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陷沉思的葉亭暮,東方朔分析道:“往來大皇子三皇子之爭,在于暗,如今四皇子的出現,對于雙方來說都是一個契機。”
“若是你留在北氓,大皇子會出手,離開北氓,三皇子背后之人會出手,所以你接下來要面對的,則是如何在這樣的局勢下,安全離開北氓,在越千里,到達那九州,如此,危機方才可解除,小友和四皇子,才能得到片刻息。”
葉亭暮聽完,點頭,東方朔這麼說了,他自然是明白了。
如此看來,那鄴城祭之事,怕是與大皇子不了干系了。
東方磬竹被綁一事,莫非也與這爭斗有關。
一切看似是因送東方磬竹而引發的紛爭,其本質卻是皇室之間的奪權風波。
而自己無論如何選擇,也必將牽扯其中。
這般想來,送東方磬竹算是機緣巧合下的上上簽了。
因為搭上了東方朔這條線。
看來自己不日便將要離開北氓了。
若是留在北氓,大皇子的勢力要比誰那皇子大的多。
離開北氓,暫時卻只用面對兩位圣人。
無論如何選擇,好似都有風險。
但是若是陷絕境,東方朔定然會出手。
所以功到達九州京都,問題應該不大。
難的在于,如何在不用東方朔,便可九州京都,至于東方朔,要留著對付將來的王長生。
月明星稀,轉眼已是深夜。
二人這一談便是數個小時。
九州之態勢,葉亭暮也從這東方朔口中,再次得知些許。
哪些棋子可用,哪些棋子不可用都已了然于。
東方朔以命相搏,換的便是東方家千年平安。
至于千年之后,重新恢復質的東方磬竹定然能在這段時間圣。
那東方家哪怕沒了他東方朔,依舊可以屹立不衰。
這老頭雖然可恨。
不過對家族也算是盡心盡力了。
聊至后半夜。
一切明朗的葉亭暮握著東方朔給予自己的一縷真元。
“小友且拿著此,若是需要老夫手之時,可破開此盞,九州全境,老夫一日可至。”
葉亭暮鄭重的點頭。
東方朔又道:“切莫忘了你我之間的約定。”
“自不敢忘。”
“行吧,那今日便就到此,小友且回啊,不日許平安估計就能到北氓了,小友早做規劃才可。”
話至此,葉亭暮與東方朔道別,而后踏出此門,徑直離開。
他回著這半月居。
也許這是自己最后一次到這半月居了。
在與這東方老祖相見,怕已然是生死別離之時。
在他看來,東方朔雖然對東方磬竹心中有愧。
但是也算有可原。
這方世就是這樣。
你輝煌之時,比人把你捧的多高。
那你落魄之時,別人就會把你踩的多慘。
正如東方朔所說。
若是上蒼有德,他早生三千年,那定然會仙而去,庇佑家族,福澤萬世。
可是如今卻也無可奈何。
至于那牛霸天是否是大黑牛,其實他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他只是好奇,為何大黑未仙,卻與仙戰。
不過這也倒是能解釋,為何他甘愿做牛,跟著自己了。
也許他并非是低調。
而是有不得以的苦衷吧。
蒼天嗎?
也許這與道祖有關吧。
不過現在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大黑能否出手,如今了他能否在不用東方朔而安全到達京都的關鍵。
這次博弈拼的不在是自己的實力,亦不是智謀了。
而是武力值的高低。
圣者的對決。
天下為局,圣人為子嗎?
呵呵,那便來吧,我為家人,無懼。
他踩著月的,下了半月居的山。
半月居的竹稍上。
東方朔看著遠方。
眼中滿是深邃,與那遙空之月對。
“小友,希你我早日在相見,如此,我也能了自己的心愿。”
對他來說,活著并非他所愿,因為對他來說,這是痛苦的。
死了方才解。
特別是在每次看到東方磬竹之時,他更是會深深的自責。
奪他人之造化氣運,為自己續命,那人還是自己的重孫。
這對一個圣人來說是可恥的,特別是持劍者。
下到山腳之時,葉亭暮翻上馬。
策馬狂奔。
兩側樹影婆娑。
面頰遇深夜狂風。
發舞間,伴著駿馬凜冽的鬃。
不停舞。
風聲伴著四周蟲鳴之聲,充斥耳。
他的面容上卻滿是愁容。
眼中迸發出的,是時時刻刻的憂愁。
已經了風浪中。
那便是一波接著一波。
又怎麼能奢求,一浪過后,便在無浪呢。
要知道,這天尚未晴朗,風雨豈能歸于平靜。
................
忽而遠方。
一道人影立在大道中央。
漆黑的夜下,著著黑的裝。
魁梧的型,肩頭扛著一個加大版的狼牙棒。
葉亭暮面容一沉,連忙勒韁繩。
“吁......”
下駿馬止步,發出一聲嘶鳴。
葉亭暮躬審視眼前之人。
在心中嘀咕“超凡境四重。”
也就在此時,那人猛然抬頭看向他。
借著微弱的月,并看不清出他的模樣。
只能看到對方角的邪魅,與眼中的寒芒。
葉亭暮眉梢鎖。
此人是敵非友。
東方朔說的沒錯,看來那大皇子坐不住了。
自己還是大意了。
超凡境非他能敵,如今之際便是往回跑,方有活路。
半月居,定人不敢手。
他沒有憂慮,拉韁繩便要回。
而這時卻有一道聲突兀的響了起來。
“上云的書生,這是要去哪里啊!”
聲音帶著幾分玩味與冷,就這般了葉亭暮的耳中。
而葉亭暮也同時到了兩陌生的威。
他仰頭,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只見那樹梢之上。
一道倩麗的聲音就這般站在那樹梢之上。
微風搖曳著那黑的長袍與黑的發。
顯得格外神。
然葉亭暮卻愁容更甚。
“超凡境三重,又是一個超凡境。”
他冷著眸,低沉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在此攔路,寓意何為?”
“哈哈哈........自然是要你的命。”
葉亭暮手中握韁繩的手更了幾分。
側目看向林中。
只見又是一男子從林中走了出來,雙手還環抱著一柄長劍。
距離很近,葉亭暮看得真切。
不由在心中說道:“又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