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這麼一問,夜溫澤要多慌就有多慌,他希皇帝不會多想。
不僅是夜溫澤慌,皇后也慌。
皇帝要是不問,那麼這件事還有迴旋的餘地,皇帝都這麼問了,很顯然是同意了明卿的說法。
皇后是越想越氣,當初明卿幫忙牽線撮合的時候,還以為明卿對自己的兒子還有舊。
外加自己的兒子三番兩次的走,以為明卿是心了,現在看來的確是心了,了算計的心思。
什麼念舊,也不過是心算計罷了。
當即便聽皇後為夜溫澤辯解道:「皇上這事一定是巧合,太子斷然沒有那種想法!」
皇后說得十分篤定。
皇帝斜睨了皇后一眼,眼淚帶了幾分譏諷問道:「朕是讓你回話了?」
聞言,皇后心裏咯噔的一下。
知道皇帝這是生氣了,明明是為自己兒子辯解,現在卻了推波助力。
皇后心裏很是後悔剛才開口為夜溫澤辯解。
大殿的,文武百,以及皇帝邊坐在的德妃等人見皇帝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訓斥皇後面上有些異樣。
德妃則是除了面上的異樣,心裏更是痛快。
「是臣妾僭越了。」皇后說完閉在邊上。
皇帝冷瞥了一眼皇后一眼,向了夜溫澤。
被皇帝這麼看著,夜溫澤心裏很是慌,他該怎麼回答?
他要怎麼回答?
夜溫澤絞盡腦才想出一句為自己辯解的話來:「父皇,這一定是巧合,兒臣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
聞言,皇帝笑了笑,笑得很冷的問道:「你說的其他的意思又是什麼意思?」
聽著皇帝這句話,夜溫澤是力山大,他該怎麼回答?
夜溫澤想著下意識的瞥了一眼明卿,見明卿面上沒有什麼表的看著大殿的眾人,夜溫澤心裏那一個恨!
當初他還以為明卿這是在幫他,現在看來明卿本就是算計好了,要陷害他!
夜溫澤那一派的大臣,此時也不敢出來幫夜溫澤說話,畢竟剛才皇后幫夜溫澤說話就被皇帝給訓斥了。
他們擔心冒然幫夜溫澤開口說話,沒有幫上夜溫澤反而了夜溫澤的催命符。
「兒臣現在心裏十分惶恐,兒臣也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麼解釋了。」
夜溫澤思來想去才想出這麼一句能說出來的話,他話音落下,便聽白昭胤朗聲道。
「陛下,不如我們讓那下瘟疫的人上來問話如何?」
皇帝深吸了一口氣,掃了一眼大殿的眾人點頭允了。
白昭胤早就讓人在外面候著了,皇帝應允了后,便出去讓人帶著他抓的南蠻人回來。
被白昭胤抓到的南蠻人是一個絡腮鬍子的男人,格偏瘦,面黃瘦。
「這面黃瘦的,一看就是常年與蠱毒相伴。」
不知道是誰這麼說了一句,大殿的目頓時落在這個被白昭胤帶上來的南蠻人上。
「把你之前招認的在這裏複述一遍吧!」白昭胤瞧著絡腮鬍男子冷聲道。
絡腮鬍男子茫然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好半晌對著皇帝磕頭道:「燕朝皇上,求燕朝皇上饒了小人吧……」
求饒過後,絡腮鬍男子把他為什麼下瘟疫,怎麼下瘟疫的都說了一遍。
「我也是奉命行事,本就不知道是不是什麼謀,還請燕朝的陛下饒了我吧!」
絡腮鬍男子說著連忙對著皇帝磕頭。
這時,只聽皇后道:「你這麼招認了,你回到南蠻還有活路嗎?」
皇后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該站出來幫自己的兒子說話,但是要是都不吱聲了,那些支持自己兒子的大臣還敢開口嗎?
所以必須要帶這個頭!
果然,皇后話音落下,便有大臣出列幫夜溫澤說話。
「皇上,此事雖然已經是板上釘釘,但是微臣覺得跟太子無關,還請皇上嚴查!」
「微臣也覺得此事與太子爺無關,頂多就是巧合,還請皇上嚴查!」
「皇上,微臣覺得此時疑點重重,還請嚴查!」
……
有了一個出來幫忙說話的,見出頭鳥還好好的,剩下的爭先恐後,生怕自己說慢了。
明卿看到這一幕,挑了挑眉,這個時候幫夜溫澤說話的,應該都是支持夜溫澤的那些大臣們。
明卿數了數人數,好傢夥有三分之一都是夜溫澤的人。
「現在怎麼辦?」明卿低聲問夜羽冥。
白昭胤沒有一半職的,朝堂上也沒有什麼認識的人幫忙,現在夜溫澤這麼多人幫他說話,這件事怕是有點玄了。
聞言,夜羽冥瞥了一眼那個被白昭胤抓的南蠻人,低聲回明卿的話:「還能怎麼辦?就這樣辦唄!」
一聽這話,明卿滿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夜羽冥:「就這麼放過夜溫澤了?」
明卿說話有點激,雖然給夜溫澤牽線的事只是為了報復明素素,誤打誤撞而已,可現在人證證都有,按死夜溫澤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而且要是錯過這次機會,明卿可不覺得還有什麼更好的機會能對付夜溫澤的。
錯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夜羽冥見明卿這麼激,他知道這次對付夜溫澤的機會千載難逢,但是這件事發生的不是時候。
要是平常這件事絕對夠夜溫澤喝上一壺的,可眼下不行。
「你跟白昭胤還是把事想簡單了。」
夜羽冥說完,他給那些暗地裏支持自己的大臣使了一個眼,示意他們也該開口說話了。
夜羽冥暗示完,立馬就有人出來反駁夜溫澤他們。
「皇上,微臣以為這件事需要嚴查,至於跟太子有沒有關係,微臣相信證據會證明一切。」
「皇上,微臣也是這麼想的。」
「皇上,眼下我們與漠北人打仗,而國卻瘟疫蔓延,眼下又抓到了下瘟疫的南蠻人,儘管太子沒有跟南蠻人聯手圖謀,但是在皇上您病好的時候,南蠻人辭行是太子放走了南蠻人……」
……
此話一出,無疑是把夜溫澤再次按住了。
看著這個時候說話的這些大臣,夜溫澤目冷的向了夜羽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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