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燁的那張新方子果然有效，老皇帝不過喝了兩日，病就已經好了不。甚至他在覺自己子輕便之後，便迫不及待地上了朝。雖說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撐過整個早朝，不過已經可以親自理不事了。

老皇帝心裏十分滿意，迫不及待地想要更快好起來。

因為他之所以這般急切地跑去上朝，除了對權勢的迷之外，同樣也是在變相將自己已經好轉的消息告訴文武百，試圖震懾之前那些開始蠢蠢的人。

果不其然，早朝結束之後，朝中又掀起了一陣。只不過這種是在暗地裏的，各方勢力雖然能夠察覺到，卻都十分默契的沒有當面提起。

老皇帝眼線不，自然沒有錯過朝中的各種變相。甚至可以說，這樣的結果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蕭燁，你功不可沒啊！」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誇讚了。

自從蕭燁開的新方子起了作用之後，老皇帝便時常都在誇讚他，甚至還說等他的全好之後，一定要好好賞賜他一番。

若是換做太醫院的那些尋常太醫，只怕心裏早就已經樂開花了。只可惜蕭燁就不是北悠人，也並非真的是一心一意要在北悠穩坐神醫之名。老皇帝許諾的那些獎賞，只能當做他事的錦上添花，卻並非能夠讓他有多重視。

蕭燁算算時間，柳氏姐妹那邊也已經吹了好幾日的枕邊風了，估著太子也快要坐不住了，他也該再給對方加把火了。

「陛下謬讚了，微臣只是借用了前人的果，這才能僥倖研製出能治陛下病癥的方子來。」

蕭燁隨口應付了一下老皇帝的讚賞，然後趕在後者開口之前，將心中已經想好的說辭複述出來：「而且那方子雖然對陛下的病癥有用，卻不能徹底治。就算不用微臣說，想必陛下自己也能覺到，最近兩次喝葯過後的效果已經不太明顯了。」

老皇帝臉上維持了幾日的笑容這才終於消散了些，然後有些張地問道：「朕的確已經快覺不到藥效了。莫非朕的病只能好到這種程度嗎？」

他的病才好了不到一半，他才剛剛看到活下去的希。為何卻忽然又告訴他，他的葯已經沒用了？

老皇帝本來就很怕死，更何況如今還是在他剛剛開始好轉的時候忽然得知這個消息。此時的他哪裏還有當初穩坐高堂之時那樣運籌帷幄的模樣，驚慌的樣子甚至顯得稽可笑。

蕭燁的目標並不是他，至現在不是。

因此他也沒有故意要瞞著老皇帝，而是面不改地接著繼續說道：「請陛下放心。這方子雖然很快就會失效，但微臣已經找到徹底治您的辦法。只是其中有一種藥材太醫院的庫房裏沒有，旁人又不懂得採摘的手法，微臣需要親自出宮尋找。因此這才向陛下提及此事，陛下能恩準。」

他說完，話音頓了頓，然後趁著老皇帝猶豫的時候又補充了一句：「至於微臣離開的這幾日，陛下仍可服用現在的這張方子。雖說藥效已經所剩無幾，不過比起之前的那些來，這服藥還是要好得多。」

蕭燁出宮本就是去給他找治病的藥材，老皇帝怎麼可能拒絕。方才之所以會面猶豫，不過只是擔心他走之後沒人能守著給他治病。如今聽到只要繼續喝葯就不會再次惡化，他哪還會遲疑呢！

「準了！你一會兒直接去找劉全要出宮腰牌就行了。」

老皇帝這下十分乾脆，甚至都沒多問那種藥材是什麼。顯然他已經是十足信任蕭燁了。

有了老皇帝的口諭，又從劉全那裏拿到了腰牌，蕭燁順利出了宮。他心知眼下只怕有多方勢力正在盯著自己，於是什麼地方也沒去，而是當真毫不停歇地出了城門，直接朝著城外人跡稀的山上走去。

看起來，就像他真是為了給老皇帝製藥，這才不辭辛苦地親自出宮尋找一般。

眼下老皇帝好轉，朝中形勢不明，朝堂中人人都不敢輕舉妄。自那一日老皇帝親自上朝的過後，朝中便陷了一種十分微妙的沉靜之中。

誰都知道蕭燁出宮之後上一定粘了不眼睛，因此誰都不願率先冒出頭來。至於城外那座山，實在是人煙太了，他們的探子若是跟上去，很容易就會暴位置。

這樣這個原因，各方勢力也不知道是不是約好的，竟誰也沒有很上去，全在山腳下便打道回府，紛紛回到京城裏蹲著。

與他們相比起來，太子就顯得很沉不住氣了。

這幾日老皇帝不僅都是親自上朝，還而且還在一點點收回當初給他的那些權力。就好像他真的只是把那些東西暫時放在他手裏一樣，到了時間就要一點不剩地拿回去。

太子已經知曉了皇后的態度，知道自己說不他，索便沒有把這份不甘在面前提起。而是夜夜留宿在了柳輕輕和柳芊芊的房中，去聽們那些聲細語的安。

至於當初皇后讓他親自去把太子妃從太子府中接回來的事，他早就忘到腦後去了。

不過太子的心裏終日被不甘籠罩，一點兒也沒發現那柳氏姐妹在安他的時候，同時也一直都在明裏暗裏地放大他的不甘，慫恿他宮謀反。

這一日，太子下了早朝之後，照常去了柳氏姐妹的院子裏。

他到的時候，柳輕輕和柳芊芊正在院中不知道在聊些什麼，見到他來很是驚訝：「殿下今日怎麼這麼早便回來了？」

「老傢伙如今病好了一半兒，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為。我不用再去書房裏批閱奏摺，自然無事可做。」

太子的話中帶著些許自嘲。一邊說著，一邊隨手將柳芊芊攬懷中親了一口。

「不過這樣也正好，孤有更多的時間可以陪陪你們了。方才笑得那般開心，在說什麼？」

柳芊芊一臉地依偎在他懷裏，沒有急著回答他的問話，而是半推半就地說道：「妾有殿下這句話便足夠了，不用殿下一直陪著的。我希殿下能隨心所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向來甜，這樣的話早就說過不。不過只有今日，落在太子的耳中卻似乎別有深意，撥弄著他的心弦。

倒是一旁的柳輕輕，收了那隻五六的毽子，替妹妹回答了太子的問話：「方才妾和芊芊在說蕭太醫出宮的事呢。早就聽說蕭太醫那裏有不養的方子，原是想著找機會去求一張來的，誰曾想這還沒去呢，人家就已經出宮去了！」

一邊說著，一邊掩著咯咯地笑了起來，像是故意要拿這事兒打趣兒自家妹妹一般。

而柳芊芊也十分配合地赧地跺了跺腳，嗔道：「姐姐，你怎麼把這事兒拿到殿下面前說了！殿下要怎麼看我！」

太子急忙偏頭去哄：「芊芊在孤的眼裏自然是漂亮的，有沒有那些勞什子方子都很漂亮！」

他這話一出口，功又引來姐妹二人一陣笑。

只不過太子卻有些心不在焉的。他的思緒全都停留在方才柳輕輕說的那番話上了。

他這幾日心裏煩躁得很，一直沒去母后那邊。而先前又母后盯著父皇和蕭燁，他自然便沒有再另外派人過去。同樣的，他也並不知曉那邊發生的所有事。

只不過眼下蕭燁不在皇宮？那他是不是就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