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凰萬歲》 第296章 我身處此間,別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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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安歌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發酵得不樣子了。
旁人窺不到況,只道辛淑妃省親之時,夾帶了先帝之,至于先帝之是什麼,則是眾說紛紜。
好不容易趁著太子足,二皇子失寵的機會,稍微冒尖的四皇子派,瞬間又被打谷底。
虞安歌直覺其中有詐,便是辛淑妃再拎不清,也不會在省親之時夾帶先帝之。
只是旁人信與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圣上信了。
許是虞安歌重生,打了許多事的緣故,前世本沒有發生過這事,如今發生了,對于商清晏來說又了一道艱險關隘。
虞安歌從早上開始,便眼皮子直跳,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想到了商清晏,辛淑妃可是商清晏的母親,如今辛淑妃落難,商清晏又要怎麼做?
還有四皇子,他所負責的重建宮宇一事,正緩慢且敷衍地進行著。
倘若四皇子到牽連,重建宮宇之事豈不又要重新擺上臺面,萬一圣上又將太子放出來,那麼前段時間的一切努力,便功虧一簣了。
強烈的不安縈繞在虞安歌心頭,當即換上一低調的裝,悄悄潛南川王府,想要見見商清晏。
只是讓虞安歌沒想到的是,此時南川王府中,已經有人先一步到來。
虞安歌站在角落屏住呼吸,竹屋,二人的聲音約約傳來。
辛太傅道“那封信絕非辛夷閨中之,但宮里的線人說,的確出自先帝之手,你可知究竟是怎麼回事?”
辛太傅知道,先帝雖死,但是在宮里給商清晏留下了不人,雖然時過境遷,是人非,但保不齊有些人依然能用得上。
辛太傅如今是一點兒消息都得不到了,所以才匆匆趕來問商清晏。
商清晏遙了遙“我不知道。”
商清晏的聲音一如既往清冷,似乎現在落難的不是自己的生母親和弟弟,而是不相干之人。
辛太傅道“那封信絕對不是出自辛府,定是在殿中省被人陷害。”
商清晏看得明白,直接道“崔皇后執掌印,管理后宮,但揭此事者,卻是周貴妃。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辛太傅一向臉上嚴肅的臉上出焦急“圣上不聽淑妃解釋,下令讓足,也不見我和四皇子,更不允許四皇子見淑妃,便是喊冤,也沒個去。四皇子如今在宣德殿外跪著,烈日炎炎,他如何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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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看不見辛太傅的臉,虞安歌也能從辛太傅語氣中聽出焦急來。
虞安歌一直覺得辛太傅不近人,商清晏為他的外孫,也說拋棄就拋棄,卻原來,真正能令辛太傅焦急之人,不是商清晏罷了。
虞安歌心底一陣陣發寒,那麼此時坐在辛太傅對面的商清晏,又該是何種心境?
商清晏道“圣上只是讓淑妃娘娘足,還留著的位份,四皇子只是跪在宣德殿外,并沒有讓宮人把他拖出去,便說明圣上對淑妃娘娘和四皇子還是手下留了的。”
辛太傅道“況已經夠糟了!若再不作,
只怕無法挽回。”
商清晏淡淡呼出一口氣“太傅放心,四皇子是圣上親子,不會出事的。”
辛太傅看著面前的商清晏,他一襲白,渾上下著清冷,眉眼淡如遠山,里面氤氳著寒江輕霧,讓人看不他的緒。
辛太傅道“清晏,淑妃是你的親生母親,四皇子也是你的兄弟,你切莫因為圣上的緣故,就看著他們敗落。”
虞安歌心里驀然騰起一火來,雖不知辛太傅想讓商清晏做什麼,但商清晏為先帝孤,這個時候站出來,對他百害而無一利。
虞安歌不便出聲,只在心里期待著商清晏能夠果斷拒絕。
辛淑妃和四皇子不能落敗,想當初,辛太傅可是眼睜睜放任商清晏落敗被廢。
辛太傅怎能如此偏心!
只是不論虞安歌心里怎麼替商清晏到不平,還是聽到商清晏冷靜道“太傅的意思我明白。”
這像是一個承諾,讓眉頭蹙的辛太傅松了一口氣。
許是況急,辛太傅還需再找旁人,便匆匆離開。
四周安靜了幾息,虞安歌聽到里面的人戲謔道“哪里來的小賊,怎的還不現?”
虞安歌從角落走出來,看著商清晏角含笑,似乎沒有被辛太傅的話影響分毫。
但虞安歌就是過這笑,看出商清晏眼中藏著的深深悲涼。
虞安歌開門見山道“辛太傅想讓王爺做什麼?”
商清晏道“倒也沒什麼,不過是幫個忙。”
虞安歌追問“幫什麼忙?”
商清晏道“幫一幫淑妃娘娘和四皇子。”
虞安歌氣急“你在這里賣關子,我是說你打算怎麼幫!”
商清晏無奈一笑“瞧你,著什麼急啊?便是四皇子被遷怒,不再負責此事,重建宮宇之事被拖延也是板上釘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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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安歌不依不饒“你在這里顧左右而言他,我問的是辛太傅想讓你做什麼?亦或者說你要做什麼?”
商清晏不覺得頭疼,虞安歌一向寡言語,怎麼今天變得如此難纏?
虞安歌見商清晏說話始終含糊不清,不給一個明確結果,便一個勁兒地問“你快說啊!簡單幾句話,有什麼不能說的?”
商清晏道“雖說你沒有慧,但我覺得你真應該拜萬水大師座下,這念經的本事跟廟里的和尚比都過猶不及。”
虞安歌沒想到商清晏竟能這麼嚴,這麼多句話,是半點兒信息都不肯給一點兒。
這回是真的惱了商清晏,心里這火沒來由,卻越燒越旺“你自己也說了,四皇子是圣上親子,圣上不會對他怎麼樣,辛淑妃哪怕出了這事,也只是足而已。你實在不必要蹚這趟渾水,平白又給圣上遞刀。”
商清晏卻是看著虞安歌道“我知你是快意恩仇的子,但很多事,不能簡單用恩仇兒子概括。”
虞安歌看著他,分明笑著,但悲哀幾乎要從秋水眼瞳溢出來。
商清晏道“虞公子,我此間,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