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太後娘娘,您想不想為張家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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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思嘉頓住腳步:“嗯?”

碎玉低頭:“屬下並未如實告知,而是按照昭儀的代告訴了陛下。”

原來他這是邀功來了。

說他在邀功並不準確,或許是白日時,祝思嘉刻意支開他,讓他覺得自己並未被祝思嘉重用和信任,這才忽然將此事

祝思嘉:“能護住那小驛使自然是好事一樁,碎玉,陛下將你逐出厭雪樓,如此屈才地讓你待在本宮邊,你可有氣?”

碎玉:“屬下不敢,自從陛下讓屬下隻忠心於娘娘,屬下就早已不是厭雪樓的護龍衛碎玉了,而是娘娘邊的侍衛碎玉。”

這也正是祝思嘉撒下謊言的另一目的。

要試探,試探碎玉究竟能不能為所用,試探碎玉在和理麵前趨於何方,試探碎玉上的人尚存多

晏修找碎玉詢問玉墜是遲早之事,作為親眼見到那名小驛使的第三人,麵對昔日舊主,麵對大秦權力巔峰的男人,他是否會為了所謂的“事實”,而如實將事說出。

畢竟那驛使落在晏修手中,輕則嚴刑拷打,重則死罪難逃。

祝思嘉:“知道了,回宮吧。”

……

回宮馬車上,朱雅不必像以前一般輕聲與祝思嘉談。

大大方方問道:“昭儀,您與縣主聚離多,今夜何不宿在燕王府?陛下是不會怪您的。”

祝思嘉否決:“陛下近日國務繁忙,吃不好睡不好,我擔心他。”

朱雅不大膽:“奴婢倒是有一計想獻給陛下,就是怕陛下誤會。”

雖然晏修屢屢破例讓參與了幾次國之大事,但不代表他是個能容忍子參政的人。

祝思嘉:“你不妨先說與我聽?”

朱雅:“奴婢早就想說了!你們這裏居然沒有科舉!”

祝思嘉:“科舉是什麽?”

朱雅仔細向解釋了科舉的模式和詳細流程,祝思嘉恍然大悟,對啊,為何大秦建國這麽久,竟無一人能想到這樣的方法?

連連誇讚朱雅。

朱雅被誇得臉紅,不知該如何把科技與生產力之間的關係,言簡意賅向古代人解釋清楚,畢竟這可不是的獨特創意。

來到大秦時也在好奇,大秦的生產力並不如想象中低下,甚至已經出現了銀票,當然礙於印刷技藝的不,銀票也隻是小範圍供貴族使用。

而人才選拔之法,雖有晏修有意以軍功論賞以此來招才,可大多數時候,大秦的員選拔製度更接近於九品中正製,滿座朝臣無一是寒門。

讀書的機會和各類孤本藏書,皆聚集在氏族門閥手中,普通人若能讀書識字,定是家境不凡。

話本這種東西,是改良了印刷和造紙後才開始廣泛流傳起來的,還專門開了個書局兜售,利用低本、低造價的優勢,讓普通老百姓也買得起。

直到之前“圍魏救趙”一事,的書局被晏修打,涼了。

可書局能涼,印刷技藝和造紙卻不會,不能再獨可以大大方方分出來,時機時,會有無數寒門學子以最公正的途徑湧朝堂。

祝思嘉推開馬車車門,囑咐碎玉將車駕得更快一些。

回宮後,幾乎馬不停蹄奔向太極宮。

隻要能解決晏修當下遇到的問題,讓他不必這般勞,什麽計策都是好計策。

……

章臺宮。

直至今日,太後才下那喪服,換上玄,不再頭簪白花。

從前最喜著紅,可如今再看到紅能聯想到張家滅門時的慘狀,那些年的侄子侄孫,死於刀下時會是何等痛苦?

故而自從商州回京,便一把火燒了寢宮的所有紅,還勒令後宮,任何人都不得穿著紅

忘了,後宮現在是祝思嘉的天下,有晏修罩著,沒有人會把這個太後再當一回事。

沒想到第一個跟反著幹的居然是晏修,晏修八百年都不會向請一次安,某日卻突發奇想,穿了件暗紅的常服跑來向問安,刻意二字都快寫到臉上了。

一想到晏修,太後就氣得心絞痛。

坐在鏡前,看著自己忽然衰老十歲的容,氣得一把手拂開桌上的所有脂

紅梅對此見怪不怪,避開地上殘渣碎片,將太後每日要飲用的養湯端了上來,彎腰稟報道:“太後娘娘,陳大人午時會來。”

太後:“午時?他瘋了?午時來這裏做什麽!”

這大白天的,他是生怕不被別人知曉嗎?

除卻陳讓,太後還有兩名對外公開的麵首,起先養麵首時還藏著掖著,但西京養麵首的貴婦何其之多?漸漸地行事便大膽起來。

甚至最尷尬的一次,晏修正麵撞見和麵首在花園嬉鬧,他當時隻是冷下臉,轉離開,並未多言。

那兩名麵首相安無事,直至今日。

晏修並不在意為一國太後的荒唐行為。

可陳讓就不一樣了,他是朝臣,並非任人戲耍的男子,若是讓晏修知道與陳讓勾結……

太後一直忐忑至午時一刻,章臺宮並未出現陳讓的影。

暗舒一口氣時,宮人稟報道:“太後娘娘,頌奴求見。”

頌奴便是其中一個麵首。

太後:“讓他進來。”

頌奴進殿時,麵上罩了個麵以作遮擋,太後本就心不佳,看到他這般故弄玄虛,直接將湯勺砸向他:

“好端端地戴上麵做什麽?”

”頌奴”躲也不躲,等殿隻餘他們二人時,他摘下麵:“臣見過太後娘娘,臣思念太甚,還娘娘恕罪。”

太後兩眼放:“陳讓?這……真正的頌奴哪兒去了”

陳讓:“自然永遠無法見人了。”

太後:“宮中行兇是大忌,你忘了冷宮張氏的下場嗎!”

陳讓:“臣隻是命人在他的養膏裏了手腳,他那張臉,怕是此生都無麵見您了。”

好一個陳讓,下手竟這般毒辣,頌奴當初可是他千挑萬選,依照他年輕時的相貌跳出來送進宮的,如今說毀就毀。

太後:“有話直說吧,哀家沒有什麽調的心。”

陳讓見狀直言:“臣去見過逾兒了,順便得知燕王因武興伯被困陛下不肯發兵援助一事,對陛下起了疑心。眼下大秦兵馬四分散征戰,太後您——當真不想為張家報此大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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