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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寒意悄然爬上姜笙的后背。
明明只是一行字，甚至沒有一個多余的表，可卻讓姜笙心口又升起一窒息。
深深吸了一口氣，大概是覺得隔著屏幕對方沒辦法對自己做什麼，惱怒地著手機屏。
那邊并沒有再回復任何。
姜笙等了半晌，本以為這個恐怖的男人會發來一句期待或者其他的言語，可什麼都沒有。
氣得想摔手機，手都抬起來了又生生回來。
片刻后，找到另一個空白頭像了，著手把一句話給發出去。
傅北行收到這段話的時候剛準備驅車，看完后手上的作忽然頓住。
隨后，他回復。
只一句話，其余他不想回復的便視若無睹。
不說是否喜歡姜笙，也不提是否可憐。
他只知道，他不愿意再想起姜予安，是一想起緒便無法控制，那種緒讓他很不舒服。
他將這種緒歸咎到不喜。
因為不喜，才會生出不舒服的。
他不喜歡姜予安，答案很肯定。
時間一晃而過，尤其是在繁忙中。
姜予安在小南閣忙得幾乎忘記時間，還是鬧鐘提醒才想起來要去辦離婚手續的事，連忙換了服出門。
下午四點，準時踩點趕到民政局。
剛下車，就接到肖楚給打來的電話，語氣焦急。
“太太，您到了嗎？”
也不等姜予安回答，旁邊就傳來男人不耐的嗓音，“讓快點。”
姜予安里‘到了’兩個字生生給咽下去，原本因為快遲到還有些焦急的心也瞬間平靜，慢悠悠地踩著小高跟走著，還拿出口紅補了個妝。
“我還有一會兒呢，不好意思恐怕得讓你們傅總等一會兒了。要是你們傅總很急的話，不然直接走個過程，跟當初領證一樣隨意辦了吧。”
賤兮兮的語調跟商榷同出一轍，聽著就讓人想揍。
黑世爵車，駕駛座的肖楚不知所措地看向后座男人。
“傅總，您看……”
傅北行目一直看著車外，也沒接肖楚的話，直接推門下車，大步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肖楚瞪大了眼，一時不知道是應該先回姜予安，還是應該跟著傅北行下車。
他手忙腳地下車，上斟酌著想讓姜予安別急，但‘太太’兩個字剛溢出，就看到不遠對著某輛車窗涂抹口紅的人。
也沒再說，肖楚連忙把手通話掛斷，邁步跟上傅北行。
姜予安看了一眼直接被掛斷的手機，也沒多想，直接拿起手機當鏡子，好讓妝容再致一些。
“打扮好了？”
低沉的嗓音從后傳來，差點讓姜予安嚇了一跳。
回頭，對上傅北行那雙沉含怒的雙眸，明艷的臉蛋綻放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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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傅總請吧。”
傅北行沒，垂著眼簾盯著姜予安。
上還是早上在傅家拿的那套子，不過外面換了一件針織衫外套，米黃襯得那張臉明艷貴氣，稍稍褪去了清晨早上的溫婉。
也或許是添上了妝容，烈焰紅讓整個人看上去氣突出。
“傅總？”
姜予安紅輕啟，將男人拉回現實。
傅北行收斂目，冷著一張臉直接過的肩膀邁步過去。
姜予安也不惱，沖人后的肖楚笑了一下，隨后踩著小高跟不遠不近地跟在傅北行后。
辦事大廳分為兩部分，一邊是辦理結婚手續，另一邊是辦理離婚。
相對比起來，結婚那邊顯得有些冷清。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下午的緣故。
而另一邊，座位都沒空幾個，只有對即將離異的夫妻中間還空著一個位置。
姜予安和傅北行往那邊走的時候還被工作人員攔住，“結婚在另一邊。”
大概是因為人臉上的妝容過于明艷，讓人誤會。
“我們是來離婚的。”姜予安微笑解釋。
工作人員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臉沉的傅北行，“不好意思，先去排隊填表吧。”
兩人點頭。
但現場等待離婚的人不，走正規程序還得慢慢等一會兒。
姜予安有點無聊，打了一個哈欠埋怨:“傅北行你是不是有什麼病，明明可以簡單辦個手續，你非得我們倆親自過來。好了，現在那麼多人還得等，麻煩死了。”
傅北行閉著眼睛靠著椅子休息，懶得理。
姜予安撐著臉蛋像是自言自語:“你該不會是想讓路人拍到，然后再上個新聞好讓姜笙看到吧？別說，這樣對你的笙笙來講，還蠻有安全的哈。畢竟咱倆這離婚拖了那麼久，是個孩子都會多想……”
“姜予安。”
傅北行忽然打斷，眸冷冷，“你能閉嗎？”
姜予安眨了眨眼，一臉無辜。
自然也沒聽傅北行乖乖閉，“我說傅總你脾氣未免太大了一點，我也沒招你惹你吧。你說下午四點，我雖然沒有提前過來，但也沒有遲到吧，你至于一直臭著一張臉？再說了，咱倆離婚是你我愿，你別整得像我騙了你又騙你錢一樣。想想以后沒我煩你，還能娶到你心上人的好生活吧。”
“好生活？”
傅北行咀嚼著的話，嚨里溢出一聲冷笑。
姜予安可不高興了，嘖了一聲，“你什麼意思嘛。”
傅北行側目，臉倒也沒有方才那麼冷，只是噙著幾分譏諷。
“我娶姜笙之后是好生活，那姜小姐以后呢？是打算嫁給xr的商總開始好生活，還是先吊著另有打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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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予安不知道這種敵意是從哪兒來的。
但是個人聽到這種話心里都不舒服，哪怕當初是故意讓傅北行誤會和二哥的關系，他也沒必要這樣吧。
這男人有病吧？
排隊正好到他們，傅北行也沒等回答，收斂眼底嘲諷徑直邁步。
姜予安跟在他后面，越想越氣還是忍不住辯駁。
“傅北行，咱倆今天在這里來是離婚的，等拿到證出了這個門就各不相干，以后你娶誰我嫁給誰都和彼此沒有任何關系。你嘲諷我吊著別的男人，我還覺得你眼瞎娶了一朵蓮花呢！”
傅北行停住腳步，冷冷睨他。
姜予安也瞪他，“你看什麼看，填表！”
傅北行垂眸，看著面前各種紙張，忽然有想轉的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