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擎輕笑一聲,淡笑道:「李尚書不必多禮,這件事本王並未怪罪李公子,只是小瑾難免有些好奇,便忍不住參與了此事。」
話雖如此,但是李尚書仍然覺得有些愧疚。
他對李乘風沒有任何要求,他只希他的風兒能夠好好的活著,能夠開開心心的活著便好。
從前知道風兒活不了,他對他的管教便也沒有從前那般嚴厲了。
誰曾想,他竟然帶著秦王妃去停房查案。他先前還什麼都不知道,若不是這幾日王爺與自己商議要事時,忽然提起,自己恐怕會一直被瞞在鼓裏。
怪不得,這混小子前些天,天天外出,幾乎是不把尚書府當著家的地方。
李尚書心中這般想著,眼神凌厲,狠狠瞪了李乘風一眼,將李乘風瞪得有些不明所以。
了鼻子,有些無奈道:「爹,你瞪我幹什麼?」
「你說我瞪你幹什麼?平日裏你怎麼查案都沒關係,我就當睜隻眼閉隻眼,但你上次連累王妃差點沒命,難不你忘記了?這一次的案件明顯有圈套,你還帶著王妃往裏面跳下去,你是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李尚書越說越氣,怒從心底逐漸湧現,恨不得將李乘風再打一頓,方能泄自己心頭怒意。
李乘風有些委屈,「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怎麼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我要是知道,我……」說到這,李乘風突然頓住。
反應過來,他若是知道會有這樣刺殺,他還是繼續查案,至於葉瑾,他不知道會不會跟著自己繼續追查下去。
想到此,李乘風的目瞥向葉瑾,眼底還帶了些探究。
百里擎見狀,向前走了一步,擋在葉瑾前,將李乘風探究的目擋下,輕笑道:「此事也不能全怪李公子,刺殺一事本就是意料之外的事。此刻多加追究和責怪,並無任何意義。」
李尚書忙道:「秦王說的是。」
百里擎道:「當務之急,還是將這件案子的背後真兇查出來,才能杜絕更多百姓的傷亡。」
他本不追查此案,但是葉瑾前些日子與李乘風一起在停房查案,恐怕已經被那真兇知道了。
青碧這幾日在暗中解決了一波接著一波的暗箭,恐怕那人已經盯上了葉瑾,想要將葉瑾除之而後快了。
葉瑾聽見百里擎此言,猛地抬眸,向百里擎,眸中皆是驚訝與不可思議,「王爺,您?您決定要追查此案?可是您之前不是……」
想起此刻還在尚書府,面前還有李尚書和李乘風兩人,當即便將到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百里擎輕輕瞥一眼,眉眼之中有幾分依稀可見,「小瑾應該知道,這件案子繼續追查下去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那麼小瑾還願意追查嗎?」
葉瑾毫不猶豫的點頭,「當然。」
更何況,做人,做事都要有始有終。
當初這件案子本就因而起,此刻也應該因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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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知道會發生後來那些事,在當初還會一如既往的堅持下去嗎?
百里擎輕笑道:「既然小瑾想要堅持,那邊繼續堅持吧。小瑾是本王的王妃,小瑾有危險,本王又怎麼可能視而不見,置之不理呢。」
「所以?」葉瑾試探道。
「所以,本王決定,參與此次案件,幫助小瑾追查真兇。」百里擎挑眉笑道。
葉瑾忽然踮起腳,傾向前,抱住百里擎,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謝謝你,阿擎。」
一句謝謝,哪能抵得過此刻心中洶湧澎拜的激,只是當下,除了一句謝謝,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在說些什麼謝的話。
百里擎勾一笑,「都說了,你我之間是夫妻,本就該同甘共苦。只是我希日後小瑾有什麼決定,或者想做什麼事,能與我商量,不要背著我一意孤行。」
葉瑾抿,點點頭,眼中似乎有淚閃現。
百里擎鬆開手,葉瑾也從他的懷抱之中退出來,見李尚書與李乘風兩人裝作沒事人一般看向別,葉瑾有些害,臉頰有些緋紅。
百里擎輕咳一聲,將兩人的神思喚回,「李公子,這件案子,你是除了小瑾之外,接到最多的知人。關於新的,你可有什麼新的發現?」
新發現?
李乘風抿著,閉上眼睛,似乎是在回憶什麼。
許久,才睜開眼,說道:「這件案子,與之前秦王爺和二皇子鋒的那件案子,並無任何不同之,就連上都是一模一樣的致命傷。只是……」
「只是什麼?」百里擎追問道。
李乘風瞧了一眼葉瑾,見葉瑾沖他點頭,這才說道:「只是現在出現的這幾上的傷比之前更加嚴重,幾乎是慘不忍睹。王爺您能想像嗎?一個人在生命被脅迫時,還要到嚴重的凌,這未免也太過殘忍了。」
「我記得,我曾經在歷任案件卷宗上看到過幾個與這類似的案例,兇手幾乎都暴,且神失常,顯然是收到過什麼嚴重的刺激,才致使他們為殺人不眨眼之人。」
葉瑾點頭應道:「嗯,乘風說的這些案子,兇手幾乎都是窮兇極惡,無惡不作之人,只是卷宗上面對兇手的代幾乎寥寥無幾,很難判斷他們為何會這樣。我懷疑,他們會變這樣,恐怕真如乘風所說的這般,曾經過什麼刺激。」
「以此類推,這次的案子,凌為主,殺為輔。若是我的推測不曾出現失誤,這個兇手很有可能神有些失常,且有很高明的醫,更重要的一點是此人的份不低,有可能在你我之上。」
李乘風一怔,問道:「王妃此話怎講?」
神失常、醫高明可以推測,但是份極高,似乎有些說不大過去。
葉瑾不答反問道:「乘風可還記得,我們之前在停房中,從那死者陸仁的口中曾經找到過一塊有撕咬痕跡的破布,而正是因為這個線索被發現,所以我們才遭到了刺殺,且這線索也被完全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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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乘風點頭,「自然記得。」
葉瑾角一翹,眼底閃著自信的芒,「這就對了。你走後,我將那些碎布屑收拾了,送到了綉坊之中,綉坊的老闆告訴我,這些碎布雖然碎的不樣子,但是這些碎布的面料分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他說這些碎布的面料極為珍貴,幾乎是王公貴族才會使用的面料,他經常為那些人送面料,自然分辨出來了。只是他還說,這碎布的面料比應該比那些送往王公貴族府上的面料還要珍貴一些。」
「所以,我們不妨猜測一番,究竟是何人用的面料,能夠比王公貴族所用的面料還要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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