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秋聳了聳肩,“嗯,的確,本小姐怕過誰呀。”
說完,已經抬步走,卻走得極慢,稍稍側著子偏向花無極小聲問:“這次來傳話的不是百靈,我打聽不到什麼,你可知道皇后找我來是為了什麼?”
花無極道:“據說是為了醫院的事,皇后似乎有意讓你做招收醫的主持,這樣下去的話,搞不好到時會給你一個醫院院首的做做。”
“啊?”林易秋這次真想掉頭跑了,“我父親連太醫院院首的都推了,我干嘛沒事再弄個來做啊。不做,我走了。”
“誒,你以為這是你家啊,想走就走。”花無極趕拉住了,“不想做也得等皇后開口了,你再拒絕。”
林易秋想想也是,總不能讓花無極替去拒絕。
這番拉扯落在了姬業的眼里,也落在了齊真的眼里。
花無極與林易秋并排走著,終于到了涼亭外面,花無極正要行禮,姬業一揮手,“免啦免啦,快過來與朕一起看太子抓魚。”
花無極略一遲疑,看了看林易秋,見本沒想行禮的樣子,笑了笑,直接走進了涼亭。
“微臣參見皇上皇后。”進到涼亭,花無極還是在帝后面前深深一拜。
“來人,賜座。”姬業很是高興的樣子,讓人將圓凳放在了自己的右下首的位置。
另一個張圓凳自然就放在了皇后的邊上,那是林易秋的。
林易秋坐了過來,齊真立即側頭小聲笑問:“你剛才在涼亭外跟花將軍說什麼呢,本宮可是見花將軍好生溫地勸你來著。”
林易秋見齊真主問,正要將自己不愿接什麼差事的事說出來,卻聽得水池上一片歡呼聲,“太子殿下抓到魚啦。”
姬業首先站了起來朝水池邊走去,齊真地站了起來走過去,林易秋了花無極一眼,也隨著走了過去。
小艇之上,只見一條活魚在太子的魚網里蹦,那魚上的魚鱗是灰青的,并非是觀賞強的錦鯉。
德公公笑著向姬業道:“皇上,你看,太子得了。”
姬業瞇了瞇眼睛,“好像比剛才那條小了點。”說完,又側頭問齊真,“皇后,你說呢?”
齊真掃了一眼,道:“剛才我還沒看清呢,那魚就已經跳進水里了,這會兒也辨不出來。太子看得最清楚了,他說是便一定是了。”
德公公也道:“對,太子對那魚印象深刻,一定不會認錯的。”
姬業又轉頭看向花無極,花無極立即拱手,“皇上,微臣才來。”
姬業哼了一下,“知道你才來。個個都幫著太子說話,以為朕不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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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易秋聽到他們這麼一對話便猜到了個大概。瞄了皇上一眼,見他明明是喜上眉梢,眼里卻藏著一憂慮。又了眼正在小艇上指揮著侍衛將魚從網里撈出來的太子姬明端,心里似乎明白了皇帝的憂慮來自何。只是想不明白,太子撈個魚而已,就皇帝擔憂了?
姬業有些悻悻地走進涼亭,齊真也隨其后。姬明端應該是由侍引去換服了,涼亭里只有帝后和花無極,林易秋四人。
姬業讓人上茶,笑著著林易秋:“林小姐可試下如今這茶,看是否比之前的好上一些。”
林易秋知道,這批茶是后來太師令人送進宮的,茶自然是好茶,只是卻不是正當途徑來的,真不知道這皇帝老兒得意個啥。
姬業又著花無極,雙眼瞇瞇,“剛才太子瞧見一條魚很是不錯,便親自去打撈。這好不容易打撈上來了,卻又讓它給逃了,所以太子這才撐著小艇下池去撈。花卿若早些來,換做是你,估計就不用花上半個時辰了。”
林易秋總覺得皇上這話里有話的,便搶了話來,“太子居然花半個時辰撈魚啊,太子可真是厲害了,要是我才舍不得拿半個時辰去撈魚呢。半個時辰夠我看好幾個病人或者半本書了。”
齊真掩一笑,“林小姐還真是個好大夫,什麼時候都想著看診或者看書。那是太子的孝心,太子要親自撈一條最好的魚給皇上呢。”
“哦哦。”林易秋天真地點著頭。
這一打岔,姬明端已經換了服走進涼亭了。
“來人,給太子上座倒熱茶。”齊真忙喊道。
搬凳子的太監有些困地著德公公求救,因為皇上的右下首已經坐著花無極,皇后的左下首又坐著林易秋,太子這位置該放哪兒才合適,這還真是個難題。偏偏皇后說賜坐,卻又沒說座要擺在哪里。
德公公微微皺眉,不過他畢竟是在宮里多年的老人了,很快便想到了,手指輕輕指著皇上對面的位置。
小太監如釋重負,趕將凳子搬了過去。
中間一張圓桌,五人圍而坐之,倒是沒有什麼不和諧的地方。
“太子剛才撈魚被濺了好些水,多喝點熱茶,千萬可別著了風寒。”齊真最是會熱場,見太子一落座便打開話題,“不過,咱們這有個現的大夫,倒是不怕了。”
說完便著林易秋。
姬明端突然明白皇后為什麼林易秋進宮了,不過他的目的卻是讓另一個人坐上皇后想讓林易秋坐的位置。
“母后忘了,秀林進宮前也學過醫,兒臣平時一些小病小痛都是在調理,你瞧,兒臣現在是不是比時健壯了許多。說起秀林的醫,不是兒臣吹捧自己的妃子,還真是不錯的,上次兒臣不是半夜里急腹痛急宣了太醫,可是太醫還在路上呢,秀林就用一劑藥將兒臣的病給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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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業了過來,“哦,秀林還有這等本事呢。”
“還不止呢,秀林和原先一起學醫的小姐妹們常常聚在一起討論醫,那激烈的場面可不比咱們男人在一起討論時政差。”
“這麼說秀林跟京中學醫的小姐們也悉?”
“自然,秀林原先是跟宮里的張姑姑學的醫,后來又得林國手指點,醫可比一般的大夫強太多了。”
姬明端說完就向皇后,“聽說母后要建醫院,秀林可是天天在府里贊母后英明呢,說大早該要有一個專門這樣的機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