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憶晨筷子夾起魚尾,含笑放在他的面前,「吃吧。」
「能不吃嗎?」兆錫蹙起眉。
「不能。」
連憶晨沉下臉,狠狠瞪著他。
男人暗暗吐了口氣,卻又不得不拿起筷子。他小心將魚皮揭開,夾起一塊魚使勁看,看完以後不放心,還用手指去剝開,生怕裏面藏著細小的魚刺。
「大嫂,哥哥不吃魚。」箏有些看不下去。
連憶晨笑著抬起頭,夾起一塊排骨放進箏的碗裏,笑道:「多吃魚好啊,聰明。」
箏咬著筷子,瞧見哥哥模樣認真的挑刺,不嘆了口氣,「可我已經夠聰明了。」
無視的的說,連憶晨繼續哄箏,「快吃,吃完大嫂跟你一起看書。」
「好啊好啊。」箏正想找個人分一下,瞬間低頭飯。
男人抬起酸的脖子,卻見對面的兩個人已經吃好飯,手拉手站起來,「你們吃完了?」
「對啊,」連憶晨眨了眨眼,突然出幫他出一魚刺,「你慢慢摘哦,不要著急!」
「怎麼還有?」
兆錫驚愕不已,他明明已經很仔細的看了,為什麼還有魚刺?
「哥,多吃點魚吧。」箏適時補刀。那意思就是說,一直崇拜的哥哥其實也不怎麼樣嘛,連個魚刺都搞不定!
「走咯。」連憶晨拉過箏,繞過邊的男人上樓。
兆錫很想把拉過來,在懷裏給他摘魚刺。可他越想越不服氣,難道他連個魚刺都擺不平嗎?上次被這東西卡到,這次他絕對不能重蹈覆轍!
陪箏看書聊天,一個多小時后,連憶晨才回到臥室。推門進去,裏面黑漆漆沒有燈。不是吧?難道這男人還沒吃完那條魚?
又或者,他又被魚刺卡到了?!
想著他那天被魚刺卡到的可憐模樣,連憶晨心尖抖了抖。嗚嗚嗚,早知道他的肋是魚刺,就不拿那個跟他玩了!
連憶晨轉就要下樓,突然腰間纏上一雙大手,將整個人又拉回去。
「唔!」
黑暗中,一雙犀利的眼眸直而來。連憶晨被他捂住,喊不出聲,但幾秒鐘后,就知道面前的男人是誰。
等平靜下來后,男人才把捂在上的手鬆開。
「你沒被魚刺卡到吧?」連憶晨擔憂的盯著他。
兆錫深吸口氣,角的線條繃。他傻兮兮坐在椅子裏摘魚刺愣是耽誤一個多小時,等他放下筷子的那刻才反應過來。
兆錫,你到底在做什麼?你瘋了吧!
「怎麼不說話?」連憶晨蹙起眉,見他沉著臉,心想他肯定又被魚刺卡住了。咬著,道:「哎呀,你傻啊,我就是跟你開玩笑的,不能吃魚你就不要吃嘛……」
的話還沒說完,男人的便已經落下來,封住的。
齒相依的那刻,連憶晨漸漸覺到他口中的魚腥味。驀然鬆了口氣,角不自覺的牽起來。兆錫,原來你也有犯傻的時候!
「我搞定了那條魚。」呼吸火熱間,男人的低語響在耳邊。
連憶晨咬著,「所以呢?」
對面那雙雋黑的眼眸令人心,連憶晨直勾勾向他,只見兆錫俯下臉,落向腰間的五指猛然一,「所以……你就慘了!」
慘了!
連憶晨全不由自主打了個冷,已經能夠預到自己的慘狀!
夜,夜涼如水。
臨近傍晚時,天了一陣雨,整晚都伴隨著涼爽的風。微風順著開啟的窗,縷縷吹拂進來,尤其顯得格外舒服。
在被子外面的泛起一層皮疙瘩,連憶晨覺有些冷,手將被拉高,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睡到半夜突然醒來,是被自己的夢笑醒的。睜開眼睛后,那個夢的容並沒記清,只能記住兆錫淺淺的笑臉。
今晚的夢裏,有他。
邊的男人呼吸均勻,他半側,長手長腳舒展開,睡相特別乖。連憶晨雙手托著下,黑亮的雙眸直勾勾盯著睡安穩的男人瞧。不敢開燈,生怕吵醒他。
今晚天,並沒有月。連憶晨只能更把臉湊上前,仔細盯著他那張臉。因為過度的靠近,男人輕輕呼出的氣息,淡淡噴灑在的臉頰。
一淡淡的薄荷氣息撲面而來,連憶晨勾起,指尖輕輕落在他的角。他的很薄,約著的嫣然,不嘆息,天生長著這樣的,不就是人犯罪嗎?!
再往上看,他的鼻子,眼睛,額頭,每一都很完,挑不出任何瑕疵。其實這段時間,已經近距離觀察這個男人很多次了。
不過那些所謂的『近距離』,幾乎都不敢睜眼,留在記憶最深的,最深的,只有他的火熱,他的強壯,甚至還有他的暴。
如此這般安安靜靜,心無旁騖的欣賞安城第一男,還是頭一遭。心雀躍,又帶著些微的甜。
但是連憶晨並不敢太過分,很快就收回手,不能再。這男人很敏,即使他睡著了,但他全依舊散發出令人畏懼的東西。
在被子的手腳有些發麻,連憶晨換個姿勢,整個人趴在床上,側過盯著他繼續看。眼角餘突然掃到什麼東西,下意識手勾過來,幾秒鐘后又紅著臉把那條小丟掉。
腰間和雙都很酸疼,連憶晨撇撇,聳著一點點往右,最終在他的寬大的懷抱里。睡夢中的男人並沒排斥,而是作自然的圈住擁他懷抱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