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日常》 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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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十三回京
花園的花牆後,玉指拿布包著一個甕,沉甸甸的兩手提著,見對面的小太監要使手來抱,忙說,“提著,底還是燙的呢。”
小太監笑嘻嘻的接過來,湊鼻一聞,“好香,我就說是姐姐疼我,”
玉指拿手帕掉手上的灰,道,“特意燉了一罐子,回去記得分給你同屋的人,別吃獨食人說。”
“我都曉得。”小太監不敢久留,他是守後院的二道門的,趁著沒人注意跑到後面來。“前頭熱鬧著呢,但後門沒開。我看是主子爺回來了,李主子卻沒跟著回來。”他說。
玉指點點頭:“多謝你這個消息,我記著你的好。咱們別多說了,以後有好東西再找你。”
小太監也沖點了點頭,提著東西彎腰鑽出花牆跑了。
玉指見他走了,特意在花牆後又坐了一會兒。這花牆上植的是素馨花,據說是李側福晉喜歡的野花。主子爺就特意人移回來,當寶貝一樣種在花園裡。其他的什麼名貴花木,不管是牡丹還是芍藥都要給它這野花讓位。
三月末四月初,花牆剛剛植上,高高的竹架子上繞著素馨花的花蔓,綠的葉子剛出頭就冒得滿架子都是。
玉指心道,這花了貴人的眼,野花也能登堂室。可見這世上本就沒有規矩,上頭人說什麼是什麼。
正想得神,武格格院裡的玉香出來找,見坐在這裡發呆,上前拉著就道:“你倒清閒!格格都找了你兩三回了!”
玉指什麼都沒說,兩人匆匆回到武格格院中。沒進屋,玉就掀簾子出來道:“你跑到哪兒去玩了?”
玉香推了玉一把道:“行了,趕進去吧。一會兒我再來送茶。”
玉指一個人進了屋,武格格就坐在窗下,托著下看窗外早發的一枝迎春,見回來招手到前,問:“給那小太監送過去了?”
玉指上前給武格格肩,笑著應道:“是。他們當差肚子裡沒油水,奴婢人燉了一鍋的紅燒,個個都有拳頭大,夠他們吃兩頓的了。”伏在武格格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武格格點點頭,“大概是側福晉還留在莊子上。”掃向窗外,鈕鈷祿格格的屋子,那裡門窗閉,一屋子主僕三人都沒頭。
玉指怕再生氣,說:“這天也晚了,我瞧著風大,不如把這面窗子合上吧。”不等武格格說話,就過去欠把窗戶合上了。
武格格知道這是為什麼,冷笑道:“我可沒心思去管。”
玉指扶著坐到榻上,玉送茶進來,接過放到炕桌上,“格格何必跟這種人一般見識?上回福晉提拔,不也沒那個福氣嗎?回來還哭了兩三天,到現在都不敢出門。”
玉湊趣笑道:“那仨個悶在屋裡孵蛋呢!”
武格格撲哧笑了:“又沒種子,孵個屁!”
笑完一場,武格格的臉又掛下來了,兩個丫頭都不敢吭聲,一個跪下給捶,一個站在後頭給肩。
武格格兩個丫頭侍候得順心,口鬱氣散了許。算看明白了,福晉是想提拔鈕鈷祿氏和耿氏的。
現在年紀大了,沒這個話說。後進府的幾個人中,汪氏養廢了。耿氏一早抱上福晉的大,鈕鈷祿氏再不開竅,托祖宗的福有個好姓氏。
福晉把著這兩個人,一門心思要往四爺跟前推。
這次不,還有下回。
李主子沒跟著回來,今晚只怕鈕鈷祿氏又要做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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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玉香悄悄進屋來,小聲道:“那邊去要熱水了。”
要熱水自然是要開始打扮了。玉指幾個面面相覷,武格格氣得臉都黑了,恨恨的道:“老天要是長眼,就出門就跌個狗啃屎!”
一屋子丫頭都站著不敢也不敢說話。漸漸的,就顯得院裡子的聲音清楚起來。們聽著隔壁屋,門吱啞一聲推開,參花從屋子裡出來,接過後院膳房送來的熱水,道:“多謝你跑這一趟,這些錢拿去買點果子吃吧。”
一個小丫頭生生的回道:“謝謝姐姐。姐姐,一會兒熱水用完了,我來提壺,你放到窗下就行了。”
小丫頭輕快的跑出院子,參花進屋關門,他們就聽不到聲音了。
玉指幾人輕輕鬆了口氣,見武格格也不罵人了,才敢輕手輕腳的散開。玉和玉香出去躲到一邊的角房裡,等了會兒,玉指也過來了,們忙問:“格格如何了?”
玉指歎了口氣:“能怎麼樣呢?說是要一個人靜靜。”
三個坐在屋裡發呆,玉指問道:“對了,玉呢?”
玉說:“早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格格又不管,屋裡沒活,可不就出去瞎跑了唄。”正說著,一個綠丫頭掀簾子進來,玉還以為聽到了,連忙起讓座,玉擺了下手說:“我不坐,李主子回來了。”
“真的?”一屋子丫頭都站起來了。
玉點點頭:“福晉也回來了,二道門那邊已經人掃地清人了,東小院的門也開了。玉盞是已經到了,聽說玉瓶是跟在李主子邊的。”
玉指笑了,道:“這可好了,我去給格格說一聲。”
匆匆拐到這邊屋裡,武格格沒事做,正在擺棋譜,見進來就說:“我在這邊都聽到你們在那邊屋裡說話的聲音了,在鬧什麼呢。”
玉指上前道:“李主子回來了。”
武格格一下子就站起來了,喜得在屋裡轉圈,自己上前支起窗戶,指著鈕鈷祿那邊:“我瞧這回還怎麼得意!”
玉指也高興了,格格心好,們日子過得才輕鬆。扶著武格格坐下,道:“格格,要不要去給李主子請安問聲好?”
武格格知道鈕鈷祿氏白忙一場,心舒暢,道:“不用,側福晉剛回來肯定累得很,你們去個人說一聲,等明天側福晉閑了我再去請安。對了,膳房怕是要忙側福晉的飯,你現在就去提膳,省得晚了他們隨便拿些東西來糊弄我們。”
玉指盈盈一福,“是,奴婢這就去。”出了屋子,路過鈕鈷祿氏的屋子時,刻意走過去悄悄在窗外聽。
屋裡,鈕鈷祿氏正在參花和橋香的侍候下挑服,道:“就算挑了又如何?福晉不在,爺又不會到後頭來。”
參花勸道:“咱們準備著,萬一主子爺來了,咱們也不至於手忙腳的。就跟莊嬤嬤說的,側福晉不在,爺也不可能一直不找人。不是你就是,咱們時時準備好,總比旁人多一分機會。”
正說著,突然聽到窗外有人在笑,參花放下手裡的服,輕輕走到窗前,猛得把窗戶推開,就看到一個背影在牆角那拐彎了。
“有人在外頭?”橋香也過來往外看。參花搖搖頭,把窗戶合上:“是我聽錯了,咱們接著給格格挑服吧。”
參花想著剛才看到的背影,有點像玉指。躲在窗戶外頭笑什麼呢?
過一會兒聽到外面有人回來,參花出去一看,玉指居然提著膳盒回來了。見了參花,還笑了笑。參花看看天,不解的回屋,橋香問:“你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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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花怎麼想都不對:“我看見武格格那邊的玉指現在就去提膳了。這才什麼時辰啊?”
這個點肯定不是午膳,晚膳又早過頭了。屋裡三個一時都愣了,鈕鈷祿氏先想到的,“是不是……主子們都回來了?”連‘側福晉’這幾個字都不敢說出口。
另外兩個丫頭才恍然大悟。
屋裡一片死寂,好像剛才滿屋的歡喜與活力都煙消雲散了。
東小院裡,李薇剛剛下車。大格格和三格格跟著二格格過來,等著給請安。招呼們進屋喝茶,想方便的就方便下。
大格格謝過的茶,道:“我們還要先去給嫡額娘請個安再回去。”
二格格在東小院沒什麼好客氣的,李薇一說就去方便了,還帶走了三格格。等們回來,李薇道:“正好,我也沒去見過福晉呢。一起去吧。”
去完趕回來。
元英正在換服,聽到們來了心裡暗歎一聲。侍候的石榴說:“主子要是不想去見,奴婢就去說您已經歇了?”
想起要見們就累。元英搖頭說:“不必,請們等一會兒,我馬上出來。”
幾個孩子道過好,元英就們回去歇著了,晚上也不必過來請安,今天剛回來就好好休息吧。
至於李薇,跟元英相看兩厭,說完客氣話,李薇也告退了。
回到東小院,玉瓶過來道:“主子爺回來後就一直在前院,剛才人傳話說今晚不過來了,您不必等他,早些歇息吧。”
李薇哦了聲,坐一路車也累得厲害。看過弘時後,草草吃了點東西就洗漱睡下了。
第二天,十三福晉就來了。福晉特意把過去,李薇去前就猜十三福晉來應該是有事。到了以後才知道,十三爺就要回來了。皇上南巡,他回來是有差事的。
十三福晉昨天聽了消息,今天特地到四爺府上來打聽。去十三府上傳話的人說得不清楚,兆佳氏聽不明白就更擔心了,生怕十三爺是皇上給趕回來的。
略過元英,只沖著李薇道:“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我們爺這趟回來也不知是好是壞,只好前來麻煩嫂子們……”
見福晉也看著,李薇假裝想了想,搖頭道:“我們爺從來不跟我說前頭的事,我也從來不打聽。”
兆佳氏的神馬上就哀傷起來,再去看四嫂,盼給說兩句好話。
元英就說:“妹妹也別急著回絕,只看在十三弟妹的份上,若能幫就幫一把……”
“話不能這麼說。”李薇覺得自己當得起鐵石心腸四個大字了,一臉正的說:“爺們辦的都是朝廷的正事,哪有咱們胡打聽的道理?”
覺得福晉有挑撥離間的嫌疑,更是咬死不敢也不會去打聽這個。
兆佳氏見實在說不通,只好先告辭了,臨走特意對李薇說:“都是我急糊塗了,嫂子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李薇本質上還是不想得罪人的,此時也說了話:“你也不必太擔心了。真有萬一,難不我們爺還會看著十三爺不管嗎?”
兆佳氏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匆匆點點頭,丫頭領著出去了。昨天回來的人說,十三爺問家裡能拿出多銀子來?兆佳氏一聽就急了,他會這麼問,就表示他已經沒辦法了,不然家裡有多銀子,他會不知道?
阿瑪早就沒了,家裡只剩下一個小弟弟才二十幾歲,現在只是個小史,全家還在吃老本,等他出頭不知道還要多久。平時十三爺也算照娘家,臨到這時才發現真是舉目無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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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四爺府坐上車,車夫問是不是回府,抹了淚,道:“去六姐姐家。”現在只好求六姐夫去務府打聽一二了。
東小院裡,李薇坐在那裡左思右想都覺得還是應該給四爺說一聲。看十三福晉的樣子,好像是件大事?
趙全保還沒回來,可想起程先……打消派他去的念頭,對玉瓶道:“把小喜子喊來。”
前院書房,蘇培盛見到一個眼的小子正溜著牆往這邊來,他走到角落裡沖他招招手。小喜子跑上來:“蘇爺爺。”
蘇培盛笑道:“怎麼是你過來?哦,對了,李主子使你來傳話。呵呵,小子,這回終於熬出頭了。”
小喜子也是高興的滿臉放紅,連打好幾個千兒,說:“蘇爺爺,主子爺這會兒……”
蘇培盛往書房一揚下:“等等吧,主子爺正說事呢。你也在這裡站一站,你們那個院子裡,也就你哥哥趙全保是長在這裡的,你沒來過幾次吧?”
小喜子看著前院的景致,激的深吸一口氣,使勁點頭。
一牆之隔的書房裡頭,戴鐸和四爺正在發愁。八十萬兩缺了六十萬兩,這不是個窟窿。戴鐸道:“這銀子還是小事,倒是那位爺為什麼玩這一手,倒人想不。”
四爺也在想這個,聞言只是嗯了聲。
戴鐸說起了興,繼續搖頭晃腦的擺龍門陣:“要說他是故意跟主子你過不去,這也不大可能。這差事辦不好,確實對主子不好,可對那位爺也沒什麼好——至這好不是大的那位爺能舍了您。”
是啊。四爺也確信,在太子那裡,他這個弟弟還是有幾分份量的。
戴鐸道:“那咱們不妨把這個事先挪開,只想要是銀子對不上數,往下會怎麼辦?”
他扳著手指:“曹家的銀子對不上,這個數額也沒人能一口氣補得齊。銀子送進京,一定會驚不人。大家都盯著看誰第一個還。依學生看,這銀子剛到直隸就該人看出來了,二十萬兩和八十萬兩肯定不一樣,這個事蓋不住。”
是蓋不住。除非十三能在路上再找六十萬兩補上。
這殺了十三也辦不到。
“曹家的摺子看到的人不。銀子數對不上,大家知道後肯定要說個一二三來。是找十三爺討銀子,還是追查銀子去向,還是找曹家,這都有可能。”
四爺約有些明白了。
戴鐸肯定道:“這樣下去,只怕欠銀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沒錯。四爺緩緩點頭,舒了口氣道:“確實。曹家這銀子一進京,大家就不急著還銀子,而是爭論曹家的銀子了。”是不翼而飛?還是有人中飽私囊?或者曹家做假欺君?
這熱鬧起來,京裡誰還管欠銀?先把曹家給整了再說。
“太子想攪黃了戶部欠銀的事……”四爺道,換言之,太子不想順順當當的還銀子。他在宮裡當然不會欠銀,可他手下的人就難說了。別的不說,索相當年也沒借。現在索相已死,留下的欠銀就落在他兩個兒子頭上。
太子是怕皇上借機抄索相的家?
四爺一時想不,戴鐸先回去。蘇培盛過來說李主子人傳話來,他道:“人換茶。小喜子進來。”
小喜子進來就跪下,四爺喝了兩口茶,問他:“你主子有什麼事?”
小喜子把十三福晉的事說了,道:“我們主子瞧著十三福晉怕是真有急事,十三爺在外頭也不知是怎麼了,擔心會誤了主子爺的事,就奴才來給主子爺稟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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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此時才想到十三福晉,“你主子想得周到。行了,你回去吧,別擔心,就說這事我知道了。”
小喜子退下後,他蘇培盛去查十三福晉都去了哪裡,聽說去了伊爾覺羅•伊都立的家裡。他對這個人沒印象,蘇培盛查得清楚,道:“這人是十三福晉娘家六姐嫁的人家,聽說在務府掛了個員外郎。”
換言之,掏銀子買的位。
提起務府,就是八爺。四爺聽說十三福晉已經進了伊爾覺羅氏的家,現在再把喊出來也來不及了。
他在屋裡轉了兩圈,人喊來傅敏。
傅敏是他的伴讀,平常他很用他。傅敏來得很快,四爺道:“你快馬出城,去找你十三爺,就說老八很可能知道這件事了,他早做打算。”
傅敏旋即而去,不多時就聽人回報說已經出城了。
四爺這才松了口氣。只要能趕在八爺察覺前,不管是進京還是出事都行。不然老八拿住這件事,十三想就難了。
至於十三福晉也不能再四撞。晚上,他到了東小院,李薇明天就去一趟十三爺府。
“十三福晉不著急?行,我去。”李薇道。
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十三爺府,正好把十三福晉堵在大門口。兩人的馬車頭對頭在一起。李薇聽說是十三福晉的馬車,聯想起昨天四爺沒頭沒腦的話,趕吩咐車夫攔住路。
十三府的人見這邊的馬車也是有一隊侍衛跟著,不敢貿然衝撞,就過來詢問,聽說是四爺府上前來拜訪的,才趕去回稟。
兆佳氏在車裡,聽了就對丫頭道:“難道是四嫂?”
連忙人把車退回去讓開路,親自到車旁來請。誰知車簾掀起後,出來的是李側福晉。
兆佳氏昨天給頂回來,沒想到今天居然又親自上門,一時不知道該做何表,只道:“嫂子?”
李薇大膽猜十三福晉估計是做了什麼不合適的事,四爺為難了。
直接下車,牽著兆佳氏的手說:“我特意來看你的,咱們進去說。”
反客為主拽著十三福晉,到了屋裡等丫頭上過茶,連丫頭都下去了。兆佳氏也看出不是來道歉或者來套近乎的,等只剩下們兩人時,兆佳氏迫不及待的問:“嫂子,是不是有消息了?”
李薇是什麼都不知道,但對四爺有天然的信心,對十三爺這個鐵桿的四爺黨也有信心。反正四爺的環肯定是籠罩著他親的十三弟的。
肯定的說:“你別著急。昨天你走後,我就馬上跟我們爺說了。我們爺說這事他早知道了,也早就有辦法了,你別著急,別四打探,免得人知道了,壞了他們的盤算。”
兆佳氏再三追問:“真沒有事嗎?”
李薇都斬釘截鐵的回答:“真的沒事。我們爺都說了,肯定不會有事的。”
兆佳氏怎麼看都覺得李側福晉這是有竹,這心才算是落回肚子裡了。長出一口氣,忙人進來侍候,重新上茶,還說要留李薇用飯。李薇辭了,道:“你沒事就行,我也是怕你著急。那我就先回去了,再有什麼事,你人去我那邊說一聲就行。”
“還有,昨天是我不好,對你太不客氣了。”李薇不好說昨天是因為福晉跟站同一個戰壕,才對那麼兇。
兆佳氏怎麼會生氣?連連道:“嫂子快別這麼說,嫂子教訓得對,是我不懂事。再說,嫂子心疼我,還不是替我打聽去了?我要是再怨嫂子,才是沒良心的人呢。”
親自送李薇上了車才回來,來下人:“去給我六姐說一聲,就說事已經了結了,他們不必替我心。回頭我親自去謝他們。”
李薇回到府裡,四爺還在前頭,只好人去給他說一聲。歎想表一表功都沒機會。
五六天后,四爺才回來歇息,洗漱時突然蹦出來一句:“對了,還沒賞你。待你的事辦得不錯,想要什麼?”
李薇丈二和尚不著頭腦,但不妨礙拿好,馬上說:“爺說的?”
四爺放下巾,解開扣子道:“爺說的。”
“先欠著,一時想不起來要什麼。”滋滋的道。
傅敏送信回來說已經遇上十三爺了,他心好,逗道:“要是不快點說,爺忘了可不算了。”
李薇也是發現自己居然過得幸福極了,除了電腦上網看劇這種願是四爺能力所不及的,別的居然沒什麼想要的了。
……難不要跟他說想吃溜腸嗎?
過了幾日的一天下午,四爺正和歇在屋裡你儂我儂,蘇培盛來敲門了,隔著屏風說了一句:“傅敏回來了。”
傅敏一風塵僕僕,他一路快馬加鞭,連歇都不敢歇。
四爺扶他起來:“如何?”
傅敏上前低聲道:“十三爺回京了。現在就在距京八十裡外。”
難不十三有辦法了?四爺被弄得措手不及,他問傅敏:“怎麼回事?”
傅敏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到的時候,八十萬兩一兩不。只是十三爺說了,送到戶部只能隔箱秤量,不能開箱。”
四爺氣笑了,他反問傅敏:“這可能嗎?”
傅敏也知道十三爺這事辦得不地道,不隔箱秤量,十三爺這是肯定斤兩絕對夠。但不開箱,了庫就是四爺的責任了。
要是十三在這裡,四爺能一刀劈了他。
傅敏眼見四爺的神越來越疏淡,就知道這位主子是氣恨了。
他道:“爺,這事未必沒有轉圜的餘地。那箱子上,有皇封。”
皇封不是誰都能撕的。至如果四爺不到場,戶部的員們就沒一個人敢撕。
四爺松了口氣,說不得還要再做一次頭烏了。看來太子還是給他留了餘地的。但前提是,他不能去礙太子的事。
他揮退傅敏,獨自沉思。
下午,李薇就聽四爺跟說還要去莊子上。
“還去?”道。
“正好避暑嘛。”四爺笑呵呵的說。
李薇心道,我信你就是傻子,有四月去避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