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每日小說 奸臣之女 166幾個麻煩人

《奸臣之女》 166幾個麻煩人

Advertisement

急,誰也沒有想到樑橫一個倉庫保管員居然還能有翻的時候。說起來這樑橫真是個禍害,這麼多年了,被多人討厭著,仇人裡不乏朝中大佬,他還能活得有滋有味兒,時不時還要跳出來噁心一下人。這隻能說,這個世界真是太和諧了,這個世界的政客們真是太溫了!

鄭靖業鬱悶地對顧益純道:“早知如此,該早些把他打發得遠遠的纔是!”

顧益純心中惱怒,面上還是微笑:“爲個小人生氣,不值得。”這樑橫就是個肋,對於蕭令先來說呢,是食之無、棄之有味。對討厭樑橫的人來說呢,是收拾他嫌髒手,不收拾他噁心人,丫就是隻蒼蠅!

鄭靖業道:“我本想讓長安在鄢郡多呆上兩年,有了政績,轉一、兩任刺史,此後再返京,他也不過三十來歲,慢慢做,朝中什麼也都做得了。這一鬧,長安早回朝廷,未必是一件好事呢。凡在底下沒熬夠資歷的人,在上面是坐不穩位子的。”

顧益純深以爲然,也知道鄭靖業培養池修之之意,對於顧益純來說,鄭靖業這樣做於公於私都沒有壞,他也樂得支持,結果計劃卻被攪黃了。不由憤憤地道:“蔣進賢也是狡猾,我就不信他收拾不了樑橫。”

鄭靖業苦笑道:“收拾樑橫其實並不難,難的是不能讓聖上記恨了。世家本就不討聖上喜歡,他以前又素好唱個反調,眼下聖上旁的事上越來越有個樣子了,他也不想得罪聖上。”不想謀廢立,就得圍著皇帝轉上那麼幾轉。如果伺候著一個比較稚、心理又略有問題的皇帝,即使是個權,也特麼必須苦。沒辦法,英主可遇不可求,這世上大多數的皇帝都是平庸的——遇上平庸的皇帝已經算好的了,總比遇上個變態強。

顧益純更生氣了:“這般畏難畏險,也配做大臣!”

鄭靖業心說,我要不是覺得婿能hold住,那是絕對不會把他給弄回京來的。對於樑橫,最簡單的辦法是抓住他的把柄,把人給弄死了。然而只要蕭令先還記得他,那麼所有臣子就都會有危險。鄭靖業纔不肯出這個頭呢,要倒黴也要世家先倒黴,就不信世家捱打不還手。蔣進賢想看池氏小夫妻對付樑橫,鄭靖業還想看世家爲他火中取栗呢。

“是聖上非要長安回來,攔著也不好,避嫌的理由都用爛了,蔣進賢、葉廣學、韋知勉衆口一詞地說長安最適宜回來,我再反對,聖上又該執拗了,”鄭靖業就事論事,“這次回來也好,長安在鄢郡做得著實不錯,到朝廷轉一圈兒,尋個機會我再把他放出去做幾年刺史,而後再回來也是一樣的。鄢郡那裡,後續接手的人已經定了下來,那個阮呆子必會沿著長安的路子走。我應了聖上讓長安回來,可沒說一定要讓他做正卿,卿也是可以的嘛。”

顧益純看著鄭靖業翹起脣角一副狐貍樣,笑著搖頭,鄢郡是池修之政績的示範田,容不得人走茶涼。據說繼任的阮某人是個爲民請命的好,能力有一些,但是脾氣不太好。有池修之開拓出來的局面,他照著做還是可以的。

“他們回到京裡,可有得忙了。”

“是啊!”

可不是,池氏小夫妻一回來,什麼打掃屋子、聯絡的都已經是小case了,首先要應對的就是眼前複雜的局勢。樑橫本人不可怕,跳樑小醜而已。然而他的復出卻代表著一個信號:蕭令先要有作了!蕭令先三年孝已經守過了,還額外多忍了半年,他怎麼能不手呢?

Advertisement

這不,池修之夫婦剛回京放下行李,就接到帝后的通知:明天到宮裡來一趟,咱們敘敘舊。按道理來說,他們回來了,就該打報告申請求見。帝后沒看到報告就先一步宣人宮,可見宮中的急不可待了。

池修之去見蕭令先,迎頭就看到了柳敏衝他使眼,這些人的面部表都是微調。池修之會意,眼角一斜,就看到了樑橫也在一邊。心裡一萬頭神在狂奔,這貨怎麼也在?!

蕭令先非常開心地道:“長安終於回來啦!朕虛席以待!”言畢,指著邊的位子就讓池修之坐下了。池修之大大方方地坐下,蕭令先道:“外面風大雨大,池郎憔悴不,回京來正好將養。太府之地,便與卿了。”

池修之道:“奉旨回京,臣不敢辭,聖上問臣鄢郡何人可守,臣亦有所舉薦,此皆公事。只是這太府之位,臣委實年輕啊!誠用臣,請爲卿。”這是他與岳父、老師、老婆等人商量出來的結果。回來,行;太府,行;做正卿,不幹!做個卿就好。卿是正四品,對於從鄢郡回來的池修之來說,正合適。

孰不知蕭令先心意已決,又跟鄭靖業打好了招呼,蔣、葉、韋三人又做了幕後推手。蕭令先漸漸悉了皇帝這份工作,就沒有把池修之的委婉拒絕給放在了心上。

樑橫心中各種羨慕嫉妒恨,複雜地看了池修之一眼。

蕭令先已經開始介紹樑橫了:“長安還記得他麼?這是樑橫,此番立了大功了的。如果不是他,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太府裡有這麼多蠹蟲!”

池修之微笑著虧了樑橫道:“掌固有心了。”

樑橫心中暗恨,掌固這個是他心中的一道傷,好好的被打發去做倉庫保管員神馬的,真是不要太欺負人!尤其他還算是東宮舊人,以前的同事們個個高升,只有他悽風冷雨被嘲諷。臉上忍不住變了一下,到底是做了幾年過挫折的,又很快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正要說什麼。

蕭令先已經笑了:“他立下這樣的大功,豈能再做一掌固?我以他爲史,可乎?”

池修之、柳敏早看到了樑橫變臉的剎那,心中各有計較,卻同樣覺得,這貨心眼兒小得驚人,而且過挫折之後,整個人都變態了!

池修之道:“聖上此言,當問諸朝臣。史位雖不高,然則監察百……”

“正是要一個讓百害怕的清正耿介之人!”蕭令先擊案讚歎,樑橫的臉上忍不住出得意之

“聖上的朝廷,還是好居多的。”池修之乾脆利索地順著蕭令先的話題開始拐彎,死活不肯再提什麼史的事了。他一點也不贊同,甚至可以預想得到這個任命會遭到多大的反對!樑橫本就不討喜,而且是個有極大缺陷的人,他的禮儀非常糟糕,因此被貶,史是挑別人錯的人,怎麼能本就有大病呢?但是樑橫的升是勢在必行的,池修之索冷眼看他能蹦躂多久。

————————————————————————————————————————

鄭琰在昭仁殿裡看到了徐君。

徐瑩是很不喜歡徐君的,不得把給扔角落裡算完,現在把弄到昭仁殿裡來,完全是不得已!因爲徐懷孕了!

真是個晴天霹靂啊!連鄭琰都被劈了。徐樑了皇帝他孩子的外祖父神馬的,對鄭黨絕對有影響好嗎?怎麼就讓給懷孕了呢?!京中書信把這個消息送到鄢郡的時候,鄭琰當時就覺整個人都不好了!現在親眼看到了,覺更鬱悶了。

Advertisement

還要從頭說起。先是,應天三年秋七月,蕭令先除服。以秋季肅殺,故不充實後宮。這一下就坑爹了,蕭令先大小老婆一共五個,前面分析過了,最得他心的就是徐君,宮是有,皆不如徐君。一來二去,徐君就懷了孕了,現在雖然只有三個月,還看不出來,的行間帶著分外的小心,眉宇間著各種聖母氣息。與一同懷孕的孫氏比起來就差了很多了,孫氏這一胎懷得很辛苦,面黃瘦,更襯得徐君一臉輝。

鄭琰注意到了,徐君時不時護一下肚子,彎腰都很爲難。徐君現在還是個才人,品級沒有升上去,見了鄭琰該行一禮的,卻做出很爲難的樣子。徐瑩柳眉倒豎,你妹!這副死樣子也就只好做給那個傻子看好嗎?這裡沒一個吃你這一套的。

鄭琰當然不吃這一套,更看不上徐君這副相,把早先對徐君的心與愧疚給扔一邊了:“你怎麼了?行不便?是病了麼?病了就看大夫吃藥,不要諱疾忌醫,小病養大病,後悔都來不及呢。”

君憋個半死,徐瑩已經開口了:“你們還不快扶著才人,別讓閃著了腰,閃著了不打,孩子金貴。”

孫氏害著喜,沒心摻和這事兒,尚、蔡二人忍不住掩口。統共一個皇帝,徐君懷孕前承寵最多,懷孕後還想方設法死著不放,這宮裡就沒有人喜歡!背地裡尚、蔡二人各種羨慕嫉妒恨,甚至說過,“懷了也不一定能生下皇子”的話,卻是沒有想到要害流產的招數來。不過看到吃癟,還是樂意跟著嘲笑的。

君忍氣吞聲,不爲別的,就因爲懷孕了,不能承恩,徐瑩讓安胎,不讓人去打擾。見不著蕭令先,心裡不安,來昭仁殿是死乞白賴著過來的。徐瑩也不能讓人覺得小心眼兒地待孕婦攔著不讓見蕭令先什麼的——先前就給人一種嫉妒的印象。徐君這也是見到鄭琰一時忍不住了,纔有此舉。鄭琰是心頭一刺,樣樣比強,最後宮前後還給辱。

如今聖眷正隆,又搶先懷孕,鄭琰與池修之結婚數載也未得一男半,這讓心裡平衡不。自確認懷孕,蕭令先雖然不再招幸,卻沒有忘了,對也是關懷備至。聽說非常羨慕姐姐出嫁前鄭琰送的繚綾,二話沒說,開庫就給。宮中傳說,徐才人最繚綾,聖上特賜二十匹給服,一口氣做了十幾套,換著穿,倆禮拜都不帶重樣兒的!

著肚子的舉,無意間都著炫耀,鄭琰只當沒看見。心裡覺得徐君蠢了!正常宮妃懷孕,故意瞞的不太多,可炫耀這樣的,宮鬥劇裡演得太多了——絕對是炮灰的戲份。

徐瑩心道,果然還是鄭七給力,一回來就讓徐四吃了個暗虧,氣死最好。當下也忍不住添一把火:“開了春了,後宮又有兩位上不方便,聖上又出了孝,只怕過不幾日朝上就要有人請聖上廣選淑以實後宮了,你心中可有什麼人選?”

鄭琰道:“我離京三載,人都生了,可不好隨便開這個口,不過我想,這世上總有順淑,可人解語花。”

兩人一唱一和,把徐君給氣了個半死。了宮之後,徐君也消沉過,那會兒還記得份,可自從蕭令先寵的風頭一時無兩,又與蕭令先山盟海誓,甜言語,早忘了自己不過是個妾,卻是把蕭令先視作囊中,把自己當了個妻。一聽有人要分丈夫,徐君的神經就繃了。

Advertisement

不低,那要看跟誰比!另的不說,隨便拿出一個世家來,跟一起拉到外面問一問,沒有人會說徐才人是名門閨秀,只能說人家世家名門族。

鄭琰與徐瑩一對眼,會心一笑。鄭琰是絕對不會向徐瑩推薦人的,蕭令先那貨,就不配好人去跟他過日子!徐瑩更乾脆,反正是皇后,蕭令先就算是意思意思也得到這裡來,再進新人,分薄的份子也是有限,最苦的一定是徐君。

說曹,曹到,蕭令先跟池修之敘了一回舊,跑到昭仁殿裡來了。徐君臉蒼白地起,吃力地彎腰行禮。鄭琰關切地道:“才人怎麼又這樣了?剛纔就說了,有了子的人,孩子更重要,怎麼這麼不顧惜呢?一彎腰,累著了吧?快醫吧~”

蕭令先也道:“不舒服就歇著。”

鄭琰這貨,哄人是一流的,狡猾如鄭靖業尚要吃這一套,人堆裡混出來的慶林大長公主都覺得,可見這做戲的本事真是比誰都不差的。這關切還帶著一:尼瑪你這要有事兒,說不定就要賴誰上了,我可不想躺槍,你老實地好起來罷!

君想說什麼,看到鄭琰那比蕭令先還要關心的樣子,沒來由一陣噁心,終於開始孕吐了。一面嘔一面落淚,蕭令先手足無措。

徐瑩道:“聖上一個大男人,不知道這些是尋常,別來添了。來人,把才人扶到偏殿歇一下,再找醫來看看,沒事兒了再送回掖庭去。你們三個也別在這裡了,尤其是你,也有子,跟我過來一起看看醫。你們倆,先回去。阿琰等我一下兒,回來咱們還有正事要商量。”說著,親自跟了去。

君還弱地了一聲:“聖上。”

如果這是徐君的全部水平,鄭琰真爲的智商著急!徐君被昭仁殿兩個強壯的婢架著,腳不沾地地弄走了。鄭琰對蕭令先促狹地道:“這就急上了啊?”

蕭令先居然還嗔了鄭琰一句:“你又淘氣了!”

鄭琰對蕭令先普及孕婦知識:“孕婦就是這個樣子的,弱些,才人這算是好的啦,不信你看那一位,都要瘦相了。”

有孫氏做對比,蕭令先也覺得徐君的況好很多,還是忍不住地問:“那眼神實在可憐啊!剛纔沒什麼氣吧?”

我勒個去,幸虧讓我遇上了!鄭琰道:“有些孕婦,懷了孕就會想的,天下本無事,不過是因爲有了孩子,就容易一驚一乍的。這都是因爲重視孩子,生怕孩子了傷害,看誰都像壞人。打個比方罷,聖上見過母貓產崽麼?母貓尤甚,產了小貓之後,有人去看,輕則叼著孩子跑,重則把孩子咬死,寧願死在自己手裡,也不讓別人去傷了。非但是貓,不管是什麼,只要有了子,都很警覺,也兇狠。其實人哪會這麼壞呢。”

蕭令先將信將疑:“是麼?”

“嗯,在鄢郡的時候,老人們都這麼說的,害我都不敢去看懷孕的貓,就怕一個激,做出什麼來,只好把魚乾放到窩邊兒上。小沒良心的吃了多,最後帶著小貓就跑了。喂不的小白眼狼!”

蕭令先一笑,張的緒緩解了不:“你也不要顧著玩,長安回來擔子重呢。”

“那您讓他挑點兒唄。”

“胡說!”

“你要累著我的夫君,還不許我護著麼?”

Advertisement

“別胡說,是好事!”蕭令先強調。

你妹!你們家父子說的好事,從來都不那麼好!“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唄~”

蕭令先忍不住道:“讓他做太府寺卿,如何?”

窩勒個去!“相當不如何!”

“嗯?”

“他還年輕呢,做卿就好。我爹常說,年輕人,就要腳踏實地,否則驟居高位,不知下,就要禍國殃民。”

“我做得我皇帝,他就做得了九卿。”

鄭琰上前一步道:“不帶你這樣的啊,朝中老大人們你又不是不知道,認個死理兒,年輕資歷淺,本就不合適。已經有人說他是個佞臣呢,他是佞臣,先帝是什麼,你是什麼?反正我聽不得這樣的話。雖說清者自清,可話一說出來,了聽的人的耳朵,謠言最難澄清!再說了,先是扔鄢郡去,累得半死不活,再回來又扔去算爛賬。別以爲我不知道,太府現在一團呢。”

蕭令先舉手投降:“我說不過你,別人盼丈夫上進,你倒好,反著來。”

“我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您就再想想吧,啊——剛除了孝,就大用東宮舊人什麼的,您想過還有不宗室正飢一頓飽一頓爲國效力而不可得嗎?真要用他,讓他做卿,照樣幹活兒。”

蕭令先被轟炸得暈了頭,居然真的在認真考慮起鄭琰的建議來了,旁的尤可,蕭令先是致力於建設一個和諧皇室的人,仔細想一想,還真有幾個宗室裡的旁枝長輩需要用哩!再說,蕭令先還有自己的小算盤,給親媽正名什麼的,需要宗室的支持呢。

池修之犯愁的事讓他老婆給搞定了一大半,不一會兒徐瑩也回來了:“聊上了?兩個都送回去了,看著都還。”徐瑩篤定徐君不會拿腹中骨開玩笑,自是有什麼保票就打什麼保票。蕭令先還地道:“你辛苦了。”

鄭琰翻了個白眼,徐瑩看了,心中一樂:“我還要與阿琰說說廣選淑的事呢。”

蕭令先道:“你們看著辦吧。”他就這麼放手把挑小老婆的事給老婆跟老婆的好基友去辦了。

鄭琰也很快地告辭了:“我對現在京中淑還真不,以前的人定親的定親,嫁人的嫁人,你要真讓我去看看,得給我點兒時間,我這就回去打聽打聽。要順的?”

徐瑩翻一個白眼:“裝蒜。”

“知道了。”討厭誰就把誰扔進來。

——————————————————————————————————————————

池氏小夫妻回了家就互相報,池修之對於徐君也不太冒:“不用理,掀不起風浪,以侍人者,能得幾時好?一個不疼妻子的男人,他做什麼事都不會很牢靠。”鄭琰樂得歪了一歪

池修之嘆道:“倒是太府寺,我正愁著呢,多半要讓樑橫得手了。”

“哈?他做九卿?不是史麼?”

“他是做史,聖上近來想要做的兩件事,一是升擢我,二是讓他做史。總不能兩件都駁了聖上的面子,九卿我是不做的,聖上多半會假意堅持,而後來個折中。我做卿了,岳父就得妥協讓樑橫做史,有岳父支持,蔣、葉等人就反對不了。樑橫那條瘋狗,做史真是盡其用!聖上,真是……越來越……了!”最後三個字說得那一個咬牙切齒!蕭令先真的越來越像一個皇帝了,雖然還嫌稚,卻是一直在長,至在玩手腕上,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了,這真是讓人又又恨啊!

Advertisement

池修之所料不差,朝上口沫橫飛,個個正義凜然。反對樑橫的人一眼就看出這貨在這個位置上會有多大的殺傷力了,使出渾解數,什麼樑橫爲人不好啊,什麼樑橫是個小人啊,什麼樑橫禮義不通,怎麼能知道對錯呢?不知道對錯的人如何做得史?

蕭令先也據理力爭:“諸卿曾當堂考較,彼時他是留下來的!且樑橫揭發弊案有功,有功如何能不賞?!”他做了幾年皇帝,氣勢也有了一些。

大臣本不買賬!蔣進賢、葉文學攻擊樑橫攻擊得尤爲厲害,什麼爲小吏而謀上本就是個不安份的人,雖然揭發出了太府弊案,但是,他針對的人都是他的上司,這樣的人,人品有問題!

蕭令先道:“若上清白,豈畏下屬?!”

蔣進賢應聲道:“長此以往,則小吏得志,輒以誣告相脅,如之奈何?”

蕭令先果斷轉換了話題,提出了池修之的任命:“好,樑橫的事容後再議,太府又沒了正卿了,趕補上一個纔是正理。我看池修之很好,你們以爲呢?”

袁曼道上前道:“池修之太年輕,臣以爲可以之爲卿。”

鄭靖業道:“臣附議。”

蔣進賢咬了咬牙:“臣以爲聖上之議可也。”他很快想到了應對之策。

朝上一片混,這一回朝臣不再是鐵板一塊,衆口一詞地反對皇帝。最後,樑橫出任史,池修之做了太府卿,一位宗室的老長者蕭文了池修之的頂頭上司。

池家開宴慶賀男主人高升,一片歌舞昇平。鄭琰一高興,連開了幾天的大宴,不知道的還以爲是男人當宰相了。卻不想這般熱鬧又招了個小人。

樑橫又冒出頭來了,他經過幾年的蜇伏,心中怨氣更甚,但是卻懂得了一些人世故,至行事沒以前那麼二缺了,這樣的他,危害更大。在他的心裡,鄭靖業這一邊的還算是好人了,卻架不住實驗組與對照組之間的對比過於強烈。尤其是池修之,功名就啊!池修之之前的名聲是有些不好,但是經過鄢郡三年的穩紮穩打,連蔣進賢都得承認,池修之是個能臣,是個好。爲人也算厚道,對祁家一點也沒有趕盡殺絕。鄢郡百姓對這位府君讚不絕口,京城周圍都在說池修之是好人。兩相對比,樑橫心裡越發不平衡。

樑橫自以爲在太府事件中出力最多,得到的回報卻最,最大的甜頭還是讓池修之給得了去!宗室長者神馬的,頭髮都白了,眼看就是個請長期病假的料,太府還不是池修之說了算?可這樣大好的局面是他樑橫創造的,結果呢?尼瑪只當了個七品史!兩人差了六大級、十二小級!恨吶!

池家開宴,樑橫這個大恩人居然沒被邀請!樑橫怒了。

但是他現在會忍,於是在蕭令先面前輕輕下點兒小舌頭:“池卿春風得意,家中開了好幾天的宴呢。”

蕭令先道:“必是阿琰搞的鬼,們剛回來,正好樂一樂吧。他們家的歌舞是很不錯的,你覺得怎麼樣?”

“臣,並未有興得登府門呢。未得主人之邀,不敢貿然前往。”

蕭令先沒放到心裡去,只在鄭琰進宮的時候稍提了一下。鄭琰就怒了,你以爲你是誰啊?“我們的賓客,都帶著眷呢,他湊個什麼熱鬧!衝撞了未婚小娘子們,他開罪得起嗎?娘子不是讓我幫忙相看什麼的麼?我又不能見天往有閨的人家裡跑,著了相反而不,這就借個由頭唄。”

Advertisement

蕭令先又被忽悠了!鄭琰兒就沒打算給他推薦小老婆好嗎?!

——————————————————————————————————————————

鄭琰怒氣衝衝地回來的時候,池修之正好在家裡跟人喝小酒,來的是李神策與李俊這兩個以前不對盤,現在也不對盤卻經常詭異地同時出現的組合。也不是大宴,就到花園裡喝喝小酒,八嘞個卦。

鄭琰對他們倆倒不怎麼避諱,尋路到了他們喝酒的小竹屋子裡:“這就喝上了?”不客氣地坐到了池修之邊,侍婢利索地給上杯箸。

李俊翻個白眼狠喝酒,李神策笑問:“夫人一向可好?”

鄭琰亦笑道:“前輩一向可好?”

前輩二字讓李同學很用:“託福。”又贊池家飲食滋味,園林景緻宜人,還說鄭琰會發家致富,誇了個錦繡滿堂。

鄭琰笑道:“您過獎了,既喜歡,請慢用。如今我們夫婦回來了,以後正要多走,”又說了李敬農,“還在鄢郡裡磨練著呢,就是我們夫婦,也不想這麼早回來的。”

李神策揮揮手:“不說他了,男人丈夫,就該出去吃吃苦!”

池修之道:“這是從宮裡回來了?”

李俊怒道:“你們能不能別說那麼多七八糟的事?”

李神策斜睨他一眼,執壺給他斟滿了酒,李俊敢怒不敢言地低頭喝酒。鄭琰看了直樂,對池修之道:“你們在這裡喝得快活,小心新史向聖上告訴:你們不帶他一起玩兒。”

“反正難不倒夫人。”

李神策不以爲意地道:“他再掀風浪也掀不到你們上”,然後一嘆,“倒是世家,怕又要再遭一次劫難了!”

鄭琰不由把自己向鄭靖業問過的問題再問了一遍:“一個樑橫,就扳倒了太府一串子的,沒有人幫他麼?”鄭靖業的回答是,他沒有查到有。

李神策道:“誰肯幫他?我還有家人呢,他呀!人鬼不共的!”這四個字說得極其傳神。樑橫同學對自家親戚比對階級仇人還兇殘,他當上史沒兩天,家裡人敢借他的勢一點小田神馬的,統統被他親自揭發了!反應那一個迅速!尼瑪揭發親大哥啊!兇殘不兇殘?!

池修之道:“他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倒也是有幾分心機的。”

李神策絕對不承認樑橫這個二貨是個腦力勞者:“呸!就他?”

“怎麼?”鄭琰來了興致。

李神策很開心有人這樣捧場,以其犀利的言辭、敏銳的察力,爲池氏小夫妻說了一回書:“那是先前太府卿賈正欺了他,他想報仇,才反撓過來的。他那個腦子,又能有什麼深思慮?!”

鄭琰聽到“賈政”就噴了:“這個賈政是個什麼人?”

“他跟樑橫真是一路人!”果斷下評語,“不過他運氣沒樑橫好,樑橫是年紀輕輕就了聖上的眼,賈正是年近五旬才做到卿,他出不好又志大才疏,直到最近,聖上喜歡大言不慚之輩,他這才了重用,”其實賈卿家也是個土豪,但是在李神策眼裡就不夠看了,“賈卿平生有三恨:一恨自己個頭太矮,二恨別的男人長得太帥,三恨他人年名。誰沾上了這三條,他就要找人家的麻煩。最是個欺的東西,要是池郎這樣的,他就不敢惹,換作你孃家那些兄弟子侄,他也不敢惹……”

Advertisement

鄭琰捂直笑:“虧得他沒遇上你們,不然早收拾了,也不到樑橫。”

李神策續道:“不但如此,如果有後進之輩,就別想指他提攜。樑橫個頭不算矮了,長相雖然平庸卻勝在年輕,也算小有名氣了。”這名氣二字發音發得很古怪。

於是樑橫被欺負了。樑橫人緣、風評都不咋地,賈正又太兇殘,周圍的人沒一個肯幫他的。樑橫可不是個蜀子,忍了半年,終於忍不住了,開始暗中蒐集黑材料,過程是艱難的,前途是明的。一忍就是兩、三年,忍不發只等最好的機會,一舉扳倒了太府一干員。

樑橫不是管倉庫嗎?太府正是國家府藏重地,從上到下貪個污、報個假賬什麼的不要太方便!爲倉庫保管員,樑橫能親眼看到實的增增減減。這裡樑橫也不得不謝一下他的生父與嫡母,他們讓他學了些記賬收賬的知識,當時樑橫憤慨,現在卻是幫了他的大忙了。

鄭琰當著李神策的面不好意思說:等樑橫把世家惹急了,就有人出手收拾他了。只好說:“他就是隻蒼蠅,打了髒手,不打煩人,本不是什麼大事。”

李神策敲敲桌子:“你說得對!”也不去理會了。在他看來,世家不肯清醒,只好把他們打醒,然後才能起。現在吃點小虧,也不算壞事。

之後就是李神策與鄭琰一起吐槽朝政,池修之旁聽,李俊他苦地又喝醉了!

——————————————————————————————————————————

自從發現了李神策也有八卦的天份之後,鄭琰就很喜歡在池修之與李神策聊天的時候旁聽,從李神策的里,找到了悉的我大天朝嘲諷派網民的風格。每逢李神策來,總能的熱烈歡迎,對此池修之小有意見,攛掇著鄭琰多回孃家看看。

鄭琰很苦,每回回孃家就要被杜氏唸叨:“你到鄢郡都幹什麼去了?連個外孫也沒給我帶一個回來!你看看你看看,大郎他們兄弟幾個,婚比你還晚,現在孩子都會罵人了!” 升級了姑祖母,這還是自己親哥哥的親孫子。這個……鴨梨略大啊!

“阿孃,‘會罵人了’,是可以用來誇孩子的話嗎?”

“你閉!”

鄭琰奪路而逃。剛結婚的時候是擔心會早育,那樣對大人孩子都不好,卻也不敢隨便避孕,那樣對不好,一不小心避孕絕育,哭都來不及。是以常常算著日子,用最簡單的方面來避免。後來被杜氏唸叨得多了,到池修之外放的時候,就想,能懷上就生吧,也差不多了。

可tm就是沒懷上,開始是忙,倆人忙得晚上累得只能躺平睡覺了,一點也沒有食飽暖思xx的覺。後來一切走上正軌了,還是沒有懷上。鄭琰沒有迫切的願,只是順其自然,池修之也沒催。這不,回京就遭報應了:敢把丈母孃的話忘到耳後面的人,都是要被摧殘的!

也許,該計算一下安全期,生一個孩子了?鄭琰想,差不多也是時候了。回京有些日子了,如今已是二月末,懷上了,懷胎十月,正是冬末春初生孩子,在這個年代的條件下,坐月子也方便。

這兒正打算著呢,那邊兒來了個添堵的。

鄭琰作爲一個裝好人的典範,對於池修之僅存的兩位親戚那一個照顧有加。孃家有兇殘的娘坐陣,肚子裡沒個人質就有遭暴打的危險,倒是池外婆糯又好忽悠,鄭琰果斷去了池外婆那裡。

池外婆那裡有個池舅媽,這一天,哄得池外婆開心一笑,興勁過了之後想打瞌睡了。池舅媽意外地對鄭琰表示出了長輩的關心:“大娘可有閒暇與我說說話?”

鄭琰笑了一下:“好啊。”心裡卻想,咱們有什麼可聊的啊?

有!孩子!

“你們婚將有五年了,不想要個孩子麼?”

鄭琰道:“正想要一個呢。”

池舅媽言又止,鄭琰只好問:“舅母有什麼指教?”

“指教也談不上……你們……如果一時有難,不如給大郎納個婢妾,有個引子,也許你就能生出來了。”

!這幹你什麼事兒啊?!鄭琰被雷劈了!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對祁二姑娘還有期待麼?好吧,後面會給加戲的。

世界末日也要更新呀!

Advertisement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