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收走了甲殼蟲,顧嫣然眼睜睜的看著甲殼蟲在男人的掌心中消失,就像變戲法一樣。
不得不說,這蠱師的力量玄妙又強悍,有時候比的符咒都好使。
不是有句老話嗎?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那師弟還在南宮家的某個地方關著,還請兩位好人做到底,幫我那位師弟。哦,對了,勞煩給我師弟傳句話,就說我兒還尚在人世,并且健朗,就算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也不代表永遠找不到,他不要再自責了。”
男人撂下話,形便如鬼魅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顧嫣然沉思了良久,隨后扭頭看向張云龍道:“去找真正的南宮城主吧!”
“好,只不過那人……”
張云龍神凝重。
顧嫣然知道張云龍在想什麼,了個懶腰,就自顧自的走到了張云龍的前面。
“那人應該比南宮城主先師門,論輩分,他南宮城主一聲師弟,不算什麼。”
顧嫣然解釋。
跟在顧嫣然后的張云龍還是覺得不妥,在他眼里,沒有哪個男人會永遠年輕,當別人都老去,而那個男人卻依然年輕,這就說明他非妖既怪。
顧嫣然哪里曉得張云龍已經朝著一條不歸路獨自猜想而去,現在最想找的就是南宮城主,也想把南宮城主與那個男人的關系理一理。
快要走到別的院子時,顧嫣然腳步一頓。
“怎麼了?”
后來的張云龍將手搭在了顧嫣然的肩膀上。
“那白骨得找人埋了,放在那里久了,總歸不好。”
“放心,我會讓副去做的。”
張云龍輕輕拍了一下顧嫣然的肩膀。
顧嫣然稍稍松了一口,沒走幾步,便往兜里將那枚蟬玉掏了出來。
蟬玉對找人很有一套,朝著蟬玉吹了一口氣,蟬玉便幻化了四個翠綠且發的小蟬向四面八方飛馳而去。
不一會兒,有一只小嬋飛了回來,穩穩當當的落在了顧嫣然的手心。
通過蟬玉傳遞回來的消息,顧嫣然繞過一個小花園,又繞過一個池塘,最后在一個破舊的柴房外面停下了腳步。
“南宮城主就在這里面。”
顧嫣然指著柴房的門說道。
“那我們速去救人。”
張云龍二話不說就沖了進去。
在柴房里,有一個子被裝在麻袋,只出一個腦袋的人,正虛弱的靠在一柱子上。
他的頭發糟糟的,尤其又是那種全白的頭發,讓他看起來像極了瘋子。
“老城主。”
張云龍走近試探的喊了聲。
南宮城主勉強睜開眼睛“水……我要喝水。”
看著南宮城主干裂的,顧嫣然心道是,那個邪修道人是有多麼的無恥,既然已經鳩占鵲巢,何不好好對待原主人。
張云龍自是不會親自給南宮城主拿水的,于是就扭頭去看顧嫣然。
顧嫣然表示看不懂張云龍那是什麼眼神,隨后指著南宮城主說:“把他背上。”
Advertisement
“我去傭人。”
“且慢,興許南宮城主全指這一口氣吊著,你這般浪費時間,萬一人死了,算誰的責任。”
顧嫣然能猜到南宮城主的日子鐵定不好過,看樣子,都像是了兩三天的人。
“當真要本帥背?”
“廢話,難不你要讓我一個孩子背嗎?”
顧嫣然白了一眼張云龍,不由得加重了語氣。
張云龍沒說什麼,款步走過去,直接將南宮城主扛在了肩膀上。
而后,三人一起離開了柴房。
半路上,幾名巡夜的下人看到了顧嫣然他們,本打算停下來問候幾句,卻是看到了南宮城主。
“嘿呦!這不是城主嗎?他怎麼弄了這幅樣子。”
“別說了,還是差人送醫院吧!”
顧嫣然催促了幾個下人。
下人們立馬分兩撥,去車的,幫忙接下城主的各司其職,不愧是南宮家,即便在下人很的況下,依然能做到有條不紊。
忙活了三兩分鐘,南宮城主就給南宮家的司機送到了醫院。
而南宮喬木和南宮月無論如何也是南宮城主的孫子和侄孫,他們有義務守在城主的邊,要是有個好歹,他們也能滿足一下南宮城主最后想要見到親人的心愿。
于是顧嫣然又差人醒了這兩位小祖宗,隨后,兩人與張云龍還有顧嫣然后趕到了醫院。
去的時候,南宮城主正在手室里搶救,幾人就待在手室的外面靜靜地等待。
南宮喬木與南宮月十分詫異,城主一向朗,如今大半夜的卻住進了醫院,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把人送進醫院的是顧嫣然和張云龍。
“顧小姐,我爺爺到底怎麼了?”
南宮喬木發了問。
顧嫣然也沒有瞞下去的心思,就把事的原委與幾人講了一遍。
聽后,南宮月已經傻了,像這種鳩占鵲巢的列子,倒是頭一回聽,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而南宮喬木難得還保持了一定的理,他看著顧嫣然,并希能從顧嫣然這里得到更多的真相。
顧嫣然知道的也是一些皮,看向南宮喬木問道:“你們南宮家到底住了多人,說實話。”
“除了傭人,就我跟月月還有爺爺,其他房間里沒有住人。早些年,爺爺不知發什麼神經,就讓親戚們搬離了帽兒城,好在爺爺給了他們每人一大筆錢,代價便是,將自己的生辰八字寫在紙人上。之后,爺爺就在每個親戚曾經住過的房間里放上一個紙人。”
南宮喬木一骨碌將事實全擺在了面上。
顧嫣然聞言倒是在預料之,因為南宮喬木是個極命,點背,興許出了南宮家,很有可能活不到兩個月,就會因為各種意外而死。甚至還會被一些七八糟的怪給纏上,而他的爺爺如此大費周章,的確是為了擺那個縛魂紙人陣,也是為了保護南宮喬木而做的這一系列事。
只是給這邪修道人加以利用了,了邪修道人修煉邪功的場地。
Advertisement
就在顧嫣然深想之際,手室的大門打了開來。
“誰是病人的家屬,病人快不行了,你們進去陪著說幾句話吧!”
醫生那冷冰冰的話似刀子一般刺痛著在場的所有人。
顧嫣然還好說,張云龍只是有點膈應,南宮喬木與南宮月,兩人疾步就往手室里跑。
南宮月已經哭上了,不停地著舅爺爺。
南宮喬木紅著一雙眼,直接跪在了南宮城主的面前。
“爺爺,你還想不想四世同堂了,想的話就多活幾年。”
“咳,爺爺我一大把歲數了,早死玩死一樣得死,我就是放心不下你。”
南宮城主出蒼老的手將南宮喬木的手攥在自己的手心里。
“我這輩子做的最窩心的一件事兒就是弄丟了師兄的孩子,他比我早門,學得一本事,都五十好幾的人了,我估著現在還跟小年輕一樣……”
“爺爺,你在說什麼呀!你倒是睜開眼看看我啊!”
南宮喬木只見自己的爺爺閉著眼睛流淚,說出來的話,也是他聞所未聞的,什麼師兄師弟的,他怎麼從來沒有聽自己的爺爺說過。
顧嫣然覺得,現在很有必要進去把那個男人留下來的話講給南宮城主聽,也算給自己積一件德了。
“南宮城主,你師兄大概在半個小時前來過一趟南宮家。他讓我轉告你,他發現他的兒還在活著,不久后就能找到,你別再為此事懊悔了,他不恨你。”
“真的,我師兄真的來了。”
南宮城主赫然睜開眼睛,朝著手室的門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