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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一心要娶我》 第二百四十五章 皇帝駕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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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角扯出一個詭異的弧度,他的眼神被這火吸引,眼睛裏好像也在冒著熊熊火

「皇后,您還記得這裏嗎?」

齊王突然開口道,有些憐憫的看著坐在地上的人。

不等回答,他繼續說道:「當年我和我娘被扔到這裏自生自滅,冬天宮裏的炭供應不上,我們自己伐竹子撿乾柴,忍下人的白眼燒火,凍得腳底手心都是凍瘡。」

「我娘去撿宮中下人不要的製荷包才能供得起我倆的吃食,平日裏別人送來的都是餿飯酸水,我本以為我經的這些,只是因為我娘地位卑微,我也想著跟能夠有一天出宮去,或是我長大了,做一個不寵的王爺也好。」

「後來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拜您所賜啊,皇後娘娘,是您暗中告訴各大總管為難我們,甚至我娘那年生了病那葯也是您半路扣下的吧?」

皇后回過神,憤恨地看向齊王,有些耶斯底里:「對!你娘就是個下賤胚子,在我宮中也敢去勾皇上,生下你這麼個孽子,我讓你們兩個活著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

話音剛落,那還帶有溫度已經生了銹的燭臺朝砸來,皇后的脖頸被劃破,流出鮮

齊王了怒。

「皇後娘娘既然承認了,那我也不必多說了,這次翠竹軒就當給您修養的地方,您以後就在此安心住下吧。」

齊王擺正好臉,又恢復了往常那幅淡泊樣子,對著邊的兩個嬤嬤吩咐道:「日後你們每日都要好吃好食的供著,皇後娘娘每日的皮之苦必不可,責罵刁難也要供應著,懂嗎?」

「齊王!你敢!」皇后不知道又從何生的力氣,朝齊王撞去。

只是還沒來得及進深,那兩個嬤嬤便已牢牢的抓住兩隻胳膊背到背後,拖了下去。

齊王輕輕地拍了拍角,有些嫌棄,臨走前,他又仔細的深深的看了一眼這翠竹軒,從門檻兒下面的土裏揪了一草,握在手心,離開了。

這兩日過得算是風平浪靜,老皇帝也在寢宮裏茍延殘,每日好葯不斷,可是病就是不見好,甚至連一直伺候得劉全從那天起也再也沒回來。

皇后那邊沒有任何消息,憑著老皇帝這幾十年的經驗和預,心生不妙,暗道此事怕不是已經失敗了。

屋裏燃著不知道什麼味兒的香,宮中侍奉的人是最習慣看人下菜碟兒的,前幾日即使老皇帝同樣癱在床上,屋裏用的一直也是金包帛的龍涎香,可是近兩日去換了不知道什麼味兒的東西。

皇宮是變了天了。

他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渾濁的眼睛眨了眨,吐出一口濁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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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宮的大門被推開,皇帝卻毫不在意,也不好奇是誰來。

只聽得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站在他床邊。

「父皇。」齊王今日鏤空雕花的金冠束著頭髮,一袖也綴著明黃緞邊兒,玄衫上綉著一條巨蟒正張開大口。

老皇帝抬眼去看他,這也是他第一次正眼看這個兒子,在他印象中齊王一直都是那個默默無聞聲母出生卑微,有些懦弱自卑的瘸子。

而現在他才發現這個兒子早已經變了樣,不知道什麼時候按自理治好疾。又學這副心機深沉的模樣,反過來對付自己,倒是很有一套。

「你來做什麼。」皇帝淡淡看了一眼,便扭過頭去不在看他。

齊王並沒有到被忽視,他已經習慣了老皇帝這樣的對他。

「父皇,你永遠是這樣,連一個眼神都不捨得給我。」

「小時候我明明是上書房最用功刻苦的,可是你卻從未包講過我一句,那個蠢笨如豬的太子只不過是寫了首詩,你便把他誇到天上。」

老皇帝終於開了口:「你說這些作甚。」

齊王搖搖頭,沒有回答,轉而自顧自的說道:「當初我娘親病未愈,皇后一直苛待我們,你不是不知道,但是你睜一隻眼閉隻眼從未過問,好,我不怪你,可是在臨死那天,下著暴雨,我跪到殿前求你,求你去派太醫給,你說了什麼?你說你要休息,便派那個太監來打發我,最後我眼睜睜的看著我娘死在我面前。」

「是你,見死不救!死了!」齊王神悲憤,對著這個曾經說一不二,高傲冷漠的帝王宣洩。

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齊王自嘲的笑了。

「說到底,你只關心你自己。」

「你這個病,也並非痊癒不了,這是蕭燁給你配的葯,想吃嗎?」齊王從袖口掏出一小瓷瓶,隨意的把玩在手上。

話音未落,老皇帝便掙扎著起,朝他看去。

沒人不害怕死亡,沒人不恐懼消失,像這種權力最高點的人,更是恐慌到極點,他們恨不得自己與天同壽,與日月爭輝,能夠永遠地將權力攥於手心,永遠地統治天下。

「葯……給我……」老皇帝用盡全力氣想翻,卻不了。

齊王把葯扔到了床腳邊,道:「我把葯扔在那裏了,你能拿到便吃,拿不到我也不會手,這全靠你自己了。」

老皇帝急的出了一冷汗,按照往常,他一個翻便能拿到那藥瓶,可是現在即使是用盡全力氣連起都起不了。

齊王無於衷,就像是瞧著一出猴戲一樣,既不手也不嘲笑,只是那樣靜靜的坐在凳子上看著。

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老皇帝終於能了些,他使了一個猛勁,一下子栽下去,狠狠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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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摔的眼冒金星,眼前一黑,覺天旋地轉。

出手努力朝瓷瓶夠去,卻怎麼也夠不到,想要往前爬也沒有了力氣。

不知過了多久,那枯瘦青白的手終於停止了抖,僵地立在地上。

那地上躺著的人彷彿一個破麻袋一般,再無靜。

齊王靜靜的凝視著,抬起手眼角,沒再看地上扭曲的人形,離開了寢宮。

一屆梟雄又如何?能征善戰馳騁疆場又如何?風流多瀟灑肆意又如何?遇到權力二字,百般不舍。到頭來,只剩一胚黃土都無人照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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