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語氣中出的濃濃傷與緬懷。

弄得，慕綰綰鼻子也酸酸地。

“聽到這裏，你一定會告訴，此事跟瑾安有什麼關係？”

慕綰綰狠狠點頭：“是啊，兒臣有點不明白，還父皇告知。”

“天耀軍除去要保護自己的主子，還有一樣最重要的事。”慕綰綰髮現父皇提到“天耀軍”之時，眼中出幾分尊敬來，“天耀軍能掌握皇帝的生、死、廢立等大權，故誰能將天耀軍的領導權握在手中，就等於能控制住皇權。”

什麼？

慕綰綰聽了，子一歪，差點從椅子上栽下來。

“父、父皇，您在跟兒臣開、開玩笑，這種軍隊，兒臣怎麼可能……”

“朕沒有跟你在開玩笑，當然天耀軍沒有朕的命令，是不能踏進京城一步的，而且調此軍的兵符也在朕的手中，但只要朕把能調此軍的兵符代你手中，那你等於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力，這也就是爲什麼瑾安要你的底原因。”

慕綰綰覺得自己在做夢。

擡手掐了自己一把。

很痛。

所以，這一切都是真的。

“父、父皇，就算您給兒臣兵符，兒臣也不敢接。”

在慕綰綰看來，天耀軍就是個燙手山芋，誰接誰倒黴。

自己膽子再大，也不敢挑戰父皇的權威啊。

除非，自己不想活了。

看着兒一臉害怕又抗拒的樣子。

皇帝笑了一臉欣：“綰綰，你果然沒讓朕失。”

“啊？”

慕綰綰低頭，想了想，搖頭：“兒臣不明白。”

“若換做其他皇子，聽到此事，幾乎激地都要暈過去了，可你倒好，一臉嫌棄的樣子，彷彿這天耀軍是什麼洪水猛，你要知道，你接管這個軍隊，等將來瑾溟登基了，他也要乖乖聽你的話。”

“兒臣跟瑾溟是姐弟，他當不當皇帝，都要乖乖聽兒臣的話。”慕綰綰努，“再者，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爺爺當初立這個天耀軍，是想監督父皇，或者後續的皇帝，免得他們犯錯，給大梁危機。那不如朝廷專門立一個監察機關，對所有行使公共權力的文武百進行監察，調查他們是否違法與犯罪。”

“對於文武百，那是史大夫要乾的活。”

“那可以跟史府分開啊，立一個監察院？”慕綰綰見父皇聽了自己的話，陷沉思的模樣繼續道，“就是專門管皇家那一堆事的，當然最重要他們的權力不能越過皇帝，如果越過皇帝的話，他們今天看這個皇帝不順眼，一拍腦袋就把皇帝換那個，這換來換去，到頭來，吃苦罪的還是大梁千萬無辜百姓啊。”

慕綰綰乾脆起，給皇帝跪下了：“如果天耀軍只是一個軍隊，用來保護兒臣的，那兒臣一定歡天喜地地接。但眼下天耀軍所行駛的權力太太了，就算父皇願意，兒臣也不願意接，一旦接了，那兒臣不就了不忠不孝之人嗎？就算父皇不在乎，那瑾溟會怎麼看兒臣，他可是太子，兒臣這一接，這不變兒臣跟他對着幹嘛。”

皇帝看着兒都嚇白的小臉。

突然就笑了出來。

“綰綰，朕以前多麼希你是個男孩，可現在覺得你是孩真好。”

“誒？”

“不是說，跪着膝蓋疼嗎？還不起來？”

“謝、謝父皇。”

在皇帝一臉寵溺地注視下，慕綰綰重新坐了下來。

“所有皇子，都知道天耀軍的存在，也知道朕一定會按照你皇爺爺的旨意，將天耀軍歸還給你。打個比方，如果你現在已經掌握了天耀軍，在加上你讓謝玉嫁給瑾安當他的側妃，再有無宴，他可是大將軍，又是你的駙馬，無論份地位，都讓別人塵莫及，而反瑾溟這邊，他堂堂皇太子，手上有什麼？”

“他有兒臣。”

慕綰綰幾乎不假思索地說出來：“兒臣就是他的後盾。兒臣還指他讓呦呦以後吃香喝辣地，所以父皇您放心，瑾溟有兒臣呢，兒臣絕對不會讓壞人欺負他的。”

想不到，姐弟倆這般深厚。

皇帝又笑了，這次笑的時候，眼底多了一份疼惜：“瑾安絕對不是最後一個，而且當了皇帝，其實也不能左右很多事，有時候也是要看大臣臉的，弄得不好，大臣們還會集反抗你。”

“父皇的話，兒臣明白。父皇就是想在自己還活着的時候，好好歷練瑾溟，最好能看到他羽翼滿的樣子，這樣你才能放心將大梁的江山到他手中。”慕綰綰說着說着，突然眼眶一熱，一下子撲到皇帝懷中，抱住他，“無論父皇，還是兒臣，或者是弟弟們，大家只看到生在皇家錦玉食，可卻忘記了，即便不想手足相殘，但命運會推着大家一直往前走。”

聽着兒哽咽的聲音，皇帝擡手輕輕拍着兒的後背：“是啊，你的記憶可能不深了，但朕跟兄弟姐妹之間，永遠帶着一層隔閡。如今看到你對瑾溟如此關，朕真的很開心。至於其他人，綰綰朕跟你說過的，你是他們的長姐，長姐如母，你有資格教訓他們，瑾安一事，朕如果出面，看似因爲寵你，爲你撐腰，實際上就把原本一件小事鬧大了。”

“兒臣明白，說來說去，就是關乎皇家面。”慕綰綰輕嘆一聲，“但兒臣不一樣，兒臣臭名遠揚，又囂張跋扈，不在乎再多來一點，兒臣就把囂張跋扈的個貫徹到底唄，就拿瑾安一人，來個殺儆猴。”

“朕的兒，就是聰慧。”

皇帝了兒的後腦勺，這才把放開了：“好了，你知道怎麼做就好。不過關於天耀軍的事，朕還沒說完。”

父皇該不會真要把天耀軍給自己吧？

救命。

“天耀軍，在你皇爺爺過世後，退出京城，暫時沒等待新主子。這些年朕也一直想要找打他們，但好像他們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本找不到他們任何的總蹤跡。”

“父皇的意思是，讓兒臣用新主子的名義，重新讓他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