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154章 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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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個人能怎麼想?就是腦子裡一直浮現出和他有關的畫面呀。

蘇梨有點懵,但這會兒氣氛實在溫馨,不想破壞,腦袋靠在楚懷安背上低低地說:“就總是做夢夢見你來接我回家了。”

說完話,楚懷安抓著蘇梨的手轉過來,目幽暗的看著,眸底蓄滿直白的火熱,灼得蘇梨不敢直視,卻又多避不開。

“我知道你很開心,但你把我的手抓疼了,輕一點好不好?”

蘇梨試圖轉移話題,聲音放得很,有點撒的意味,楚懷安手上鬆了點力道,目越發幽深,直勾勾的人無端端的有點害怕,然後蘇梨聽見他說:“阿梨,親我一下好不好?”

他的聲音略啞,充滿的慾念,蘇梨聽得耳,踮起腳尖親了他一下。

只是蜻蜓點水,蘇梨立刻撤離,楚懷安沒追過來,還鬆開了蘇梨。

“你別走,我讓人送飯菜來。”

楚懷安說完開簾子離開,蘇梨捧著臉站在帳子裡莫名,明明也不是第一次這樣親暱了,怎麼現在越來越容易臉紅了?

約莫過了一刻鐘的樣子,將士送了飯菜來,沒進營帳,只站在外面喊話:“夫人,將軍讓我給您送吃的過來。”

蘇梨開簾子,看見一個才十五六的年郎,他穿著將士的服,背脊直,咧出笑來,子應是十分活潑外向。

蘇梨側讓開:“進來吧。”

那將士忙搖頭:“末將不敢,將軍會死我的!”

“……”

楚懷安在你們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蘇梨一臉無語,接過飯食,見那年側臉忽然覺得有點悉,不由口而出:“十一?”

年笑得更歡,眼睛亮閃閃的:“夫人認出我了?”

果然是他!

他和初七初八不是說要回去管理七娘留下來的棺材鋪嗎?怎麼隨了軍?

蘇梨心底疑年已自發的解釋起來:“我現在改名蘇旬,初七蘇弦,初八蘇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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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改了蘇姓?”

蘇梨詫異,蘇旬一臉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將軍說夫人孃家沒什麼人了,夫人對我們三人有救命之恩,大丈夫當知恩圖報,以後我們就是夫人的孃家人,夫人若是不介意,以後我們三人便喚您一聲阿姐。”

阿姐……

蘇梨愣住,沒想到楚懷安會替安排得這樣周到。

尚書府垮了,蘇良和蘇玨心中記恨著,這有什麼呢?不是孤零零一個人,有他,還有三個弟弟。

永遠都不會是一個人。

心緒激著,蘇梨鄭重的答應:“好,以後我便是你們的阿姐。”

“蘇弦和蘇樓這幾日當值,沒時間來拜見阿姐,等過幾日得空了,我們三人再一起來給阿姐請安。”

“你們之前不是說要回隴西縣做買賣嗎?怎麼如今參了軍?”

“將軍說好男兒應該建功立業,跟著他我們學到了很多東西,我們想跟著他多漲些見識,七娘若是泉下有知應該也會樂見其的。”

蘇旬現在說話很有條理,舉止氣度也和一年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他能如此,別說七娘,蘇梨如今看見都覺得非常欣

說了這麼會兒話,楚懷安還沒回來,蘇梨有些奇怪:“你可知將軍去哪兒了?”

“剛剛我看將軍步履匆匆,看樣子應該是洗澡去了。”

“……”??

不是說好去人送飯菜過來麼?好端端怎麼突然去洗澡了?

蘇梨不解,蘇旬又說了兩句話跑去訓練了,蘇梨回營帳吃飯,飯食應該是特別開的小竈,香味俱全。

胡地的飲食和遠昭有很大的差別,許久沒吃到遠昭的飯食,蘇梨吃得有些停不下來,一不留神就吃撐了,楚懷安卻還沒回來。

撐得有些難,蘇梨決定到外面走走消消食。

剛走了沒幾步,就和陸戟打了個照面,陸戟手裡拿著一卷羊皮卷,不知是不是有事要找楚懷安商量。

猝不及防見面,兩人的表都有些意外,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只無聲的對視。

“嗝~”

蘇梨打了個飽嗝兒,最終劃破沉默。

陸戟走近了些,目的落在蘇梨上,良久開口問了一句:“回來了?”

“嗯。”

接下來又是沉默。

蘇梨不大喜歡這樣的氛圍,主找話題:“阿湛還好嗎?”

“嗯,在學堂唸書,很聽話。”陸戟說完覺得太寡淡又加了一句:“他很想你。”

“我也想他的,之前要走沒提前告訴他,他應該很生我的氣吧。”

“沒有。”

陸戟搖頭,再往前一步,想把蘇梨看得更仔細一些,楚懷安從旁邊斜進來,擋在兩人中間。

他剛洗完澡,頭髮還是溼的,帶著一水汽,徹底碎了蘇梨和陸戟之間的詭異氣氛。

“手上拿的是什麼?”楚懷安一本正經的問,把話題帶到正事上來,陸戟從蘇梨上收回目,把羊皮卷遞給楚懷安:“顧炤讓人從京城快馬加鞭送來的地圖和兵力部署。”

顧炤在忽韃邊待了五年,論對忽韃的瞭解,整個遠昭恐怕都沒有比他更清楚的了。

有了這東西自是錦上添花,楚懷安略加思索,拉著蘇梨和陸戟一起回了營帳。

蘇梨還撐得難,不由開口:“你們談正事我也幫不上什麼忙,正好我撐得難,讓我自己在外面轉一會兒消消食行不行?”

“在這裡待著。”楚懷安態度強,見蘇梨皺眉,又補了一句:“一會兒我陪你。”

“……”

霸道!過分!

蘇梨腹誹,卻也不好腆著臉發脾氣,只撐著腰在營帳裡轉來轉去,楚懷安和陸戟的心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竟然毫不蘇梨影響,攤開羊皮卷就自顧自的討論起來。

“胡地和這裡中間橫著一條數十里的荒漠,這是一條天然的防線,荒漠地勢平坦,沒有可以藏的地方,若是在這裡遇襲,傷亡會很大,我建議先有小兵馬進城攪城中防守,然後再大舉進攻。”

“攻完這裡,我打算以這裡爲第二據點,分四路深進攻,忽韃願降便降,不願降的話我也不打算留他的活口。”

楚懷安指著地圖上的忽倫王宮說,陸戟掀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最終沒有多說什麼。

蘇梨一邊走著一邊聽著他們的話解乏,想到之前在石發生的事,不自覺開口:“之前我被關進一個石,那裡有一個巨大狹長的壑,看況應該是胡人的兵煉造庫,有一天我聽見有異,像是他們在大規模運送武,是不是已經發現你們有了準備?”

“你還記得那個地方在哪兒嗎?他們打造的武是什麼樣的?還有其他信息嗎?”陸戟一連串的發問,蘇梨被問得有點懵,楚懷安放下羊皮捲走到蘇梨面前,頭也沒回道:“時辰不早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說完不再管陸戟,拉著蘇梨走出營帳。

楚懷安走得急,蘇梨不得不小跑著跟上,吸了兩口氣連忙開口:“別走這麼快,一會兒容易肚子痛。”

楚懷安停下,大掌很自然地到蘇梨腹部了一下:“難?”

“現在沒有,就這樣慢慢走就好了。”

蘇梨說著推開他的手,軍營里人來人往的,讓人看見多容易引起誤會,不知道怕是會以爲懷孕了!

知道蘇梨不好意思,楚懷安倒也規矩,沒再腳,陪著蘇梨溫吞吞往前走,有將士遠遠地看見他們,立刻兔子一樣躲得遠遠的,蘇梨不由失笑:“他們看上去好像都很怕你。”

“嗯。”

楚懷安平靜的承認,蘇梨還是不喜歡他天繃著臉裝老的樣子,湊過去逗他:“你剛進軍營的時候是不是被他們欺負了?不然現在怎麼這麼嚴肅?”

蘇梨本來是開玩笑的,沒想到楚懷安竟然詫異的看了一眼,似乎沒想到會想到這一層,蘇梨突然就笑不出來了。

他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逍遙侯,雖然老侯爺去得早,可先帝和太后早年對他是極寵溺的,他是在京都可以橫著走的小霸王,聲名遠播,突然空降到驃騎軍裡,定然會有很多人不服管束的。

面對質疑和爭議,他都是怎麼理的?

只短短一年多的時間,他要付出多努力才能在軍中樹立威信?

他擔心過得不好,著他的關懷,卻忽略了他過得好不好。

嚨像哽了一團棉花一樣難,蘇梨發不出聲音,只怔怔的看著楚懷安。

楚懷安被看得有些無措,擡手水潤的眼角:“放心,我不會兇你的。”

蘇梨低頭平復了下緒,主拉住他的手:“楚懷安,這一年多,你過得好嗎?”

“不好。”

他說,坦然直接,蘇梨鼻尖一酸,有些想落淚,卻聽見他繼續道:“你不在我邊,我怎麼都過不好。”

“……”

侯爺,我在很認真的跟你談心,你突然說人真的不算犯規嗎?

蘇梨抓起他的手細細觀察,以前他的手不說是十指不沾春水,那也是脩潤好看的,只有年時習武留下來的一點薄繭,哪像如今,他一雙手上佈滿了老繭,是常年習武練劍留下的。

陸戟練了二十來年,手上的繭也才比他厚一點,也不知道他這一年多對自己進行了怎樣嚴苛的訓練才變如今這樣。

蘇梨越看越覺得心疼,楚懷安被看得不自在起來,強行與十指相扣,把手背在後:“別看。”

手變得這麼醜,有什麼好看的。

形讓蘇梨想起當初纔回京的時候,莫名傻笑起來:“有什麼不能看的,當初我的手生了凍瘡,難看那樣,你不僅看,還讓我幫你肩膀呢!”

“……”

楚懷安臉一僵,想起當初自己做得過分,手:“以後我幫你肩膀,一輩子!”

“……”

侯爺現在的話真是隨口就來啊。

蘇梨暗歎,努力說服自己習慣這樣的相模式,不的轉移話題:“剛剛怎麼突然中斷議事了?是我說錯話了嗎?”

“沒有。”

楚懷安飛快的回答,夜風徐徐吹來,他把蘇梨往邊帶了帶,攬進懷裡:“你說的那個地方我會派人去查探,你不用管。”

家國大事,是七尺男兒該擔負起來的責任,這麼小這麼弱,乖乖待在他後就好。

“楚懷安,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好有魅力!”

蘇梨由衷誇讚,眉眼彎彎,綻放出崇拜的芒。

楚懷安嚨滾了滾,擡手覆上蘇梨的眼睛:“別這樣看著我。”

“爲什麼?”

蘇梨疑,脣上一疼,被咬了一口:“因爲我會覺得你在故意勾引我。”

“……”

呸!纔不是!我纔不是那種人!

在外面轉了小半個時辰,胃裡的東西總算是消化了些,蘇梨這才和楚懷安一起回去,一進去就聞到帳子裡有淺淡的藥香味兒。

繞過屏風,果然看見牀邊放了一個木桶,木桶應該是特製的,裡面的藥水咕嚕咕嚕沸騰著,水汽蒸騰而上。

蘇梨一看就知道這是給準備來燻蒸膝蓋的,不得不在心裡嘆一下嶽煙作的迅速。

蘇梨蹲在木桶旁邊研究了一番,坐到牀上準備開始嘗試燻蒸,一擡頭看見楚懷安拿著一個黑瓷瓶站在牀邊,滿臉寫著躍躍試。

“……你要做什麼?”

“燻蒸之前,要先按一刻鐘,我幫你。”

楚懷安說完坐到牀邊,不由分說的把蘇梨的放到自己懷裡,

“我自己來!”

蘇梨得面紅耳赤,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哪裡纔好,楚懷安不理,從瓷瓶裡倒了藥在掌心開就覆在蘇梨膝蓋上。

他掌心火熱,燙得蘇梨子一抖,溢出一聲悶哼,眼睛都紅了,泛著盈盈的水

“疼?”

楚懷安問,手上作越發輕,帶著哄的語氣低聲道:“別怕,我輕點。”

蘇梨咬著脣拉過被子擋住自己的臉,覺卻變得越發清晰起來,楚懷安的力道拿得比嶽煙還好,糲的指腹在上游走,麻之後留下滾燙的溫度,讓整個子都下來。

眼角浸出淚水,蘇梨有點想哭。

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人如此珍視呵護。

他的每一次按都好像落在心上,讓的心一遍又一遍爲他悸

完,楚懷安用帕子把膝蓋上還沒吸收完的藥水乾淨,又從木桶裡撈出一個吸收了滿滿藥的棉墊覆在蘇梨膝蓋上。

棉墊很燙,蘇梨被燙得瑟了一下,楚懷安忙按住不讓:“一開始是有點燙,忍一忍,別怕。”

不知是太燙還是藥氣蒸理,膝蓋泛起麻麻的刺疼,蘇梨終是忍不住哭起來。

幸好有被子擋著,保全了的自尊,避免過於尷尬。

“楚懷安,娶了我以後你會納妾嗎?”

“不會。”

“有比我更年輕漂亮善解人意的子投懷送抱你也不心嗎?”

“不。”

“那……”

蘇梨還想問什麼,楚懷安猛地把被子掀開,蘇梨一雙溼漉漉紅撲撲的眼睛頓時無遁形。

對視片刻,蘇梨嗷嗚一聲想要滾到牀裡面去躲起來,被楚懷安眼疾手快彈不得。

“哭什麼?”

楚懷安問,手抹去眼角的淚珠。

溼熱的浸溼指尖,把心臟也浸潤起來。

“膝蓋疼!”

蘇梨大聲說企圖掩飾自己的緒,楚懷安沒有懷疑,低頭吻了吻的眼角:“別哭。”

本來蘇梨的緒都要平復了,他這麼一說,不知道爲什麼了蘇梨的心絃,反而更加委屈起來。

那些曾經覺得理所當然應該揹負在肩上的事,充斥在腔,讓心臟和眼睛都變得酸脹,淚水控制不住的涌出。

淚水模糊了視線,蘇梨又覺得很丟臉,手捂住臉:“我也不想哭的,你不要看我,我一會兒就好了!”

楚懷安沒把蘇梨的手拉下來,微微撐起以免把壞了,安靜的等平復緒。

哭了好一會兒,蘇梨平靜下來,一張老臉燒得厲害,完全沒有辦法面對楚懷安,一手捂著臉,一手推了推他:“我眼睛有點疼,你幫我擰下溼帕子好不好?”

“好。”

楚懷安應著撤離開,蘇梨從指看他,見他轉過去,飛快的扯了被子將自己裹一團,滾進牀裡面。

楚懷安讓人送了熱水進來,自己端著熱水繞過屏風,看到的就是把自己裹蠶繭的蘇梨。

有些好氣更多的還是好笑。

他擰了帕子上牀,把蘇梨的腦袋從被子裡拉出來:“不是說了不要悶著腦袋嗎?”

剛剛哭得厲害,蘇梨的眼睛更加紅了,眼神飄忽著就是不敢和他對視。

楚懷安沒笑話,用帕子仔仔細細幫臉。

完在眼角吻了一下:“我知道疼,爲了我忍一忍好不好?”

“……”

侯爺,你的話多到犯規了!

蘇梨紅著臉不說話,任由楚懷安把自己從被子裡刨出來,重新撈出一塊棉墊蓋在膝蓋上。

做完這一切,楚懷安坐在牀上氣,蘇梨看他額頭冒出一層細的汗珠,有些愧疚:“你很累嗎?”

“不累。”

“可是我看你出了好多汗,我不會把它拿下來的,你要不要先去休息?”

蘇梨認真的問,眼睛微微睜大,裝滿誠摯,被這樣的眼神看著,楚懷安只覺得嚨發乾,幾乎要冒出火來。

忍了一會兒他起走出去,蘇梨趴在牀上繞過屏風看見他朝營帳外走去,不由好奇:“你去哪裡?”

“洗澡!”

楚懷安丟下這兩個字消失在簾子外面,蘇梨不解,下午他不是剛洗過澡嗎?怎麼這會兒又要洗?他們現在洗澡都洗這麼勤了?

事實證明,楚懷安洗澡不僅洗得勤,還洗得很久,蘇梨換了兩次棉墊,蒸得渾睡意席捲而來的時候楚懷安都沒有回來。

實在撐不住,蘇梨倒頭睡下。

而洗完澡回來的某人正筆直的站在營帳外面,蘇旬專門和人換班來這裡值夜,看見楚懷安站在外面立刻就想回去,卻被逮了個正著。

“跑哪兒去?過來!”

蘇旬苦著臉回到楚懷安面前:“將軍,你找我有事嗎?”

“今晚你該值哪兒的夜?”

楚懷安冷著臉問,語氣嚴肅,蘇旬直背脊,渾繃:“回將軍,末將該值西營的夜!”

“未經將帥允許,擅自與人換崗,明日扎馬兩個時辰!”

楚懷安嚴厲的宣佈懲罰,蘇旬自知理虧,也沒辯解,開口就要應是,被楚懷安捂住口鼻:“別人都睡了,不許高聲喧譁!”

主帥營帳周圍沒別人,他口中睡了的人只有蘇梨。

蘇旬一個勁的眉弄眼,示意楚懷安放開,自己已經明白了,楚懷安這才鬆手,蘇旬不怕死的湊過去:“將軍,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外面啊,服怎麼還溼了這麼多?”

楚懷安一個冷眼掃過去:“嫌我罰得不夠重?”

“我錯了,將軍,我立刻回去值夜去!”

蘇旬腳踩西瓜皮溜了,楚懷安又站了一會兒,完全的燥熱才走進營帳。

屋裡沒有點燈,但習武以後,他目力極佳,毫無困難的繞過屏風,走到牀邊坐下,一如那日在客棧,他守著蘇梨一樣。

燻蒸的藥裡除了活化瘀應該還有安眠的效果,睡得很,呼吸平穩均勻,讓人的心也跟著平靜下來。

楚懷安聽著,脣角微微上揚。

他知道他可能有點病了,因爲這一年半的分離,他對蘇梨有了超乎尋常的偏執和佔有慾念,他不能忍離開自己的視線一刻,也不能容忍任何可能傷害的事發生。

現在他覺得自己的病越發嚴重,他似乎只有聽見的呼吸才能安眠。

不,也許這樣也還不夠。

楚懷安手尋到蘇梨的手與十指相扣,許是不大舒服,蘇梨悶悶地哼了一聲,不滿的嘟囔:“楚懷安。”

心臟猛然劇烈跳,他想起當初在漓州,醉酒後將他認陸戟,但現在,連睡著後喚的都是他的名字!

心緒激,他住巨大的衝吻了吻的手背:“嗯,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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