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喬沒有打斷薑燕羽喋喋不休。
薑開車,餘往後瞥了眼雲喬。
雲喬今日穿了件白繡纏枝海棠旗袍。海棠用紅金線繡,在潔白布料上緩緩泅開,穠豔妖嬈。
似妖。
雲喬柳眉紅,瞳仁漆黑,妖嬈得過分,也像一朵盛綻在月下的海棠。
今日裝扮特別隆重,有種碾眾名媛的姿態。
“姑姑今天有什麽事嗎?”薑對八卦沒興趣,打斷了他妹妹的話。
他比妹妹懂事、世故,很清楚知道督軍府裏的暗洶湧,絕不是簡單“寵”而已。
八卦把事實往家長裏短上帶,反而忽略了本原因。
“什麽事?”雲喬被他問得一愣。
薑:“看姑姑今日心打扮了,好像打算豔全場。是有什麽用意嗎?”
雲喬:“正式場合,我穿了件合得的衫、化個淡妝而已。”
薑:“……”
雲喬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太出了,隨意禮貌的穿戴打扮,就能把世人得狼狽,獨盡顯風華。
真是……太得瑟了。
薑表淡淡:“那的確是姑姑太優秀了,隨便一打扮就勝過天仙。”
薑燕羽聽出了哥哥話裏諷刺,錯愕看了眼他。
雲喬卻好像沒聽出來,表仍是很閑淡,任何事都不起漣漪:“的確如此。”
薑燕羽:“……”
不上話。
薑開車,想想的話,兀自搖頭,又忍不住有點想笑。
“……我已經開學了,姑姑知道嗎?”薑又道。
雲喬:“聽說過。是在席文瀾同班麽?”
“嗯。”
“學習可吃力?你跟得上?”雲喬口吻,好似長輩關切。
薑也有問有答,像個孝順懂禮的晚輩:“跟得上。我在家一直溫習,他們的功課比較簡單,我以前就學過。”
“那就好。”雲喬道,“跟同學能得來?”
“同學不多,我們班上一共二十一人,倒是都能相得不錯。”薑道。
薑燕羽頭一回聽哥哥說這麽多學校的事,而不是一句敷衍“別多問”,聽得神,還話:“那生多嗎?”
“六名生。”薑道。
“這麽?”
“算很多的。”薑說,“我們是英文專業,學生可能對這個興趣。隔壁天天和我們一起上國文課的機械專業,十八個學生,全是男的。”
薑燕羽:“……”
雲喬也說,自己在香港那邊念大學,整個班級三十七人,就五個生。
孩子讀大學是有的,但不多。
華夏民風開化尚且不夠,在燕城這樣的地方,也主張子早嫁。
中學畢業嫁人,是最理想的。
上次七爺還讓雲喬去念中學,也是這個意思。
薑燕羽吐吐舌頭:“念書怪累的,我反正是不想讀書。”
薑則說:“這是社會原因,不怪你們。”喵喵尒説
當前社會,能提供給子工作的機會很稀。哪怕有,學曆和學識也不怎麽加分。也就是說,人讀了書,用也不大。
念書的確辛苦,若不是為了前途,誰願意去吃這個苦?
“將來可能會好。”雲喬說。
薑想起前不久丟失的山東半島,心低沉,不再接話。
將來,真的會好嗎?
會有一個強盛的國家,國土都歸自己嗎?會有繁華的經濟,每個人學以致用,都能發揮自己的作用嗎?
將來……這國、這民,還有沒有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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