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月如鉤（一）

溫涼的呼吸輕灑在李慕儀面上，怔住，許久才從夢境中出神來，忙將李紹推開，到床角中去，抱著膝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

“如此良機，趙行謙就沒來侍弄你？”李紹扯住的腳踝，不許躲。不過他顯然心上好，待李慕儀不似尋常蠻狠，只輕輕握住的小腳，“方才……以為自個兒在做夢了？”

李慕儀眼神逐漸清明，搖頭道：“沒有。”

李紹欺過去，攏住的下頜，“可是夢見本王？”

“不是。”李慕儀繼續否認。

李紹笑笑，也不與這人做甚爭論，低下頭去咬的朱兒。

李慕儀沒有躲，怔愣了一瞬後，手指順著他堅實的膛到肩膀，閉上眼回應他的親吻。纏息的間隙中，李慕儀說著：“皇上留王爺在京城，王爺就不該出現在這別宮之，違抗聖令，難道不怕皇上治罪……”

李紹將的吮，於齒間輕輕囓咬，不允說出餘下的話。

待李慕儀眼眸浮了些意迷的愫，李紹蹭著小巧的鼻尖，“你夢著本王，本王就來了……”略顯糙的指尖開李慕儀的領子，撥出一線刺目的雪白。

李紹聲音蠱人：“你說，本王疼你不疼？”

他還似在調侃，本不將李慕儀的話放在心上。

李慕儀眼睛沉了沉。

是了，把控朝政、權傾朝野的雁南王怎會在乎皇令？

好一會兒，抬頭住他深邃的眼睛，“王爺當真喜歡我麼？”

李紹闐墨的眼睛裡有一瞬訝然的沉默。

他顯然沒料到李慕儀會問出這樣的話。

這些年，別人歡喜與否，李慕儀從不在乎。除了小十三，不在乎任何人，甚至自己。

李紹有時也恨李慕儀這涼薄的子，他將捧在掌心裡、揣在心口，暖了那麼些年，在李慕儀眼中，或許都還不如小十三哭一嗓子來得更重些。

李紹沒有回答。李慕儀也不再等，輕推著他的肩頭，李紹不防，兩人雙雙合倒在床上。

李紹詫異地握住的肩頭，“永嘉？”

李慕儀默然，掃過繡枕，低頭去親吻著他微涼的薄，解開他束在腰間的玉帶，隔著，輕地著那逐漸甦醒的，像是安，又像是引。

李紹掐著的脖子，迫止這一場糾纏親吻，“造反了？誰準你本王的？”

他手勁兒拿得當，不是真在威脅，落在李慕儀眼裡，李紹倒有些不知所謂的慌張。

慌張甚麼？難得在床笫間去在乎李紹。

李紹探究地盯住，“誰欺負你了不？是有求於我，恩？”

這就是李紹的答案。

他看出的反常，以為是了欺負。

「提個教坊司就要哭，以前誰欺負你了？說來讓本王聽聽。」

「本王……殺了他，給你出氣。」

李慕儀嚨裡湧上一酸意，眼眶紅熱，怕教李紹看見，用方才接下來的腰帶覆在李紹的眼睛上。李紹被這一連串的疑折磨出惱意，手就要揭開，李慕儀卻先他一步輕咬住那鼓起的結。

李慕儀對他的了解，不亞於他對李慕儀的了解。結下意識滾了一滾，李紹氣息一滯，再呼出來的陡然變得急促又沉重。

他手指穿過李慕儀的頭，一下扯，“李慕儀，今兒本王要不給你吃些教訓，就隨了你的姓！”

李慕儀笑他，“我自也姓李的。”說罷，又忽意會過來，知自己本不姓李，“我沒有姓氏。”

李紹使出巧勁兒，顛鸞倒，將李慕儀制在下。他牢牢盯住，一邊扯開裳，出瘦的，一邊住李慕儀的下，道：“你也姓李，不過不是高後賜予的，是隨了你夫家的姓。”

李慕儀一愣，裳很快解了去。

夜裡的微涼浸著的每一寸，但很快，就教李紹炙熱的膛逐漸驅散了去。李慕儀免不了張，手指揪住了繡著如意云紋的錦被。

李紹笑了笑，笑聲的耳間，溫熱的氣息近乎攻城略地般侵了過來。的耳垂兒捲舌尖，李紹弄著玲瓏似的得耳廓，下灼的已囂張地抵到玉戶，輕輕挨蹭，百般興致地磨著的耐，“想要麼？”

李慕儀臉頰輕紅，輕咬著下不說話。

李紹攏住的下頜，“不肯說？方才那纏人的膽子呢？慣得你，連本王都敢招惹。”

他鐵了心要李慕儀吃些教訓，也不著急給，先以指探弄進小，勾牽碾轉，李慕儀閉上眼睛張口輕，不過兩三遭，就已神魂顛倒，意神迷。

李慕儀了一聲，“承策。”

李紹眼眸深跳出一簇亮，心道當真反常，只是渾顧得眼下事，這一瞬的反常，李紹也分不出旁的心思去想，隻手下愈弄得急了，李慕儀按捺不住，咬著起來。

李紹再度問道：“說，你想要甚麼？”

李慕儀一雙去纏李紹的腰，曉得先前磨他那一回，教李紹很是不快，只得先伏了氣焰，喚道：“承策……”

“要承策如何？”他戲謔地笑，不依不饒，這子倒是跟李桓一般，有些孩子氣。

碩大的頂在口，只消得裡更加空虛起來。李慕儀在這事上本就沒贏過李紹一遭，手腕覆上眼睛，細腰輕擺似蛇，輕聲央道：“承策，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