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還剩最后一圈了,所有人全都拼了命的往前沖,整個六班里最拼的就是嚴懷宇他們三個以及李驍。
被撤銷了所有榮譽,這才落在了六班,但不代表的能會比一班的遜。
安遠道站在終點線上看著首當其沖的一班士兵們一一過自己邊,隨其后的就是李驍。
從新兵連剛進來一個月就能夠跟上一班的節奏,安遠道不由得暗自點了點頭,心里盤算著等這次的考核結束,李驍的績達到了一班的水平線就立刻把收進來。
不能埋沒了這樣好的兵。
“驍姐又和一班的一起跑到終點,真帥!”何佳玉還有小半圈,目遙著和一班的人一起過終點的李驍,語氣里滿是敬佩。
自從那次在實戰演練中和李驍分在一組,然后被給打敗之后,何佳玉就徹底淪為了李驍的崇拜者,一口一個驍姐的,整個班里的人都知道,何佳玉要是發瘋找人干架,李驍就是最好的解藥。
和并肩一起跑的施倩摳了摳耳朵,送了一個白眼,“驍姐驍姐的,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人家遲早能進一班,你呢?”
“喂,我上次打靶考核那是一時失誤才不能進一班的,這次絕對沒問題!”何佳玉滿是信心的說道。
為了能和驍姐在一起,這次豁出命去也要拼到底!
施倩干地笑了幾聲,“哈、哈、哈,最好是這樣!”
可那語氣里滿是不屑和不相信。
上次打靶考核何佳玉可是全班倒數,拳腳功夫厲害,但槍械上就是塊木頭,和班里的小胖馬翔一樣。
“都快點,馬上就要到時間了!趕給我滾過來!”安遠道看著跑道上稀稀拉拉拖著小尾的四五六班,雙眼一瞪,沖著他們吼了起來。
那幾個班的人一聽,立刻加快了速度馬不停蹄地就沖了過來。
其中在看到聶然沖過終點線的時候,安遠道特意看了眼手里的秒表,正正好好二十五分鐘踩點及格。
他揚了揚眉,這丫頭片子還真是發力不錯啊,在跑道上浪費了三四分鐘的時間,還能踩點及格,這績和一班的差不了多。
足以可見剛才所有人都在發力奔跑的時候,就沒使出全力來。
昨天在營長辦公室里雖然自己讓去了六班,但他也說過如果考核通過,讓進一班。
按照正常思路,此時此刻不應該像李驍一樣,拼了命的跑,爭取早日進一班嗎?
為什麼沒有這樣做?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決定,管呢!反正這次總算是落在自己手上了!
敢中途停下來,看他怎麼整死這丫頭片子!
等到所有人跑到終點之后,安遠道看了下整績,最晚的二十九分半,其實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畢竟新兵連五公里也只有二十二分,他們能這樣跑,真的是拼了老命了。
安遠道現在滿心滿眼都是找聶然的茬,所以對他們也不再要求去罰跑。
整隊完畢后,安遠道雙手放在后背,筆直地站在那里,指著六班的聶然和古琳就大喊了一聲:“六班的兩個給我出列!”
古琳心里一,覺得完了,這次要害到聶然了。
很是愧疚地看了眼旁跟著自己一起出列的聶然,殊不知自己才是無辜的那一個,要不是聶然昨晚就和安遠道給杠上了,就今天古琳急岔氣這件事本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安遠道走到了聶然的面前,冷聲呵斥道:“為什麼剛剛在跑步期間停下來。”
“報告教,剛才我跑步岔氣了,所以聶然替我做了緩解措施。”古琳生怕聶然被自己牽連,急忙將過錯攬在了自己的上。
可安遠道本來就是一心找聶然茬的,他當然不會搭理古琳的解釋,而是直直地看著聶然,等待著的回答。
在幫古琳的時候其實聶然就已經后悔了,本來自己昨晚賤暗地里了他一把,這安遠道這種格的人就已經不會放過自己,現在自己還留個把柄讓他,這不是自己撞槍口嘛!
但做都做了,懊悔也來不及了,這時候聶然只能大聲回答道:“報告教,我們并沒有停下來,只是原地跑步而已。”
安遠道還以為會說什麼好理由,結果……
他微微向前傾了傾,盯著慢慢地笑了起來,“所以你是覺得我設置的時間太長了,讓你有大把的時間用來原地跑步是不是?”
那聲音雖輕,可格外滲人。
有種暴風雨前的輕。
一旁的古琳覺安教要發怒了,于是急忙解釋道:“是我的錯,和聶然沒關系,聶然只是好心……”
“我有問你話嗎?”安遠道一下子厲聲打斷了古琳的話,那兇狠的眼神嚇得那姑娘整個人一,連頭都不敢抬。
聶然的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皺。
隨即安遠道又將視線轉回到了聶然上,冷笑著道:“你要是覺得時間給的太寬裕,告訴我,下次我可以給你單獨設時間,你覺得如何?”
單獨設置,擺明了是要折騰聶然了!
公報私仇,這個安遠道太賤了!
站在隊里的嚴懷宇下意識的就想要出列說話,剛要出去突然被一旁的喬維給拽住了。
只見喬維輕輕地搖了搖頭。
他覺得就憑著昨晚聶然把安遠道氣那個樣子,應該不會吃虧,反而是嚴懷宇這麼莽撞出去,倒是會讓事變得更加糟糕。
公然頂撞教,這一條可是大忌。
只見聶然抬頭看著安遠道,眼底也不見任何的畏懼驚恐之,抬頭地說道:“第一,我是在教設置的時間準時到達的,所以期間我做任何事都應該是我自己的權利。第二,如果說救人了我的錯誤,那麼我可以道歉甚甚至接懲罰,并且保證以后再有類似況,我絕對見死不救。”
的話不大不小,但又偏偏清楚的讓所有人聽到。
后那一百四十八人,忍不住齊齊倒吸了口涼氣,特別是一班。
安遠道出了名的狠辣殘暴,雖然訓練結束后他和那群兵們打一片,各種嬉笑怒罵,但在訓練場上向來被封為“安魔頭”三個字,而現在這個六班的兵居然敢這麼不卑不的陳述反駁,真是勇氣可嘉!
雖然是六班的,但是就憑著這份勇氣,他們覺得還是要為這個兵默默的鞠一把同淚,希不會死的太慘。
“如果教覺得這樣還是不行,那麼古琳你現在開始連續大氣五分鐘,你的急肋疼就會再次出現,這次我絕對不幫忙。”
聶然面無表地吩咐著,一旁已經被嚇懵的古琳以為安教真的是這個意思,連忙點頭道:“哦,好!”
接著就開始大氣了起來。
“你!”安遠道看旁的古琳真的這樣做,被噎得不知如何是好,一口氣憋在口鈍痛不已。
如此決絕的做法,連后路都給斷了,還能讓他說什麼?
原來是他來找茬,結果變了下不來臺了!
聽著古琳呼哧呼哧的息聲,吵得他腦袋嗡嗡嗡的疼,一聲怒喝,“閉!”
把古琳嚇得剛吸進去的空氣立刻下意識的吞進了肚子里去。
站在隊伍里的喬維聽到聶然的話后,角忍不住翹了起來。
看吧,就知道這姑娘不會那麼容易束手就擒。
整個場只聽到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安遠道和聶然之間的對峙讓氣氛變僵了起來。
“好了好了,既然這位新兵在指定時間到達,還幫助了戰友,其實也沒什麼錯,但是安教的意思是如果遇到這種突發況還是應該報告給教才好,不要私自行,只會延誤病的。”
一旁的陳軍看安遠道吃癟這還是頭一回,所以就站在旁邊看戲,這會兒見他僵在那里下不來臺,急忙過來做個和事老給他個臺階。
安遠道氣哼哼扭過頭去,不再繼續找茬。
這次栽了,還有下次,總有一天這丫頭片子能栽在自己手上。
陳軍對們兩個放了行,“歸隊吧。”
“是。”
“是。”
兩個人應了一聲后,又再次回到了隊伍之中。
“接下來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洗漱整理務,記住,十分鐘之后在食堂門口集合,遲到了沒早飯吃。”
陳軍一句解散后,隊伍里的兵這才稍稍松懈下來了一些。
“小然子,你太他媽帥了。”嚴懷宇第一個跑到了聶然的面前,給豎起了大拇指,言語間連稱呼都已經改變了。“想到剛才安遠道那張氣呼呼的臉,簡直爽斃了!要不是喬維那臭小子拽著我,我肯定幫你一起出氣,氣死那個安遠道!”
“你一走出去只會讓事更糟糕而已。”喬維笑著說道。
而從后面跑上來的古琳、何佳玉以及施倩也并肩和聶然齊齊小跑著。
“不愧是和我驍姐一起訓練的兵啊,夠牛氣!下次一起打一架吧。”
“聶然,你敢當面讓安教下不來臺,小心他背后對付你哦。”
古琳聽到聶然可能會因此和教杠上,不愧疚地道:“抱歉啊聶然,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和安教杠上。”
“怕什麼,小然子也不是第一次和安教杠上了,早在昨天警察局的時候就已經和安遠道杠上了。”嚴懷宇很無謂地替聶然擺了擺手。
“警察局?”
古琳不明白為什麼安教會和聶然在警察局,不應該是嚴懷宇他們被安教保釋出來的嗎?
昨天下午那通警察局的電話早已在部隊傳開了,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是嚴懷宇他們幾個,怎麼會莫名的扯到聶然上去了呢?
“是啊,哈哈你們是沒看到昨晚安遠道被聶然氣著的場景,簡直太棒了!我和你們說啊……”
嚴懷宇正打算繼續說下去,卻聽到一直沒開口的聶然淡然地說道:“還有八分鐘。”
這一句話頓時讓人醒過神來。
開玩笑,八分鐘刷牙洗臉理被子,還要跑去食堂,這時間哪兒夠啊!
人群嘩啦一聲全部散開。
回到寢室時,他們幾個就看到李驍已經把被子疊了個豆腐塊,正打算去刷牙洗臉。
“靠,驍姐你也太速度了吧!”何佳玉看到后,不住嘆了一句。
李驍的子沒聶然活潑,向來孤冷,所以并沒有回答,而是沉默地看了一眼聶然后,就往走廊盡頭的洗漱間走去。
“別犯花癡了,你家驍姐都刷牙去了,你連被子都還沒理。”施倩看何佳玉那雙星星眼,忍不住在腦門上拍了一下讓回神。
“靠,別打我腦袋,會變笨的!”
“你本來就不聰明!”
兩個人在來回打鬧時,聶然也已經很效率的將被子全部整理完畢,去走廊盡頭洗漱,中間又和李驍肩了一次。
短短十分鐘后,一百五十個士兵已經站在了食堂的門口,大概是早訓的太猛,肚子早已得前后背了,所以并沒有人遲到。
找不出茬的安遠道只能放他們進食堂吃早飯。
安靜的食堂里只聽到各種鍋碗湯勺撞的聲音,十分鐘后,在安遠道的一聲集合中,所有人瞬間放下了筷子,
聶然看著自己手里還剩下的那一口饅頭片,無奈的放了下來。
沒吃飽啊,混蛋!這個安遠道真是太沒人了,只給十分鐘,怎麼也要一刻鐘啊!
早餐結束后,安遠道的值班出也隨之暫停,所有人各班歸各班的教把人帶走,安排訓練。
“全都有,稍息!”六班的教季正虎從食堂門口走了出來,站在臺階上看著自己班的人員。
“早上我聽說咱們班的班長和一個兵當場頂撞了安教?”
聶然一聽,只覺得無語。
不是吧,還來?這件事是打算沒完了嗎?!
“班長和那名兵,出列!”
他一聲命令后,聶然和古琳兩個人又再一次的站了出來。
季正虎看著古琳邊的陌生面孔,想到昨晚營長親自給他打電話說有個新兵進六班。
六班,預備部隊最著名的差班,能不合格,每個人的格也怪異,一看就不是當兵的料,甚至還有走后門的!
當初季正虎是一千個不同意做這個班的教,他覺得本不應該開設這個班,簡直是侮辱軍人兩個字!
可后來要不是營長給他做工作,讓他好好打磨這些所謂的璞玉。
反正在六班也待了兩年,璞玉是沒看見,爛泥倒是多的很!
現如今又進來一個,還訓練頭一天就把一班的教給頂了,季正虎覺得肯定又是哪家大小姐仗著自家的背景在這里耀武揚威。
“你就是昨天新來的那個兵,聶然?”季正虎皺著眉頭打量了一眼。
聶然直了板,大聲回答:“報告教,是的。”
“訓練第一天就把一班的教給罵了,覺如何?”
媽的,這群當兵的有完沒有了,非要一個個車戰是不是?是不是接下來營長也要來問問,和安教對峙的覺好不好,爽不爽之類的?
聶然暗自咬牙默默腹誹著,面上卻一派淡定從容,“報告教,我只是實事求是的回答,并沒有罵人。”
果然牙尖利!
剛吃飯的時候陳軍還提醒自己說自己班來了個有趣的新兵,連安遠道都敢給釘子,這下還真是見識到了!
沉默了幾秒后,他這才一聲命令道:“歸隊。”
“是!”
兩個人重新回到隊伍里以后,季正虎這才看著整個六班命令道:“今天是星期一,老規矩,耐寒訓練,所有人向右轉,目標泥坑!”
泥坑?
聶然在新兵連里只訓練過小半個月,并沒有把部隊里所有的項目都一一訓練過,所以對于部隊里那些訓練項目并不悉。
但,當看到那個泥坑旁那把高水槍后,立刻明白了過來。
在前世也在基地里到過這種東西的訓練,只不過基地是讓他們大冬天站在冰冷的海水里,然后在用高水槍噴,誰要是倒下去,長就會對著那個人連續噴水,讓你在海水里爬不起來。
直到冰冷的海水將你的溫急劇流失,麻木得快要溺死的那一刻才會放過你,從而讓所有人都記住,不想死就絕對不能倒下。
比起那個的殘酷,聶然覺得這個好像還人化的,至溺不死啊。
所有人都乖乖的一個個跳了泥坑之中,二十五個人全部手握著手一排全部站好,等待著高水槍的洗禮。
然而等高水槍已開啟,水槍里的水噴出來的那一刻,聶然罵娘的心都他媽有了!
我,這他媽是泥水啊!
這水噴在上會因為泥附著在服而變得更加的重,本來上就負重了十五斤,現在再加上高水槍的沖擊,人極其容易倒地,又加上人和人之間有連鎖反應,一個倒地就會殃及旁邊的人。
果然部隊和基地里的那些招數都很變態!
在下著小雪的空曠泥坑里,帶著泥水的高水槍噴在每個人的上。
風一吹,冰冷刺骨。
有些有的能不合格的兵被第一記高槍的噴灑下就直接倒地。
季正虎看到那幾個人沒出息的坐在地上,怒吼著道:“起來!誰讓你們倒下的!快給我爬起
來!”
在他洪亮的聲音里,施倩死死地勾著何佳玉的手,哆哆嗦嗦地道:“這麼冷的天……凍……凍死老娘……娘了……”
旁的何佳玉嗤了一聲,“瞧你那出息!”
“你出息,有本事你牙齒別打啊。”施倩艱難地看了一眼死咬著不松口的,哼笑著。
“我哪里打了!我是牙,磨……磨牙。”
“最好把你……那口……牙都磨完,無牙……老太太……”
兩個人即使在泥地里還是不服輸的你來我往的拌著。
聶然邊握著的是李驍,只見一聲不吭的站在那里,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無論水槍怎麼掃,除了偶爾的輕微晃了下肩膀,就是不倒地。
但仔細看就會發現,的已經被凍得青紫,和自己相握的手正死死的抓著,那力道大很大,看得出的手已經麻木得沒有知覺,所以才會使出這麼大力氣,生怕手會松懈落。
原來也不過是在逞強而已。
聶然牽了牽角,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水槍上。
“都給我打起神來!”
“不許倒下!”
“站起來!”
在泥坑邊,伴隨著高水槍的聲音下季正虎洪亮的聲音響徹一方。
等噴了將近兩個小時后,終于水槍被關上了。
只不過,站在泥坑里的人一個個都變了泥人。
“休息十分鐘,等會兒在繼續!”
正打算爬出泥坑的那群兵們立刻被季正虎一腳給踹了回去,狠狠地摔在了泥地里。
那群人怕不上去,只能坐在冰冷的泥水里大口大口的息著。
季正虎看著他們一群蔫唧唧的樣子,就覺得他們孬的很,索走到旁邊去休息。
看到教走了,那群人總算是松了口氣。
“大冬天用泥水耐寒,到底哪個王八蛋想出來的,變態!”何佳玉抹了把臉上的泥,罵咧咧地道。
“承普通人不能承的,才是兵。”李驍聽到的抗議后,冷冷的對說了一句。
“驍姐說的有理!”心態的何佳玉聽到李驍接的話早就高興得不知道天南地北了,連連點頭。
“嗚嗚嗚……我現在肯定丑死了!一點都不喜歡當兵,太遭罪了!”人群里有人小聲泣地嘀咕了一聲。
旁的人急忙扯了扯那孩的服道:“別胡說,被教聽到你肯定要吃苦頭的!”
那孩扁著,很是委屈地道:“我說說都不行啊,這里還有沒有人權了!”
那些人聽到那孩兒的抱怨,都默默的不吭聲,六班里除了嚴懷宇他們三個是老人之外,其他人都是剛進來一個多月的新兵,是各個地方征集上來的,但卻在最后考核失利,不得已才被安排在六班的。
他們無法想象,六班的訓練已經這麼殘酷,一班呢?一班會如何?
那些人垂頭喪氣地坐在泥地里,覺得自己連六班的訓練都無法完,更別提想要進一班了。
唯獨靠在泥坑上的聶然默默地下服擰著。
何佳玉看到那樣子,以為是潔癖癥發作,好心地地道:“聶然,你別擰了,沒聽到等會兒還要再來嗎?你這樣只是做白工,浪費力氣而已。”
其實何佳玉本人不壞,只是好打架,對聶然也不存在對敵心態,作為同寢的新人,覺得還是要提醒一下比較好。
“是啊,別浪費力氣了。”嚴懷宇也在一旁說。
他對于這種高槍已經免疫了,被噴也不是一兩次了,所以此時正靠在沙坑上悠然自得的很。
只不過聶然并沒有聽他們的,還是低著頭自顧自的將服全部一點點擰干。
何佳玉看不搭理自己,也不找沒趣,反正提醒過了,接不接納就是的問題了。
“你這人怎麼就不聽話呢!”嚴懷宇看擰的用力,很是堅持,無奈的走過去幫一起擰。
聶然手小,加上剛溫的急劇流失,一點力道都沒有,反倒是嚴懷宇一個用力,泥水嘩啦啦的就下來。
“瞧你那小手,半天也不知道擰些什麼。”他把擰麻花條的迷彩外套遞給了聶然。
聶然看了看,然后笑著將服一甩,“啪嗒”“啪嗒”幾聲,沒有了水分的泥一個個變了泥坨掉了下來。
那掉水坑里的聲音讓眾人一驚。
“還不快點下來擰?”聶然看到嚴懷宇那呆愣的神,微微一笑地道。
既然這臭小子替自己擰服,那就禮尚往來好了。
可不喜歡欠人人。
“聶然,你好聰明。”反應最快的喬維當下就把服給解開擰了起來。
“哈哈,我也明白了!小然子你太聰明了!”嚴懷宇也趕忙將服給了下來開始擰干。
漸漸地,坑里的那群人都醒悟了過來。
水槍噴久了,服上的泥會增加重量,時間越長服就越重,那麼需要支撐的力也就花的越多,溫流逝的會更快。
所以聶然本不是潔癖發作,而是在減輕服額外的泥土重量!
回過神來的士兵們紛紛下了服開始擰水。
“不愧是和驍姐同一個新兵連出來的,就憑這個,以后咱兩打一架吧!”何佳玉也下服擰了起來,笑著對聶然說道。
“……”這已經是聶然聽到的第三次了吧。
這種每次都要求打架的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遠的季正虎一直暗暗關注著泥坑里的靜,在這一個月的訓練期間從來沒有人想過這個問題,沒想到那個姑娘才第一天就能想到。
難不這孩子就是營長口中的璞玉?
而同樣觀察著聶然的還有李驍,當看到聶然的舉時第一反應也以為是潔癖發作而已,可后來看悶聲不響的的一直擰服后,就覺得以聶然的格,不像是會怕臟的人,肯定有別的目的。
仔細一想后,恍然大悟之際,果然聶然已經開始甩服了起來。
第一天,才第一天就已經知道這泥水里的關鍵,而自己在這里已經待了一個月卻都沒有想到,只是以為這是砸單純的考驗他們的忍耐力。
突然間,有些明白當初在新兵連為什麼上面的人要求去做任務了。
“都擰完了沒,十分鐘休息結束!”季正虎不耐煩的舉起手槍又開始了第二。
整整一天,他們的服就沒有干過,耐寒訓練足足訓了一天,傍晚六點時分一個個渾像個泥人跑進食堂時被其他班圍觀了好久。
不過那時候他們已經顧不了什麼形象了,溫的大量流逝使得里所有的能量全部被消耗完,再不吃東西估計就真的要閻王爺那里報道了。
六班的人就像是狼撲食般的將桌上的東西一掃而空。
有過早上那一口沒吃完的饅頭片經歷讓聶然在晚上的時候也是發了狠的吃,要知道已經很多年沒這麼和人搶食吃了。
一頓晚餐完畢后,季正虎這才開了個恩讓他們回寢室洗個澡,然后再去大教室上軍事理論課。
規定是七點到,但六點半的時候基本上大家都已經坐在大教室,聶然過去的時候古琳連忙招呼坐在自己的邊。
正巧嚴懷宇他們就坐在古琳的后,一見到聶然來,立刻湊到了邊問道:“聶然,今天一天下來覺怎麼樣?”
對此聶然只說了一個字:“冷。”
這種耐寒訓練放在以前那當然不算什麼了,可現在這不及當年的一半。
為此以防自己生病,還特意在浴室里多沖了會兒熱水,順便熱自己全,將積在皮里的寒氣快速散發出來。
“哈哈哈,這麼點就喊冷啦?要不然下次耐寒訓練的時候你站我旁邊,我人比你高,可以替你擋,還有喬維和小胖,特別是小胖積大能幫你擋擋。”嚴懷宇聽到的抱怨后,笑著替支了招。
“是啊,我能替你擋會兒。”馬翔立刻點頭。
擋?聶然聽到他的話只是角勾了勾。
那高水槍一路掃下來,誰都避不開,除非在人背后,不然本沒辦法擋。
他們班人才二十多個,那坑大的橫排都能容得下他們,怎麼可能有機會在人后面。
見笑著并不搭話,低垂著好像在思索的樣子,嚴懷宇不問道:“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為什麼除了早上的早看到一班外,其他時間他們都不出現?”
今天一天下來看到很多班級的人路過泥坑,在做各種訓練,卻偏偏沒有看到一班的人出現。
還好奇方亮乖乖被安遠道訓練時的樣子,畢竟在新兵連的時候他訓練起來也是很嚴厲的。
“哦,這個問題啊,因為一班基本上野外作業多,這種基本訓練他們并不需要。”嚴懷宇替解釋著。
喬維盯著,一陣見地問:“你是想見方亮還是汪司銘?”
嚴懷宇一聽,馬上來了神,很是嚴肅地說道:“喂喂喂,小然子你不可以喜歡他們兩個哦,一班和六班向來勢不兩立的很!”
“是你不喜歡一班才對吧。”聶然無語地笑了笑。
六班和其他班不同,它于一個很微妙的位置,每年部隊都會把那些不及格的人清理出去,然后更換新人,可以說更新換代的特別快。
所以現在的六班基本上全是新人,既是新人由哪里會和已經屬于前輩的一班人勢不兩立,這人本就是借著六班的名義。
“反正你不可以喜歡他們兩個,你是我的人!”被中心事的嚴懷宇了自己的板寸頭,訕訕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不再繼續說話。
走在旁邊一直聽他們幾個說話的古琳在聽到最后那句話后驚悚地了聶然的角,小心翼翼地問道:“聶然,你和嚴懷宇是什麼關系啊?”
嚴懷宇在這個班里向來橫著走,一點當兵的樣子也沒有,私下里總是惹事,對人也不是那種熱熱乎乎的,但奇怪的是,他對聶然卻特別關照,而且從他們幾個說話的態度和語氣來看,好像認識了很久的樣子。
又加上剛才那一句,你是我的人!
作為小姑娘的古琳第一反應就是,聶然不會是嚴懷宇的朋友吧?
聶然一看就看出了心里的想法,笑著回答道:“戰友關系。”
戰友?只是單純的戰友嗎?
“可是,我剛才分明聽到他說你是他的人。”古琳皺著眉頭,小小地嘀咕著。
聶然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道:“你聽錯了,他說的是,我是我們班的人。”
“真的嗎?”
“嗯。”
單純的古琳就在聶然這種騙子老手中相信了自己幻聽這一事實。
聶然見還在糾結,笑著給轉了個話題,“等會兒老師來了,你幫忙替我擋一下,我小睡一會兒。”
上課睡覺?古琳驚慌地道:“不好吧,這個課到時候是要考試的。”
“沒關系的,我就瞇半節課,這樣才有神聽下半節的課,不然就要迷迷糊糊一整節課,我什麼都沒聽進去,更浪費。”
古琳想了想好像也對,睡半節課聽半節課,總比一節課都昏昏沉沉一個字沒聽進去強啊。
在不知不覺中,古琳的思維就被聶然這只腹黑給帶跑偏了。
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會幫你仔細看著的。”
多麼好騙的姑娘啊!
聽到信誓旦旦的保證,聶然笑著就倒在桌子上閉眼養神了起來。
說是睡覺,但在這種氛圍下哪能真的睡著,更何況還是第一天,等七點一到季正虎進來的時候,倏地睜眼,坐直了。
一個半小時的課程除了嚴懷宇和喬維這兩“老油條”之外,其他人全都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做筆記聽課。
弄得聶然就有些尷尬了,因為沒帶紙和筆,全程只能坐在那里盯著季正虎看。
因為前世的在基地里面臨隨時都要死亡的況下,磨練出了很強大的記憶力,所以本不需要帶筆紙這些東西。
可問題就在于當所有人都低著頭做筆記的人,就一個一不的,怎麼看都覺得態度不端。
好不容易等課程全部結束回到寢室后,何佳玉和施倩兩個人已經倒在自己的床上爬不起來了。
“終于今天的訓練全部結束了,累死老娘了,剛才我都快睡著了!早上那十公里跑加上一整天的耐寒訓練,簡直要死了一樣。”
施倩也躺在自己的床上,有氣無力地說道:“每次安遠道來給我們出都像是下地獄。”
只有古琳坐在書桌前低頭在認真的寫東西,過了一會兒后,拿著手上那份東西走到了聶然的床鋪邊上,說道:“聶然這是今天的筆記,我替你抄了一份,你拿去吧。”
正躺著閉目養神的聶然睜開眼睛,看到那份寫的麻麻的筆記,小小地揚了揚眉,隨即笑著接了下來,“謝謝班長。”
“不客氣。”
古琳甜甜一笑后就轉去臺洗服了。
等古琳一走開,聶然角的笑容就消失了,盯著手里那份筆記,眉眼沉沉,最終將那份筆記丟在了一旁。
十點,熄燈的號角一吹,整棟大樓的燈陸陸續續的全部都熄了。
聶然躺在床上,這一天的高強度訓練讓有種恍惚的錯覺,好像回到了前世剛進基地。
也是幾個人一間房,在這漆黑冰冷的夜里,每天都盼著自己可以逃出去,逃出去就有機會見父母親,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
可最終還是一次次的被抓了回去,懲罰,無休止的懲罰。
閉上眼睛,甚至能聽到耳邊自己當年稚的自己被倒吊著用皮鞭打的聲音。
那一聲聲……
夜漸深,整個營地里寂靜無聲,所有士兵們都深陷在了夢鄉之中。
“嗶——”尖銳的哨聲突然憑空響徹整個營地。
瞬間,兩棟男寢室大樓的燈立刻都亮了起來。
305寢室里的人頓時從床鋪上驚跳了起來。
“夜間急集合!”樓下安遠道的聲音再次傳來。
對面床鋪的李驍作利落的穿戴好,已經往門外走去。
“老娘在這麼被安遠道折騰下去,肯定要疲憊至死。”施倩聽到安遠道的聲音就哀嚎了起來。
何佳玉穿著子從床上跳了下來,催促著道:“你趕的,遲了又要罰跑了,安遠道那臭家伙肯定又是十公里起跑。”
“還好他一個星期那麼兩次,不然老娘肯定死。”施倩把鞋子穿好后,順勢還催促了把聶然,“趕的,在不下樓會死人的!”
“我一定瘋了,為了找個答案跑這兒罪!”聶然看著那群人往樓下沖后,忍不住低聲咒了一句后,從床上立刻跳了起來,快速的著裝后也跟著往樓下跑去。
短短五分鐘,原本應該在床上睡覺的士兵們此時全都穿戴整齊的沖向了場,快速的站在了指定位置上后,隨時等待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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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妹砸們因為小夏子最近萬更,所以更新時間就往延遲到了晚上了~!
小夏子手速慢,從早上要坐到晚上,又想盡可能的寫的好看點,不讓你們失,所以……希大家理解一下!~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