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北辰看著車窗外，看了許久，不曾移開視線。
直至他們后，不斷地有人按喇叭，此起彼伏，聲音催促。
趙宇輕聲喊他，“穆總，我們擋著路，車必須開走了。”
“嗯。”穆北辰回神。
趙宇又小心翼翼地問，“穆總，需要我喊凌小姐上車嗎？”
如今，穆總已經跟陸清雅來試穿婚紗，他再喊凌玥“夫人”，顯然不合適，必須改口了。想來想去，也只有凌小姐這個稱呼最合適。
穆北辰輕輕皺眉，他收回視線，神一片冰冷，“不用，走。”
“需要我拿把傘給嗎？”趙宇又問。后備箱里有傘，雖然雨不大，但到底下著雨，凌玥上的服全了。
“不需要。”
“是。”
趙宇心里“咯噔”一下，真奇怪，穆總看著凌玥淋雨半天，既不喊上車，也不讓他去送傘，到底幾個意思？既然如此，又為何要一直看著？真是令人費解。
剛才的一幕跟三年前實在太像了。或許，穆總想起了當年他與凌玥的初遇。
趙宇瞟了一眼后視鏡，將車開走。
他時不時飄向后視鏡，直到視線里，再也看不到凌玥。
在此過程中，穆北辰一言不發，臉沉。
氣憤抑的窒息，趙宇同樣不敢開口再問，但是他現在有個最頭疼的問題，穆總從始至終都沒說讓他去哪兒，所以他該往哪開呢？
無奈之下，他只得將車往返回集團的方向開去。
凌玥坐在離婚紗店門前不遠的青石板上，神恍惚。雨天最容易令人迷茫。走出婚紗店的那一瞬間，突然想不出來，天下之大，自己能去哪里？
坐了許久，終于站起來。
雨還在下，茫然的在街邊走著。路燈鱗次櫛比地亮了起來。暮籠罩，繁華的街市，燈紅酒綠開始點燃，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夜晚的喧囂仿佛讓人忘卻白天的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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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趙宇車開到半路。
穆北辰突然開口，“調頭，開回去，讓上車。”
趙宇猛地踩下剎車，回頭應道，“是，穆總。”
其實，他的心非常希凌玥能夠上車，他們之間的事，他多知道一些。他并不希看到，凌玥如今失魂落魄的模樣。
趙宇在前方強行調頭，肯定違反了通規則，不日會收到罰單。
他往回開，速度比之前要快。
但是抵達時。
剛才的婚紗店門前，雨還在下著，卻見不到凌玥的影。
已經離開了。
趙宇將車停在一邊，回頭看向一臉沉默的穆北辰。
“穆總，凌小姐應該沒有走遠，要沿街找一下嗎？或者……”
趙宇頓一頓，小心翼翼，“或者您給打一個電話試試？”
為了緩和他們之間，他真的盡力了。
穆北辰拿出自己的手機，翻開通訊錄，里面第一個便是。
想打電話時，長指落在的名字上，他頓了頓，終究沒有按下去。
“走，不用找了。”他闔上手機，閉上雙眸，不再看向窗外。
“是。”
趙宇眼里掩不住失，卻也無奈，只得再次驅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