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唐言。
唐言提著包走出店鋪,角彎起的弧度漸漸收斂。唐言這個名字無論被丟在哪裏,都沒人會多看一眼。從小到大,接最多的,記憶最深的都是來自於眾人的嘲笑。一個出生或者不出生都無所謂的孩子,有誰會關心?
除了媽媽疼,就連那個給生命的男人,這些年也未曾真正關心過他這個兒的生活。只因為是個孩子,而在之前,的父親已經有了兩個兒。
這些年媽媽不止一次說過,言言如果你是個兒子,你爸爸一定會視你為珍寶。可惜命運並沒眷顧,是讓出生在這樣尷尬的家庭中。
怨天怨地,並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唐言自從懂事就明白,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雖然老天沒給一個好的契機,但唯一讓值得慶幸的地方,那就是上流著東方家的。
總有一天,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並不是唐言,而是東方唐言!
包里的手機在響,唐言看了眼來電號碼,臉頰湧起淡淡的笑,「二姐,怎麼了?」
「言言,你怎麼才接電話?」東方沁的聲音微有不悅,很快又被驚喜取代:「爸爸同意你來集團了。」
「真的?」唐言驀然停住腳步。
「真的啊,」東方沁也在笑,「我這幾天苦口婆心都在爸爸耳邊念叨,他不答應也要答應。」
唐言點頭,笑道:「爸爸最疼二姐了。」
東方沁抿起,眼底儘是得意,「不過這次爸爸很好說話啊,我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答應了,他說讓你下周一過來。」
「下周?」唐言擺出一副驚訝的語氣。
「對,你好好準備一下。」東方沁並沒意識到什麼,叮囑,「周一我們公司見。」
「好的。」唐言回答的語氣中始終保持激,「謝謝二姐。」
「我答應過幫你的。」東方沁握著電話,眼角有什麼閃過。倒是很期待,下周東方見到唐言會是什麼樣的表?!
掛斷電話,唐言深吸口氣,攔了輛計程車離開。看起來,爸爸很想拿下翡翠山的項目,還有兩天時間可以準備。
早上七點鐘,連憶晨徹底沒了睡意,赤腳走到窗邊。邊的男人依舊早泳,沒有這樣的習慣,只是站在窗前發獃。
明明今天是回自己家,卻從昨晚就開始失眠。心中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不是失落,也不是激,淡淡的複雜滋味縈繞在心間。
兆錫游泳上來,連憶晨已經洗漱完畢。穿了件短,下百褶款式的設計,能夠恰好襯托出的青春靚麗。
「我先下樓。」連憶晨瞧見他要去洗澡,急忙找託詞離開。現在但凡跟洗澡或者換服有關聯的活,都被這個男人弄的張不已。
的眼神躲閃,並且臉頰浮現紅暈。兆錫抿笑了笑,並沒為難,抬手在翹起的后了一下,道:「去吧。」
連憶晨狠狠瞪了他眼,這混蛋每天不佔點便宜都難是吧?!
男人洗澡的速度很快,傭人剛把早餐準備好,兆錫已經下樓。
「爺。」
兆錫拉開椅子坐下,接著箏也跑下來,「哥哥早,大嫂早。」
「早。」連憶晨挑起眉,看到箏神采飛揚的模樣,不問道:「箏箏的心不錯哦。」
箏紅輕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想起那天早上的尷尬形,連憶晨臉不自然的繼續找話題,「你要出門?」
「嗯。」箏點點頭,手指著上這件桃紅短,問道:「大嫂,我的子好看嗎?」
「好看。」連憶晨實話實說,箏白,穿這種絕對亮眼。
聽這麼肯定,箏暗暗鬆了口氣。端起牛,慢悠悠輕抿。
「跟誰去玩?」兆錫角含著笑意,語氣刻意放的隨便。
「朋友。」箏回答的也很小心。
「什麼樣的男友,哥哥認識嗎?」
「不認識。」箏咬著麵包,眼神不自覺游移起來。
到底箏也已經二十多歲,雖然這些年被兆錫保護的很好,但孩子像這樣的年紀,總會有些懵懂心事。連憶晨自然了解,但兆錫再怎麼明強悍,他都是個男人,這種青春飛揚的心事,他如何能會?
「你別管了。」連憶晨主說,這麼大的孩兒,兆錫總是管的太嚴,那以後嫁人可怎麼辦呢!
箏輕輕撅起,低著頭不說話。
妹妹從小格很敏,兆錫不想讓意識到什麼。他拿起餐巾了,掌心輕輕落在的頭頂,笑道:「哥哥就是隨便問問,只要是你的朋友,哥哥都不反對。」
「真的嗎?」箏眼底突然一亮。
兆錫點頭,神很溫和。最近這段時間,箏緒起伏剛剛穩定,而又是第一次主願意結朋友,他不想過多干涉,「真的。」
「謝謝哥哥。」箏瞬間開心起來。
不過箏心太過單純稚,兆錫終究有些不放心,叮囑,「不過你的朋友,要記得給哥哥介紹。」
從前他安排在箏邊的人,都是他可以信得過的,絕對不會給箏帶來傷害的人。
「我知道。」箏瞇起眼睛,出月牙一般的弧度,「等過段時間,我會把朋友帶給哥哥看的。」
「好。」兆錫勾起。
連憶晨雙手托腮,定定著他們兄妹的互,竟也跟著失笑。平時看著那樣桀驁冷漠的兆錫,卻也有如此婆婆媽媽的一面。他剛剛的模樣,既像是哥哥,又像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