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緹臉頰燙了起來,沒底氣道,“這個書、這個書都是兒家看的,不適合你看……”
裴延黑眸微瞇,拉長尾音,“哦?”
他子往后仰,還扭過頭,瞥了書一眼,淡淡道,“可我看了兩頁,并無覺得有不妥。”
見他還看,陶緹更尷尬了,心里著急,咬了咬,“哎呀,反正你別看!”
湊了過去,手就要去搶。
一個往前湊,一個往后仰,你搶我躲間,陶緹重心不穩,整個人直接撲到了裴延懷中。
上男下,四目相對,周遭的一切似是靜止了。
眼前只剩彼此,耳畔是彼此的呼吸與心跳,子著,只隔著一層單薄的布料,與堅,溫暖與熾熱,都變得敏起來。
意識到這姿勢的尷尬與曖昧,陶緹小臉緋紅,掙扎著就要起來。
裴延一只手按住的腰,陶緹一怔,澄澈泛的水眸中帶著疑,聲音不自覺放輕,“殿下?”
裴延黑眸如墨,嗓音微啞,“別。”
陶緹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一不敢,張地話都說不利索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殿沒點燈,顯得格外昏暗,有一層溫的霞過窗子照進來,仿佛將的臉頰也染紅了,怯怯的,像是抹著鮮亮胭脂的新娘。
鼻尖是上清甜的香氣,裴延深的瞳孔閃著暗,掠奪與占有愈發濃烈。
下一刻,他摟了的腰,一個翻,反客為主,將在下。
這個猝不及防的作,讓陶緹腦子有些發暈,還不等回過神,一個深吻就落了下來。
“唔……”
睜大了眼睛,靠的太近,視野太窄,只看到男人那雙幽冷宛若深潭的黑眸。
不似平常的溫淡然,那雙眸中侵占意味如墨般濃郁,像是獅子擒住了他的獵。
裴延修長的手輕輕遮住的眼,確定看不見了,愈發加深了這個吻。
陶緹的意識被吻得糟糟的,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被出來,飄在云端,渾都是籠罩著他冷冽的松香。
熾熱又強勢的雄氣息縈繞鼻尖,被掠奪的毫無反抗之力,整個人化一灘水,乖乖地躺在榻上,待宰的魚般,上氣不接下氣般,任由他擺弄。
過了許久,裴延停下這個吻,單手撐起子,垂下眼,纖濃的睫在眼下投下一片影,顯得他俊的面容越發立。
見下的小姑娘睜著一雙霧蒙蒙的眼眸,他的眸中閃過一抹掙扎與猶疑。須臾,他再次俯,熾熱的吻落在的額頭、眼睛、臉頰、角、耳垂……
他啞聲道,“話本里的,你看得懂麼。”
陶緹的意識被他這句話喚回了一些,從他沙啞的聲線中,也猜到他話中的深意。
幾乎下意識的,的手擋在了前,眸中滿是張,“我、我…我還沒……準備好……”
懂肯定是懂的,沒吃過豬也見過豬跑嘛,可理論知識掌握了一堆,實踐經驗為零,這會兒還是很慌的。
裴延瞥過橫在兩人之前的那只手,眉心微。
他沒說話,只湊到的邊,輕輕咬了下的角,像是懲罰一般,嗓音越發啞,“那你別勾我。”
陶緹抿著紅的,有些委屈的咕噥,“我沒勾你呀。”
裴延高的鼻子蹭著的鼻子,溫又繾綣,淡淡道,“是你撲到我上。”
陶緹長而卷翹的睫了,“那是因為你看我的書,我也不是故意的……”
裴延最終還是從上坐起來,略扯袍,又恢復那副矜貴溫潤的優雅模樣。
與他相比,陶緹的鬢發有些松了,櫻紅的外衫敞著,出一點肚兜的紅系帶,與瑩白相襯,宛若皚皚白雪上的紅梅。臉頰還泛著紅,眉眼間水瀲滟,著一春未歇的嫵慵懶。
若是不知的人瞧見了,定然以為是勾著裴延。
裴延又拿過那本書,遞到陶緹面前,“這本書,為何要搶?”
陶緹一看藍封皮上的書名,頓時傻了眼——
《道德經》???
拿過書翻了翻,看著里面正經得不能再正經的容,角了。
再次對上男人那雙溫和含笑的眸子,陶緹,“……”
懷疑裴延在套路,并且有證據。
裴延見憋屈的小模樣,依舊溫雅的笑,“那你開始以為我在看什麼?”
陶緹,“……”
就很氣!
但氣歸氣,又沒辦法!
畢竟是做賊心虛,沒看清楚就急著去搶,然后……
幸好剛才及時剎住了車,否則,就那樣稀里糊涂的被人吃干抹凈,多丟人啊!
陶緹垂著小腦袋,試圖逃避這個話題,剛想開溜,就見男人的手向桌上的匣子,“難道這里有什麼我不能看的?”
陶緹頓時往匣子上一趴,出一抹討好的笑,“這是阿蟬送給我的,我都沒打開看,可能是些兒家私的小玩意,殿下還是別看了吧。”
裴延深深凝視著,片刻后,他收回手,道,“嗯,不看。”
陶緹這才松了口氣。
裴延雖不匣子,卻將圈在了懷中,一只手勾起的下,似笑非笑的睥睨著,“許聞蟬送你這些東西,我可以不看。不過,你是不是要解釋一下,醉仙居的那些桃紅柳綠的公子,還有眉清目秀的琴師,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