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梔,喜歡我大哥這種類型?嗯?”
男人低沉的聲音看似漫不經心著玩味,實際像淬了冰一樣冷。
聞聲,薑梔和林焰焰同時回頭往廚房的方向看去。
男人肩寬長地站在門前,他似乎剛洗好手,黑襯衫的袖子挽至手臂上方,拿著紙巾正慢條斯理地拭著骨節分明的手指。
他掀起眼皮,深邃的雙眸穿過金眼鏡,諱莫如深地看著兩人,渾散發著極其迫冰冷的氣息。
林焰焰一看,不免打了個寒。
酒吧那晚,可是見識過男人的無的手段。
可不想為第二個顧征。
林焰焰低聲,用隻兩人聽見的聲音對薑梔道,“你老公吃醋了呢,我這個電燈泡就先開溜了哈。”
說完,直起,對商池訕笑道,“商總,晚上好啊,我就不打擾你跟梔梔談了。”
扔下這句話,林焰焰腳下跟抹了油似的,‘嗖’地一下,人已經躥出了客廳。
薑梔,“......”
可算是會到了,什麽塑料姐妹。
林焰焰出去後,薑梔也趕從沙發背上起來,走到了男人旁。
男人的醋勁是知道的,上次在舅舅家,燒了房間不說,就連表哥的醋也要吃。
霸道得要命。
更何況,昨夜才因為去酒吧的事,被他折騰了一晚上。
腰還酸著呢,可不想下不來床。
薑梔抬起漂亮純粹的狐貍眼,仰著頭直視著男人,一臉誠懇道,“阿池,我一點也不喜歡那種壯壯的漢,是林焰焰喜歡,我才多看了兩眼,我發誓。”
說著,出一隻手,豎著三個手指頭。
商池沒有說話,自顧自地拭著他那雙修長的手,等水徹底幹後,他抬手把紙巾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薑梔在男人拭的過程中,高度集中地觀察著他的緒。
也不敢胡說話,怕說多錯多,到時更難解釋了。
隻是等待的過程過中,有些難熬,男人不說話的時候氣場最為迫,手都快舉累了。
見他把紙巾扔了,薑梔再次嚐試開口,聲討好道,“老公,我真不喜歡......”
“那梔梔喜歡怎樣的?”不等薑梔說完,男人出聲打斷了的話,並出大掌扣住了的腰肢,低頭垂眼直勾勾地看著,“嗯?”
薑梔被他這麽一抱,雙手本能地抵在他膛上。
這才想起自己的手上還沾著灰,看向男人的黑襯衫,發現上麵確實蹭了些手上的碳灰。
不過,大概是黑的原因,若不細看,並不能看出來。
想到什麽,薑梔往自己的後腰看去。
男人似乎看穿了的想法,嗓音低沉,“剛親你時,握著拳頭,沒弄髒你服。”
薑梔一看,果真一點灰都沒有。
仰頭看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麽,卻被男人搶先一步,他語氣不悅,“別想著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
薑梔回想男人的問題。
喜歡怎麽樣的?
薑梔從來沒想過,自己喜歡怎樣類型的男人。
以前追逐江祈年,是因為他曾救過,在最無助和被萬人唾棄的時候,都不曾嫌棄過。
雖然他那時對的態度不冷不熱的,但也算是灰暗人生裏唯一一束。
那種覺就像是,置於滾滾洪流,他就是那塊救命浮木。
隻是不知道,這塊木頭芯本來就是被蟲蛀爛了,還是接到浮沉繁華的世界後才被蛀空。
不過現在於而言,都不重要了。
薑梔看向男人,此刻他臉黑沉如墨,為了安他,紅著臉,聲音細若蚊吶,“喜歡你這種的。”
薑梔這話一出,男人心跳一窒。
他攬著腰上的手收了一些,繾綣深沉的視線鎖著人的小臉,低聲哄道,“我是什麽類型?”
冠禽,斯文敗類。
聽到男人的話,薑梔腦海裏就跳出來了這麽八個字。
可是這是能說的嗎?
看著人心虛的表,商池就知道心裏沒憋什麽好詞,他瞇了瞇眼,“在罵我,嗯?”
薑梔立即否認,“我沒有,你別冤枉我。”
商池冷哼了一聲,好整以暇地看著,嗓音淡淡,“那你說說。”
薑梔抿了抿,盡量說些好詞,“斯文矜貴,冠楚楚的......霸總。”
行,他已經知道人剛憋的是什麽詞了。
倒是適合他,畢竟他從來就沒承認過自己是好人。
商池冷凝的眉梢緩和了下來,在人說喜歡他這種類型的時候,他那點氣便已經消失得一幹二淨。
他牽起的手,往院子外走去,“走,介紹個人給你認識。”
想到什麽,薑梔拉住他的手,頓住腳步,“我手還沒洗呢。”
這髒著手,去見人,好像不太好。
“不用洗。”男人就扔下這麽幾個字,牽著的手繼續往外走。
薑梔,“???”
來到院子外,商池徑直把薑梔帶到了宋聞京麵前。
宋聞京此刻正和賀璽兩人吃著燒烤喝著啤酒,在聊天。
見商池帶著薑梔出來,他立馬放下手頭的東西,站了起來,看向兩人。
商池攥著薑梔的手,介紹道,“大哥,這是我老婆,薑梔。”
說完,他看向薑梔,沉聲道,“這是我大哥,宋聞京,從小一個院子長大。”
等商池給雙方介紹完後,宋聞京朝薑梔禮貌地出手,嗓音醇厚,“弟妹,你好,以後跟阿池一樣我大哥就行。”
薑梔本想地想出手回握,可手到一半,又收回去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攤開了自己沾滿灰的手,“抱歉,我手髒了,就不弄髒大哥你的手了。”
宋聞京收回手,並未在這事上糾結,不過他總覺得阿池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勁?
賀璽坐在旁邊,吃著燒烤,一眼就注意看到了,商池和薑梔握的那隻幹淨的手。
嘖,這二哥是連大哥都防啊。
為了不讓二嫂跟大哥握手,真是費勁心機了。
幾人寒暄了兩句後,薑梔找了個借口去洗手,畢竟一個人在,怕幾個大男人聊不開。
等薑梔離開後,商池掀起眼皮看向宋聞京,淡聲道,“大哥,你不覺得你服尺寸有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