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輕看呆了好久,直到傭人從盥洗室出來,走到面前恭恭敬敬道:“夫人,熱水給您放好了。”
“好的,謝謝。”說。
“夫人不用說謝謝,這些是我應該做的。”
說完,傭人去到帽間,推著一個掛架出來:“夫人,您看看要穿哪一套睡?”
聞輕視線落在那一排漂亮的睡上,都很保守,兩件套,或者三件套……
看著看著,忽然咧嘶了聲,目在那一排睡上徘徊。
傭人從聞輕的反應里解讀出來:“這些,夫人都不喜歡嗎?”
聞輕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表有些……糾結,或者說是在猶豫。
傭人說:“若是這些夫人都不喜歡,我馬上去重新準備。”
就在傭人要把那一排的睡推走時,聞輕喊住:“等一下。”
傭人看向:“夫人,您請吩咐。”
聞輕還是不怎麼習慣,別人一口一句稱呼自己夫人,這個夫人就代表了已婚的標簽。雖然在聞霽川面前很,但那也是為了氣聞霽川,誰讓他一直躲著。
“夫人?”傭人見走神,又喊了聲。
聞輕回過神,輕咳了一下,問:“那個……有那種蕾花紋的睡嗎?就是比較單薄的……”
越到后面,自己都說不出口了。
耳還在發熱。
傭人也沒太懂聞輕表達的是哪種,就問:“只需要蕾花邊睡嗎?”
聞輕點了下頭,接著又搖頭:“不,不是只需要蕾花邊,是……”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臉頰越來越熱。
舌頭打結了好幾下,總算是一口氣說清楚:“就是,沒那麼保守的睡!”
傭人恍然,抿笑了一下:“好的夫人,我知道了,這就去給您準備。”
聞輕自然也看到了傭人笑,到底是臉皮薄,臉熱不行,甚至想找個鉆進去。
傭人出去后,就在臥室里溜達,帽間很大,男服分開掛滿,注意到那些新服都是自己的尺寸,包括……
梳妝臺前擺放著高奢護品,以及琳瑯滿目的化妝品,看得目不暇接。
一柜子的口紅更是數都數不過來,還有一柜子的首飾和發飾全是高奢品牌……
后兩面并列的玻璃墻,一面放滿了各個名貴品牌的包包,一面放滿了高跟鞋和平底鞋……
聞輕又看呆了。
還沒家道中落的時候,房間都沒這麼造過,口紅包包只是一些自己喜歡的,偶爾哥哥們會送服首飾包包,服雖然多,但絕對不會是此刻看到的這樣夸張。
話說……商應寒這是把商場都給搬到家里了嗎!
聞輕嘆為觀止的從帽間出來,折返回來的傭人走上前,手里捧著一套嶄新的睡:“夫人,您要的睡。”
聞輕看過去,“這麼快?”
傭人點點頭:“已經給您備好了,我先放進盥洗室。”
聞輕跟在傭人后一起進了盥洗室。
整個盥洗室里都是金屬的風格,臺階上的浴缸大得能容納四五個人,盥洗臺跟浴缸有一定的距離,地上是一寸厚的水貂絨地毯。
柜子上擺放著紅酒和高腳杯,有投影儀,有已經切好的水果拼盤,還有點燃的香薰……
傭人小心翼翼詢問:“夫人,需要我幫忙嗎?”
聞輕忙擺手:“不了,我自己來就好。”
“好的,”傭人指了一下柜子上的按鈴,“夫人有什麼需要的,按一下這個鈴直接吩咐就好。”
聞輕點點頭。
等傭人出去,聞輕給自己倒了半杯紅酒,安安靜靜的抿了幾口,又發了會兒呆,確定自己心已經平復下來后,才開始服浴缸。
水溫非常合適。
一下子全的疲憊都融化在這水里。
這種頂奢的生活,不是沒有過,只是場景不同,心境也不同。家里的那是父母給的,現在的,是商應寒給的。
他好像……真的很在意。
如果只是男人對人的一點興趣和征服,并不足以他對自己做到這樣的程度。
泡完澡出來,聞輕干,換上了傭人給準備的那套睡。
當慢慢走到鏡子前,看到鏡子里能稱得上尤的自己。
知道自己材好,但不是誰天生就材好,跟平時的生活管理和約束有關。再加上是學舞蹈的,一直對材管理比較嚴苛,也是多年來保持的習慣。
雖然,這樣的睡也不是沒有穿過。
連很純勾人的仆裝也穿過。
倒也沒有那麼不自在。
只是一想到,這睡是為誰而穿,那心態就完全不一樣了。
立馬再在睡外面套上浴袍,系好腰帶,確認把自己裹得很嚴實才打開門出去。
已經五點半了。
也不知道商應寒的會議結束沒有。
等會還要吃飯,這麼穿著能行嗎?心又開始忐忑起來,還有有些張。正想著,放床上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商應寒打來,立馬接起。
“在哪?”他問。
聞輕說:“我在婚房呢。”
因為本來就在婚房,所以回答的時候想都沒想,就說了婚房。
電話那邊商應寒的聲音明顯愉悅:“過來我書房。”
聞輕:“可是我不知道你書房在哪。”
“荀叔會帶你過來。”他說。
“哦,好。”
話音剛落下,門外傳來敲門聲——
‘叩叩叩’
聞輕過去打開門,荀叔站在門外:“夫人,先生讓我帶你去他書房。”
聞輕問:“荔枝呢?”
荀叔掏出手機:“夫人稍等,我馬上讓傭人送過來。”
電話打過去,荀叔吩咐道:“把剛才夫人摘的荔枝,送到先生書房門口。”
吩咐完,荀叔掛了電話,對聞輕說:“夫人請跟我來。”
聞輕跟上荀叔的步伐。
商應寒的書房和婚房間隔沒有多遠,轉了幾個彎就到了。兩人在門口站了一分多鐘,傭人送來荔枝,先遞到荀叔手里,荀叔再遞到聞輕手里:“夫人,這些都是你親自摘的荔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