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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玖娘子隨和,人家以禮相待,自然不會用冷臉對人家,便笑著回答:「這也沒辦法,我是常在外面跑,自己會趕車也方便一些。」
「真是厲害!」
另一個綉娘也探出頭來,這位娟兒,才十七八歲,模樣卻生得普通,不過有意思的是,的聲音很是清脆好聽,很有辨識度。
何玖娘笑笑,跟們說著一些家常慢慢的往家裏趕。
兩位綉娘也從聊天中了解到這次主家人還算平和好相,就算是今後幾天都需要在縣城和村裏來回奔波也不覺得很苦了。
到了安平村陸家,何玖娘發現婷丫頭早就激的等在路邊了。
何玖娘突然想起之前在逃荒路上問過家裏人以後都想做什麼。
悠丫頭是想跟男子一樣讀書習字,而才六歲的婷丫頭卻表示自己想學繡花。
之前是一直沒有機會,剛搬來這邊,忙著蓋房開荒和賺錢的各種瑣事,都把這些事拋之腦後了,現在看見那麼的樣子,何玖娘只覺得這次綉娘請對了。
「三嬸嬸,這兩位便是你請來的綉娘嗎?」
馬車剛停穩,婷丫頭就迫不及待的跑上來,牽著何玖娘的手,有些期待又有些膽怯的看著兩位綉娘。
「是啊,們以後就在家裏教咱們家眷紅呢!」
何玖娘的腦袋,小丫頭腦袋上梳著雙丫髻,小巧可,讓整個人看起來越發靈可人。
「請問……你們能教我繡花嗎?」
婷丫頭平時還向的,不如悠丫頭沖闖,但現在有何玖娘在面前,膽子也大了不。
「當然可以!」娟兒笑了笑,很是恭敬地屈膝行了個禮,「只要姑娘不嫌棄就好!」
羅綉娘也很意外這麼小的孩子能這麼懂事,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看來這是個知禮的人家。
於氏們就在一個四面風的草棚子裏趕製,見們回來也紛紛放下手裏的活過來迎接,何玖娘給孫氏做了介紹,然後兩位綉娘給孫氏見禮:「見過老夫人。」
們雖然是綉娘,卻是賣給余家的,算是奴,所以即便陸家人並沒有,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們都是當做主人家對待。
孫氏一個農家小老太太,自然不住這麼大的禮,急忙笑著說道:「兩位綉娘客氣了,咱們家就是一泥子,沒那麼多規矩,你們看著年紀小,便都我一嬸子,這是我家老大媳婦,這是老二媳婦,其他幾位是族中侄媳,都是自己人,不必見外。」
在外人面前,孫氏說話都溫許多,何玖娘大開眼界,原來孫士也有這麼溫的時候,只是那溫不是對著自己。
兩位綉娘對視一眼,確實這戶人家是好相與的,於是笑道:「那咱們就冒昧您一聲嬸子了!嬸子放心,咱們必然拿出看家本事教給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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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便是皆大歡喜了。
一群人進了草棚子,於氏有些尷尬的笑道:「讓兩位看笑話了,咱們家剛來這邊,新房還在蓋,還要辛苦兩位奔波幾日了。」
「不礙事。」
羅綉娘溫婉的笑笑,這些況何玖娘在來的路上就跟們說過了,都是能夠理解的。
更何況新房子就在不遠建蓋,眼神好的都能看出這家人蓋的是青磚大瓦房,可不是一般的農戶,再說,一般的農戶怎麼能做起這麼大的生意呢?
雙方客套了幾句就坐下來,羅綉娘資歷深一些,便由先給眾人講授刺繡的知識,而娟兒就在一旁拿著針線做示範,兩人配合得十分默契,讓陸家眾眷能一邊聽一邊看,學得飛快。
悠丫頭和婷丫頭都在跟著學,何玖娘對這玩意兒實在是提不起興趣,於是拉著三歲的珊丫頭和兩歲的秀丫去找小狗兒了。
此時小狗兒正在一棵樹下跟著陸老頭學基本功呢,今天一大早就纏著陸老頭教他。
陸老頭年輕時候走過鏢,也會一些拳腳功夫,教別的不,但監督孩子練個基本功還是沒問題的。
但是看著狗兒一個人練也沒什麼意思,於是,把小竹子、小亮子他們幾個也抓過來一起練。
天知道練武最無趣的就是基本功了,又累又難熬,短時間還看不到什麼效果。
狗兒是自己提出來的,不管多難熬都咬牙忍著,心裏不斷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以後才能為跟爹爹一樣的大英雄。
另外兩個小子就不一樣了,他們完全是被抓過來陪練的,沒一會兒就委屈得直。
陸老頭最是見不得小子掉眼淚,見他們哭不僅沒心,反而還更加嚴格的罰他們。
何玖娘帶著兩個小孩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陸老頭在兩個小娃的哼唧哭聲中來回走著,裏念念有詞:「男子漢大丈夫有淚不輕彈!哭哭啼啼的像個什麼樣子?你們看看狗兒,年紀比你們小,子骨比你們弱,還是最先就來練的,他可有吭過一聲?」
陸老頭把他們抓過來一起練的時候,狗兒已經圍著宅基地跑一圈了,雖然是慢跑,但是這片宅基地大啊,也不是一般孩子能堅持的。
兩個小娃委委屈屈的不敢說話,生怕自己一開口,就忍不住哭出聲來。
「爹,他們都還小,不必太認真的。」
何玖娘覺得好笑,陸老頭這般做派,不知的人還以為是在t呢。
「練武自然要從孩時期練起,你看看狗兒,都難什麼樣了還在堅持,這兩個卻只會嚎嗓子。」
狗兒是他親孫子,他心裏別提多驕傲的,但小竹子算是他侄孫,小亮子如今又養在自己家,跟親孫子也沒什麼區別了,他自然也想培養一下他們的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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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玖娘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們年紀尚小,來日方長,每日鍛煉的時間不宜過長,不然反倒像是拔苗助長了。」
其實想說得更嚴重一些的,但又怕傷到陸老頭弱的心,只能換一種說法。
陸老頭雖然不認得幾個字,但也還是能聽懂拔苗助長的意思,頓時有些尷尬,大手一揮道:「也罷,今日便到這裏吧。」
兩小娃一聽,頓時就往地上躺。
小狗兒累得滿頭大汗,直起子,甩了甩酸的四肢,這才艱難的喊了一聲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