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嬌嬌一睜眼,偏執王爺來搶親》 第191章 平章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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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昭昭點點頭:“好。”

這會兒時辰還不到晚膳時間,兩人便在窗邊下棋聊天,消磨時間。

燒了炭,暖融融的。

窗口微開,便可以看到外面的風景和行匆匆的百姓。

了冬,穿過整條圣京城的玉龍河也結了冰,岸邊一片枯草。

因為天冷,街上的百姓并不多。

謝昭昭不喜歡下棋,那棋走兩步,便忍不住朝外瞧一瞧風景。

就在云祁暗忖不該這麼早帶到這里來坐著磋磨時間,而是該去旁的地方瞧瞧再來吃晚膳的時候,謝昭昭忽然“咦”了一聲。

“怎麼?”云祁問,順著謝昭昭視線朝外看去,下一瞬也挑了挑眉。

只見玉龍河對岸的一間食肆門前停了一輛馬車,有個頭戴維帽穿錦的貴族子緩緩下車。

離的如此之遠,即便謝昭昭和云祁目力都極好,也不可能穿子的維帽看清是何人。

但二人卻認得護在那邊的青護衛。

是陳家那個陳清辭。

“阿祁。”謝昭昭目轉向云祁:“你說你對陳家有辦法,除了和陳清辭之間的事外,還有其余后招嗎?”

中山王府和云祁的這門要賜不賜的婚事牽扯到多方利益。

并不是陳書蘭不愿意就能解決的。

陳書蘭為陳家嫡,多年來家族教導,必定也不可能為了一己私而不顧家族利益。

換言之,如果真的不顧家族,也不會千里迢迢趕到京城來。

云祁著茶盞,淡淡開口:“自然——”

話音剛出,對面忽然傳來一陣喧嚷之聲。

謝昭昭和云祁也都朝著那邊看過去。

只見那戴著帷帽,原本扶著婢下車的陳書蘭不知怎的栽到了婢懷中,維帽掉落,驚的臉微白。

不遠,一靛青廣袖蟒袍的梁王端坐馬上,后一隊穿著盔甲的府兵跟著,看起來氣勢洶洶。

周圍百姓都爭相避讓退走。

梁王只停了片刻,便帶了那一隊人奔了出去。

只留驚魂未定的陳書蘭重新戴好維帽,卻似是沒了進食的心,快速坐上馬車離開了。

云祁收回視線,“梁王最近心很不好,除了明里暗里和周王過不去,宮中也找寧妃的茬之外,便隔兩日出京去打打獵。”

“現在大冬天,能有什麼獵可打?”謝昭昭挑眉:“說去外面散心或許可信度還高一些。”

“是啊。”

云祁淡笑:“不過隔幾日就出去散心一次,這頻率也是高了一些。”

謝昭昭心中咯噔一下:“他出京城……是有什麼蹊蹺嗎?”

一邊說著,一邊心中快速整理前世今生諸多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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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又瞧了方才陳家馬車所停的食肆位置,腦中飛快地閃過一抹思緒。

“陳家、陳家……”謝昭昭瓣開開合合,“好像……”

前世陳書蘭和云祁剛開始議親,太子暴斃,宣武皇帝悲傷過度大病不起,沒多久也去世了。

陳書蘭的婚事一波三折,后來落水被周王所救,清白有損。

周王便對外說愿娶陳小姐為妻。

只是婚事還沒提上議程,陳書蘭就因為落水染了風寒,香消玉殞了。

但因為周王救之事,當時也得到了中山王府不,甚至陳家還選定了嫡次打算嫁給周王為正妃。

在云祁京之前,周王是呼聲最高的皇帝人選,也已經得到了中山王府的支持。

如今想來,中山王鎮守北境,掌握大秦半數兵馬。

這樣強悍的勢力,宣武皇帝要拉到云祁邊來,希那位開國功臣為自己的孫兒保駕護航。

旁的有野心的藩王,也未必不會對這波勢力眼紅。

而在楚南軒這事之前,周王表面上一直是支持梁王的。

那現在梁王和陳家……

謝昭昭神數度變幻。

云祁淡聲說道:“他不是去打獵,而是去和什麼人會面呢。”

……

京郊五十里外的云華山中有做清凈寺。

寺中便如同寺名一般,清凈淡雅,一路上不見幾個僧

禪房羅漢床上,坐著一個蓄著短須的中年男子。

男子一僧袍,手握佛珠,雙眸微閉靜心參禪。

片刻后,院響起錯落的腳步聲,以及護衛的稟報:“老爺,貴客到了。”

“快請。”

中年男子放下佛珠,下了羅漢床去,將一個披著青斗篷,材高大威猛的男子迎了進來,“下見過梁王殿下。”

“快免禮。”

梁王將中年男子虛扶了一把。

兩人到羅漢床座,梁王說道:“這地方倒是安靜,就是太過樸素,委屈平章侯了。”

“下征戰沙場,隨遇而安慣了,倒不覺得有什麼。”平章侯微笑。

待到護衛給二人沏茶之后,他示意那護衛退下,“梁王殿下可見過小了?”

“見了。”

梁王回憶起不久前,那跌在婢懷中臉微白的陳書蘭,眸中浮起幾縷笑意,“平章侯將兒養的極好。”

“殿下喜歡就好。”

平章侯一笑:“下過幾日便會京,探問圣上,為小以及定西王殿下賜婚之事。”

“好。”梁王頷首,冷冷一笑:“父皇惦念這門婚事多年了,如今陳小姐都被拖大了年歲,平章侯若旁敲側擊地提起,父皇必定要將這件事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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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中山王府這樣的妻族,宣武皇帝不可能讓給別人。

“到時,本王再為我那十二皇弟求娶謝昭昭……以云祁的脾氣,不知能做出什麼來。”

云祁若翻了天,必定惹來宣武皇帝不喜,讓太子焦頭爛額。

如此一來,也便是他的機會了。

……

陳家別館

陳書蘭自小長與冀北。

來京城時雖帶了一群下人,包含廚子,但不知為何,做出的飯菜口味總和冀北時差異很大,導致這一段時間茶飯不勤,人都瘦了一大圈。

前兩日聽說有間食肆食材都是從冀北那邊運來,專做冀北口味。

今日便高高興興地,要去嘗嘗那口味。

誰知在食肆門前下車時,就被那蠻橫暴戾的梁王騎馬沖撞。

不但掉了維帽,面容在眾人之前,也了不的驚嚇,那里還有心思吃什麼東西?

當場便打道回府了。

這會兒想起當時梁王看的眼神,陳書蘭猶然覺得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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