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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何玖娘還算心，一條條的念給聽。
隨著一條條的念下去，孫氏的臉越來越黑。
果然，這老三媳婦就是個大怨種！哪來的那麼多福利！
這些福利自己都心！
工傷福利和醫療福利也就算了，但生娃還給補助，這老三媳婦莫不是瘋球了？
「家裏還沒賺錢呢你就這麼搞！這還只是普通工人的，那請的綉娘，你不得把家裏都掏空了？要是們一個個全回家生娃去了，那家裏不就虧死了？家裏開這麼大個工坊，合著就是給別人養娃？」
孫氏罵得口水橫飛，何玖娘默默地站遠了一些，避免被傷害到。
見往後退的小作，孫氏更是氣不打一來，擼起袖子準備上手教訓。
「娘娘娘，您聽我說，這都是有原因的，用好的福利激勵們，們才能安心幫咱們家做事，也會盡量避免一些糟心事的發生，我這是未雨綢繆啊！」
何玖娘一邊跑一邊解釋，孫氏一邊追一邊罵：「那按照裳數量給錢怎麼說？那些婆娘要是為了追求數量做一通，得給你衩子都賠進去！」
「那自然是要找人監督記錄的，每天晚上下工之前都要做記錄的，要是有耍的肯定要返工重做，要是出現三次這種況直接辭退就是了！咱們家是做生意的，肯定是不能做賠本買賣啊！」
那生育福利聽上去多，實際上不然，也就一百文錢罷了，可要是不生孩子，在工坊里認真做工，手腳麻利的一天能賺十三文到十五文，一個月能賺將近四百文，這不比在家生娃強得多？
反正不管怎麼樣，肯定是不會虧本的。
追著跑了幾圈，孫氏都沒打到人，忍不住停下來口氣。
何玖娘接著說：「娘，您就信我一次，家裏什麼時候虧過錢啊？」
孫氏自然是信的，只是想著這婆娘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花錢沒個譜，就越想越生氣。
老人家一生氣就想打人！
可現在不是追不上嘛，只能算了，氣得牙。
雖然大批量的工還沒招進來，但之前就在做的陸家眷們昨天就搬到工坊里去做了。
於氏剛從工坊那邊過來做飯，看見那婆媳二人吵鬧的樣子，不由得笑著搖搖頭。
也就是三弟妹敢這麼跟婆婆鬧騰了，換們，婆婆要打，哪有跑的道理？
笑著說道：「娘，您小心這些，地上不平坦的。」
孫氏應了一聲，然後雙手叉腰的看著不遠的何玖娘：「你過來，再跟老娘好好講講！」
「那您要答應不打我，我才過去！」
孫氏氣得鼻孔冒煙，但還是答應了。
何玖娘這才顛顛的過去，結果剛到跟前就挨了一掌。
何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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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氏這才算卸了火氣，示意接著說。
何玖娘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這小老太太可真是不講武德。
等翻來覆去的跟孫氏解釋了好幾遍，蓮花和張松也賣裳回來了，只是坐在外面趕車的不僅有個張松，還多了個陸小羊。
孫氏窩了一肚子火呢，看見陸小羊就徹底發了。
「陸小羊你個死小子，老娘給你坐我家馬車了嗎？你給老娘死下來！」
自從錢家來鬧事，陸家幫忙擺平之後，陸小羊就安分多了，陸家蓋工坊也一直在好好乾活，沒想到工坊才蓋好沒幾天，他竟然又開始蹦躂了，孫氏頓時又覺得手想打人。
「三，您聽我解釋，我不是去搗的，我幫著幹活了的！」
眼看著孫氏衝下來，陸小羊跳下車就跑，他的腳一跛一跛的，看上去很是搞笑。
蓮花聽見靜掀開車簾跳下車，上前扶住孫氏，幫陸小羊說話：「，您先消消氣，小羊哥哥今天幫了我們不忙呢！」
張松也在一旁點頭，孫氏這才冷靜下來，怕在外面讓人看了笑話，於是讓他們進家說。
進了門，陸小羊躲在角落不敢說話，生怕自己一出聲就被孫氏按著打，他還瘸著，陸家院子的牆又高，要是真的被打，他本逃不出去。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孫氏冷聲開口，還狠狠地瞪了陸小羊一眼，對這個死皮賴臉的侄孫真是一點好都沒有。
張松看了一眼蓮花，說道：「蓮花說吧。」
他笨，怕說不清楚。
蓮花便負重任的開口了：「事是這樣的，我們今早出去的時候遇上小羊哥，他說想幫我們一起去賣裳，說是想證明自己的能力，也算是給自己掙口飯吃。我和松叔本來是不答應的，小羊哥便走路跟著馬車一起去到縣城。今天買裳的人很多，我和松叔忙不過來，且我和松叔都不是很會算賬，差點把錢弄錯了，是小羊哥幫的忙，小羊哥算賬可厲害了！」
說這話的時候，蓮花的眼中都帶著崇拜的意味，都是沒正經學過算賬的，之前蓮花覺得自己還算是有天賦的，但是今天人一多，忙起來差點出了錯，要不是有陸小羊幫忙，今天算錯了帳，把自己賣了都過意不去。
聽開口閉口喊著小羊哥，何玖娘知道今天這件事意義匪淺，這算賬可不是一件小事，要是不重視起來，之後肯定還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孫氏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沒想到陸小羊還有這本事。
何玖娘看向陸小羊，看著他蔫的蹲在角落，看上去可憐的，開口說道：「你要是能保證一直老實本分的幹活，我就願意錄用你，給你發工錢，年底還給你發福利。甚至，要是表現良好，我可以幫你把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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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有這個本事的，就看樂不樂意而已。
以前想著陸小羊就是家族裏一顆老鼠屎，瘸著還能安分一些，但要是他願意學好，還能幫著家裏做生意，那幫他治也就是順手的事。
「願意願意！三嬸，我願意！」
陸小羊幾乎是彈跳起來，別說是給他錢和治了，能像之前一樣給他幾個饅頭他就滿足了。
前段時間沒有活干，也就沒有陸家給的饅頭，他差點被住那幾個小子趕出來，他才知道現在活下去有多艱難，所以今天才會死皮賴臉的跟去縣城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