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兩人都沒有再去公司了，而是在家里商量著訂婚的事。

星期天下午，許又兩人去醫院見，今天是他們兩人一起進去的。

“……”這些天折磨著許沒什麼神，病怏怏躺在病床上，見他們兩人進來了。

緩緩地睜開眼眸，平日里彩照人的眸子，依然蒙上了一層暗。

“你們來了？”

聲音已經沒了以往見到他們時的欣喜和小心。

“母親。”

“阿姨。”

“……”

“你們坐，我有話要跟你們說。”

“嗯嗯……”沈書黎點了點頭，在病床前坐了下來，男人倒是沒有坐，依舊站著。

許抬手過去就握住了人的手，眼底滿滿都是歉意。

“小黎，明天就訂婚了吧。”

“是的，阿姨。”點了點頭，又細細打量起來，都五十幾歲的人了，歲月并沒有在臉上留下什麼痕跡。

只有眼角的細紋有些明顯，還有上次見到時，還是一頭烏黑發亮的長發。

現在發間已經有了些許刺目的白發。

仔細觀察還能發現，這些白發被很好地藏匿在了發間，如果不仔細觀察，本發現不了。

“……”

“是阿姨對不住你，生了這麼個混蛋東西。”

“阿姨，你說什麼呢，我是自愿的，沒人我。”沈書黎趕打斷了了許的話。

可許也是經歷過的人，自然是明白的，輕輕拍了拍的手。

嘆息道：“我都明白，只怪自己沒本事，不能幫你，以后如果有機會……”

“我一定……”我一定會幫你的，這幾個字還沒有說完，許就合上眼皮，似乎是沉沉地睡著了。

“……”

“阿姨！阿姨！”沈書黎有一時間的六神無主，祁湛也有些慌張，但是還算鎮定。

急忙去按一旁的急呼救鈴，祁北灼走進來阻止了這一切。

“你們來之前注了鎮定劑。”

“趕回去吧，明天訂婚我們就不去了。”

“……”

這一晚注定不太平，暗的房間里，祁湛用那雙魅的狐貍眼盯著自己。

一遍又一遍的在耳邊耳語：“乖乖……”

“乖乖，你是我的了。”

“明天訂婚宴上，我已經請了，全世界包括那小白臉，都會知道你是我的。”

“下次結婚我們請他來參加，好不好？”

或許是因為興，今晚上的祁湛徹底卸下偽裝，一遍遍地說著這些類似的話。

夜里，人眼底閃過一厭惡，他怎麼了把自己跟賀今朝相提并論。

他就是一條見人就咬的瘋狗……

“祁湛，你今晚上也沒有喝酒啊。”

“確實沒有，不過我高興。”

“因為……”

“你說是不是？”男人問，手已經不安分地上平坦的小腹。

沈書黎知道，在不回答，那些下三濫的手段當然會用在自己上。

“嗯嗯……”

“……”

“你不好，我們結婚以后再要孩子……”他說這話時，眼底閃過一莫名的緒。

這個男人果然想一出是一出，上次還說過不要孩子，今天又是哪門子的風。

要問祁湛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事，原因都歸咎于昨天晚上，他獨自去見了許。

當時，他特意支開了祁北灼，就是想問問許想不想離開。

還以為會欣然接，可只是沉默了一瞬間，轉而又向他，一臉的痛苦糾結之。

“……”半天才搖了搖頭：“我離不開的……”

“在有了你以后……”

他母親的話，他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如果有了孩子，是不是也會像自己母親那樣離不開祁北灼。

帶著這樣的癡念，他更加用力抱了小的軀。

“有了孩子一切都會好起來。”

“能不要嗎？”人在他懷里小聲嘀咕。

“不能……”