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陛下已經起疑心了

63.5% / 155/244

片刻後,碎玉落敗而歸。

他向祝思嘉稟報道:“那對夫婦並不願收下您的銀子。”

祝思嘉歎息:“他們不願那咱們就不多打擾了,省得他們更添傷心。”

碎玉:“他們不肯收,屬下就暗中將銀票塞進那老夫人袖中,待他們回家定能發現。”

祝思嘉認真看著碎玉,忽然笑道:“沒想到你竟是個聰明的人,從前小瞧你了。”

碎玉慢慢替推好車門,沒再多說什麽。

回宮後,趁晏修在太學仍未歸宮,祝思嘉將碎玉召進正殿,屏退左右。

向碎玉打探:“把你知道的有關穆王的一切都告知與我。”

碎玉仔細向完畢,祝思嘉仍找不出任何對有用的信息。

元熙和祝逾的世都很難搞,但現下能確定的,便是祝逾一定和張家有關聯,而元熙嘛……或許會八九不離十與穆王有關。

若是元熙脈不純,令雲姨娘終日提心吊膽,生怕被人發現失去現有的榮華富貴,而元熙一死,依舊是燕王府的側室,高枕無憂。

這個理由看起來合合理。

碎玉不解問:“娘娘倘若想知道的更多,屬下可以聯係厭雪樓埋在江東的人手,讓他們多加留意。”

祝思嘉:“可是你已經被陛下逐出厭雪樓,貿然聯係他們,他們遲早會懷疑到本宮上,陛下也會知道此事。”

讓晏修知道暗中打探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藩王消息,自己都不知道要編造什麽借口糊弄過去。

碎玉:“娘娘無需擔心,公事是公事,私是私,絕大多數護龍衛並非毫無。屬下自有辦法讓江東摯友替屬下留意穆王的舉,陛下也不會懷疑到您頭上。”

祝思嘉:“你有什麽辦法?”

碎玉:“屬下可以調查世為由,委托摯友相助。”

畢竟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來曆,胡編造一個與穆王有縷關聯的世,看在這麽多年過命的上,江東那邊的人自然也不會拒絕。

祝思嘉欣喜:“好,那此事由你來辦。”

碎玉不宜在殿中久留,在他轉離開時,祝思嘉又住他:“碎玉,若是日後還要替我做超出你認知之外的事,你會不會覺得奇怪……”

“屬下不會。”碎玉拱手,“若無其他事代,屬下告退。”

祝思嘉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喃喃道:“但願那一天不會到來吧。”

畢竟,已經做好陪伴晏修一生的準備了,除非外力阻礙。

……

節,長公主府準備了賞宴和品蟹宴,這回晏修終於得空去府中走一趟。

聽聞長公主府裏的秋蟹,是袁浩宇從齊國回來路上順便帶回獻給的,海蟹壞得極快,不易保存,甚至到西京時比齊國被俘皇室還到得更早。

祝思嘉備了些禮,準備帶進公主府,晏修來長樂宮接上馬車時,眉宇間似乎有心事繚繞的模樣。

問晏修:“陛下這是怎麽了?”

晏修:“無事,朕收到你弟弟的來信了,他在信中提到除卻齊國的薑嫄公主,其餘人都被袁浩宇帶回西京。薑嫄留在瑯琊,由他親自看守。”

祝思嘉:“薑嫄公主?臣妾倒是聽說過關於容貌的談,隻是武興侯為何要單獨將留在齊國?”

“這就要問你弟弟了,人在側,焉能不心?。”馬車門一關,二人不必再講究任何禮節,晏修把拉進懷裏,要上下其手:

“他信上說薑嫄自戕殉國被他攔下,了極重的傷,隻能暫時留在齊國養傷,無法和他人一同赴秦,讓我不要介懷。”

這麽點小事,一個被他滅國的黃丫頭還能留在齊地翻了天不?他沒有介懷的理由。

祝思嘉又好奇問起另一件事:“嘶,我對天發誓絕對不是我饞。我隻是好奇,袁小將軍得了海蟹,為何不先送進宮中,要先送去長姐府中?”

話剛一問出口,被晏修吻了個措手不及,直到他盡興了,他才鬆開祝思嘉:“嘖,蟬蟬這隻小饞貓從前住在北地,自然不知道此中。”

“你求求我,我就好心向你一些。”

祝思嘉不假思索:“我求求你了。”

晏修心滿意足:“若我不說,你興許看不出來,皇姐從前是上過戰場的人,你聽說過廣武將軍的威名嗎?”

祝思嘉想了想,道:“就是那個英年早逝、為國盡忠的將軍?好像……好像袁小將軍的師父就是他。”

晏修:“不錯,廣武將軍是袁浩宇的親傳師父,袁浩宇承其缽,而長姐,就是大名鼎鼎的廣武將軍。”

祝思嘉想到了更讓人難以置信的層麵:“也就是說——袁小將軍他,他對長姐不單單是師徒之那麽簡單吧。”

晏修:“蟬蟬真聰明,不過袁家小子於長姐而言,太過稚。世間事,並非事事順意,更非能強求而得。”

是嗎?或許袁浩宇還有機會。

祝思嘉沒將這句心裏話說出口。

也不知今日這宴會再遇廣平侯,又會是怎樣一番景。

誰知到宴會上落座多時,都未見到廣平侯的影出現。

晏修看向昭華,低聲詢問:“駙馬為何遲遲不麵?”

廣平侯實在是不像話,竟讓昭華獨自一人招待賓客這麽久,甚至連他這個天子都到場了,還要恭候他姍姍來遲嗎?

昭華無奈道:“他聽說今日這頓蟹是袁家小子送來的,死活不願參宴,便外出巡城去了。”

晏修倒是沒多大反應。

這時懷瑾又道:“爹爹這段時間總是往外跑,都許久沒去書房檢查我的課業了。”

昭華著懷瑾的小腦袋:“你爹爹公務繁忙,就算不能日盯著你,你也要自覺溫書啊,省得來年進宮讀書把夫子給氣著了。”

公務繁忙?

晏修對廣平侯的職位再清楚不過,不過是一閑職,每隔三日巡一次西京城,何來繁忙一說?

他依舊是沒有任何緒波瀾的神,但從他微微低垂收斂的眼睫看,祝思嘉知道,他已經起疑心了。

長公主卸掉戎裝詐死後,便鮮再過問外界之事,一心都撲在廣平侯和兩個兒上,想靠自己發現廣平侯的異常,說不定得到猴年馬月去。

若是有晏修手——那便不一樣了。

一隻被剝掉蟹殼的蟹,忽然被推到祝思嘉前,打斷了的思緒。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