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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長發擋住了半側臉頰,側著子將自己一團,一雙手臂抱著他的胳膊,像是抓住最後一救命稻草一般。
即使睡著了,眉頭也依舊鎖著。
厲斯年角微微翹了翹。
好在他的生命裏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意外。
一個原本他從來沒有放在心上的意外。
厲斯年彎起角,修長微涼的指尖輕輕拂過孩的頭發,將它送到耳後,出了那張白皙致的麵容。
虞酒的出現像是從高高的懸崖上緩緩降落的繩子。
那是深淵的他能夠抓住的唯一一救命稻草。
不過他現在還沒有想好自己應該怎麽去麵對虞酒。
虞酒。是他的未婚妻沒錯,但說白了他們兩個隻是契約關係,本不存在所謂的你我願。
虞酒對他的並不是男之,而是對救命恩人的依賴。
而他……是一個廢人。
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能力重新站起來,也不知道能不能給虞酒想要的幸福。
他甚至不敢向前踏出第一步。
因為他不敢想象,如果虞酒就長大了,發現他本就不是想要共度餘生的那個人,會不會毫不留的轉離去。
他沒有辦法承那樣的結果,真的有那一天,或許他會恨不得毀掉這個殘酷的世界。
他安靜地著天花板,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耳邊是虞酒清淺平穩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厲斯年深深地歎了口氣,才緩緩閉上了眼。
虞酒醒來的時候,整個人愣了一瞬。
一雙致好看的眸子裏滿是迷茫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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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過了半分鍾的時間,虞酒終於回過神來,想起了昨夜發生的一切。
昨晚好像做噩夢了,然後……厲斯年讓睡在床上,還把手臂借給。
虞酒的視線緩緩升起,最終停留在厲斯年的臉龐上。
眼的是男人深邃的廓和致立的五,致的劍眉,纖長濃黑的睫,深邃的下頜線……每一都著說不出的致。
唯一破壞的地方,大概就是左側臉頰上崎嶇不平,又帶著恐怖森的疤痕。
床頭櫃上的燈還亮著,從虞酒的角度看,燈剛好灑在男人麵龐上,為男人致的廓鍍上了一層金的。
意識到自己昨天晚上和厲斯年待在同一張床上睡了一晚,麵頰忍不住開始發燙。
一紅暈緩緩爬上臉頰。
虞酒呆呆得著男人的臉頰,手不知不覺朝著那張臉過去。
隻是還沒到男人的麵龐,耳邊突然傳傳來一陣低啞的嗓音。
男人嗓音低沉,著幾分清晨獨有的黯啞,帶著一說不出的磁。
“看夠了嗎?”
男人睜開雙眼,深邃晦暗的眸落在虞酒的上,帶著幾分揶揄和調侃。
虞酒愣了愣,連忙收回自己的手。
在男人揶揄的目之下,虞酒的麵頰緩緩爬上了幾分紅暈,眸微微閃躲著,“我、我沒有。”
“你當我瞎啊?”男人嗤了聲,角噙著一抹惡劣的弧度,致的眉眼舒展開。
在虞酒的視線之下,緩緩坐起來,“酒酒,以後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盯著別人看,知道嗎?”
“為什麽?”虞酒茫然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