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張氏廢為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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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思嘉連忙轉移話題:

“陛下,臣妾還在犯困呢,也不耽誤姐妹們的時間了。夏日炎熱,讓們趕請完安趕回去吧。”

杜羨幸災樂禍地吐了吐舌頭。

後宮無非都是些蒜皮的小事,這個宮裏想種點什麽樹,那個宮中想要什麽料子做些什麽服打賞宮人,用度多,預算多,都讓晏修聽得眼皮犯乏。

也不知祝思嘉平時都是怎麽熬過去的。

直到眾人無話可說,要散場的模樣,晏修掀起眼皮,不地看向坐在最尾端的方心月。

張晚瑤也將目瞄向

方心月走上前,雙膝跪地:“臣妾還有事要報。”

祝思嘉:“方順常但說無妨。”

方心月:“臣妾要告發張充依殺宮、拋湖底之事!”

殿眾人七八舌討論起來,張晚瑤更是拍案而起,柳眉倒豎,指著方心月破口大罵:

“方心月,你一個小小順常竟敢公然出言汙蔑於我!你可知你犯的是欺君之罪?”

張晚瑤的臉已經難看到極點,今日來長樂宮請安前,方心月不是哭哭啼啼地同意替頂罪了嗎?怎麽現在出爾反爾!

方心月被張晚瑤一兇,哭得梨花帶雨,爬到祝思嘉腳下:

“陛下,昭儀娘娘,臣妾所言句句屬實,還請你們為臣妾作主啊。”

祝思嘉的肩頭安:“你別急,本宮自有分辨能力。張充依,陛下麵前怎可如此失禮?給本宮坐下!”

回看晏修,依舊是一副不山水的表,冷眼注視著殿中一切,仿佛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喜怒無常的帝王固然令人生畏,可晏修這種事事淡漠不走心的,更讓人如置冰窟。

張晚瑤死死盯著方心月,一雙眸已經激忍到充泛紅。

原本坐在一側的楊泌雪聽說殺人一事,默默將椅子往上首位置挪幾分。

方心月的緒被祝思嘉等人安冷靜下來,才緩緩講述自己被張家威脅替張晚瑤頂罪一事。

隻不過方父方母到口中,就變了護心切、不願與外戚同流合汙的慈父慈母。

方心月著手帕哭訴:“此事事關重大,臣妾與方家自知人微言輕,可不敢輕易汙蔑丞相府的名譽,臣妾更不敢欺瞞陛下。思來想去,臣妾哪怕是一死也要將事的真相告知後宮。”

晏修:“你父親朕自會召見,當下先讓昭儀理好段姑娘之死一事。”

方心月讓宮來人證。

張晚瑤見到那群雜務宮時,嚇得形不穩,差點從椅子上跌落。

方心月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小順常,怎麽會這麽準地找出當初被罰跪的那幾名宮的?事到如今才明白,方心月背後定是有人相助!

地看向祝思嘉,又看向晏修,看向殿中在後宮有一席之位母家強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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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誰出手相助?

沒留給張晚瑤太多息的時機,小宮們就跪在地上哭作一團:

“啟稟陛下、娘娘,去歲冬月時奴婢們被尚為人的張充依進了未央宮,一同前去的還有尚局的段姑娘。”

“張充依當時說,誰我們生得像祝昭儀,陛下多看了我們幾眼,令厭煩。”

晏修:“這就是罰跪你們的理由?”

他也沒看出這幾個宮哪裏和祝思嘉長得像了,更何況,他多看誰幾眼看誰幾眼,不都是正常的?

小宮:“當時段姑娘就跪在奴婢旁,進未央宮時就表示自己不適,可張充依並未放過,反而命嬤嬤跪。直到段姑娘暈過去,倒在奴婢懷裏沒了氣……”

“事後、事後張充依嚴查奴等的戶籍況,讓奴等死守嚴防此事,否則便會家破人亡。”

張晚瑤見事,再也瞞不住,跪在晏修麵前,著他的膝蓋認錯:

“陛下!臣妾一時鬼迷心竅,犯下如此大錯,臣妾不是有心的陛下!”

“臣妾自慕於您,一心都想嫁進宮陪伴您左右,可真等到這麽一天的時候,卻連您的麵兒也見不著!臣妾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才將怒氣發泄在宮婢上,臣妾隻是想給們點教訓,沒想過要害人。”

晏修拂開的手,下意識地拭膝蓋,此舉更是刺痛了張晚瑤的心。

“早聽聞張充依在相府時就張揚跋扈。”晏修一手撐著腦袋,斜眼看,“張相教導無方,朕絕不會輕饒,你知道依照大秦律令,權貴以勢淩人以致百姓殞命,該當何罪?”

“而你為後宮嬪妃,更是視秦法於不顧,公然在後宮肆意殺人,還妄圖栽贓陷害餘長使,死罪難逃。”

聽到“死罪難逃”四個字,張晚瑤頭暈耳鳴,任何聲音都聽不進去了,晏修高大的影在眼中幻象重疊。

晏修道:“不過念及張相和張氏一族的功績,朕可以免你一死。昭儀擬旨,即刻起將張氏廢為庶人,杖責五十,打冷宮。”

“餘長使無辜蒙冤,解除足,晉為人。”

“方順常不畏強,晉為良人。”

……

杜羨和珍珍並肩走出長樂宮。

珍珍拍著口,驚魂未定:

“大秦皇宮可比我們北涼王宮都可怕數倍,我父王那些人哪像你們大秦子麻煩,害人都是正大明地害的。”

杜羨見慣了大風大浪,但今日景也不免讓心有餘悸,不忍去聽張晚瑤被行刑的聲音,自言自語好奇道:

“沒想到陛下居然會罰得這麽重,雖說陛下一向奉行依法為治,可張家……本以為打冷宮還不夠,竟還要杖責五十。”

軍中男子皮糙厚的都經不住這頓打,更何況是細皮的張晚瑤?

唯一的可能,那就是時機,晏修已經不畏張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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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悄聲道:“我也覺得罰得太重了,不就是打死了一個奴婢?在我們北涼,弱者是沒有資格得到強者的保護的。”

晏修果然是個臭名昭著的暴君。

杜羨捂住:“噓——這不是重不重的問題,這是我們大秦的國之本。大秦不像你們草原人講究弱強食,在我們這兒,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長樂宮裏的晏修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祝思嘉替他下外:“你著涼了?我替你把服穿上。”

晏修握住的手腕:“蟬蟬認為,朕罰得重嗎?”

畢竟張晚瑤是個弱子。

祝思嘉搖頭:“作惡之人不該分男,罪有應得,若無律法規束,人間豈不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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