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間的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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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葉瑾與李乘風兩人大眼對著小眼,互相瞧著對方。

「這就是你所謂的新發現?」葉瑾抱著胳膊,淡淡問道。

今日葉瑾本在瑾瑜院中煉製草藥,卻忽然收到孟管家送過來的信,說是李乘風送來的,拆開信一看,也沒瞧見信上究竟說了什麼。

只看見五個大字。

「速來,停房。」

葉瑾還以為是案有了什麼進展,帶著阿宛匆匆趕來,卻沒想到李乘風竟然給講了個故事。

二十年前,長安城遠郊之外,曾有一戶大戶人家,這大戶人家是做醫藥買賣的,且這大戶人家的老爺還是個醫者,年輕時因醫而遠近馳名。

後來娶了個夫人,似乎是極為喜那夫人,但那夫人生來弱,這位大戶人家的老爺是給夫人調養便用了好幾年。

且這夫人不易孕,好不容易有了些許氣,竟然瞞著這位老爺,倒掉避孕藥,因此而懷孕了。

這老爺知道自家夫人懷孕之後,既是生氣自家夫人不,又是自家夫人對自己的意。

沒過多久,這位夫人便生下以為千金,為這大戶人家的掌上明珠,可惜了,夫人子弱,早早便去世了。

那老爺每日睹思人,沒過幾年,也撒手人寰了。

就剩下這兒守著這宅院。

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座宅院忽然起火,但是這宅院坐落在遠郊,距離太遠,等到長安城裏的百姓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

聽說那場大火將那宅院裏的所有人都燒沒了,那位小姐也不可倖免。

可憐,年紀輕輕,不僅失去父母,最後還丟了一條命。

「這故事與這件案子戚戚相關,怎麼能不算是新發現?」李乘風反問道。

葉瑾挑眉:「哦?這兩者之間有何特別關聯?」

李乘風雙手抱懷,將自己查到的東西一一告訴了葉瑾,「其實當年那場火,並未將這戶人家的所有人都燒沒了,至還有一些家丁都逃了出來,而先前的那位死者陸仁,他父親,原先便是這大戶人家的管家。」

葉瑾皺眉,疑道:「他不是孤兒嗎?」

李乘風點頭,「不錯,這陸仁確實是孤兒,從小無父無母,孤苦伶仃,那都是因為他的父母已經喪生在了那場大火之中,他們只來得及將自己的兒子救出去,再返回去救那位小姐時,便葬在火海之中了。」

「而且,我還查到,這些日子以來死的這幾個人,或多或都與那大戶人家有關係,要麼是其中一些家丁的後代,要麼便是當時僥倖逃生的家丁。」

葉瑾笑了笑,角雖有笑意,眼底卻是一片冷凝,顯然是沒料到,這件案子竟然會牽扯到二十多年前的往事。

「你是如何得知這些消息的?」

李乘風道:「一般這些無頭案件,像是火災啊水災啊等,京兆尹的案卷藏書庫中都有記載。我當時也沒想到要去查閱他們的份,還是那日在我們府上,秦王爺說的那番話提點了我。我這才發現了這其中的關聯。」

「不過……」李乘風稍頓,神有些猶豫,嚨口似乎有些猜測,只是不知該不該講。

「不過什麼?」葉瑾追問道。

「不過,我總覺得此事沒有我們看到的這麼簡單,若真如那天尚書府,王妃和王爺所言,那麼這背後之人與貴族皇室等掛鈎,又怎麼會留下這麼多破綻,專門安個錯,便能罰了他們。」李乘風著下,眼底有些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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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瑾道:「靠想像是沒有用的,我們不妨試著來推測一番,據結果來推測案發過程,說不定會有一些意外收穫。」

見葉瑾這副樣子,似乎是要「大顯手」?

李乘風笑了笑,耳邊傳來啪嗒一聲。

摺扇展開,輕輕搖著,「王妃但說無妨,我願聞其詳。」

葉瑾分析道:「首先,這些死者的致命傷都是頭上的五位,且這位被銀針刺得十分準確,甚至是其中力道都拿的極好,那麼便說明此人定然是一個用醫高手。恰好那大戶人家的主人也是個大夫,甚至是因醫而聞名,那麼有沒有這種可能,這位兇手的醫是這位大戶人家的主人所教?」

李乘風點頭應和道:「有這個可能,或許這兩者之間有更深的關聯,畢竟這醫並不是你想學便能找到一個好大夫教的。除非……」

他話還不曾說完,便已經想通了其中關鍵。

聽著李乘風的應和,葉瑾笑了笑,繼續說道:「看來李公子已經想通了其中關鍵,不過這究竟能不能確定,還是一個未知數,我們不放繼續分析。」

「其次,這些死者都是這大戶人家的家丁,或者是這些家丁的後代,那麼兇手的目的是什麼?是報復還是別的什麼?不過看著殺手段,便能到兇手的殘忍至極和怨恨至極,我想除了報復應該不做他想。」

「那麼,兇手為什麼要報復?為什麼要隔了二十幾年才想到要報復?這其中究竟是什麼牽絆住了兇手,讓兇手遲遲不曾報復?」

仔細想來,仍然有些細思極恐。

李乘風輕搖摺扇,心中似乎有了些許猜想,大腦也飛速運轉,額間便有細汗漸漸冒出來。

葉瑾瞥了他一眼,又說道:「這些問題,都是我們需要知道的,不過我有些好奇,當年那場火究竟是怎麼回事?是真的發生了火災還是有人故意為之?或者我們換一種猜想。」

「假設當年那場火是沒有問題,那麼兇手又為何要因為一場沒有任何問題的火災而在二十年後將當年府上的那些人殺?」

「假設當年那場火是有人故意為之?那麼這個人是誰?他為什麼要放火?我簡單猜測一下,若那個放火的人是兇手,那麼他放火的目的會不會是將這府上的人統統燒死?然而卻又在二十幾年後發現了仍然有人殘留在人世,便起了殺心,將這些人統統殺害。」

「只是,兇手為何選擇了這麼殘忍的殺方式?」

葉瑾條理清楚,一一分析,又一一展開問題,李乘風不自覺被葉瑾的分析帶進去,開始思考這些問題。

越是深思考,便越覺得這場殺人案細思極恐,甚至覺得他們兩人也是這場殺人案中的目標。

然而他更多的是對葉瑾的佩服和讚賞,有如此出眾的推理和反推理能力,只是單單學習了醫,實在是有些可惜了。

若是能夠幫著破案,定然能減破案時間。

李乘風道:「兇手的目的,我們不得而知。只是方才王妃所說的當年那場大火,我心中也有諸多疑問。不妨我們去那座被燒毀的宅子看看?」

「好。」

李乘風的提議,葉瑾毫不猶豫的應下了,即便李乘風不曾提起,葉瑾也想要去那裏瞧一瞧,說不定還能發現一些有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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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停房琢磨了半天,終於打算離開停房。

而在一旁守著的阿宛見自家王妃終於有要離開的跡象,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停房森森冷冷的,著實令人害怕。

但是王妃和李公子在裏面談論事作為一個丫鬟,只能在外邊守著,可是外邊森極了,努力剋制住心中的害怕。

見葉瑾走出來,心中那塊害怕的石頭終於放下,如釋重負。

走上前去,拽著葉瑾的袖子,跟在葉瑾和李乘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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