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陛下早朝時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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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元存一喝醉,顧不上所謂的男大防,他用力薑嫄的手腕:“你想要什麽我沒有滿足過你?薑嫄,適可而止。”

薑嫄巧舌如簧:“那你就去死啊!或者你現在立刻回西京,替我殺了晏修替我的家人報仇!怎麽?你做不到嗎?你做不到也好意思口口聲聲說喜歡我!”

寒風中,祝元存的嗓音愈發哽咽:“薑嫄,你別為難我。”

薑嫄狠狠朝他鞋麵上踩一腳:“那就放開我,讓我出宮。”

“出宮?”祝元存眼尾浸上一抹紅,“你一個弱子出宮後如何自保?薑嫄,你冷靜些,事一定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陛下的為人我最清楚不過,倘若他真要殺你父兄,就會在我出征前代我,讓我將齊國皇族就地正法。”

周室皇族不好好好活著?甚至在大秦繼續當著逍遙快活的貴族,毫不亡國之痛的影響。

薑嫄被他的話,當真冷靜了不

半晌後,寒風愈盛,吹得二人袖獵獵作響,薑嫄主踮起腳尖,毫不回避祝元存的滿酒味,朝他上吻去。

祝元存呆愣在原地,手足無措。

薑嫄的聲音了不:“我想明白了,但我依舊要去城樓一趟。大齊雖亡,可它在臣民心中還尚存,倘若我現告訴他們,他們有一位公主還活著,信我,民憤很快就能消除。”

祝元存結微滾:“好,我陪你一起。”

……

深秋蕭瑟,滿地枯黃。

長樂宮。

祝思嘉正在與田尚宮議事,胡順海甚至沒讓宮人先行通報一聲,跌跌撞撞跑進正殿大道:

“娘娘——娘娘不好了,陛下他在早朝時暈倒了,現在還不省人事,您快隨老奴去太極宮看看!”

祝思嘉急忙讓田尚宮退下:“來人,備轎!”

快轎抬進太極宮,祝思嘉還沒等到轎子落穩就從轎上跳下,提著擺大步跑進寢殿。

太極宮正殿幾乎跪了半數朝臣,竊竊私語,吵鬧如蠅。

大秦立國以來的規矩,為防止帝王突發疾病、撒手人寰,後事無法代詳盡,凡事有特殊況發生時,五品以上的員都要親自等候在帝王側。

這還是晏修即位以來,第一次突然暈倒,他比多數武將還要強健,能到這種地步,想必已連續不斷地辛勞多日。

祝思嘉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在此,這架勢看著極不吉利,仿佛在為晏修駕崩做準備一樣,疾步地一一越過,省得看著心慌。

寢殿中,除柳太醫和段姑姑外,餘下二人便是晏為和李臥雲。

幾人幾乎未發出任何響,一齊向祝思嘉行了極其標準的禮。

祝思嘉頷首,坐到榻邊,握上晏修一隻手。

晏修安安靜靜躺在榻上,滿頭長發散下攤開,與平日裏棱棱威嚴的帝王判若兩人。

上還穿著早朝時穿的冕服,麵過度勞累的蒼白,眼下和眼尾生出小片從前沒有的翳,本就清晰的下頜,瘦出一道鋒利似映雪明刀的弧度。

這段時間他有多累,祝思嘉是最能直接會的。

他已經接連多日沒召祝思嘉來太極宮過夜,祝思嘉哪怕是在子時往太極宮送補湯,晏修都還坐在桌前執筆理政務。

晏修的手向來幹燥溫暖,今日著,竟是和的手不相上下地涼,祝思嘉默默下兩行清淚。

李臥雲等人臉上都未出異樣緒,想必晏修並無大礙。

段姑姑也的後腦勺,示意放輕鬆。

坐了會兒,其他嬪妃也相繼到達寢殿。

祝思嘉這才安心,想把手回,免得打擾晏修歇息,不料晏修忽然用力反握住的手。

他睜開眼,點漆眸子裏一片雲霧籠罩,長而直的濃眼睫,又在眼下打出兩道淺淺影,蓋住憔悴的翳,脆弱到好似一就要碎。

祝思儀泣著上前,音婉轉:“表哥……”

晏修有一瞬間錯愕,隨後閉眼,冷峻道:“除了昭儀,其他人都先退下。段姑姑,把藥留給昭儀。”

祝思儀打量了祝思嘉兩眼,心不甘不願離開。

累得口幹舌燥跑到太極宮,沒想到晏修連個侍疾的機會都不給都要祝思嘉接手。

李臥雲和晏為退出後,正殿裏跪著的朝臣也相繼離開。

太極宮寂然無聲,仔細聽,甚至能聽見屋外有群結隊的候鳥南下飛過,歡快扇翅膀的聲音。

晏修一個打坐直,指了指自己微抿的薄

祝思嘉慢慢親了上去。

晏修激烈回應,一如既往地要把欺負到換不過氣,這才放開,調侃道:

“祝昭儀真是愈發糊塗了,朕問你喝藥,怎麽這麽迫不及待就獻?”

祝思嘉反應過來,小臉通紅:“臣、臣妾意會錯了,這就服侍您喝藥。”

晏修愉悅一笑,狹長而深的眼彎彎地亮了不

等祝思嘉一口一口給他喂完藥,還沒往他裏塞餞,晏修就又一次指著自己沾染藥的雙,挑釁地看著祝思嘉。

祝思嘉刻意嫌棄他:“陛下真是愈發糊塗了,臣妾才喂完藥,怎麽迫不及待要一吻芳澤?”

晏修大笑,把摟進懷裏,溫香玉,可治世間一切苦痛,他似條獵食的巨蟒,貪婪裹:“若是沒有蟬蟬在邊,我現在還是個可憐的孤家寡人。”

祝思嘉:“玄之,你現在當真無恙了?要不要柳太醫再來看看?”

晏修的尾音甚至帶了見的撒:“不要,方才我清醒多時,隻是不願睜開眼。柳太醫說我隻是晝夜勞、休息不足所致,無傷大雅。”

祝思嘉心疼地上他的下頜:“就算沒什麽大礙,你也不能再接著這麽拚命下去了。玄之,你還這麽年輕,不必急著做別的帝王幾輩子加起來都沒做到的事。”

晏修:“我聽蟬蟬的。”

祝思嘉:“還有,你以後若是遇到什麽煩心事,一定要跟我說。我雖不懂政事,可我能盡我所能替你分憂,千萬不要再一個人扛著了。”

晏修卻向解釋:“我總更怕把煩心事告訴你,你會跟著一塊煩惱,那怎麽能行?”

祝思嘉:“我不會,人之間總是要同甘共苦的,玄之能與我同甘,更當讓我與你共苦。”

晏修心很好,把祝思嘉拉進被窩:“好,先陪我補個覺。”

二人相擁而眠,祝思嘉再睜眼時竟然已到下午,晏修在旁,呼吸均勻平穩,還是睡得很香。

看來他真是累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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