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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後我成了暴君的白月光》 第221章 思嘉,你消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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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行停下手上作。

祝思嘉一手揪著枕,另一隻手狠狠擰了幾圈,將簪子朝他眼中紮得更深,毫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天地間隻剩下無休無止的痛,震懾靈魂的痛,這痛直接將晏行的神智呼喚清醒。了一半的視野,黑暗中,他也能聽到從眼眶裏流經臉頰,最後在下,緩緩滴落到祝思嘉上的聲音。

除卻他加重的,便是連一聲哼唧,晏行都沒發出過。

他欠祝思嘉的何止是一隻眼睛就能還得清?倘若傷了他,能解心頭之恨,他就算被親手淩遲都可以。

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了,今日遭的打擊太大,上下兩輩子都沒遇到過這種挫敗,竟然讓他做出這種不顧死活的事。

回過神來才發現,他已被心魔所控,不由己,腦子裏隻有祝思嘉這三個字似野草瘋長。

他不能做那種被緒牽掣的人,他還沒有輸!晏修活不了幾年!他還有翻的機會!

令人作嘔的腥味和上溫熱的,再一次證實了今夜之事絕非夢境。

如果可以,祝思嘉本該把簪子朝他頸間跳的脈搏進去,可若真那樣,足於府的親王橫死在這個當今寵妃的床榻上,也難辭其咎。

晏行抓住行兇的那隻手,瞎掉的左眼不知流出的究竟是還是淚了,他聲音小得快要聽不見:

“消氣了嗎?”

“我廢掉你一雙手,瞞你母親的死訊,你剜掉我一隻眼睛,害死我母親,我們都是一樣殘缺的人,一樣的孤家寡人了。王妃,思嘉,你消氣了嗎?”

“我還欠了你什麽,你大可一一向我討回來,我無悔矣。我隻求你,求你不要喜歡他,求你不要把自己困在皇宮,和我走吧,我們去終南山住一輩子。你想回北地我也陪著你,我們遇水而居,去放羊放牛,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做世間最自由的人。”

惺惺作態。

祝思嘉不願也沒法和他廢話,竭力掙他的擺布,又是一耳打到他臉上,竟到了一粘稠的

沾了他滿手的,祝思嘉隻覺得骯髒無比,胡蹭回他上,左手要去夠床簾上掛著的鈴鐺布條。

隻要搖鈴鐺,立刻會有宮人走進寢殿。

若說一開始,晏行是想拉著去死的;那他方才所言那番話,便說明他尚有求生,不會草率去死,所以絕不會坐以待斃等宮人進殿抓他。

晏行還不知要去拉扯何,倒吸一口涼氣,暫且鬆開,緩緩去拔進眼球裏的簪子。

拔了半日也拔不出來,應是穿了他的眼球。

真狠心啊,再用些力指不定能直接進他的腦子裏,把腦漿都搗爛。

晏行輕閉上僅存的右眼,一鼓作氣,直接連帶著眼球也給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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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窟窿裏噴出更多鮮,涼風似乎都要穿進他臉上空裏肆

也正是這時,祝思嘉到了布條,將鈴鐺扯得叮當作響。

晏行還沒從疼痛裏緩過神,就聽見寢殿外傳來的腳步聲,他解開祝思嘉的啞,淒涼地笑了笑:

“也罷,以後還有的是時間,我們總會再見的。”

推門而的前一瞬,他翻窗而出。

們點上燈,被子上的跡定會被發現,祝思嘉迅速把被子翻了一麵,整個人安安分分躺好,隻出個腦袋在外麵。

執燈過來時,還在半夢半醒的狀態,打著哈欠問祝思嘉:“娘娘醒了?有何吩咐?”

祝思嘉這一日都顛三倒四地睡覺,再過一個時辰天就亮了,這個時候醒來,宮人倒並未多疑。

“現在是何時辰了?”祝思嘉麵上雖淡定,可錦被下的軀已抖得不能自抑,“若時辰還早,我便再睡兒,若是不早我就起。”

一通鈴鐺聲把搖過來就是為了問時間?不過祝思嘉是主子,做什麽都是合合理的。

百思不得其解,卻也著眼睛耐心解答:“回娘娘的話,現在約莫是寅時。”

祝思嘉:“寅時啊……你先下去吧。”

反正問時辰不過是急之下想到的借口。

:“是。”

待宮退出寢殿,祝思嘉大口息,強行命自己振作,冷臉起,把整套棉被連同床單連同髒掉的都塞到了床底下。

忙活一通,祝思嘉才反應過來,就算藏好了,等天一亮,宮人還是會發現。

這又該如何是好?

總不能……總不能現在翻窗外出去找碎玉,讓他把這堆染的東西理掉吧?這一來一回的時間,說不定等碎玉抱著這一大團東西在宮中走的時候,就被發現個正著。

思來想去,祝思嘉忽然腹痛不止,蹲在地上緩了許久才好。

這疼痛來得真是及時,不用算日子也知道,月事來了,的及時雨來了。

就算不來,也隻能謊稱床被是被月事弄髒的。

隻是這場月事也宣告著,和晏修努力許久的子嗣,又落空了。

……

巫蠱一事一了結,晏修確實奇跡般地恢複正常。

看來他上病癥確實是拜陳太妃所賜。

剛一見好,他就馬不停蹄恢複了早朝。下早朝後,他去了長樂宮一趟,本想和祝思嘉一道用早膳,卻得知來了月事,疼得不行,無打采地躺在床上。

晏修擔憂道:“這回怎麽又這麽嚴重?”

宮裏的人說,祝思嘉這回的多得嚇人,一整床的床單錦被都要扔掉了。

祝思嘉佯裝無力:“興許是這段時日寒涼的東西吃多了,莫要擔心。”

晏修想要留下陪,卻被以休息為由,悄無聲息地下了個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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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笑不得:“好,知道蟬蟬不喜我耽誤國事,你好好歇息,我看完奏折再來找你。”

回到太極宮沒多久,晏修就聽銀甲衛來報:“啟稟陛下,逸王爺……廢王府出了岔子。”

晏修:“何事?”

銀甲衛:“聽晏淵之的小廝說,他昨夜焚掉了府所有詩稿畫稿,還弄瞎自己一隻眼睛,急著求大夫上門醫治呢。”

晏修:“瞎了?瞎了何種模樣。”

銀甲衛:“他對自己下手著實狠,竟是連左眼眼球都丟了。”

晏修笑道:“他這不是瞎了,是得了失心瘋,該治的病讓他治,由著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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