較勁兒。
繡了好一會兒,覺得那個荷花還是沒繡好。
將手里的繡筐一放,唉,不行,就算繡好了也俗氣得很,不是想送給花無極的。
要送,就送獨一無二的。
看著布筐里一塊上次染的綠緞子,突然有了靈,繡工不夠來創意來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