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喬喝了好幾杯酒。
老夫人親自敬一杯，不能不喝；督軍還沒養好，不能飲酒，故而二爺替督軍敬雲喬三杯，雲喬也喝了。
席蘭廷沒喝。
“……雲喬酒量不錯。”老夫人誇獎雲喬。
席蘭廷：“什麽都不錯。”
老夫人含笑看了眼兒子。
督軍和二爺也聽到了，各自暗笑。
席蘭廷：“誇誇。喜歡別人誇，上次還求我褒獎幾句。”
雲喬：“……”
我不是，我沒有。
老夫人笑著打圓場，而後果然誇獎了雲喬好幾句。
軍醫們一致都說督軍重傷，鍾軍醫私下裏告訴督軍，其實最後那半分鍾，他們已經放棄了，無能為力。
督軍進了鬼門關。
雲喬在裏麵三個小時，把督軍從鬼門關拽了回來。
沒人知道怎麽做到的。
督軍這樣重傷，本該臥床半個月。可兩天之後，督軍自己覺得各方麵良好；鍾軍醫和院長反複檢查，也覺得督軍恢複得驚人。
駐地不安全，臨時搭建的軍醫營也不夠衛生。
為了督軍，鍾軍醫和院長做主，在大卡車上多鋪放被褥，開車慢些，把督軍送回燕城。
一番奔波，督軍況也沒惡化。
到了今日，前後才十天，那樣嚴重的傷，督軍卻能坐席吃飯。
軍醫們經驗富，對雲喬的醫好奇不已；督軍自己也有點預，故而很激雲喬救命。
此事，督軍告訴了老夫人和二爺，隻是瞞著軍政府那些高，也沒告訴督軍府的妻妾和兒們。
軍政府和督軍府眾人還以為他隻是了點輕傷。
老夫人激雲喬，設宴款待。
“這是河東的一小公館的鑰匙，距離錢公館隻有十分鍾車程。”老夫人把一個小匣子放在桌麵上，“雲喬，這是督軍的謝禮。”
河東的房子，雖然奢華講究，但河東的地價不高，整而言不如老城這邊貴。
雲喬是年輕人，新派的、臨時發戶，都往河東紮堆，畢竟那邊是新氣象，時髦又新。
雲喬大大方方接了過來：“多謝老夫人、多謝督軍。”
頓了下，又對老夫人道，“雖然有了這宅子，我可能還要在席家小住，老夫人別趕我走。”
老夫人笑道：“你住多久都行。”
給這小公館，是因為老夫人知曉雲喬份，所以明白在席家不會久住，將來遲早要自己出去的。
並非要讓走。
“多謝。”雲喬道。
老夫人這邊宴席很晚才散，時不時傳來老夫人的笑聲。
散席的時候，老夫人叮囑傭人：“督軍的司機呢？讓開慢一些，督軍傷口還沒好。”
席公館原本隻有數人知曉督軍傷。
現如今，大家都知道了。
“督軍傷了，還要特意趕過來陪老夫人吃飯，這到底怎麽回事？”
太過於神，大家對雲喬的態度都發生了改變。
最張的，是二太太和杜曉沁。
二太太柳氏特意問二爺：“真的要娶雲喬做七弟妹？”
“沒這回事。”二爺說，“這次是謝雲喬，救了大哥一命。”
二太太：“……”
震驚了。
救命？
怎麽救的？
再追問，二爺就不仔細說了，隻說是老夫人的話，肯定錯不了。如何救的，二爺沒看到，說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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