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名混混被聶然扣住了手腕，整個手臂被扭到了后背，疼得他嗷嗷直。

“說讓你和我說話恭敬點，這樣死的比較快，不折磨。要我再重復一遍嗎？”聶然扣著他的手，眼底一片冰涼。

那名混混的手被扭得一陣陣的痛著，一一毫的力氣都用不出來，只能被迫低著頭。

“不，不用……”

“那現在還殺不殺我了？”

聶然微微俯下，聲音里著些許的冷，讓那名混混心頭一。

“不，不殺了，不殺了，大姐求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他努力的將頭轉過去，看向聶然，苦苦哀求地道。

可聶然恍若未聞一般，角揚起了薄涼地笑，“剛才是這只手吧。”

“啊？”

那名混混一時沒明白的意思，還沒等開口，只見自己的手被聶然利落的扣住了手腕，猛地一翻，肘腕的骨骼“喀”的一聲，此時，整條手臂頓時沒有力氣的垂了下去。

“啊——！”又是一聲凄厲尖銳的聲響起，樹上被驚擾到的小鳥們撲棱棱的全都飛走了。

那名混混頭子此時捂著手在地上來回的翻滾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落了下來，臉唰地一下蒼白了起來。

那群混混們在看到聶然如此狠辣的手法時，嚇得所有人瞬間都站在了原地，不敢隨意彈。

喬維他們幾個人看到聶然的手法后，不暗自搖頭。

唉……讓你們惹上了不該惹的人吧，作死。

聶然居高臨下地看著腳邊的人，聲音沉冷而又淡漠，“再有第二次，我就直接廢你一條胳膊。”

說完之后，便轉徑直朝著屋里面走去。

那群小混混們看到走過來，瞬間兩邊自分開出一條寬闊的道來，生怕著后，也和自家大哥一樣的下場。

等到聶然已經走到了屋檐的走廊下時，那群人立刻撲向了自己的大哥。

“大哥，大哥你沒事吧？”

那名混混頭子捂著自己的手，疼得滿是汗，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微弱的幾乎聽不見，“手……我的手……”

一名小混混在看到自家大哥那只手臂地垂在側時，急忙喊道：“快，快送醫院，快送醫院去！”

剩下的那群人在聽到這句話后，立刻手忙腳地將自家大哥給抬了起來，并且以最快的速度沖出了院子的大門。

“我們大哥要是有什麼事，你……你們給我等著！”跑在最后一名小混混覺得這樣逃跑有些丟臉，于是在臨走前惡狠狠地丟下了這麼一句話。

何佳玉看到他們落荒而逃的樣子，忍不住嘲笑地應聲回答道：“我們等著呢，你們接完骨就快點來！”

一群人就這樣聲勢浩大的來，結果最后灰溜溜抬著一名傷患逃了。

這場景怎麼看怎麼喜。

已經空下來的院子里，只剩下他們幾個人。

何佳玉一臉崇拜地沖聶然豎起了大拇指，“然姐，你剛好帥啊！”

只是，相比起何佳玉臉上的得意模樣，聶然的目卻沉了許多。

今天的人數比起昨天明顯多了很多，看來這群人是真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

現在何佳玉他們還能抵擋一陣子，但隨著他們人數的逐漸增加，以人數來和何佳玉他們相抗衡的話，那就完了。

“媽，你怎麼出來了？”就在這時候，馬翔看到自己的母親從屋走了出來。

馬翔的母親走了出來，面帶愁容地道：“我在屋子里都聽到了，他們剛才這樣放狠話，我看要不然咱們還是連夜離開這里吧，也免得拖累你的這些朋友們。”

何佳玉拍了拍口，很是自信地道：“阿姨，你怕什麼，這些不流的混混我一個人就能解決，不會傷害到你半分的。”

馬翔的母親搖了搖頭，“我倒是沒關系，一把老骨頭了，活夠本了。但你們不同啊，你們還年輕，沒必要和這群混混耗著，萬一出點什麼事你們的父母該多傷心啊。”

說的真意切，又一心為他們著想，這種長輩對于的真摯是聶然從未到過的。

在那一瞬間，眉頭微微蹙起。

“阿姨，馬強我已經有線索了，不會需要太長時間的。”難得解釋了一句。

馬翔的母親馬上抬頭，帶著些許的驚喜和驚訝，“真的嗎？”

聶然輕點了下頭。

馬翔的母親微微松了口氣，歡喜地道：“那就好，那就好。那快進來吃飯吧，飯菜都一早給你準備好了。”

一群人擁著聶然往屋子里走去。

……

而另外一邊，那群小混混們抬著自家的大哥飛快的往醫院趕去，等到了醫院醫生已經下班，只能掛急診。

一陣折騰之后被確定為手臂骨組織損，簡單點就是臼。

可這時候骨科醫生在住院部，離他們門診部有一段距離，值班醫生只能告知他耐心等會兒，讓醫院通知骨科醫生趕過來。

“什麼？還要趕過來？你不就是醫生嗎？！你給我治好不就了！”被疼得不了的混混頭子用另外一只手猛拍桌子，震得桌上的東西砰砰作響。

“但我不是骨科醫生。”那醫生解釋著。

那名混混頭子疼得腦袋都一一的作疼，脾氣暴躁地道：“什麼骨科不骨科的，你是醫生，你就給我治！不然我砸了你這家醫院！”

其他一眾手下們附和地道：“對，你快點給我大哥治，不然我們就砸了你這家醫院！”

醫生看到他們又又嚷，而且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樣子，于無奈之下只能親自上陣，其結果就是在接骨的過程中，由于不怎麼練，總是接錯地方，為此不得不來來回回的了接，接了再，疼得那名混混眼冒金星不說，差點直接暈了過去。

好在第三次的時候，總算是接好了。

不過因為來回的卸，那條手臂還是有了一定程度的傷，不得已纏上了繃帶掛在了口。

就這樣折騰了一番后，眾人扶著自己的大哥上了車。

醫院的幾個值班醫生看到這群瘟神總算是走了，紛紛抹了把汗，將提在嗓子眼兒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去。

“大哥，我們現在去哪兒？要不要送你回去休息？”

在車，他的小弟低聲請示著，可惜遭到了自家大哥的一陣怒吼，“休息個屁啊，趕開車去葛爺那兒，那死丫頭敢把我的手弄這樣，我非弄死不可！”

“是是是。”那名小弟忙不迭地點頭，然后一腳踩下油門往前行駛而去。

暮已經降臨，那幾輛車快速的在路面上行駛著。

穿過了兩條大路后，車子越發的往偏僻地方行駛而去。

直到車子最終停在了一個外表看上去已經廢棄許久的工廠外面，那名混混頭子一只手被繃帶掛在口，氣勢洶洶地朝著里面走去。

工廠部站著兩名手下，他們在看到這名混混頭子的時候，恭敬地喊了一聲：“力哥。”

他不耐煩地問道：“葛爺呢？”

“葛爺正在里面看七姐打拳。”兩名手下回答。

原來這名混混頭子名趙力，是這位葛爺的一名手下，專門為葛爺收各種賬目。

他為人比較橫，又加上葛爺的名號，在Z市還算是個角。

這次他在聶然手上吃了那麼大一個虧，自然是不肯輕易放過了。

他聽到葛爺是在里面看七姐打拳，而不是在看七姐打拳賽后，便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兩者看似沒有什麼差別，但對于他們來說，這其中的意義卻天差地別。

在Z市無人不曉葛爺看拳擊賽，對打拳的癡迷程度為之瘋狂，甚至花錢建造了一個拳隊，不停地找尋著最好的拳擊手。

而那位七姐就是葛爺這幾個月最新收囊中的拳手，之所以七姐，是因為在拳隊里第七，為了方便記住葛爺就將那群人以數字排列。

但別看七姐排名第七，能力卻在拳隊算得上是第一第二的，深得葛爺的喜歡，基本上天天帶出帶進，只要有七姐的比賽，他場場都出面加油觀看，甚至在訓練的時候也經常跑過來看上一會兒。

并且葛爺還有個規矩，那就是在看拳賽的時候是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的打擾，哪怕是天大的事。

如果誰要是敢在葛爺看拳賽的時候打擾，那他的下場只有一個字：死！

趙力單手吊在前快步走了進去，就見葛爺坐在拳擊臺下的一張單人的皮質沙發上，正著煙欣賞著臺上一名子矯健的拳擊姿勢。

“葛爺”趙力走到他邊，輕喊了一聲。

“馬強找到了？”葛爺了一口煙，不經意地瞥了他一眼，結果卻看到趙力口吊著的那只手，不皺了皺眉問道：“你的手怎麼回事？”

他記得趙力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晚上回來的時候手就吊在口了。

趙力急忙告狀道：“葛爺，

那馬強家的親戚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好幾個年輕人，我今天剛上門想要讓他們人，結果其中那一個的什麼也不說就直接把我的手給擰斷了。”

葛爺斜睨他一眼，“你們幾十個男的還得打不過一個的？廢！”

最后那兩個字讓趙力渾一，解釋道：“不是的，那些人看上去都練過，一個個的特別能打，把我這幾個兄弟全給揍得沒了人樣。”

“哦？這麼厲害？”葛爺漫不經心地問了一聲。

趙力連連點頭，“是啊是啊。”

那點頭的力道恨不得能將腦袋甩下來。

“能我的小七厲害？”葛爺又了一口煙，薄薄的煙霧下，他的神變得有些看不清楚。

一個勁兒猛點頭的趙力在聽到這番話后，馬上戛然而止，接著連連搖頭地道：“不不不，這怎麼可能呢！七姐那是拳場上的霸主，那群小蝦米怎麼能和七姐比呢。”

葛爺在聽到趙力說拳場霸主的時候，眼底盡是愉悅的神，角也裂開了一個笑容。

趙力知道自己這是安全過關了。

過了沒過久，拳擊臺上的人一躍跳了下來，將手中的拳擊手套直接丟給了站在一旁的手下。

葛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親自迎了過去，夸贊地在肩上拍了拍，道：“小七，練的不錯。”

“有什麼需要我做的。”那名被稱呼為小七的孩子面無表地用牙齒解開了手里的繃帶，并且冷眼掃了一下趙力前的繃帶。

葛爺笑著搖頭，將板正了，鄭重其事道：“什麼都不需要，明天的比賽你給我好好比，其他的什麼都不需要你做。”

小七又對著趙力前那只傷的手了一眼，最終淡淡地頜了頜首，隨后坐在了另外一張單人沙發上喝水休息。

葛爺對這幅答不理的冰冷樣子，越發的喜歡。

比起那些其他的拳手們那副老板前老板后的樣子，他就喜歡這種有個又有能耐的人。

“那老板，馬強那邊要怎麼做？”趙力看葛爺那副高興的模樣，忍不住湊過去，小聲地問道。

葛爺一聽，立刻神就變得不耐煩了起來，揮手打發地道：“你自己看著辦，大不了直接綁了。”

有了葛爺這一句，趙力眼神一亮，急忙點頭道：“是！”

隨后便去調人手，打算明天好好的收拾一番那幾個不長眼的小家伙們，特別那個把自己手給擰斷的孩子！

想到明天那群人跪在自己面前哭爹喊娘的樣子，他的角不浮現出一抹冷地笑意。

……

第二天一大早，厲川霖便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生怕聶然會在警察局門口等著，所以提早了一個多小時。

但當他推開自己的辦公室門的時候，就看到聶然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低頭看著顯示屏。

他先是一愣，隨后擰著眉頭問道：“你怎麼進來的。”

“翻窗。”聶然還有一小段監控就要看完當天所有的記錄，所以頭也不抬地回了他兩個字。

厲川霖深吸了一口氣，沉著聲音繼續問道：“那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夜里十二點多吧，我睡不著，索就來調監控了。”聶然終于看完那最后一小段的記錄，看了一夜的監控記錄，眼睛微微覺到了些許的腫脹酸，著眼睛回答著他的問題。

站在門口的厲川霖看到略有些疲憊的樣子，最終還是關上了自己辦公室的門，將買來的早餐放到了的手邊，“你知不知道這是警察局，有報警系統。”

聶然看到了他遞來的早餐，即使知道這其中不會有什麼問題，但還是下意識的聞了一下，然后才咬了一大口，嚼著食的口齒不清地說：“迫不得已。”

厲川霖也知道不是到了沒辦法的地步，也不會這樣做，看到熬得通紅的眼睛，最終還是直說了一句，“沒有下次。”

聶然聳了聳肩，坐在他的位置上吃著早餐。

等早餐吃完之后，聶然就抱著筆記本挪到了沙發上繼續查看著監控記錄，昨天看了一夜，在好幾條主干道上都看到了馬強的影，而且也對他的行蹤在地圖上Z市的地圖上做出了記號，相信很快就能整理出一條完整的路線了。

一個上午聶然就窩在厲川霖的辦公室里沒有過，早上有警員進來報告工作，發現聶然在辦公室里不由得出了驚訝的表。

這……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他們怎麼沒看到？

而且厲隊這樣算是帶著友來上班？

大冰山一融化，居然這麼粘人，嘖嘖嘖……

懷著這種心報告完畢的警員們出了厲川霖的辦公室后，就在外頭開始小聲地竊竊私語了起來。

但屋的兩個人卻渾然不知，一個埋頭看記錄，一個則埋頭工作。

直到午飯時間，外面的警員將外賣送進來時，厲川霖的電話響了起來。

那名警員放下了外賣后，很知趣地退了出去。

厲川霖對著電話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后，他掛了電話，徑直對著坐在沙發里的聶然說道：“馬強我已經找到了。”

聶然當時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問道：“在哪里？”

“我用了手下的一些資源，發現他現在躲在一朋友家里，我現在帶你去找他。”說著，厲川霖就起整理了下桌上的東西，打算帶去找人。

但卻遭到了聶然的拒絕，“不用了，你把地址給我，我自己去找他就好。”

“你一個人不安全，我帶你去。”

“不必，這件事你還是不要牽扯進來比較好，被高利貸知道有警察在里面手，我怕事變得復雜。”聶然搖頭再次拒絕了他的提議。

厲川霖冷峻的眉眼著聶然，過了許久之后才說道：“那你自己要小心。”

他知道聶然說的沒錯，也知道所做了決定不會在改變。

“嗯。”

厲川霖將地址寫在了一張紙條上，給了。

聶然拿到紙條后頭也不回的就離開的他的辦公室，快速地朝著警局外面走去。

在公共辦公區域辦公的那些警員們看到聶然突然離開，還以為是和厲隊吵架了。

那名警員小聲地問道：“那這份外賣怎麼辦？”

他的話音剛落，已經走出去的聶然這時候又折返了回來，將桌上的那份外賣給帶走了。

“呃……”

看著這麼來去匆匆的樣子，那名警員完全不懂這對小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況。

另一邊的聶然在拿著外賣離開警局后，立刻攔了一輛出租車，將厲川霖所給的地址報給了司機師傅聽。

出租車司機很快的啟了車子朝目的地開去。

馬強所在的地方地于Z市的偏遠郊區，車子一共開了將近兩個小時，在連續上了兩次高速后，這才到達了目的地。

聶然刷卡付了車費后，路過一家偏僻的小賣店，趁著主人沒發現，順手將他們放在外頭的帽子給拿走了。

帶上了帽子疾步朝著紙上所寫的大樓而去。

這是一棟非常老式的大樓，沒有電梯，只能步行爬上去，樓層里面有幾家住戶沒有及時倒垃圾，在悶熱的夏天里散發著一陣陣的異味。

聶然快速地找到了紙上所寫的住戶單位，用力地按了下門鈴。

“叮咚——叮咚——”

很久過后，里面傳來了一聲很是奇怪的發聲，“誰啊？”

聶然低著頭，將帽檐低，對著屋的人說道：“你點的外賣到了。”

將那份已經吃完的空盒子外賣對著門上的貓眼舉了舉，示意他快些開門。

里面的那人一聽到是送外賣的，一時驚訝的忘記變聲，“外賣？我沒有點外賣啊！”

聶然挑了挑眉，角輕輕樣子，但里卻很是不耐煩地道：“沒有點外賣？不會啊，送貨地址是這里，沒錯啊！喂！先生，你是不是想耍我啊！看我一個小姑娘所以好欺負是不是？”

“難不是那小子給我點的？”屋的人從貓眼里看到手里的確是帶著外賣的包裝盒子，又看到的確是一個小姑娘站在門口，于是稍稍放下了道：“來了來了！”

“喀嗒——”一聲，門鎖被擰開的聲音。

只見站在門口的男人穿著白的背心和四角平，腳下踩著一雙人字拖鞋，一看就是好幾天沒出過門的樣子。

“外賣呢？”他手問道。

聶然微微抬頭，在確定這張臉的確是自己馬翔家里看到的那張臉一模一樣后，倏地冷冷勾起了角，“在這里。”

隨即將手里的外賣盒子直接砸向了馬強的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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