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宴角一。

怪不得，兒跟慕綰綰這般親。

的那套小把戲，的確很對小孩子的胃口。

“好，爹答應你，你也答應爹。”

謝無宴跟兒拉鉤好，抱着進了鸞宮。

腦子裏卻想。

也不知慕綰綰在乾宮怎麼樣了？

乾宮。

慕綰綰已經跪在地上，快小半個時辰了。

這腰也痛了、也麻了。

就是沒見父皇從室出來。

實在是跪不了，往地上一癱，擺爛。

“哎呦，長公主使不得呀，您快跪好。”

站在室門口的富全見長公主往地上一坐，頓時着急地走上來小聲提醒：“皇上昨夜聽到鸞宮一事，發了老大的火，三更天就起來了到上完早朝才，奴才伺候他用完早膳，萬歲爺才睡覺的，您在跪一會兒，估計萬歲爺一會兒就醒。”

“富全公公，可我胖呀，跪一會兒纔好，但已經快要半個時辰了。”慕綰綰哭喪個臉，手敲了敲膝蓋，“膝蓋可疼了。”

“咳咳。”

門口，響起皇帝的輕咳聲。

慕綰綰跟富全一愣。

隨即，跪下。

“兒臣見過父皇。”

“萬歲爺，您怎麼起來，都不跟奴才說一聲？”富全連忙走向皇帝，手給他整理領袖口，“小廚房，給您燉着甜湯，奴才讓人送進來，您跟長公主邊吃邊聊？”

“嗯，讓人都下去吧，朕跟綰綰單獨說說話。”

“是。”

三分鐘不到。

書房的宮人，都退了出去。

只留下父倆。

皇帝大步流星地走向案，大咧咧坐下，低頭看着稍微不服氣的兒，輕哼：“知道朕爲什麼讓你跪嗎？”

慕綰綰剛跪的時候，就在想。

但想了很多種可能，都覺得，不對勁。

最後，就沒想。

所以，搖搖頭：“兒臣不知。”

“你呀。”

皇帝看着兒一臉委屈的樣子，對着招招手：“過來，到朕邊來。”

“哦。”

總算能站起來了。

可父皇邊沒椅子呀，慕綰綰舉起右手問：“父皇，兒臣能搬個椅子坐在您邊嗎？兒臣實在是站不了。”

所有子中。

估計只有慕綰綰敢跟父皇這麼說話。

“搬吧。”

皇帝搖頭，笑得一臉無奈。

沒一會兒。

慕綰綰坐到了皇帝跟前，一臉虛心的樣子：“父皇說吧，兒臣願意接您的批評。”

“你還知道朕要批評你？”皇帝擡手狠狠推了下兒的額頭，“朕前幾天還誇你呢，你後腳就得意忘形了是不是？你是朕的長，是所有皇室小輩的位份最高者，你怎麼就傻到，讓慕瑾安爬到你頭上作威作福？”

“兒臣只是沒想到他要殺是四個面首。”慕綰綰面上帶着幾分懊悔，“不過，此事是兒臣大意了，兒臣竟然不知道，瑾安厲害到都可以安排殺手進宮刺殺了。”

“他能做出這種事，而且差一點就功，就說明，他已經經過非常嚴的部署，再者，他要殺的人是四位面首，哪怕他們四人真死了，他以一句爲你的安危考慮，你能怎麼辦？你還能罵他不？”

“道理兒臣都懂，只是兒臣不明白，父皇幹嘛讓兒臣跪那麼久？”

“綰綰，你以前的囂張跋扈呢？”

皇帝一句話。

把慕綰綰說懵了。

“兒臣以前那個樣子，父皇不是不喜歡嗎？”

“那也是要看場合的，這次刺殺事件，看似瑾安是衝着四個面首去的，實際上就是衝你去的，他是在……”皇帝眼中閃過一鋒芒，“你的底。”

“兒臣的底？”慕綰綰聽糊塗了，“兒臣就是個眷……”

“但你是朕的長。”皇帝打斷兒的話，想了想擡手着的腦袋道，“在你還沒出生的時候，你皇爺爺就爲朕的第一個孩子準備一樣禮。”

慕綰綰一愣。

這不是當初瑾溟告訴過自己的嗎？

如今，父皇卻主說了出來。

那就意味着？

心，在一瞬間狂跳起來。

“原本以爲出生是男孩，結果你卻跑了出來，但你皇爺爺金口玉言，還是說話算數，此禮便是便是諸位皇子，哪怕連朕都想得到的禮。”

慕綰綰聽着這話，覺得跟瑾溟告訴自己的不一樣啊。

“你知道，這份禮是什麼？”

慕綰綰就知道是一批人，但是什麼人，不知道。

所以，果斷搖頭。

兒面上的不解，是真實的。

皇帝笑了，本來這個禮，除了自己，也沒有人知道大概。

“你皇爺爺年輕的時候，經常南征北戰，哪怕登基不到半年，又駕親征。所以他深得軍心，也有一批特別忠實的下屬。這份禮，原本是西北的戍邊軍隊，你皇爺爺登基後，便爲專屬護衛隊，裏頭的人都由軍中孤與各將子孫組，取名天耀軍，天代表皇家，耀是皇爺爺名字當中一個字，也有宗耀祖的寓意。”

慕綰綰聽得腦子有點懵。

把父皇的話，在腦子裏過個幾遍後。

才小心翼翼地問：“兒臣可以理解爲，這份禮，是皇爺爺的私人護衛？就好像現在保護父皇的暗衛營一樣？”

“可以這麼理解。”

“那現在父皇不是登基了嗎？爲何不把天耀軍，由父皇接管？”慕綰綰心裏有一種預，這天耀軍肯定是個坑，誰接誰倒黴。

“朕現在的暗衛營，也是當年你皇爺爺一手組建的。而且他說了，這是他送給長孫的禮，朕可不能違揹他的意思。”皇帝一生下來就是太子，最重要，他幾乎是先帝一手帶大的。

沒錯。

他從出生，先帝就帶着他，連上朝都帶着。

對他寵的程度，超過所有皇子。

所以，父子倆特別深厚。

不過，父子倆只做了短短十五年的父子。

先帝親手把自己最疼的兒子送上皇帝的寶座後。

便含笑離世。

提起自己的父皇，皇帝眼中多了幾分溼潤：“若不是你皇爺爺久經沙場，落下一的病痛，他最起碼還能活個二三十幾年，可惜啊，他最終還是拋下朕跟母后，離開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