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轉頭看了一眼,就見一匹黑的馬兒獨行在山路間,背上馱著一個小的人,而那人渾,形容狼狽,趴在馬背上一不。
“秦王妃?”
跟他一同回頭看去的人有人認出了姚清,詫異地道。
連城面一沉:“都轉過去!”
下人聽令,趕忙轉過去不再多看,連城則快步向姚清走去。
姚清在意識徹底消失之前似乎聽到有人喊自己王妃,強撐著最后一清明睜開眼看了看,就從模糊的視線中看到了連城的影。
之前擄走的人雖然不認識,但是聽靖遠軍當時跟他們說起了連城,知道那些是連城的人,所以當看到連城的瞬間,原本連睜開都很困難的雙目陡然瞪圓,拼盡最后一力氣直起了,調轉馬頭。
連城一怔,回過神趕忙喊道:“王妃,別走!我是好人!”
喊完之后發現孩跑得更快了……
連城無法,只得騎上自己的馬追了上去,沒跑出多遠就追上了。
不是他的馬快,而是姚清掉頭走了沒幾步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下的馬匹似乎知道主人已經力不支,漸漸停了下來,就在它停下的同時,姚清子一歪墜下馬背。
若不是馬兒及時停下,這一下只怕要摔得不輕。
連城翻下馬,疾步走到邊,將翻轉過來,解下自己的斗篷將從頭到腳嚴嚴實實地捂了起來,這才喊道:“宇,快來給看看!”。
……
“公子,王妃的狀況已經好些了。”
一座不起眼的小城里,名喚宇的下人對連城說道。
連城看著床上仍在昏迷的子,點了點頭:“大概什麼時候能醒?”
“這個不確定,不過等燒徹底退下去應該就醒了。”
他們救下姚清的時候姚清已經不知在寒風中走了多久,整個子都冰涼,若非連城邊帶著會醫的下人,再拖一會只怕就真有命之憂了。
但即便如此,姚清還是不可避免的病了一場,發起高燒,額頭的溫度現在才漸漸有減退的趨勢。
連城松了口氣,起對一旁的婢道:“好好照顧,萬不可有任何閃失。”
婢點頭應諾,他這才轉離開了這間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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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后,宇問他:“公子,咱們是不是立刻派人通知秦王找到了秦王妃,免得他著急?”
眼下秦王妃的子不好,不便挪,自然也就無法將立刻送還給秦王,但派人去通知一聲還是可以的。
連城聽了卻搖了搖頭:“太早了,等過些日子的,不然如何顯示出咱們歷盡千難萬險才把秦王妃救下?”
太容易的事是不會被人記住的,更何況之前劫走秦王妃的人里面還有他的部下。
就這麼容易把人送回去了,無法洗清他上的嫌疑。
宇恍然,沒再提這件事,躬退下給姚清煎藥去了。
一日后姚清才醒,醒來后滿目茫然,不知自己在何。
婢見醒了,大喜,邊笑邊往外跑:“公子,王妃醒了!”
公子這個稱呼讓剛剛醒來的姚清想起了自己暈倒之前的畫面,頓時遍生寒,想要坐起來逃走,才剛剛撐起卻又因力不支而倒回床上。
這檔口連城已經在婢的引領下走了進來,見想要起趕忙道:“王妃剛剛大病一場,還未痊愈,就不用起相迎了。”
姚清:“……”
連城見一臉懵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好了不逗你了,你好好歇著吧,我真的不是壞人。”
“之前劫走你的那些人除了領頭那個,其他都不是我的人,是我那部下背叛了我,這才發生了這樣的事。”
“不過不管怎麼說還是我這里出了紕,所以這件事我也有責任,因此才一路尋著他們的蹤跡追查你的下落,在那條河邊遇見了你。”
他解釋了事的來龍去脈,但孩并未立刻相信,仍舊忐忑而又戒備。
“既然你能找到我的蹤跡,為何不告訴靖遠軍,讓他們幫著一同尋找?”
如果他告訴了靖遠軍,或是隨便一個能跟王府聯系上的人,現在在邊的肯定就是悉的人,而不是連城他們了。
既然那些人都不在,只有連城的人在這,就說明他可能本就沒通知王府,那他說的話就很可能是假的。
連城向來滿跑馬,胡話張口就來,卻因沒想到子的反應這麼快而被噎了一下。
事實上他為了不讓靖遠軍的人比他早一步找到姚清,不僅沒有聯系他們,甚至故意破壞了趙伍他們留下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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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才說了幾句話,就險些被孩拆穿了。
算起來他這是第二次被噎到了,上次是因為的耿直,這次是因為的機敏。
連城嘆了口氣,心道這人怎麼這麼不好糊弄,但上卻又不得不應付,道:“你應該也聽說了我之前失蹤的事,那是因為……”
“沒聽說。”
連城:“……王爺平常什麼都不跟你說嗎?”
“重要的事會跟我說。”
“……”
那就是說他不重要了?
連城覺得這個人還是昏迷的時候比較可,看上去乖乖巧巧的,上還自帶一清甜香氣,但只要一醒過來,一張說話,就能把人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