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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不敢的,你們不是已經在這兒了嗎?”謝錦歪著腦袋反問。
這不按常理出牌的舉,讓香茵和溫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奴婢不是、奴婢沒有!奴婢……”
香茵和溫玉越說越激,眼淚更是嘩嘩地往下流。
謝錦心裏自歎不如。
雖說也是經過專門培訓的,可如此豪放的緒收發自如,還真做不到。
這兩人,都是人才。
見容昱似乎想開口,謝錦手攔住了他,目炯炯地看著兩人,“我還沒對你們做什麽呢,別一副哭喪的樣子,這個鍋,我可不背哦。說吧,找我什麽事?”
長長的尾調,明明說著最無害的話,愣是讓香茵和溫玉聽出了冷汗。
所以,這究竟是什麽套路?
“謝小姐,奴婢真的是在花園閑逛,遠遠地看到了大爺和謝小姐,所以……所以才過來的。”
這是特意來找的。
為什麽呢?
餘看向容昱,謝錦似笑非笑。
果然是禍水。
連下人都不放過。
香茵和溫玉支支吾吾。
謝錦盯著容昱,“你不說點什麽?”
容昱無奈地歎氣,“兩個通房。”
謝錦誇張地捂著口,“先前還人家小甜甜,轉眼你就有別的狗了!”
這是什麽七八糟的?
一行人目呆滯。
謝錦卻優哉遊哉地拿起了碟子裏的點心,“你的通房,自己理。”
別以為沒看出來,容昱想拿擋刀!
笑話!
第一次被容昱拎出來擋刀是蠢,再被推出來一次……
嗬嗬。
那就是不共戴天之仇了。
“送到老夫人那裏去。”容昱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大爺,奴婢不能被送過去,大爺!”香茵急得在地上跪行了兩步,還沒挨著臺階,就被容不下踢倒在地。
心裏的惶恐蓋過了憤怒,香茵和溫玉不停地磕頭,“大爺,奴婢是老夫人送給大爺的,進不了長房的門,奴婢就沒有活路!大爺,大爺……您就當可憐奴婢……”
謝錦原本在看戲,沒想到戲一下就飆到自己上了。
溫玉轉向謝錦,“謝小姐,奴婢、奴婢也是有苦衷的!老夫人說大爺邊沒人照顧,抬了奴婢倆做通房,照顧大爺,大爺怕謝小姐心裏不舒服,直接拒絕了老夫人。可老夫人話都說出來了,哪兒有收回去的理?奴婢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下人不下人的,通房不通房的。奴婢是藏了心思,看到謝小姐,就想請謝小姐幫忙說幾句話,奴婢隻想活下去,奴婢一定安分守己,不會忘了自己的本分,奴婢隻做下人的活兒,不會有非分之想!”
不管怎樣,進長房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進去以後……
大爺氣方剛的,還怕沒有機會嗎?
昨兒香茵和溫玉商量了半天,認為大爺不讓們進院子,是因為老夫人。
大爺與老夫人不親,連帶著遷怒了們。
所以,不是大爺不喜歡們,是大爺在與老夫人置氣。
想到謝錦今兒要到容府,那就從謝錦上下手好了。
謝錦是長房未來的當家主母,隻要謝錦開口,大爺一定會順水推舟收了們。
而謝錦這邊,兩人完全不擔心。
這些年謝錦是如何討好老夫人,如何倒容府的,們都看在眼裏,所以,隻要是大爺的事,謝錦都是在意的。
謝錦要守孝,總不能讓大爺跟著做和尚吧?
所以,隻要們開口,謝錦肯定會點頭,隻要謝錦點頭了,們就順理章地是大爺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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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麵上是們在求謝錦,實際上是們給謝錦下馬威。
謝錦要維持自己當家主母的大度,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們為大爺的第一個人!
們是老夫人的人,與一般的妖豔賤貨不一樣,哪怕隻是通房,也是高人一等的通房,在老夫人跟前,比謝錦還有臉麵。
隻要用點手段,姨娘的位置是跑不了了。
若是能母憑子貴……
不說平妻,至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想得有點遠。
香茵和溫玉低眉順眼地跪在地上,隻等著謝錦點頭。
謝錦打了個嗬欠,“你們找錯人了。”
手指指了指容昱。
容昱耐心地幫謝錦剝了幾顆葡萄,放在水晶碗裏,置事外的閑逸致。
香茵眉梢一挑。
不管大爺是真心,還是做給們看的,至,現在謝錦是大爺的心頭好。
謝錦無趣地起,反正今兒也來探過了,該回去了。
“謝小姐!”香茵住了謝錦。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挑釁,謝錦也是有脾氣的!
垂眸,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人。
“謝小姐,隻要您點個頭,奴婢就能活下去了!奴婢一定安分守己,不會做忤逆主子的事,奴婢沒有別的想法,隻想活下去,在您進門前,一定照顧好大爺。”
聲音不大,可這邊的靜還是吸引了不看熱鬧的下人。
也就是說,這裏發生的事,等謝錦前腳一走,後腳就會傳出去。
所以,這是給施呢,還是給容昱施呢?
想想自己和容昱的境……
謝錦搖頭。
這屆主子不行啊!
懶得和兩個瘋子糾纏,謝錦帶著薔薇直接離開。
跪在地上的香茵和溫玉起來也不是,繼續跪著也不是。
這不是們想要的結果。
謝錦不是應該為了維護自己在人前端莊大度的名聲,主讓們進院子嗎?
這是不管們了?
怎麽能這樣!
不給兩人回神的時間,容昱慢悠悠地起。
上的氣不算低,可香茵和溫玉卻像是被鉗住了嚨,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僵,除了勉強維持呼吸,什麽都做不了。
“既然沒有活路,那就不用活了,容不下。”
“是,爺。”
一主一仆簡單的兩句話,香茵和溫玉,包括看的下人都沒明白怎麽回事。
一頭霧水間,香茵和溫玉上突然傳來劇痛!
看著流如注的胳膊,兩人嚇得臉慘白。
誰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更沒有人看清容不下是怎麽出手的,香茵和溫玉渾是地癱倒在地上,看的下人們頓時尖著四下散開。
也有機靈的,到容老夫人的院子稟報去了。
隻是,還沒等容老夫人反應,容不下也白著一張臉,後怕地過去了。
按照容昱的吩咐,義正辭嚴地訓斥了香茵和溫玉勾引主子的行為。
勾引不,就迫謝家大小姐,用謝家大小姐的名聲,迫謝家大小姐讓們進院子,否則,就是謝家大小姐容不下人。
兩個下人而已,誰給們勇氣,居然敢威脅未來的當家主母?
香茵和溫玉不僅破壞了爺和謝家大小姐的,還以下犯上!
這樣沒規矩的下人,長房可不敢要!
最後,還請容老夫人不要盲目地往長房塞人,雖然老夫人的出發點是好的,可這種沒規矩的人在爺邊,丟的可不是爺的臉麵。
老夫人挑人的眼也不咋滴,所以就不要再做這種事了。
容不下憤怒地控訴完,以擔心主子的為借口,急匆匆地退下了。
臨走前,還不忘對容老夫人說,爺今年是要參考的,希老夫人不要用七八糟的人和事影響爺,讓爺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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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房如今全靠爺一個人撐起,爺還要努力把長房發揚大!
人?
是爺前進路上的絆腳石!
老夫人與其做那些七八糟的,還是好好約束院子裏的人吧。
二爺今年也是要考秀才的,被這些一心爬床的人耽誤了,容府的損失就大了。
容不下前腳離開老夫人的院子,後腳院子裏的人就人仰馬翻,張嬤嬤急匆匆地讓人請來了府醫,折騰到半夜才消停。
然後,終於到了端午。
因為之前謝薇錦在容府鬧了那麽一出,準備的節禮一個都沒送出去,還被謝老夫人了足。
李氏還沒出來,謝三爺在外麵夜不歸宿,每天醉生夢死。
夏姨娘沉浸在掌家權裏,無暇顧及謝三爺。
畢竟,手裏的權利和銀子才是最重要的。
崔姨娘基本就是個形的,所以三院出了這麽大的事,卻是最風平浪靜的!
可謝老夫人管得了謝府,卻管不了外麵的流言蜚語。
關於謝薇錦肖想姐夫,公然搶謝錦未婚夫的事,在坊間悄悄傳開了。
謝老夫人氣得兩眼一黑,這段時間,就沒從床上下來過。
而謝薇錦知道外麵的傳言後,索破罐子破摔了。
知道了也好,也不用再藏著掖著了。
大家各憑本事,看最後誰能站在容昱邊。
端午節,錦城方準備了不傳統節目。
一早,謝府幾房的人就忙活開了,謝老夫人也拖著病怏怏的子下了床,想借節日的氣氛祛祛謝府的晦氣。
不知謝、容兩府的老夫人出於什麽心思,今兒兩府的晚輩們一起出遊。
就連被足的謝薇錦都解了。
早飯後,十多個孩子在鬧市的牌坊下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