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和看到妹妹被按在墻上，當即上前“放開！”

商樂靖也再次過去，頗為慌張地替虞安歌求“哥哥，真不關虞公子的事，是我央著虞公子帶我出宮的，我，我玩得很開心，我好多年沒這麼開心了，哥哥你放開。”

商樂靖每解釋一句，商漸珩的眼神便要冰冷幾分。

因為他意識到，虞安歌只憑不到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把他妹妹哄得團團轉，那麼之后虞安歌再想對妹妹做點兒什麼，他怕是無力阻攔。

“虞安和，你真是好樣的。”

虞安和哪兒能眼睜睜看著妹妹的領子被商漸珩抓在手里，他也顧不得什麼尊卑了，握拳頭就要收拾商漸珩。

眼看兩方堅持不下，昭宜長公主站出來道“這是怎麼著？你們兩個當哥哥的，讓妹妹在旁邊驚？也不臊得慌？”

長輩出面，商漸珩好歹是知道分寸的，雖然氣惱，還是松開了虞安歌的領。

孰料商樂靖直接湊過去，小心翼翼問道“虞公子你怎麼樣？有沒有哪里傷到？”

虞安歌沒有回答商樂靖，而是抬頭看向商漸珩，眼中充滿挑釁。

商漸珩功又被虞安歌和妹妹氣到了，臉郁得可怕。

昭宜長公主搖著扇子走了過來“好了好了，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孩子一樣，人不是好端端站在這里嗎？我讓人備了酒，都消消氣。”

虞安歌理了理被弄皺的襟，對昭宜長公主一拱手“下見過長公主。”

昭宜長公主有心調節氣氛，便帶著眾人走宮殿。

觥籌錯間，依然有一化不開的凝重氛圍，不過昭宜長公主還算滿意，沒在府上打起來就行。

喝完酒，昭宜長公主便道“天已晚，宮門下鑰，樂靖這個時候回去只怕要驚旁人，不如讓在我這里留一晚，明天回宮也不遲。”

這算是個妥帖的法子，眾人都沒有反對。

眾人散后，虞安歌帶著哥哥去找馬車，商漸珩忽然掀開馬車車簾，徑直坐了進來。

虞安和下意識就要護在虞安歌前，滿眼警惕道“太子殿下，男授不親，還您自重。”

商漸珩一雙丹眼盯著虞安歌，等著說話。

虞安歌道“安歌，您去另一輛馬車等著，我跟太子殿下有話要說。”

虞安和滿眼不贊同，看到剛剛商漸珩怎麼揪妹妹領的，他怎麼放心得下？

虞安歌語氣卻是十分堅定“沒關系的，太子殿下心寬廣，不會再手的。”

好說歹說，終于把虞安和勸走了，只是他下車前留下一句“若發生什麼，哥哥你一定要我。”

商漸珩輕蔑一笑，虞小姐一個弱子，便是他又能如何呢？

虞安和離開后，虞安歌往后坐了坐，給商漸珩讓出一個位，道“太子殿下有話要說？”

商漸珩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虞安歌，若他真是一條毒蛇，此時眼瞳必定豎起“虞安和，你究竟想做什麼？”

虞安歌道“我想做什麼，太子殿下真的不清楚嗎？”

商漸珩深吸一口氣“你不可能功的。”

虞安歌道“我也不可能收手的。”

商漸珩忽然手，虞安歌立馬繃，防備起來。

商漸珩已然上前，用力掐住虞安歌的下頜，強迫看著自己的眼睛，里面盡是寒芒“虞安和，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虞安歌側過臉，躲避他的鉗制“太子殿下，拿江南百姓的心重建皇宮，才是給大殷尋死路。太子殿下為大殷皇儲，參政多年，難道不知如今大殷民生艱難，國庫空虛，涼國又虎視眈眈，這種況下，卻要奪利于民修建皇宮，這是要耗空大殷的骨。”

商漸珩的怒火像是忍到了極限，他越越，眼中的怨憤恨不得將虞安歌殺死，可他又舍不得。

這麼一個人，真是讓商漸珩又又恨。

商漸珩掐著虞安歌的脖子，用力把按在馬車車壁上“你以為只有你能看清大殷的況？你以為這世間只有你一個人赤膽忠心？你以為只有你走的，才是坦道正途？孤早就提醒過你，像你這樣的人，當朝廷的一只好狗，知道搖尾就夠了，不要妄圖去做自己改變不了的事。”

虞安歌著脖子上的手越越，能呼吸的空氣也逐漸稀薄，不是打不過商漸珩，只是份懸殊，讓無法還手。

看著商漸珩逐漸瘋癲的面孔，虞安歌咬牙關，依然罵道“狗日的！”

商漸珩再次被虞安歌罵笑了，他握虞安歌脖子的手終于松開，低低笑出了聲，笑得眼角泛淚。

“好樣的，虞安和，你真是好樣的。”

虞安歌用力呼吸著空氣，聽著他癲狂的笑聲，連一個眼神都不屑于給商漸珩，生怕把他爽到。

馬車里的氣氛一時間凝重到了極點，就這麼僵持著不知過了多久，商漸珩深呼吸一口氣，問道“你還有法子，對不對？”

虞安歌道“只有重建皇宮的主意一日不改，我就會一直生出新法子。”

商漸珩從牙里出一句話“虞安和，你真是讓孤刮目相看啊。”

明明之前，虞安歌面對他只有忍不甘之份，無論是江南鹽政還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戲弄和挑釁，都無力招架。

可現在

商漸珩重重嘆了口氣，他累了。

最近發生的一件接一件棘手的事，讓他疲憊不堪。

愚蠢且不聽話的宋仙，工部外作的讀書人，恬不知恥手要寺廟的臭和尚，輕易被人誆騙出宮的妹妹，還有圣上的施，百姓的謾罵，都讓商漸珩有種說不出的心累。

商漸珩道“虞安和，收手吧。”

他的語氣帶著一種示弱的態度，倒讓虞安歌十分意外和不解。

商漸珩抬頭看著虞安歌，的下頜和脖子都帶著一抹紅，是他出手掐的。

他想要去虞安歌，得到的卻是虞安歌比如蛇蝎的眼神。

商漸珩自嘲一笑“虞安和，你可知，空城計的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