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疼這個病癥,這些年還是看了不大夫的,宮裏的醫看了無數,江湖郎中也不,也有扎針吃藥,但就是一點效果都沒有,並且那些大夫還苦大仇深的樣子,讓他覺得自己這病癥是怎麼都治不好了。
但是現在看著何玖娘這淡定的樣子,他頓時就覺得人生又充滿了希。
這麼看來,說自己腎虛的事好像也沒有那麼讓人生氣了。
聽何玖娘要扎針,最高興的就是宋大夫了,之前幫高小姐扎針他是在外面的,沒能進去看,現在大好的機會,自然不能放過。
於是,他很是殷勤的幫何玖娘準備好了銀針。
何玖娘抄起銀針,好心提醒:「你這個病有些嚴重,用的針法也會比較猛,所以一會兒可能會很疼,但是你要忍住不能,不然我不能保證你的安全。」
腦袋上針本就是很危險的事,何玖娘剛開口,宋大夫就跟守在一旁的侍衛說道:「你去找個東西來給你家公子咬上,何大夫說很疼,那肯定會很疼的。」
林義平覺得自己被看輕了,冷哼一聲說道:「不用,直接來吧!」
何玖娘忍不住翻個白眼,也不跟他啰嗦,手起針落就開始扎針。
腦袋比較,扎針相對困難一些,何玖娘放慢了速度,但是在宋大夫看來還是快得讓人眼花繚。
林義平面下的臉都紅了,他地咬著牙,額頭上青筋暴起,怎麼會這麼疼!
這人肯定是故意的!
侍衛在一旁看著也只能幹著急,小聲的詢問:「屬下去找塊布來?」
他還是很想要的,但剛剛狠話已經說出去了,這會兒又要塊布來咬著實在有些沒面子,於是他逐字逐句艱難的道:「不、用!」
何玖娘看他這個鬼樣子,勾了勾角,手上的速度又快了些。
林義平額頭上的汗水都滾落到眼睛裏,侍衛急忙上前幫他汗,忍不住說道:「你輕一點!」
「輕一點就沒有效果了,我剛剛就說了會很疼。」
話音剛落,何玖娘就已經停手了,宋大夫這才發現都扎完了。
天哪,他這看了一遭跟沒看一樣,什麼都看清楚!
這頭頂上的位麻麻,何玖娘扎在哪個位上他也不知道,針幾分他更是一竅不通,純屬看了個寂寞。
「這、這得多長時間?」
林義平深呼吸一口氣,覺腦袋酸酸漲漲的很是難,恨不得把腦袋上的針全給拔了。
「你這況有些嚴重,得一個半時辰呢,慢慢等著吧。」
何玖娘拍拍手,去旁邊的桌邊坐下,開始給他開治療腎虛的方子。
一邊寫還一邊囑咐:「熬夜,這段時間最好不要有房事,否則功虧一簣……」
「你閉!」
林義平忍著脾氣開口,這人怎麼這麼碎?
開方子就開方子,拉拉的煩不煩!
何玖娘就真的閉了,什麼都不說,寫了方子遞給那侍衛就要走。
侍衛看著方子,急忙問道:「這該怎麼服用?」
何玖娘看了一眼林義平,努努:「你家主子不讓我說。」
林義平:……
要不是覺得這個人有用,他是絕對不會來這種氣!
好在何玖娘還是有度的,看向宋大夫說道:「這個方子宋大夫知道,你問他。」
說完,直接出去了,得去看看兒子醒了沒。
事實證明小狗兒並沒有醒,睡得很香,還在流口水。
何玖娘一臉母的幫他口水,然後打了個哈欠,乾脆也爬上床兩人一起睡。
反正那人得扎針三個小時,那時候天都要黑了,不能虧待自己。
林義平的況還好一些,只需要扎針三天就行,晚上回去之後,侍衛很是張的問他:「主子,有沒有到不適?」
在醫館他看見何玖娘施針的樣子的時候,他就想阻止了,那人像瘋了一樣看都不看就是一陣扎,他看的心驚膽戰。
但是主子都沒說什麼,他也不敢出聲,就怕壞了主子的大計。
「沒有。」
不僅沒有,反而覺得舒坦了不,他呼出一口濁氣,嘆道:「這人真有兩把刷子。」
宋大夫他是知道的,之前宮中的老太醫了,還是很有聲的,沒想到出宮之後竟然給這個人打下手,可想而知這個人的醫絕對在宋大夫之上。
「我之前讓你去查這個人的底細,查到了沒?」
侍衛急忙點頭,把自己查到的東西說出來:「這人只是個普通的農家婦人,是現在的夫家花錢買的。丈夫是個走鏢的,出門三年沒回來,八是死在外面了。一家人從昌州逃難至此,如今家裏在做些小生意。是從小就被拐賣的,查不到出生在什麼人家,只是被輾轉賣了好多次,這醫和上的功夫應該就是當年被拐賣的時候學到的。」
這麼說來,家還算清白。
林義平點點頭,手指在桌上輕輕地敲著:「被拐賣還能有這麼一手湛的醫,說不通。」
侍衛急忙說道:「據說認字的時候看的是醫書,並沒有專門學過醫,只是把書里的只是全都記下了。」
「還有這種說法。」
林義平還是覺得有些可疑,但是這人的生平又確實沒問題,這就是問題所在。
「不管是什麼人,都必須為我所用,否則將來後患無窮。」
說著,他眼中閃現出一抹狠,大事者,心狠是必須的。
接下來的幾天,何玖娘過得還算充實,每天早上去高家為高小姐扎針,然後回來醫館又給林義平扎針。
短短幾天,林義平頭疼的癥狀就減輕了不,再配合著喝葯,只覺得腎虛的癥狀也有所改善。
何玖娘本想著幫他治好病,他應該就不會再纏著自己了,沒想到除去扎針的時間,何玖娘不管去哪裏都能正好跟他上。
就比如這天,何玖娘正打算跟宋馳去看看挑選出來房,還沒走多幾步,就看見林義平厚無恥的追上。
「何大夫跟小宋大夫這是要去逛街?」
何玖娘毫不客氣的翻個大白眼,你才逛街,你全家都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