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干什麼?”站在辦公室樓下的兩個站崗士兵一看到嚴懷宇他們幾個人從不遠走了過來,連忙呵聲制止地問道。
營長的辦公大樓可不是他們這些小兵可以隨便進出的。
嚴懷宇往前走了幾步,大聲道:“我要見營長!”
那兩個站崗的士兵見他們穿著迷彩服,肩膀上并沒有任何的肩章,一看就知道是訓士兵,于是急忙呵斥著他們離開,“營長正在工作,你們趕離開。”
離開?開什麼玩笑,他們跑得累狗,為的就是要見營長一面,怎麼可能會就此罷手。
嚴懷宇不退反進了一步,對著那兩個站崗的士兵道:“不行!這件事很重要,我必須要匯報給營長!”
站崗的兩個士兵聽到后皺著眉頭,即使是重要的事也應該是教或指導員來報告給營長,什麼時候到訓士兵來報告了。
這麼不合規矩的越級,這些頭小子也不怕被自己的教回去一頓練。
他們冷著臉,完全不為所的樣子,喬維都看在眼中,也跟著走到了嚴懷宇的邊,說道:“這事關一條人命,你們趕打個電話通報一下,不然到時候營長生氣了,怪罪你們。”
果然,那兩個站崗的人一聽,面面相覷地看了對方一眼。
就連嚴懷宇他們幾個聽到喬維的話也不驚訝地看了眼他一眼,但見他面嚴肅凝重的樣子后,頓時了然。
“沒錯!這可是事關人命的大事,要是報告晚了,出了事你們擔待的起嗎?”嚴懷宇連聲附和著。
兩個哨兵原本猶疑的心在他這番話后,徹底唬住了。
其中一個人急忙轉上樓通報。
“會不會太扯啊,萬一營長不信怎麼辦?”趁著通報期間,嚴懷宇走到喬維邊,小聲地問道。
其余人也趕湊了過去,同樣用一種很擔憂的眼神看著喬維。
喬維面很淡定地說道:“這至驚營長了,總比和這兩個放哨的站在門口爭執強。”
眾人頓時茅塞頓開。
嚴懷宇贊地點了點頭道:“有道理。”
一旁的施倩也欣賞地朝他的口拍了拍,“不錯啊,你還聰明的。”
看到從邊冒出來的施倩,喬維本來一驚,立刻想往旁邊躲去,結果還沒來得及呢,就被了一把。
這下喬維徹底僵在原地了。
他……是不是又被調戲了?
一晚上連續被一小姑娘調戲兩次,他男生的臉面都沒有了!
正當他心頭郁悶不已之時,只看到那名哨兵“噔噔噔”的一路下了樓,他抿著面剛毅。
站在門口的看著他沉默地一路小跑而來,心里立刻“咯噔”了一下。
嚴懷宇看著他的神,嘟囔著道:“完了,我看這臉不像是同意的樣子。”
“我也這麼覺得。”何佳玉也張地咽了口口水,真不想出師未捷先死啊,這要是還沒見到營長就又去跑一圈那實在是太慪了。
“不會是指導員事先已經和營長打過小報告了吧?”古琳這時也開口輕聲嘀咕了起來。
“我看難說,剛才指導員那一臉迷之淡定,說不定早就留了后手了。”
他們幾個人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那位哨兵跑了出來,然后站定在了門口,停頓了三四秒后,這才冷冷地道:“進去吧。”
原本等待宣判被罰的眾人們,一聽,愣了三秒。
進去?
那就是說放行了?!
眾人急忙回過神后,幾個人快步朝著里面走去。
“天,我剛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施倩走進大樓,看了眼還站在原地的哨兵,后怕得拍了拍自己的口,大了一口氣。
同樣張到一直于繃狀態的馬翔這時候也松了口氣,“這一招玩兒的可真懸啊,嚇死我了。”
“我也是,張得快不來氣了。”古琳贊同地點頭。
“現在不過是餐前小菜而已,等會兒見了營長肯定比這個更張更嚇人。”嚴懷宇一邊走一邊給后的小伙伴們做心里建設。
“你能不能別嚇唬人了,不知道我們已經很張了嗎?!”何佳玉一掌就拍在嚴懷宇的肩上,低聲怒斥道。
嚴懷宇本就沒防備,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掌給拍得又驚又痛,他捂著自己的肩膀,低聲地嗷了一聲,“啊!痛死了!媽的,何佳玉你個男人婆,下手怎麼比男人還重!”
“誰讓你嚇唬人,不打死你都算輕的了。”
“喂!什麼不打死我都算輕的了?你給我說清楚!”
喬維見他們兩個似乎有要開吵的跡象時,急忙指著走廊的盡頭的辦公室大門說了一句,“到了!”
剎那間,嚴懷宇和何佳玉兩個人熄火,暫停。
幾個人站在門口,來回深呼吸了幾下后,嚴懷宇果斷地敲了敲門。
只聽到里面一聲極其威嚴無比的聲音傳來,“進來。”
讓門外的幾個人心頭微微一。
出了嚴懷宇他們幾個之外,古琳們這群生可從來沒和營長說過話啊,可想而知那種心該有多麼的張。
嚴懷宇一把擰開了辦公室的門,清脆地喊了一聲:“報告!”
坐在自己辦公桌前的李宗勇看到嚴懷宇他們幾個后,沉聲斥道:“怎麼就事關人命了?你們幾個臭小子要是敢謊報軍,小心我可饒不了你們。”
聽到最后那句話時,何佳玉們幾個剛想踏進去的腳不由得滯了一滯。
反倒是嚴懷宇倒是一副豁出去的樣子,他覺得現在既然已經站在這里,開工就沒有回頭箭,于是著腰桿大聲地道:“報告營長,我們沒有謊報軍!”
“那好,你說說,怎麼就要出人命了?”李宗勇隨手將桌上的文件給合上,打算聽一聽他們的匯報。
“剛才在教學樓我們六班的人與一班的人發生沖突,結果指導員罰了我們六班的一個士兵閉。”嚴懷宇十分簡練的用一句話就把事給概述了。
李宗勇一聽,冷冷地反問了句,“沒了?”
嚴懷宇見營長沒什麼表,一時揣測其中的用意,乖乖地搖了搖頭,“沒了。”
結果,只聽到“砰——”的一聲,李宗勇猛地一拍桌子。
那巨大的拍桌聲音讓站在那里的幾個人忍不住軀微震。
“胡鬧!指導員罰犯錯的士兵閉是理所當然的事,怎麼就變出人命了!你們知不知道謊報軍這后果有多嚴重!你們是不是想在檔案上記一筆!”李宗勇對著他們就是一頓的怒斥。
嚴懷宇不服氣地梗著脖子道:“可是他是在無憑無據之下貿然懲罰的,而且罰得極其嚴重,竟然要關閉半個月!這在我們預備部隊里可從來沒有的事。”
“半個月?!”李宗勇這下愣住了,這臭小子要不要這麼狠啊,竟然罰人半個月閉?
萬一被關太久,那被罰的士兵心理出現問題怎麼辦。
不,不對,這臭小子手段是嚴苛了點,但還不至于對自己的兵下這樣的狠手。
思索了半響過后,他皺著眉問道:“那個士兵是誰?”
嚴懷宇見事有了轉機,立刻回答道:“是聶然。”
又是這個丫頭!
李宗勇這下算是清楚了。
這兩個人估計是鬧什麼矛盾了,所以這才有了這一場鬧劇。
李宗勇想著,以那臭小子對聶然的疼程度,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要知道當初得知罰站的消息,這臭小子可是擔心得直接從A市連夜開車過來,足以可見這臭小子是把聶然放在心尖尖上了。
李宗勇緩了緩語氣,說道:“好,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去調查的。”
說著,就揮了揮手,讓他們回去。
嚴懷宇他們幾個又不傻,聽李宗勇這樣說,擺明了就是敷衍。
就連何佳玉們幾個兵也看出營長截然相反的態度。
難不指導員真和營長提前打過小報告了?
而且看營長這樣子也是默認了。
這算什麼,互相之間的庇護?
心頭的那正義之瞬間將剛才被營長拍桌后的恐懼給驅散了,他們幾個人站在那里,一也不肯。
李宗勇低頭想要理事,卻見他們不愿意走,不住眉頭皺地呵斥道:“你們還站在這里干什麼?馬上就要熄燈了,是不是想違紀?!”
嚴懷宇站得筆,毫無懼地道:“抱歉營長,這事關我們六班的名譽,所以還請營長立刻馬上調查清楚,還我們班一個清白。”
幾次三番下來,嚴懷宇也學聰明了,每次替聶然說事不是被冠上不服從的帽子,就是被冷遇敷衍,所以這下他利用六班名譽來說。
整個六班,二十五個人,一個班級的集榮譽,他就不信,營長還能把這事兒敷衍下去。
果然,李宗勇被他這冠冕堂皇的話給噎了一噎,“嘿!我說你小子什麼時候有這麼高的覺悟了?”
“就在剛才!作為六班里資歷最老的兵,我覺得營長當初說的話沒錯,我們應該要給新兵們做榜樣,以實際行來告訴他們如何保衛六班的名譽。”
他一臉正的回答讓李宗勇氣得臉鐵青,卻又無可奈何的很。
畢竟新兵進部隊時,他的確是有說讓老兵做榜樣,告訴新兵們什麼做集榮譽和使命。
可沒想到這話卻被他現在用來反將自己一軍,這個混蛋小子,真是皮了!
他恨恨地怒瞪了嚴懷宇一眼,最終只能無奈地拿起電話,按下了線,沒好氣地沖著電話里訓道:“怎麼回事,你的兵都跑到我這兒來打小報告了,趕來一趟。”
也不等電話里霍珩的回答,李宗勇說完之后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沒過多久,霍珩就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看到這幾個人站在營長辦公室,也沒什麼反應,只是喊了一聲報告。
“聶然又怎麼了?”李宗勇當下也不和他繞圈子了,直接發問道。
“和一班的一名兵起了沖突,打了人,我罰閉。”霍珩是平靜的用一句話回答。
可就是他的冷靜是的嚴懷宇嚴重的不滿,“聶然沒打人!這件事本沒有證據證明聶然打了人,是指導員自己單方面的結論。”
霍珩面無表地看向他,“那你們有證據證明沒打人嗎?”
又來了,又回到這個問題上了!
每次到這里,事就會像是被打了死結一樣。
對于霍珩的一口咬定,讓他們憤怒卻又無力。
嚴懷宇很不服氣地道:“既然雙方都沒有證據,憑什麼只聽信一班的話,罰我們班的人?”
“就憑我是你們的指導員!你們只要在我手上一天,就必須聽我的,所以我命令你們現在立刻馬上回去睡覺。”霍珩的聲音沉冷的聲音一響起,辦公室的氣氛就凝滯了幾分。
他上那種低的氣勢,讓人有種不自覺就會臣服的覺。
嚴懷宇看到他那雙深邃而又冷冰的眼眸,只覺得心間一,但還是強撐著道:“可聶然明明就是無辜的!那個一班的兵的話百出,本不能相信!你讓一個無辜的兵關閉半個月,這也太過分了吧!”
霍珩對著嚴懷宇后的那群人淡淡地環顧了一圈,“相不相信是我的事,你們需要做的就是服從我的命令,執行我的命令。”
坐在位置上的李宗勇此時也點了點頭,“沒錯,部隊里講的就是無條件服從。”
在場的人聽到營長這麼說,不擰起了眉頭。
聶然明明沒有任何錯,卻也要因為一句無條件服從而被關閉,而且一關就是半個月。
如此的無理和獨斷!
難道他們不知道其他士兵看在眼里會心寒嗎?!
他們當兵是因為他們對于國家有著一腔的熱,所以才來這里進行嚴格的訓練,而不是遭這種不平等的待遇!
嚴懷宇雖然來部隊的目的并不是這些,但……遭遇到這些,還是會讓他憤怒。
他眼底的怒火越來越甚,像是有火在跳,他握著拳一字一句道:“如此*的服從,我是不會服的!”
“目標訓練場,跑到服為止。”霍珩丟下了這麼一句后,便轉過不再看向他們。
嚴懷宇死死地握著拳頭,惡狠狠地怒聲道:“跑死我們,我們也不服!”
然后率先就走了出去。
其余人看了眼營長,見他沒有發聲后,失和憤怒讓他們憤然離去。
此時他們的注意力已經不再是聶然被關后的求,更多是對于作為一名士兵對于部隊的失!
坐在位置上的李宗勇看到自己的兵帶著憤慨離去后,這才皺了皺說道:“半個月,這是不是有點狠啊。”
霍珩徑自坐在了李宗勇的面前,卻沉默不言。
“小兩口吵得那麼兇啊?”李宗勇看見他脖子上被聶然抓出來的印記后,不由得驚訝地道。
這脖子都傷了,應該是打起來了吧。
到底什麼事值得這兩個人鬧得如此大的地步?
面對李宗勇驚詫,霍珩對此只是擺了擺手,“沒什麼大事。”
“還沒什麼大事?你看看你的脖子,再瞧瞧我的兵,都犯眾怒了!你這是要攪得我這預備部隊不安寧啊。”李宗勇靠在椅背上,聽起來雖又責怪的意味,但臉上怎麼看都像是看好戲的樣子。
“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霍珩的臉此時也不怎麼好看,沉重異常。
“說實話,我不怎麼放心,你們兩個吵架把我的兵一個個折磨那樣,我心疼啊。”
看著李宗勇那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霍珩眉角微了一下,“我當年被你得差點水死了,都沒見你心疼,甚至最后還把我從病床上拽起來做耐寒訓練。”
一提起當年年輕氣盛時的英雄往事,李宗勇就有些心虛了起來,“咳咳咳……總之,你們兩個都給我悠著點。”
“知道了。”霍珩應了一聲后,起直接往外面走去。
他走出李宗勇的辦公室后并沒有沒有回去,而是直接去了訓練場。
遠遠的,他就看到了幾道影在訓練上移著。
霍珩站在訓練場口的黑暗中,他的眼神深如冰潭,就這樣看著他們一圈圈地繞著訓練場跑著,偶爾他還能聽到嚴懷宇對于自己的咒罵。
空曠的訓練場上,只聽到他們的腳步聲以及時不時隨風飄散的罵咧聲。
突然,后一陣腳步聲逐漸響起,越來越近,直到站定在霍珩的邊后,這才停了下來。
“不會出問題吧?”
霍珩沒有回頭地答了一句,“不會。”
“其實……陳悅沒什麼太大的問題,腳只是輕微扭傷而已,關半個月是不是太猛了。”邊的人輕聲嘟囔了一句,特別是最后那句話時又輕了幾分,以至于在呼嘯的大風里,幾乎聽不清。
終于,霍珩扭過頭看向邊的人,“那安教覺得關多久才合適?”
“我覺得三天就差不多了。”安遠道極小聲地嘀咕著,眼神放在遠那些在罰跑的幾道影上。
“有人說安教有個外號安魔頭,我想這應該是謠傳。”霍珩也將視線重新發轉移到了訓練場上,聲音被風吹得有些幽遠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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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安遠道被霍珩的這句話一激,當下就有些尷尬地嚷嚷了起來,“我……我……我就是隨便一說而已,當……當什麼真啊。”
他因為激而變大的聲音引起了訓練場里那幾位的注意。
此時霍珩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不遠的路燈線薄薄地鍍在他上,又半沒在暗里,整個人看上去冷了幾分。
他就這麼無聲地站立在那里,但卻讓人覺得心頭像是被了一座山。
幾個人沉默地繼續往前跑著,那滿腔的憤怒都化為了力,使得腳下的速度也不自覺地快了許多。
看著訓練場里他們無聲的快跑,安遠道擰了擰眉頭,他真有些擔心這次的罰跑事件會重演那次的罰站事件。
想想也頭痛的,那個聶然才來部隊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把部隊鬧得這麼人仰馬翻的。
正當安遠道郁悶不已之時,忽然之間不遠傳來了一聲喊:“安教!”
安遠道一聽,轉頭看去,只見方亮和汪司銘兩個人從遠跑了過來。
“你們跑過來干什麼!”安遠道看了眼時間,馬上就要熄燈了,他們兩個現在跑下來,不要被警告分嗎?!
方亮跑到安遠道面前,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聶然一定是無辜的。”
當時下課后他很快就下了樓,并不知道這件事,還是同寢的兩個戰友回來后他才得知這件事,當時他第一時間就去了教辦公室找安遠道,可惜并沒有找到。
繞了一大圈后,問了站崗的哨兵才知道,安遠道在訓練場,于是這才又急忙跑了過來。
安遠道看他這麼匆忙不已得連外套都沒穿就跑了過來,這下氣就不打一來了,“你小子別給我用事,在新兵連是你的兵,但現在已經不是了。”
“可是這次的事都沒有調查清楚,怎麼能關閉呢!這可是很嚴重的違紀懲罰。”方亮神焦急,因為跑了太長時間,呼吸間還息個不停。
這時候一起跟隨而來的汪司銘也同樣說道:“安教,聶然不會打人的。”
安遠道看著自己兩個士兵這麼替一個六班的丫頭片子說話,怒聲地道:“你怎麼知道不會打人,你有證據嗎?”
汪司銘沉默了半響,才說道:“……不會打人。”
只會坑人。汪司銘在心里默默地補了一句。
自從見識過是如何陷害自己的弟弟后,有如何的火車上袖手旁觀,汪司銘就知道不是個沖的人。
腹黑,冷漠,惡毒,偽善,看上去平靜的很,可一旦有什麼反擊,絕對不會只是毆打那麼簡單。
安遠道聽他如此篤定地回答后,冷哼了一聲,“你相信?你和什麼關系啊,你就這麼相信?!”
話音才落,只聽到訓練場上正跑得氣吁吁的嚴懷宇在看到了汪司銘后,突然靈機一,覺得要是一班這個優秀班的人也反對的話,那豈不是在啪啪啪打這群教和指導員的臉嗎?!
于是立刻吼了一聲道:“嘿!汪司銘你小子還不趕一起來跑,別忘了當初小然子可是在火車上救過你的,快快快,快來一起跑!”
這下安遠道驚地下都差點掉地上了,“火車上是聶然救你的?”
他一直以為,是這小子把六班的人給救了,合著……合著是聶然那丫頭片子救了他?!
與此同時,霍珩也將視線放在了汪司銘的上,那目中帶著一打量和冷厲。
聶然救他?
為什麼?!
那妮子從來都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為什麼要救這個臭小子?
要知道那妮子從來都沒主救過他啊,憑什麼這臭小子占了這第一次!
當下幽深的眼眸里浸滿了寒氣。
對面的汪司銘在覺到霍珩那冰冷的視線里夾雜著一……敵意?
指導員為什麼要對自己充滿敵意呢?
對此表示不明白的汪司銘按捺下了心頭的莫名,對著按遠道點頭,“嗯,救我。”
按遠道這下氣得肺都要炸了,指著他鼻子就怒罵道:“我的兵還要一六班的菜鳥救?丟人,丟人啊!你,你,你給我下去跑,滾去跑!”
汪司銘看到自己的教面難看到了極點后,最終還是直了膛喊了一聲:“是!”
隨后就跑進了訓練室。
方亮見他被罰,打算自己單槍匹馬地勸安遠道三思,結果……話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安遠道對著他也是一陣怒斥,“你還站這里干什麼,你也給我滾去一起跑!”
被無辜拖下水的方亮,只能也喊了一聲“是!”后,跟著一起跑進了訓練場里。
在那里一直小跑等著汪司銘的嚴懷宇看到他真的進訓練場罰跑后,眼底閃過一驚愕,隨即咧一笑了起來,“哈哈哈,你小子不錯不錯,也不枉費小然子救你。就這件事,我對你改觀了。”
話說完后,他就哥兩好的想要去勾汪司銘的脖子,結果手還沒來得及搭上去,汪司銘就面無表地加快了速度往前跑。
嚴懷宇的手臂半舉在空中尷尬不已。
他立即沖著汪司銘的背影大聲喊道:“喂,你干嘛跑那麼快,是不是看不起我啊……喂!”
然后也加快速度跑了過去。
站在訓練場外的安遠道到自己最得意的兩個優秀士兵在訓練場里一圈圈地跑著,氣呼呼地道:“這兩個臭小子真是氣死我了!個沒出息的,居然被個丫頭片子給救了!簡直丟一班的臉!”
“被救很正常。”這時候,霍珩突然開口淡淡地說了一句。
安遠道神一怔,被救很正常?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是說,聶然的能力遠遠超過一班?
安遠道還未來得及開口詢問,眼角的余就瞥到一個黑影從訓練場的另外一個出口走了進來。
“那是誰?”他定睛一看,失聲地喊了一句:“李驍?!這姑娘跑來干什麼?不會也想跟著罰跑吧?”
安遠道的話才剛說完,就看到李驍跑進了訓練場,然后跟著隊伍一起跑了起來。
“瘋了瘋了,真是瘋了!”他看著眼前這一幕,因為太過驚慌,里開始喃喃自語了起來。
而在訓練場上正努力往前跑的何佳玉在看到自己邊的人要超過自己時,忍不住扭頭去看是誰都已經跑了那麼多圈了,還有力反超自己。
結果這一看,徹底了眼。
“驍姐?你怎麼來了?”何佳玉一度還以為是自己跑出了幻覺,這回也不讓施倩幫忙了,自己狠掐了自己一把,結果手用勁太猛了,疼得差點讓。
是真的,竟然真的是李驍!只不過驍姐怎麼不睡覺,跑這兒來了呢?
自從進預備部隊,就沒見過李驍除了訓練之外,有把其他的放在心上的。
永遠都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樣子,把一切都拒之于外。
可隨后一想,就明白過來了,“哦對,驍姐和聶然是一個新兵連的,這分不一樣!”
李驍聽到這話,偏了偏頭,冷靜異常的對何佳玉說道:“我和沒分。”
沒分?沒分那驍姐跑這兒來干什麼?
何佳玉有些弄不明白地問道:“那驍姐你為什麼要來?”
“為了六班的聲譽,六班不能再被聶然毀了。”李驍冷冰冰地回答道。
第一次聶然罰站,其他班的人明里暗里都在說六班是一盤散沙,完全不知道集榮譽,不僅如此還頂撞教,簡直沒有當兵的樣子。
如果這次聶然毆打事件又被定罪的話,那六班的聲譽就徹底被毀了!
越想,的神就越冰冷,腳下的速度也變得更快了起來。
“……”邊的何佳玉在聽完了李驍的話后,腦袋一下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這次聶然明明是無辜的,為什麼驍姐說聶然也毀六班呢?
這期間的而邏輯關系在哪里啊?
一時間有些莫名的何佳玉邊跑邊深深思考著這其中的聯系。
原本的六個人現在又增加了三個,一下子隊伍壯大到了九個人。
訓練場上只聽到他們一步步的腳步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以后,霍珩忽然轉朝著訓練場外走去。
安遠道看他要離開,連忙問道:“你去哪兒?”
“我的值班時間結束了,回去休息。”
安遠道這下急了,指著訓練場上那幾個人就問:“那你就把他們丟在這里,不管不顧了?”
“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和我無關。”霍珩淡淡地留下了這麼一句話,就繼續往外走去。
“可是……”安遠道看了眼訓練場里那些罰跑的人,又看了看已經走出訓練場外的霍珩,這下心里兩難了。
鑒于上次事件后嚴重后果后,安遠道還是走到了訓練場,看著那群人問道:“你們要打算跑到什麼時候!”
“跑到指導員肯把聶然放出來為止!”嚴懷宇大聲地回答,隨即激起了眾人一陣的附和。
安遠道聽到后,恨鐵不鋼地低咒了一句,
瞧一個個都倔驢樣兒,全被聶然那丫頭片子給帶壞了!
行吧,反正他已經仁至義盡了,接下來該怎麼樣,隨便他們去吧!
反正即使都倒下了,也都是六班的事,他一個一班的教瞎什麼心啊。
安遠道最后看了眼訓練場上的九個人,接著轉也走了出去。
一直時刻關注著訓練場門口靜的何佳玉看到安遠道也離開后,氣吁吁地拍了拍邊的施倩,“施倩,你快幫忙看看,指導員和安教是不是都走了。”
“嗯,好像是走了。”施倩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后,點了點頭道。
已經跑得沒力氣的何佳玉一聽到盯著他們的人都走了,這下心里頭一松,連忙說道:“要不然我們休息休息再跑?”
施倩想了想,勸了一句,“為了保險起見,你再撐一會兒吧,萬一他們貓在哪個角落里呢。”
何佳玉聽到后,剛想要停下來的腳又再次邁了起來,有氣無力地了個口,“靠,我為了打個架我容易嘛我!”
“不容易不容易,等聶然出來讓陪你打一個星期,如何?”施倩看那一臉要昏厥的樣子,連忙攙著一步步繼續往前跑去。
“什麼一個星期,必須陪練一個月!”
開什麼玩笑,為了聶然跑了不下四十公里,怎麼這麼也應該陪練一個月,給打爽了才行!
不然多虧的慌啊!
見頓時來了神后,施倩這才松開手,一邊哄一邊跑地道:“好好好,為了這一個月你抓跑吧。”
整整一個晚上,他們幾個人就這樣跑跑歇歇,然后繼續跑跑歇歇,如此反復了N次,直到天逐漸變亮了起來。
“我真他媽佩服聶然了!這種睜著眼睛等天亮的覺就一晚上我都要瘋,這八個晚上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在訓練場上小跑著的何佳玉看著頭頂已經蒙蒙亮的天空,由衷地嘆了一句。
喬維搖頭道:“何止啊,我們還有一群人陪著,可是孤孤單單一個人,那種覺應該更深。”
“總是讓人匪夷所思。”汪司銘也著天空的天際線,輕輕地說道。
“那丫頭就是個瘋丫頭。”在場的幾個人里,方亮和聶然之間認識和相之間的時間最長,所以他的最深。
“嗶——”六點準時起床號響起。
因為沒有急集合,所以寢室里的人都按部就班的刷牙洗臉整理務,然后進食堂吃完了早餐后,休息了半個小時后,各自進訓練場,開始準備新一的訓練。
當陳悅們幾個進訓練場時,看到昨晚上和指導員頂撞的那群人還在訓練場上跑步,很顯然是被罰了一晚上。
其中一個兵幸災樂禍地看著他們道:“嘖嘖,竟然還在跑啊,為了個聶然夠拼的啊他們,真不知道聶然給他們灌什麼*湯了。”
張一艾看著那幾個人,得意地道:“再拼指導員不松口有什麼用。”
提起指導員,陳悅的臉上是掩蓋不住的彩,聶然和六班的人之所以會遭這麼大的罪,還不是因為指導員心疼,才會變這樣。
抿著淡淡地笑意,扯了扯張一艾,輕聲地道:“走吧。”
昨晚和張一艾兩個人地商討了很久,最終都覺得指導員是故意偏幫們,所以現在看到陳悅那種表后,張一艾忍不住調侃地道:“瞧把你給的。”
“哪有。”陳悅害地嗔笑了一聲。
兩個人就這樣繼續往前走著,卻不料旁的人一聲驚呼,“等等,那不是咱們一班的方亮和汪司銘嗎?”
張一艾一聽到汪司銘三個字后,馬上就轉過頭去,“哪里,哪里?汪司銘在哪里?”
從新兵連就開始暗汪司銘了,后來也是因為汪司銘才會努力考進預備部隊,好不容易拼了命的訓練才和汪司銘進了同一個班,可是他總是對自己冷冷淡淡的。
但也并不妨礙喜歡汪司銘,總覺得早晚有一天他會看見自己的好。
“他們兩個是陪著六班的人一起罰跑嗎?”其中的一個姑娘疑不解地道。
張一艾在那群人之間看見了那抹悉的影,心頭驚訝不已。
他怎麼會和六班的人混在一起?
眼看著他們一點點的向們這邊靠近,連忙跑上前去問道:“汪司銘,你怎麼跟著他們一起跑?”
“誣陷別人,不要臉!”嚴懷宇看到張一艾后,冷冷地鄙夷道。
一大早句被人罵不要臉的張一艾先是一愣,隨即就怒了。
只是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到邊的何佳玉的罵罵咧咧,“和費什麼話,就是個賤人!”
何佳玉將一夜未睡的怒氣全部撒在了張一艾的上。
“沒錯!圣婊一個。”施倩也同樣附和。
古琳跑了一夜,小臉蒼白極了,無比懇切地道:“聶然不會這種事的,拜托你們把真相說出來吧。”
“陳悅,這其中真的沒有誤會嗎?”方亮也跟了上來問道。
“不會說的,走吧。”汪司銘連一個眼神都沒有賞給張一艾,催促著他們幾個就往前跑去。
幾個人在與們幾個人而過之際,紛紛出一種鄙視的眼神對著張一艾和陳悅,其中何佳玉的怒火最盛,一邊往前跑一邊還對們兩個比了個中指,對此來無聲的抗議。
隨后跟來的馬翔也在路過們時,搖頭道:“你這樣做,不好。”
“一班怎麼會有你們這種傳說中的老鼠屎呢!安教也真是看走眼了。”喬維丟下了一句話后,飛快地往前面跑去。
被這九個人一人一句怒罵后,陳悅和張一艾幾個人氣得人都哆嗦了起來。
張一艾看著還在對們遙遙比著中指的何佳玉,立刻氣不打一來,大聲地朝著他們怒罵道:“你們……你們六班才是一群敗類!是整個預備隊的恥辱!你們才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極大的憤怒讓的吼聲異常的響亮,瞬間整個訓練場上一陣陣回著張一艾的聲音。
原本正在做預熱的六班們聽到了的話后,剎那間眼神齊刷刷地向了張一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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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一萬奉上哈,麼麼噠!~夏夏累慘,睡覺去了,晚安昂~各位妹子也要注意休息哦!
過兩天再想個小活之類一起玩兒~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