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睜大了眼睛，狠狠掙著，可是那兩個太監用力板著，他彈不得，不到一會，便再無靜。

蘇沐月沒有將匕首拔下來，又往裏使勁了，見太子毫無靜才作罷，的手上和上都被沾了些鮮，拿起手帕了手，隨意扔在地上，吩咐兩個太監把拉出去，這才回頭打量已經被嚇呆了的眾人。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的行為震驚了，包括蘇惜，不知道蘇沐月現在殺人竟然已經不眨眼睛，甚至還能笑出來，這個人難道瘋了嗎？

太子肯定是活不的，不過沒想到竟然以這種方式決定結束了命。不用多說，此番定是皇上示意，而他們此行宮，皇上那邊也未必不知道。

原來皇帝已經早早就開始提防了他們，如今倒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讓蘇沐月這個從中作梗留下他們，來做人質。

「阿月，你，你這是做什麼？」蘇洪遠喃喃出聲，眼神還有些獃滯，顯然是被剛才那一幕嚇到了。

「哦？父親您不是看見了我剛才在做什麼嗎？」蘇沐月故作態，反問道。

「今日我請各位來，不是跟大家商討的。而是我決定讓大家留在宮中多呆些時日，你們同意也好，拒絕也罷，這都是你們的事，只不過事實就是你們要留在宮中，懂了嗎？」

蘇沐月重新坐回主位，為自己倒了杯茶，細口啄飲著。

「阿月！我是你爹！你是我兒！」

「嗯。」蘇沐月繼續品茶，都沒抬眼。

「阿月，你不能這樣對我！」蘇洪遠害怕了。

蘇沐月停止了作，放下茶杯，茶水灑了一些出來，嘲諷的牽起角：「爹？當年你不分青紅皂白把我母親趕出家門，在我母親死後，你把我發配到鄉下莊子裏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你是我的親爹？」

「你考慮過我嗎？我作為一個嫡，從小就不能抬頭抬臉的做人，一直都在仰仗別人的鼻息，還被你瞧不起，甚至最後落的連娘都沒了，你在這裏跟我打親牌，是不是太晚了些？」

神激，面目有些猙獰，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裏閃著一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老虎。

「不……我不……」蘇洪遠低下了頭，聲音漸小，有些心虛的閉上了。

「蘇惜！還有你！」蘇沐月突然瞪向蘇惜，塗著蔻丹的指甲狠狠指向。

「你才是罪大惡極！你嫉妒我，恨我，所以就找了那些人那樣對我對嗎？」

「什麼？」蘇惜一臉不解。

「別裝了。」蘇沐月嘲諷地笑了一聲。

「你當初找了那些人侮辱了我，你這個蛇蠍心腸的人，現在你怎麼能冠冕堂皇的說出這些話呢？」

「你知不知道當初我有多痛苦，我只是一個姑娘，我為什麼要經歷那些，還不都是拜你所賜，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蘇沐月紅了眼，朝蘇惜吼道，這些日子每每夢中驚醒，回憶的都是那可怕的畫面，晚上睡覺總要點一盞小燈，不然午夜夢回，總會夢見那此生都不願意回憶起的畫面。

「蘇沐月！」蘇惜終於出聲打斷了，直接說出了的名字，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喊做嫻妃娘娘。

蘇惜目直視著蘇沐月，一字一句的說道：「蘇沐月，不管你信不信，我也沒必要瞞你，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蘇沐月不可置信的搖搖頭，有些站不住，向後連連退了幾步：「什麼？你說什麼？」

此時理智盡失，狠狠把指甲扣進手心，才能勉強維持住面上的平和。雖然自己向來和蘇惜不對付，互相憎恨，但是蘇惜的格知道，不管是耍詐施計該承認的都會承認，向來不會撒謊。

「不是你？那會是誰？我能得罪誰？誰會那麼殘忍的對我。」閉上眼，手心裏已經見了。

沒有人回答。

蘇沐月盡量平復著自己的呼吸，搖搖鈴鐺，喚回已經守在二門外的宮人。

「來人，帶他們下去，好生安置。」

蘇惜一行人被帶了下去。

諾大的房間，只留了蘇沐月一人，抬頭仰著雕刻了夜明珠的鎏金屋頂，眼角流出一行淚。

自己被那群人強迫，是自己這輩子的痛，甚至開始變得自卑敏多疑，他曾把這一切都賴在蘇惜頭上，併發誓此生都要和蘇惜，拼個你死我活，魚死網破不可。

「會是誰呢……」

發著呆，喃喃自語道。

孤嫁進皇家，大婚之日甚至皇上都沒有留寢……

沒有留寢。

對啊，他沒有和自己房花燭，他的眼神毫無溫，甚至有些厭惡自己。

厭惡。

那件事，齊王怎麼知道，齊王從哪裏知道的？從他還是齊王的時候便和自己在一起卻從沒有過自己一手指，甚至在二人獨的時候也可以維持著距離。

以前還認為那是齊王自己潔自好可到後來才知道，齊王本不是那樣一個君子，家中有事切有蔥房，可是為什麼偏偏對自己從不冒呢？

自己到底是做了些什麼，才會惹得人這樣厭惡？

他自認自己凡事以齊王為主去支持他，相信他本沒有得罪過他，那麼齊王對自己唯一的抵也恐怕只有那件事。

就是他做的吧。

以前的齊王，當今的皇上。

當初的事是他做的吧，是他找人糟蹋了自己。

原來是嫌棄臟啊，蘇沐月呵呵的笑了起來，在空零零的宮殿裏顯得格外詭異，笑著笑著聲咽氣堵，眼淚滾了出來，淚水暈花了今天的妝。

那緣分俊俏的臉龐由紅變蒼白，變得青白，一幽怨、極怒之氣使今日心打扮貌失去了原有的彩。

然後，嚎啕大哭。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對？

蘇沐月無助的捂住了臉，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笑話，像戲枱子上刻意逗人笑得丑角，虧每日打扮的花枝招展，日日學那賢惠溫的子去討好帝王，到頭來在他眼裏不過是跳樑小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