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珩一想到剛才聶然對自己說的那番話,不又皺了皺眉頭。
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那妮子接自己呢?
真是個棘手的問題啊。
想當年他第一次單獨做任務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的糾結過。
這個聶然真是他的劫。
李宗勇看他時而憧憬地微笑,時而懊惱皺眉,那樣子顯然是真格了。
只不過那小姑娘一看就不是那麼好收服的人,而且看檔案也才剛剛年,這兩個人的年齡可是差了十歲啊,三歲一代,這都三個代了,又加上這臭小子的份,也不知道到時候聶誠勝會不會同意。
唉……這臭小子的要追小妻,那可真是路途漫漫。
不過總算這臭小子也算是有了個寄托,至以后會為了那個丫頭,會更加珍惜起自己的生命了。
李宗勇的心里替他高興,但上還是不饒人地道:“行了行了,瞧你那以權謀私的樣子!以后走出去別說我教的,太給我丟臉了!”
霍珩醒過神來后,微微一笑地靠在了椅背上,“可我怎麼聽說,您老一直在外面夸我,還說我是您親手調教出的最得意的門生。”
被穿了的李宗勇咳咳地輕咳了幾聲,裝傻地道:“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唉……老了老了,都不知道了。那個……你現在告訴我這個所謂B計劃,想要我幫你干什麼?”
見自家的老師裝傻充愣著,霍珩也見好就收,跟著李宗勇就轉移了話題。
“也不干什麼,就是海盜猖獗,想讓你們預備部隊來清理一下。”
李宗勇一聽,那裝傻充愣的勁兒立刻就過去了,他皺著眉問道:“清理?海盜一被清理,那軍火庫不就要建造了?”
“我沒讓你們徹底消滅,就是打個游擊而已。一呢,檢驗檢驗咱們預備部隊的能力,二呢,把事再鬧鬧大,風聲了霍啟朗也不敢來。”
霍珩分析的頭頭是道,話語里全然都是為預備部隊和臥底任務著想的樣子。
可李宗勇畢竟已經人到中年,吃過的飯比霍珩吃過的鹽還多,怎麼可能會上他的當!
先不說這任務本來就不是他們預備部隊該接收的,就憑霍珩突然好端端的說要檢測預備部隊,也能知道,這臭小子心里又打起了什麼鬼主意。
“還有呢?”李宗勇悠悠地反問地道。
霍珩見李宗勇那神,知道自己心里那小九九被識破,笑著輕撓了下鼻尖,坦白了句,“主要還是想讓來個實戰演練,可以練手。”
李宗勇這下真是被他給氣著了,當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作勢要拿東西砸他。
“我就知道你臭小子不安好心!什麼檢驗預備部隊能力,本就是假公濟私。”
霍珩一見他拿著訂書就往自己上丟,雙手撐著椅子兩邊的扶手,干脆利落地一個扭起跳,輕松地就避了開來。
隨即又忙不迭的將東西撿起來,規規矩矩地把東西又放好,笑地道:“算不上假公濟私吧,只是讓上場練練手而已。”
“你來!還練練手……練手?!”李宗勇剛被霍珩的話給氣懵了過去,現在一聽,立即猛地回過神,兩眼發直地看著他,“你瘋了,真槍實彈讓練?”
“我相信可以的。”霍珩滿是自信又坐回了位置上。
李宗勇這下神變得嚴肅了起來,他搖了搖頭,一口就拒絕了,“不行!才進預備部隊幾天啊,就上場實彈演練,要是那群一班的老兵你讓我這麼做,我還能同意,可不行,我不放心!”
“又不是沒做過任務,兩次任務不都出的完了嗎?”霍珩看李宗勇如此毫無轉圜余地的拒絕,眉頭輕輕擰了擰。
他以為李宗勇的拒絕是因為聶然進部隊時間太短,貿然去做實戰會有生命危險,所以提醒著。
可沒想到李宗勇的神越發的嚴峻了起來,“你是不是被沖昏頭腦了!的兩次任務的確完的很不錯,可那是臥底任務,不同于這次的實彈任務,很多軍隊的專業訓練以及暗語都沒有好好參與過,你確定到時候在海島上別人的一個暗語手勢看得懂?”
霍珩神一愣。
很顯然他并沒有想到這一點!
因為從一開始,他好像就覺得聶然那妮子就像是個百寶箱,下一秒永遠都會帶他驚喜。
會用刀,會開槍,算計起人來更是毫不手。
所以他從來不認為,這妮子會有不懂或者是不會的東西。
可現如今老師和他這麼一說,他發覺自己是不是的確有些急躁了。
那妮子在新兵連的績他也曾經調出來看過,那三個月除了筆試勉強及格,其他的就和及格沒沾上邊。
但奇怪就奇怪在,最后一個月的能測驗卻突飛猛進,這種強大的發力連他嘖嘖稱其。
對面的李宗勇見他鎖著眉頭沉默不語,又繼續說了起來。
“更重要的一點是,這丫頭心野難馴,上次聽你說那次劉震公司的資料也是劍走偏鋒,要不是你當時在門外替擋了那麼一下,我想接下來肯定不會那麼順利,就這種子要和人合作,你確定愿意?你要知道那兩次任務都是單獨行,可現在是要團隊合作,雖然同樣是任務,可這其中可是有很大的區別!”
霍珩角的笑漸漸收斂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極有可能還是單槍匹馬來完這次任務?”
李宗勇皺眉,搖了搖頭,眼底滿是沉重,“不!我是怕,到時候會為了完任務,犧牲掉戰友。”
“這不可能!”
霍珩一聽到這個話后,下意識地就反駁了回去。
犧牲戰友?
這怎麼可能的!
那妮子就算再狠,應該不會對和統一戰線的戰友們下手吧。
李宗勇沉著臉,一點點的替他分析了起來,“你看這次的罰站事件,雖然的目的是在于將事鬧大,可當時說的話我覺得并不全是假的。站九天,這已是超過力的極限啊!一個連自己命都可以拿來搏的人,又怎麼會在乎別人的命,戰友這兩個字不一定會放在心上。”
這一番話讓霍珩的心里更沉了幾分。
的確,聶然拿命來搏已經不是一兩次了,從最先前的在洗手間為了得到衛薇信任而自愿當人質,差點被割斷大脈,到接下來被霍旻劫持,以及現在的不吃不喝不睡罰站九天,每一次都讓人心驚魄的很。
老師說的沒錯,一個連自己命都可以拿來賭博的人,又怎麼會心里有戰友呢。
霍珩第一次覺得,對于這個妮子他真的有種無力。
可轉而一想,自己不正是喜歡的狠和絕嗎?
每次都將自己向絕境,然后拼殺出一條路。
那種廝殺后倨傲地站立在硝煙彌漫的戰場里,渾沾染著敵人的,微勾起的冷笑,和嗜的眼眸流轉著人心魄的芒,那場景只是想想都能讓他怦然心。
李宗勇看到自己的徒弟眼睛里有著別樣的亮時,意味深長地說道:“雖然的心比一般人強悍很多,能力也肯定不會有問題,但這是一匹未經過馴服的烈馬,野十足,需要時間。”
霍珩眉頭擰了幾分,最后很認真地回答道:“給我一段時間,我一定可以改變的!”
李宗勇這是第二次見他有這種神,第一次還是在接下霍啟朗這個任務的時候,他也是用這種冷峻的語氣回答自己。
想當年從部隊里走出去的時候,他還是一個模樣稚的青蔥年,穿著一件白襯衫背著書包就這樣走了出去,現如今一看,當年稚的臉龐逐漸變得深邃拔了起來,舉手投足間也變得格外翩然貴派。
不知不覺都十幾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這場任務到底何時才是個頭。
李宗勇收了收有些跑偏的思緒,笑呵呵地問道:“聽你的語氣是真要在我這里做指導員了?霍啟朗那邊不會被發現嗎?”
“雖然有潛在的危險,但應該不會被發現。”霍珩想了想,回答。
他雖然得到消息后急忙趕了過來,但保工作做得還算不錯,就算霍啟朗起疑心,但找不到實質的東西,也不能對自己怎麼樣。
更何況,現在霍旻已經死了,他就剩下自己了。
沒有實質的證據,他是不會輕易對自己手的。
霍啟朗現在,非常需要他的幫助,而他也終于慢慢地開始滲進霍氏最核心的地方。
李宗勇聽他要留在預備部隊一段時間,不笑了起來,“哈哈,咱們部隊有你這麼一位鐵的指導員是莫大的榮幸啊,我想六班快要和一班并肩咯。”
和李宗勇又聊了幾句話后,霍珩就離開了。
……
聶然離開了李宗勇的辦公室后,就開始在心里默默盤算了起來。
原本想要借著被趕出預備部隊的機會,然后想辦法進聶誠勝的部隊去手腳,可現在原計劃全部被打,需要留在這里一年。
部隊的訓練倒是不怕,霍珩這家伙任務沒完,早晚是要走的,可安遠道怎麼辦!
聽他剛才在辦公室里的口氣,好像已經明白過來的樣子。
唉……都怪自己當時太有把握了,這才了口風,讓安遠道想明白了過來。
這下,一年的預備部隊生活肯定要比在新兵連彩很多。
這時候,突然有點想念方亮當教的日子了。
嘆了口氣,先回醫務室將東西全部整理收拾了一番,然后往305寢室走去。
正是午休時間,因為的一戰名,所以在樓道上走過時周圍的兵們紛紛側目看向,甚至有些還聚在一起地小聲討論著。
聶然很淡定地在們的注視下走進了305寢室。
“聶然你怎麼回來了?”古琳本來正打算趁著午休時間再去看看聶然,可沒想到剛出門口就撞上了聶然,不由得驚訝地低呼了一聲。
而正在寢室門口呼呼喝喝對著空氣打拳的何佳玉一聽到古琳說聶然回來了,立刻從臺外跑了進來
,一把勾住了聶然說道:“哇塞,你回來啦!你知不知道你的榮事跡已經傳遍了整個部隊了,厲害哦!罰站九天不服一句,你現在可是除了驍姐之外第二個能讓我佩服的人!就沖點,咱兩打一架吧!我到現在都還沒和你好好打一場架呢。”
本來正躺在床上午休的施倩在看到聶然后也從床上跳了下來,走過來時聽到何佳玉的話后,一把拍在了肩上上。
“打什麼打,聶然才回來,還沒康復,被你那一拳再揮進醫務室怎麼辦!”
何佳玉想了想,不由地點頭,“也對,那就等你徹底好了,咱兩打一場吧!”
說完后,就拉住了施倩的手,興沖沖地道:“既然聶然沒康復不能打,你陪我打吧,我手!”
別無辜抓包的施倩連忙甩開的手,“我去,你手你就劈磚去啊,抓著我干什麼!”
“來嘛來嘛,來一場嘛!”何佳玉死纏著的手就是不放,各種央求。
要是在半個月前,何佳玉這麼央求,施倩或許還會看心勉強考慮考慮,畢竟練個手消耗點力純當減了。
但那只是在半個月前,現在……不行!
完全沒有任何余地的就拒絕道:“走開,我才不要在你上浪費力!下午是那個閻王指導員的訓練時間,我還想保存點力熬過那魔鬼六小時呢。”
何佳玉討好懇求的表在聽到指導員三個字后,臉驟變,“什麼?下午是指導員的課?”
施倩淡淡地瞟了一眼,“你以為呢!”
“靠,那還是好好養神吧,他的訓練比起上次安遠道故意折騰我們繞山頭更狠,睡覺睡覺!”說著就松開了施倩的手。
“指導員訓練?”一直站在門口看戲,沒有說過一句話的聶然這時候在聽到指導員三個字后,揚了揚眉梢。
這部隊里應該……大概……也許……好像……沒有第二個指導員吧?
心里頓時覺到了某種不妙。
何佳玉聽到聶然出聲后,這才想起了的存在,對解釋道:“聶然你還不知道吧,這幾天咱們班來了個指導員,那訓練程度狠的呀!那個喬宇被的,不是用一個慘字可以形容!”
何佳玉說完后見聶然并沒有什麼反應,這才想起并不認識那個喬宇的妹子。
于是連忙補充道:“喬宇就是那個你不愿意像白癡一樣一圈圈陪跑的,也不知道指導員是不是故意針對,被罰得簡直慘無人道啊,也算是變相給你出氣了。”
一聽到是喬宇,施倩也從床上彈了起來,幸災樂禍地道:“何止慘無人道啊,我估計再等幾天,就要主申請調離了吧。”
“哈哈,說不定的!”
兩個人關于喬宇聊的很是歡樂,可聶然的臉卻逐漸黑了下來。
從剛才的對話里,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那個人就是——霍珩!
這人不應該回去做臥底的嗎?怎麼還要留在這里訓練啊?
難不……是臥底任務結束了?
按理說不可能啊,從上次在霍氏晚宴上就知道霍珩十幾歲就被送進了霍家,也就是說他從十幾歲開始就被安在了霍啟朗的邊,這說明這個任務非常艱難,哪里是這幾個月就可以結束的。
更何況他才接手霍氏沒多日子,這麼龐大的霍氏帝國想要從里面理出點什麼來,也是需要時間的。
既然這個可能不立,那麼他留在這里到底要干什麼呢?
“聶然這是軍事課程的筆記,前幾天你沒來上課,我都替你做了一份。”
正想著呢,就看到眼前突然出現了一本小本子,上面麻麻地寫了好多字。
聶然將思緒收攏,又看了眼邊正對著自己微笑的古琳。
這幾天躺在醫務室里的時候,古琳每到午休都會出點時間來看看,對于古琳這樣做,聶然雖然笑著說謝,但笑意從未達到眼底。
就像現在。
接過了古琳替自己辛辛苦苦做的筆記,然后微笑著說了句,“謝謝。”
古琳靦腆一笑,忙擺了擺手,“不用不用,你用得到我就很開心了。”
“我的呢,我的呢?每次你都給聶然寫,怎麼不給我寫啊。”何佳玉見聶然每次都有班長的特殊照顧,這下立刻纏上了古琳。
要知道可是非常、非常討厭上那個什麼見鬼的軍事課程。
覺得一切都應該以實戰才對,實戰才是王道!
但現在非要上什麼軍事課,那些一長串一長串的專業名詞看得頭都大了,每次一到上課就想睡覺,記得那些筆記到了課后一看,簡直想哭。
上面全部都是睡覺時,無意識地在書上花的線條。
現在看到聶然有這種VIP級別的待遇,簡直羨慕死了!
“你要是想要,我也可以給你寫一份的。”古琳看到何佳玉還是有些怕的,因為何佳玉總是喜歡到找人打架,古琳怕自己被盯上,所以笑得格外勉強。
聽到古琳也愿意給自己抄筆記,這些高興壞了,摟著骨齡就不肯撒手了,“哈哈,班長我真是死了你!我覺得咱們班長肯定是整個部隊里最好的班長了。”
古琳被勾著脖子,一聽到夸自己,心里立馬膽了起來。
好怕等會兒何佳玉會在后面補上一句,就憑這點,班長咱們來打一架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要哭了!
因為,本就打不過何佳玉,嚴格來說只有挨揍的份!
整個寢室里,李驍可以打敗何佳玉,施倩可以和何佳玉打平,聶然……以上次的那個腳力來看,最起碼也能打平,但只有古琳,完全沒有攻擊力。
所以每次看到何佳玉都是著墻面走,恨不得就此明!
“嗶——”突然間,寢室樓下響起了一陣尖銳的吹哨聲。
接著就是一道悉的聲音從樓下傳了上來,“六班所有人馬上集合!”
頓時,寢室里的幾個人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
施倩坐在床上,木愣愣地問道:“午休還沒結束,怎麼就集合了?”
勾著古琳脖子的何佳玉也傻乎乎地附和著,“就是啊,而且為什麼就我們六班的集合?”
這期間只有從未說過一句話的李驍從書桌前站了起來,拿起放在床上的帽子,一邊帶一邊冷冷地提醒了們一句,“快點下樓。”
接著率先走出了寢室。
幾個人就像是立刻像是被解了道一樣,慌地道:“哦哦,對,下樓下樓!”
連忙帶好帽子跟著一起下了樓。
只有聶然還站在原地,因為那道聲音對于來說,太悉了!
霍珩,他究竟要留在部隊干什麼?!
“聶然,你還不快點走嗎?”真要跟著大部隊一起走出寢室的古琳在看到聶然還站在寢室里一不的時候,不奇怪地問道。
聶然這才回神,帶上帽子,跟了出去。
從寢室大樓里跑出來后,卻正巧遇上了從隔壁一棟跑出來的嚴懷宇他們三個。
嚴懷宇一看到聶然帶著帽子跑出來時候,皺眉道:“小然子你怎麼歸隊了?你還沒好呢!”
“看你的臉不是特別好,別逞強。”喬維覺得嚴懷宇沒說錯,附和地說了一句。
就連不怎麼吭聲的馬翔此時也很是擔心地點頭,“是啊,要不然和教再請幾天假吧。”
聶然搖了搖頭,“不必了,我可以的。”
說著就快步朝著指定地點站好。
看到霍珩站在那里,神嚴肅地看著手中的秒表,等到最后一個人隊后,按下了秒表,淡淡地說道:“三分四十秒,不及格!目標訓練場,罰跑十公里,馬上執行!”
“又是十公里?我的天!”
隊伍里不知道是誰,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結果被霍珩給聽見了,他不罵也不喊,只是立刻又加了一句,“隊伍里有人說話,再加罰五公里。”
“……”眾人的眼神瞬間聚集到那個男兵上,恨不得用眼神把他直接給穿了。
一群人乖乖地馬上跑步朝著訓練場跑去。
霍珩的訓練和別的教不同,他不會喊也不會去罵,就只是很平靜地下達命令。
但越是這樣平靜,那些人就越怕,因為完全不知道霍珩的點在哪里,所以反而比平常完的效率要高很多。
聶然覺得自己實在是和這個預備部隊八字不合,第一次罰跑遇上了安遠道,第二次罰跑又撞上了霍珩,而且最倒霉的是,才進部隊就已經被罰了好幾次跑了。
也不知道何時是個頭。
跑了大概十公里左右后,隊伍的后面開始拖起了一條長長的小尾。
但聶然并未混在其中,而是在隊伍的中間段。
古琳看這麼一直跑,生怕的承不住,急忙跑到了聶然的邊問道:“聶然你沒問題吧?會不會覺得不舒服之類的?腳疼不疼?”
泡在面前的何佳玉聽到古琳的話后,忍不住吐槽了起來,“你當聶然是瓷娃娃啊,放心啦,能不吃不喝不睡站九天,區區十五公里,簡直不放在眼里好不好!”
“古琳,你將來做媽一定很完。”施倩由衷得說了一句。
結果鬧了古琳一個大紅臉,連忙解釋地道:“不是啊,我只是覺得聶然大病初愈,還差點得肺炎,一定要小心才行。”
“哈哈,看看咱們班長臉通紅的,害了哦!”何佳玉看古琳那小臉紅得要滴出似的,立刻調侃了起來。
“哪……哪有啊我……你們……”古琳臉憋的通紅,又急著要解釋,結果結結地說不出個完整話來。
聶然就像是個旁觀者在們邊,并不搭話。
忽然之間,在隊伍的最末端響起了一個孩子的尖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