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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後我成了暴君的白月光》 第212章 好端端的,陛下怎會犯頭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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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晏修命胡順海告知祝思嘉,今夜一人先歇息,他就不過來了。

祝思嘉暗暗鬆下一口氣,他不來自己正好落個清淨。

也不知怎的,今年晏修在床榻之上像變了個人一樣,完全不複先前的溫,隻顧著他自己快活,回回都將祝思嘉折騰個半死。

他從前不是沒有過失控的時候,可祝思嘉一求饒,他立刻就心,慢慢減輕力道。今年再行此招已經不行了,晏修隻會把欺負的更狠,直到幾要暈厥才肯罷休。

晏修想要孩子,也想要孩子,可也不至於在這檔子事上做得這麽……

祝思嘉又在胡思想,端坐在妝鏡前任由鍾嬤嬤慢慢替梳發,臉頰已不知覺裹上一層薄薄的紅,豔若三月春桃,更添嫵

直到馨兒進寢殿,察覺有異,還以為生病,多問道:

“娘娘,您的臉怎麽這麽紅?”

未經人事的小丫頭,鍾嬤嬤隻是默默看了馨兒一眼。

祝思嘉回過神:“興許是地龍燒得太熱。”

馨兒這才放心,繼續道:“啟稟娘娘,碎玉求見,人正在正殿候著呢。”

碎玉?都這個時辰,他忽然求見,想必是有萬分火急之事。

祝思嘉再度穿上外,讓鍾嬤嬤取簪子隨意挽好發,待麵上的紅潤散去,才款款移步朝正殿走去。

不知晏修是否同碎玉說過些什麽,除非祝思嘉外出走,他現在不再像從前般寸步不離地跟著

故而與碎玉亦是多日未見。

今日再見,祝思嘉一眼便看出碎玉臉不好,著病態的蒼白,甚至比臉還難看,人也消瘦大圈,從前的錦袍如今竟是撐不起來,無端向人膏肓的錯覺。

祝思嘉照例屏退左右:“都先退下。”

鍾嬤嬤和馨兒等人應聲離開。

正殿清淨下來,未等祝思嘉詢問碎玉近日狀況,碎玉就先一步掏出一個不過掌大小的天青小瓷盒,攤在手心,單膝跪地向祝思嘉複命道:

“娘娘先前要屬下找的藥,屬下找到了。”

祝思嘉上前接過藥,小心抓在手中,碎玉以為他今夜來得太晚,祝思嘉想必已困乏,便要告退:“娘娘若無別的吩咐,屬下先告退。”

“等等。”祝思嘉道,“碎玉,你怎麽這般消瘦?是不是生病了?”

碎玉搖頭:“沒有。”

祝思嘉蹙眉:“怎麽會沒有?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子不大好,快如實與本宮代。”

碎玉還在:“屬下……許、許是季節替,屬下不慎染風寒,勞娘娘費心了。”

他這副模樣,怎會是染風寒這麽簡單?回想起此前他說過這味藥的來源——祝思嘉又憂又急,顧不得手上的藥,走到他跟前,細聲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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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玉,本宮與你說過什麽?本宮是你的主子,無論何時,問你任何問題你都要從實道來。你老實說,你的子是不是因為這味藥才這副模樣?”

他依舊沉默無聲。

祝思嘉哭道:“連你也要欺我瞞我了嗎。”

一見掉眼淚,碎玉終是沒撐住,當著的麵兒,生生從頭吐出一口黑來,息艱難:

“娘、娘娘放心,我說,我說。”

祝思嘉想也沒想,拿出手帕就替他角烏,察覺不妥後把手帕遞給了他讓他自己著:

“你怎麽會傷得這麽嚴重?我派人太醫。”

碎玉怕旁人,下意識地手捂住,無力搖頭:

“娘娘放心,屬下無大礙,待到腹腔淤吐盡,屬下的子就能痊愈了。”

說完,又輕輕鬆開手。

在祝思嘉不斷問下,碎玉終是肯把這味藥的來曆道明。

為著此藥配方,他先是夜闖厭雪樓,了幾道輕傷,把配方銘記於心後就離開。

配方中別的藥都好說,可單天星草和半月烏這兩味,可是實打實把控在厭雪樓手中。

碎玉左思右想,於一個深夜找上了白珩。

祝思嘉:“所以說這天星草,居然是白大人挪用公贈予你的?這件事他也知曉?”

碎玉笑了笑,像極初春破開冰河的暖:“娘娘放心,白大人不會說出去的,這是。”

白珩能賣他這麽大的麵子,祝思嘉忽然好奇起碎玉在厭雪樓的那些舊事,可現在不是追問這些的時候,碎玉不宜在長樂宮久留,又問:

“那半月烏,你又是從何而來?”

“藥人。”碎玉垂下眼,眼中再不見半分亮,“白珩將我舉薦到一位囤有半月烏的邪醫,我本以金錢購之,可他不要錢財,隻要我替他做上一月藥人。”

祝思嘉頓時明白了一切,心絞痛不已,沒想到碎玉會為了的命令做到這種份上,捂住,盡量蓋住自己的哭聲:

“藥人……你怎麽就傻乎乎地去給別人當藥人,你現在沒事吧?可有命之憂?若因我的任務致使你變這副模樣,我真該抵命相償。”

碎玉從沒想過,會有主子竟能憐惜下屬到這種程度。

尤其,他生來就是被當作一顆棋子看待。

他不在想,祝思嘉究竟是遇到了何事,才會這般矛盾,既要害人,可又惜人,格分明就不是做壞事的料。

“娘娘。”碎玉笑起來好看極了,“別哭了,我當真沒事。”

確認他當真撐過去了,祝思嘉想也不想,重重跪在地上,給碎玉磕了一個響頭:

“碎玉,你之恩,我今生無以為報。我許你三個願,凡我能,我必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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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做主子的給他下跪磕頭的道理?

碎玉強不過,隻能應下:“好,我記住了,三個願,娘娘可要隨時準備好。”

他仔細向祝思嘉講述這味藥的用法,祝思嘉一一記下,將藥一分為二,一半給了他:

“這一半,本宮要你想方法混進章臺宮,下給太後,你可有把握?”

碎玉勾了勾角:“小事一樁。”

祝思嘉默默收好剩下一半。

……

幾日後,晏修在長樂宮批閱奏折時,忽然頭痛不止。

祝思嘉連忙讓宮人去請太醫。

太醫到時,晏修已疼得大汗淋漓,枕在祝思嘉上,渾發抖。

一番診治後,太醫斷言:“陛下,您、您……”

晏修咬牙切齒:“說,朕又不是要死了。”

太醫:“您這是突發頭風了。”

祝思嘉哭得痛心疾首:“好端端的,陛下怎會突犯頭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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