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告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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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玉公主氣呼呼地跳下馬車, 連額頭的字條都忘記揭下。

聽到宣儀郡主的提醒時已經遲了。

那提醒聲不僅提醒,同樣也提醒了周圍的人,所有人都朝看過來,自然也看到額頭上的字條, 以及上面的四個字。

我是豬豬!

安玉公主︰“……”

裴織和宣儀郡主扶著太后下車, 就見安玉公主僵地站在那裡, 整個人就像要風化一樣。

“安玉……”

宣儀郡主剛要開口, 安玉公主手指哆嗦著撕下額頭的字條撕得碎, 一把丟在地上使勁兒地踩,扭頭怒瞪著裴織和宣儀郡主, 都是們害丟臉。

“我討厭你們!”

終於忍不住, 哇的一聲哭了, 捂著臉哭著跑開。

眾人︰“……”

稍晚一些, 安玉公主在梅貴妃的陪伴下,噎著去找昭元帝。

車隊在驛站打尖,昭元帝居住的屋子並不是最大的,最大、最好的那間給太后住。

倆過來時,在垂花門遇到麗貴妃。

兩位貴妃互視一眼, 都明白對方的心思。

梅貴妃冷笑一聲,暗罵一把年紀的老人了, 沒臉沒皮的, 也好意思在這種時候來找皇上, 以為皇上會留侍寢嗎?

麗貴妃暗暗翻白眼, 早就明白梅貴妃的套路,又拿安玉公主去勾搭皇上。

等將來安玉公主出嫁, 看還能使什麼手段勾搭。

李忠孝守在門前,見到們, 過來行禮。

“我要見父皇!”安玉公主噎著說,眼楮腫得像核桃,可見剛才躲著大哭了一場。

李忠孝沒說什麼,轉進去稟報,很快就出來,“皇上請公主和兩位娘娘進去。”

安玉公主哭著跑進去,拖著泣音委委屈屈地了一聲“父皇……”

的哭聲在看到屋子裡的太子時,不由頓了下,然後繼續哭,像燕投林般,撲到昭元帝懷裡,放聲大哭。

昭元帝奇道︰“安玉怎麼哭啦?誰欺負你?”

他看向進來的兩位貴妃,一雙桃花眼多,含脈脈,明知道帝王心似海,並不若表現出來的那般多們仍是輕易被那樣的眼神所蠱

梅貴妃看了眼坐在旁邊的太子,無奈地道︰“安玉先前在母后的車駕裡,和宣儀郡主、裴四姑娘一起玩葉子牌,也不知怎麼地,後來就哭著回來了。”

這話模糊了很多信息,聽起來好像是宣儀郡主和裴四招惹哭一樣。

昭元帝眉頭微皺,手拍著安玉公主的背,問道︰“安玉,你來說。”

梅貴妃神一僵,有些委屈地咬著紅,含怨帶地瞄著帝王,可惜此時皇帝正詢問兒,沒看到的眼神。

麗貴妃像個沒事人一樣站邊上,看到這一幕,差點忍不住笑。

梅初蕊以為惡人先告狀,就能讓皇上如所願,給安玉公主出氣,狠狠地責罰讓哭的人嗎?

宣儀郡主和裴四可都不是以往那些湊到安玉公主邊奉承的人,一個是太后寵的外孫,一個是準太子妃,皇上就算再寵安玉,也會先問清楚況再定奪。

若仍想像以往那般,不管安玉做什麼,皇上都偏著……那是不可能的!

今時不同往昔,就算皇上寵兒,只要過錯不在宣儀郡主和裴織上,都不會一味地偏

安玉公主噎著說︰“宣儀和裴四聯合欺負我,我們打牌……裴四往我額頭的字條,上面竟然寫、寫……”

實在說不出“我是豬豬”這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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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你是豬嗎?”秦贄好心地幫說出來。

昭元帝︰“……”看著兒核桃般的眼楮,突然有點想笑。

安玉公主一僵,頓時委屈地大哭,“……好多人都看到兒頭上的字條了,兒沒臉見人啦……”

梅貴妃心疼得眼眶都紅了,眼裡含著淚,一副傷在兒痛在娘心的模樣。

秦贄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慢條斯理地道︰“你和們打牌,你自己打輸了,就怪人家往你額頭字?孤可是看到,宣儀和……裴四姑娘早上陪皇祖母打牌時,輸了也要字條的,你輸了難道就不用字條,既然玩不起,還去找們玩什麼?而且,你自己不揭下字條就跑出去,被人看到怪誰?”

這一番冷言冷語,讓安玉差點氣得大罵。

哭著說︰“我知道裴四是大哥的太子妃,所以你偏著……”

“孤就事論事,幫理不幫親。”太子殿下一臉嚴肅。

昭元帝也在兩個兒的對話中弄明白事經過,覺得這事和裴織、宣儀郡主都沒關系,是安玉自己丟了面子,委屈得過來找他哭。

於是他道︰“安玉別太傷心,沒人敢笑話你的,你們只是玩個遊戲罷了。其實你的字條上那幾個字的,太子妃……的字寫得好看,上面的字有趣意的……”

安玉公主︰“……”父皇變了,不疼了。

梅貴妃眼裡的淚好懸差點滾下來,心裡涼了半截。

朝太子看過去,見他端坐在那裡,優雅地喝茶,心裡惱恨,早知道不應該和安玉過來告狀的,就算告狀,也要挑個太子不在的時候。

沒有太子幫腔,們可以在皇帝面前給裴四上眼藥,讓皇上對印象不好。

昭元帝拍拍兒的背,拿帕子給去眼淚,含笑道︰“安玉別哭了,回去洗漱休息,明兒還要繼續趕路呢。”

安玉公主心知有太子在,說什麼都沒用,不不願地和母妃離開。

梅貴妃離開時,看向沒事人一樣的麗貴妃,給一記眼刀,暗罵這老人還不走,想留下來勾引皇上不

這時倒覺得太子在這裡好的。

麗貴妃沒理,等這母倆離開,蓮步輕移,上前給皇上請安。

也沒磨蹭,直接道︰“皇上,臣妾有事同您商量,是關於二皇子的。”

聽罷,昭元帝道︰“坐罷,二皇子怎麼了?”

麗貴妃看了眼坐在那邊的太子,笑著說︰“眼看太子就要大婚,二皇子比太子小半歲,臣妾覺得,是不是該給二皇子相看皇子妃?”

太后舉辦賞花宴那時,太后就提過這事,皇上也答應了。

只是因為太子還未大婚,不好明著給二皇子、三皇子選妃,這也有昭元帝的私心,不讓其他皇子越過他的太子。

麗貴妃心裡明白,早就放棄拿自己的二皇子和太子去比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只要太子在的一日,其他皇子沒出頭機會,所以也不讓二皇子去爭搶那位置,並暗示娘家人和威遠侯府好。

不過很樂意給梅貴妃添堵。

先前聽說安玉公主哭著從太后車駕跑開,就知道一定會來找皇上告狀,梅貴妃那人如何會放過這機會,於是也趁機湊過來,借口都是現的。

屆時如果梅貴妃母要顛倒黑白,倒是可以幫說幾句話。

倒是沒想到太子也在,不需要做什麼。

昭元帝著姆指上的玉板,問道︰“你心裡可是有什麼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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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的意思,只要麗貴妃有人選,他都不會反對,明著是讓麗貴妃挑選滿意的兒媳婦。

麗貴妃臉上出笑容,十分高興。

將門世家,容貌比不得梅貴妃的,眉宇間有一颯爽的英氣,比之后宮妃嬪的玲瓏窈窕,材也是高挑修長的,站在一群宮妃之中,可謂是鶴立群,年輕時還曾隨老鎮北侯上過戰場,騎過馬、過箭,殺過蠻人。

雖說皇上最寵的是太子,對其他皇子也沒有當貓狗一樣地養,而且很多時候,他對們這些育有兒的後妃十分寬容,只要們不犯什麼原則的錯誤,皇上還是很好說話的。

作為一個母親,自然想給兒子挑一個自己滿意的兒媳婦,但如果皇上不允許,也不可能手。

現下皇上這麼說,也算上給了面和尊榮,怎麼不讓高興。

“皇上,臣妾相中娘家佷蘭,莊端嫻淑,是臣妾看著長大的,很會照顧人。”

昭元帝的記憶不錯,見過齊蘭幾次,確實是個穩重的孩子,容貌也不差,點頭道︰“不錯,贊兒可是喜歡?”

麗貴妃沒想到他會突然問一句,愣了下,說道︰“二皇子應該也是喜歡的。”

昭元帝點頭,“等贄兒大婚後,朕便下旨給他們賜婚。”

麗貴妃欣喜不已,趕謝皇上。

許是麗貴妃要給二皇子相看皇子妃的事挑起皇帝心裡的父,等麗貴妃離開後,他一臉惆悵地對太子說︰“沒想到轉眼間,贄兒也要大婚了……你長大了。”

秦贄︰“……父皇,我早就長大了。”

“朕不是說這種……”昭元帝突然想到什麼,輕咳一聲,“等秋獵後,朕讓尚宮局調幾個教人事的宮去東宮……”

皇帝在心裡反省,自己這作父親的還不夠合格,竟然忘記這事。

他的太子都要大婚了,竟然還沒給他安排教人事的宮,也是因為沒有皇后提醒,其他宮妃都不敢手太子的事,皇帝又要當爹又要當娘,很容易忽略一些事

“不要!”秦贄毫不猶豫地說,“東宮伺候的宮人已經夠多,孤不要了。”

昭元帝解釋︰“們是教導人事的,不是伺候你的……”

“不要,孤不喜歡陌生人進東宮。”太子殿下仍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他突然撐著額頭,蹙著眉說,“父皇,兒臣頭疼。”

昭元帝︰“……行,你不喜歡就不安排了。”

秦贄放開撐著額頭的手,面無表地看向皇上,“父皇,咱們來下棋。”

昭元帝︰“……”

**

麗貴妃腳步輕快地回房歇息。

驛站的房子不多,安排給歇息的房間和梅貴妃歇息的房間相鄰,在回來時,梅貴妃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梅貴妃打開門出來,笑著道︰“齊姐姐,怎麼回來如此快?妹妹還以為你會在皇上那兒歇息呢。”

“皇上要和太子說話,我可不會沒臉沒皮地賴著不走。”

這話意有所指,梅貴妃氣得俏臉含煞。

這正是梅貴妃曾經乾過的事,帶著安玉公主去找皇帝,是賴著不走,哪知道在皇帝心裡,陪他的太子說話更重要,沒留侍寢。

當時這事沒被后宮的人笑話。

梅貴妃扭就走,也不和扮什麼好姐妹。

麗貴妃發髻,笑盈盈地進房,讓人去將二皇子過來。

二皇子來得很快,先給麗貴妃請安,問道︰“母妃,您我有什麼事?可是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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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貴妃很兒子的孝順,讓他坐下,親自給他斟了杯花茶。

二皇子不喜歡這種甜膩膩的花茶,勉強地喝了一口便放下。

麗貴妃打量兒子,他比太子小半歲,除了容貌有幾分肖似皇上外,其他更像齊家人,傳自舅家男兒的魁梧高大,站在那裡,就像一個已經年的可靠男人。

“贊兒,母妃剛才去找你父皇,和皇上商量給你選皇子妃。”

二皇子隨意地哦一聲。

麗貴妃見狀,哪裡不知道他對自己的親事並不在意,娶誰都行,還沒開竅呢。

在心裡暗暗搖頭,“母妃很喜歡蘭,想讓作你的皇子妃,不過你父皇說,要問問你喜不喜歡。”

二皇子愣了下,撓著頭道︰“你是說蘭表妹?也可以吧,我不挑。”

麗貴妃︰“……那是你要相伴一生的妻子,你要是不喜歡,母妃還能押著你娶不?難得你父皇讓你挑喜歡的,只要家世和人品過得去,母妃不會攔著你。”

“那就蘭表妹吧。”二皇子無所謂地說,“蘭表妹不像其他人,就哭哭啼啼的,還可以。”

麗貴妃︰“……”

**

翌日,車隊繼續朝西山而去。

今日太后仍是讓宣儀郡主和裴織到車裡陪說話,倒是康平長公主和安玉公主都沒有來。

宣儀郡主和裴織圍著桌子吃東西,小聲地嘀咕,“聽說昨兒晚,安玉去找皇上舅舅告狀。”

裴織看一眼,“後來呢?”

“後來和梅貴妃離開,沒什麼消息傳來。”

沒什麼消息,表明安玉公主這次告狀沒功,皇上沒有理會。

裴織含笑,沒將之當回事。

雖然和昭元帝沒怎麼接過,但從外祖父偶爾談起皇帝頒布的政令和某些行事,便知這位帝王並不是一位苛刻之人,相反,他的襟寬廣,甚至能容忍齊家在北疆坐大,對齊氏一族十分信任。

昨天們和安玉公主之間的事,在大人眼裡,不過是小姑娘家的小打小鬧,就算安玉公主了委屈,理也在們這裡,昭元帝自然不會為這事大乾戈。

所以安玉公主昨天是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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