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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上下近日都在為太後出行一事忙碌。
太後為國祈福是每年例行的大事,可不像晏修臨時起意帶祝思嘉去純觀那般,因此大小瑣事都要仔細過問,容不得一點疏差池。
如今六宮完全由祝思嘉接管,太後說到做到,自祝思儀進宮後,徹底不再過問宮中事務,甚至免去了每人每日清晨的請安。
看上去當真是頤養壽那麽回事,竟將後宮眾人都騙了過去。
祝思嘉是不信的。
太後還年輕,祝思儀這個接班人還沒扶植起來,怎麽心甘願退。
季節更迭,諸事繁多,後宮重擔完全落在祝思嘉上,加之太後有意挑刺,這幾日忙得席不暇暖。
好巧不巧又趕上月事,難時一度疼得站不直子,但依舊咬牙忍了過去。
晏修也忙,兩個人各忙各的,甚至好幾日都沒空見上一麵。
熬過七日的月事,需要祝思嘉著手理的事務也完得差不多,著鏡中麵憔悴暗沉的自己,簡略地上了層淡淡的妝,莫名想念起晏修來。
往日他再如何勤政,也會在夜間出時間來陪祝思嘉;這段時間他卻連長樂宮門口都沒經過一下,送東西進來的宮太監倒是不,見祝思嘉忙,他們也不做逗留,放好東西就離開。
想來這是晏修的意思,他也知道祝思嘉忙,默契地不打擾,更不怕祝思嘉多心。
與晏修這樣分寸極強的人相,總是舒心的。
為了回報他這份舒心,祝思嘉決定親手煲盅湯帶去太極宮看他。
太極宮。
晏修預料到祝思嘉會來,一早就加快進度將今日的奏折批閱完畢,佯裝清閑的模樣在殿口飲茶看書。
天氣轉熱,祝思嘉換上輕盈勝羽的夏裝,迎著風翩然而至。
翠綠這樣富有生機的穿著盡顯清新,尤其是風吹過時,輕似煙的料著,勾勒出好的態,娉娉嫋嫋,清瑩秀澈,拂去夏日將至縈繞在心頭的悶煩。
晏修今日罕見地坐在殿外看書喝茶,竟沒注意到。
祝思嘉一手提著食盒,一手提著子,走上臺階時刻意將步子邁得重了些,換來的仍舊是晏修的頭也不抬。
“咳咳。”祝思嘉走到他麵前,比先一步到的是上清香,“臣妾見過陛下。”
周遭侍衛和宮太監默默退下。
晏修裝作這才見到的模樣,驚道:“蟬蟬今日終於得空來找朕了?”
祝思嘉自覺在他邊坐下,雙手撐腮抬臉看他:“陛下有沒有想臣妾?”
晏修:“沒有。”
祝思嘉嘟著:“好,那臣妾走。”
剛一,晏修一把把拉進懷中坐著:“走什麽?自己送上門的,可不準隨便離開。”
兩個人幾乎臉臉。
這個距離晏修才清楚看見眼底的憔悴,雖有意拿脂遮蓋掩飾過,卻蓋不住眼下那抹淺淺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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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哭過一場後,又似染上了西域特供的葡萄酒的澤,人淺淺對上一眼就陷了進去,無聲地訴說著脆弱,最值憐。
晏修心疼得蹙眉,輕聲問:“朕知道你近日不開,才沒去打擾你,怎麽不知曉好好照顧自己,折騰這副模樣?”
“朕命人送去長樂宮那些養藥膳,可有好好在吃?算算日子,前幾日你有不適,今日可好些了?”
短短幾句話,讓祝思嘉得低下頭:“玄之……你、你怎麽還?”
“怎麽還能記得住你的月事?”晏修說話時,他的氣息一直呼到祝思嘉玉頸上,“有關於你的都是大事,朕怎麽會記不住。何況子月事又不是洪水猛,何必談之變?”
祝思嘉子偏涼,秋冬抱著時冰得嚇人,快到夏季時抱著就不一樣了,似一樽清涼的白玉雕像,消暑。
“好,玄之說什麽都對。”祝思嘉掰著手指頭認真答他,“段姑姑每日端來的藥膳我都認認真真吃了,我還空請柳太醫給我把過脈。”
“他說我的子已經調養得差不多,隻是著還是偏涼,不過子溫本就低過男子,你放心好了。”
祝思嘉忽然止住笑容,專注又深地看他:“玄之,給我個孩子吧。”
大膽的示好,突如其來的求,打他個措手不及。
這種話是明晃晃地——勾他,可祝思嘉說得順理章,臉都不帶紅一下。
晏修微怔,問:“可是宮中又有人傳出關於你的風言風語?”
祝思嘉搖頭:“們哪敢?是我自己想要,玄之,我每天都很羨慕皇姐,羨慕有懷瑾懷玉這麽乖巧可的一對孩子,如果我也有,我們就不會這麽無聊了。”
晏修:“你很喜歡小孩?”
祝思嘉:“當然。”
雖帶了目的前來求歡,可這也是的真心話。
上輩子終生無子,這輩子有能夠懷孕生子的機會了,加之昭華的影響,自然也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那樣至不會再孤孤單單。
晏修實言道:“你才十七,骨頭都沒長好,不必著急。”
祝思嘉帶了點失落:“你好像很懂嘛。”
晏修刮了刮的鼻子:“我知道的可不比你,乖。”
但不信晏修真的能做到不,他在那方麵的要求可不比別的男子,看來,以後他若再想讓侍寢,就要喝下一碗又一碗避子湯了。
祝思嘉眼中的期翼一點點褪去,晏修察覺自己說錯了話,生生熄滅了的興致,便繼續哄道:
“蟬蟬當真想要?”
天下男子,沒有一個不希自己喜歡的人能為自己孕育子嗣的,晏修也不例外,可他更舍不得看祝思嘉苦。
祝思嘉:“臣妾當然想。”
晏修親了親的臉:“好,朕給你就是,天氣炎熱,我們先去沐浴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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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幹淨,又是頭一回在白日臨幸祝思嘉,要先洗澡再行事也不奇怪,祝思嘉並未多心。
故而沒注意到晏修帶進浴房時,他給段姑姑使的眼神。
趁他們二人在浴房親熱,段姑姑趕在寢殿裏將特製的避子香點上。
待到晏修抱著祝思嘉進寢殿,殿已是滿室冷香。
祝思嘉:“這是什麽香?你不薰龍涎香了?”
晏修:“朕近日新得的稀世奇香,提神醒腦。”
祝思嘉:“你以後會讓我喝避子湯嗎?”
晏修:“怎麽會?那種東西最傷,我怎麽舍得對你用?”
祝思嘉沒多想,躡手躡腳爬上床,主解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