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有在聽我講話嗎？」
沈婠點頭：「聽起來，你們公司好像不錯。」
「不是好像，是真的不錯。」
沈婠笑笑，徑直抬步往裏。
胖妹妹追上去，「如果您有意向的話，可以和我們創意總監面談，他……」
「苗苗！」
「誒，蔡姐……」
沈婠止步，循聲去，只見一個著職業套裝的人踩著高跟鞋風風火火從小辦公室出來，目測三十五歲上下，鼻樑上架著一副黑框鏡，面無表的樣子像古板保守的教導主任。
四目相對，沈婠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顯而易見的驚詫與慌，五秒之後，勉強鎮定下來，只是腳步比先前略微匆忙了幾分，原本冷肅的臉上扯開一抹笑，雖竭力做到最好，卻仍舊有些僵。
沈婠猜平時可能笑得，能做到這個程度，也是有心了。
「蔡姐，您我？」
人並未回應，徑直越過走到沈婠面前，垂眸斂目，恭恭敬敬開口喚人：「沈總。」
苗苗愣住。
沈婠打量的目輕輕一掃：「蔡……雲？」
「沈總好記，我們半個月前聯繫過。」
是了，在出發去北海的前一晚，和明亞人事經理通過電話，如今，記憶中那道沉穩的嗓和面前略顯呆板的人重合在一起，有了鮮活的形象，沈婠點頭，誇——「眼力不錯。」
輔一面，就認出了。
說起來，這還要歸功於集團總部下發的《任命通知書》，一併傳真過來的還有沈婠的個人檔案，裏面附帶證件照，蔡雲為人事經理，是唯一有資格保管、並查看的人。
不到兩分鐘，新任總裁終於面的消息就傳遍公司上下。
作為第一個得見總裁真的員工，苗苗被大夥兒圍在中間，口水噴了滿臉——
「總裁長什麼樣兒？不？」
「有跟你說什麼嗎？」
「格好不好？據說，這種前豪門千金都眼高於頂，拿鼻孔對人，很難相的的說……」
「好了，現在聽我說！」蔡雲出現在眾人後，輔一開口，頓時雀無聲。
苗苗長舒口氣，拍拍膛，趁機開溜。
媽呀！活了二十幾年，還是第一次這麼歡迎，那覺怎麼說？就像……被幾十隻鴨子同時包圍，都恨不得衝上來啃一口。
生命誠可貴，溜了溜了……
「蔡姐，沈總人呢？」
「好歹讓大家看一眼唄！」
「是啊……以後在電梯里見，我們也知道該對誰打招呼不是？」
蔡雲平靜的目掃過眾人，「急什麼？準備一下，五分鐘后，大會議室。」
說完，轉離開。
眾人紛紛行起來，原本冷清過頭的工作室瞬間熱鬧非凡。
「姐，鏡子借我用一下。」
「嘛呢？」
「我剛才吃早餐，口紅好像掉了，我給補一點……」
「嘖，咱沈總又不是男人，至於嗎？」
「麗是種狀態，跟看你的是男人還是人有什麼關係？」
「……拿去。」
「謝啦，麼麼噠~」
「德行！」
不多不，剛好五分鐘，明亞廣告公司上上下下三十二名員工全部到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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