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清楚了皇帝對夜瑾存有的心思,九傾便不會袖手旁觀。
至,在離開瑾王府之前,不會讓任何人再對夜瑾不利。
吩咐了玄三一些事之后,九傾便離開了園子,踏上昭宸殿前的玉階,迎面一個男子從殿中走了出來,看到九傾的剎那間他腳步頓了一下,隨即側了側,微微垂首,沉默間卻是恭敬地讓九傾先行的姿態。
九傾看了他一眼,認出他是龍影十三衛中的其中一個,沒說什麼,舉步進了昭宸殿。
“方才那個人,是龍影十三衛之首?”
夜瑾正躺在榻上看書,見到來,放下了手里的書,淡淡點頭,“嗯。”
九傾走到他對面的矮榻上坐下,手給自己倒了杯茶,“有件事要跟你說一下。”
“什麼事?”
“你之前的判斷或許有誤。”九傾漫不經心地啜了口茶,語氣淡然,聽不出特別的緒,“你里的忘憂,應該不是出自太后和皇后之手,而是來自于皇帝的手筆。”
夜瑾聞言,表猝變,眼神冰冷,指甲不自覺地掐進了掌心。
“我讓人去查了查,此事應該跟太后無關。”九傾抬眼看他,“夜瑾,忘憂的余毒尚未完全肅清,此時若再有一次機會讓人對你下了此藥,你將真正生不如死,終其一生,只怕再也無法擺此藥的控制。”
夜瑾垂眼靠在榻上,卻繃得死,像是搭上了弦的弓箭,削薄的角死死地抿了一條直線,絕的臉上泛著不一樣的蒼白。
他的在抖,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絕。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艱,一字一句仿佛從齒中出來一樣,“你……還查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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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還沒有太多。”九傾搖頭,神平靜,看不出任何異常,“目前來說,最要的是你的子,我不希這些日子以來的努力功虧一簣,所以便讓人去查了一下。太后對你里的頑疾至今還有些一知半解,甚至以為你是在裝病,所以我覺得此毒與無關。”
“是嗎?”夜瑾自嘲地勾起角,終于有些無力地放松了子,垂下的眼底去了些許狼狽和難堪,以及更多的恨意,“所以你覺得,皇上如果知道我的忘憂已經無法控制我,可能會再次對我下毒?”
“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應該是這樣沒錯。”九傾猶豫了一下,“所以上次我們所說的,在你的弱冠禮上弄清下毒者是誰并予以反擊的計劃,只怕不得不放棄了。”
既然已經知道了真正的下毒者是皇帝,還有什麼需要弄清楚的?對付皇帝跟對付太后是不一樣的,那個計劃已經不再適用。
眼下最要的事,是該杜絕與皇帝的見面,以及離太醫院的人越遠越好。
“夜瑾。”九傾看了他一眼,“皇帝此時若是出了事,西陵朝局是否會發生?”
夜瑾聞言,幾乎立即就明白了話里的意思,不由詫異地抬眼,“皇帝邊衛重重,那個與皇帝形影不離的喻海,本也是個有的高手,你確定自己能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